(官場痞子)
駛過淮安鎮的石拱小橋,剛剛還艷陽高照的天空突然下起了淅瀝瀝的太陽雨,點點滴滴,不多久就將曬了一中午的水泥路面給沁濕了,姚澤的心情隨著天氣的陰霾有些沉悶起來。
車子下了橋后,車速慢慢快了起來,正當向成東踩油門前行時,突然一個人影猛的沖了上來,向成東嚇了一大跳,猛的踩了一個急剎車,車子慣性太大,姚澤一時沒反應過來,身子突的向前一傾,胸口一下子撞在了前面的座椅上,“怎么回事?”姚澤捂著胸口蹙著眉頭問道。
“一個不長眼睛的中年婦女,我下去教訓她去!”向成東也是氣憤,瞧見一個穿著花襯衫的女人攔在了車子前面,頓時就開車門怒氣沖沖的要下去給那女人一些顏色。
“別胡鬧,好好和別人說,你現在時刻要記住,你的行為已經不是代表你一個人了,一言一行都要慎重,假如你今天把人給打了,不知道的以為是我授權你的,這影響多不好!”姚澤拍了拍胸口,緩過氣后,一臉正色的教訓著怒氣沖沖要去找女人算賬的向成東。
向成東尷尬的笑了笑,縮回腳,解釋的說道:“我也沒說要打她,就是準備罵她兩句,這種人最招人恨了,走路不長眼睛,橫沖直撞,真出了事情就把責任全怪在司機頭上,撞的輕還好解決一點,撞的重了說不定一輩子就攤上了……”
姚澤翻了個白眼,責怪的說道:“即便是她有錯也不要罵人,政府的形象是要維持的,好了,你下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別沖動,好好和人家說話。”
向成東郁悶的答應一聲,推開車門走了出去,剛才中年婦女在沖到車前的一瞬間,也是被這車速嚇了一大跳,身子一下子嚇的癱軟在地上,皺著眉頭哎喲哎喲的呻吟起來。
“喂,你沒事吧?”向成東走到中年婦女跟前,瞧見她拿手摸著腳骨,頓時皺著眉頭問道。
中年婦女抬頭望了向成東一眼,趕緊擺手說道:“沒事、沒事。”
“那個……請問您是姚縣長嗎?”中年婦女偷偷打量向成東一眼,小心翼翼的問道。
向成東摸了摸臉上的雨水,然后疑惑的問道:“你打聽姚縣長干嗎?”
中年婦女臉上突然一變,一臉哀容的道:“我要告狀!”
向成東知道這婦女沖上來的原因,就出聲道:“你腳沒事吧,我扶你起來。”
“不用,不用,沒什么事情的,就是輕微的扭了一下腳。”中年婦女咬牙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底下的灰色褲子臟了一大片,她只是拿手拍了拍屁股,然后望著向成東繼續問道:“請問你是姚縣長嗎?”
向成東搖了搖頭,也不能自作主張將婦女打發走,就對中年婦女囑咐道:“你站著別動,我去幫你轉告一聲。”
中年婦女聽了感激的連連點頭,向成東搖了搖頭后,走到車邊輕輕敲了敲玻璃窗,姚澤將車窗搖下后,疑惑的問道:“怎么呢?”
向成東指了指中年婦女,對姚澤說道:“姚縣長,那個女人說要告狀。”
“告狀?”姚澤微微一愣,“告狀怎么告到我這里來了,難道是有什么冤情?”姚澤也顧不得下雨,就將車門推開,走了出去,向成東見了趕緊從后備箱拿出雨傘,給姚澤打上。
“大嬸,你好,我就是姚澤,聽司機小向說你要告狀?”姚澤走上前,笑瞇瞇的對中年婦女問道。
那中年婦女瞧見眼前的姚縣長竟然如此年輕,頓時不由得愣愣的看著姚澤,一臉詫異。
“喂,你怎么回事啊,說要告狀,姚縣長問你話你又不回答,算是個什么事。”見中年婦女盯著姚澤不說話,向成東就有些來氣,責怪的說道。
“別瞎說話。”姚澤瞪了向成東一眼,旋即又笑瞇瞇的道:“大嬸,你沒事吧?”
中年婦女回過神,尷尬的笑了笑,感嘆道:“沒想到姚縣長會如此年輕,我還以為當大官的都是年紀大的人呢。”
姚澤無奈的笑了笑,擺手說道:“大嬸,我可不是什么大官,頂多就是個芝麻綠豆的官,對了,你剛才是不是說要告狀?”
中年婦女聽了姚澤的話,臉上一下子黯然下來,輕輕點頭,紅著眼眶道:“姚縣長,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女兒死的好冤……”
“人命案!”姚澤心中一驚,趕緊說道:“大嬸,你別急,現在下雨了說話不方便,咱們到車上你慢慢跟我說。”
中年婦女抹了把眼淚,輕輕點頭,走到車邊上,她猶豫的摸了摸自己摔在的衣服,不敢進去,姚澤會意過來,就將車門打開,笑瞇瞇的道:“大嬸進去吧,沒事的。”
“真是謝謝你,姚縣長!”中年婦女小心翼翼的鉆進車里,然后忐忑不安的坐在后排座椅,雙手不住的捏著褲子。
等姚澤坐上車子后,就對中年婦女問道:“不知大嬸貴姓?”
中年婦女紅著眼眶趕忙說道:“姚縣長,我姓曹叫桂芳。”
姚澤溫和的點了點頭,然后輕聲說道:“曹大嬸,你有什么冤情,說來聽聽。”
曹桂花點了點頭,開始講述自己女兒遭遇的事情。
從曹桂花斷斷續續的哭訴中,姚澤大概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經過,曹桂花的女兒于蘭婷在縣城上高中,上個星期放假,于蘭婷和往常一樣,到汽車站坐車,途中偶遇了同鎮在縣里做生意的孫義達,孫義達瞧見于蘭婷要回家,于是便開口說自己恰巧也要回去,讓于蘭婷上自己的車子,于蘭婷年紀太小,不懂得提防外人,也沒想那么多就欣然上了孫義達的車子,誰知道孫義達瞧見于蘭婷長的有些姿色,身子又白皙稚嫩,于是就起了色心,路途中,孫義達將車子開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強行將于蘭婷給……
回到家于蘭婷不停的流淚,曹桂花問她原因,她怎么都不開口,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里,曹掛花以為女兒在學校和別人鬧了矛盾,只是勸了幾句,也沒在意,第二天曹蘭婷喊于蘭婷吃早飯的時候,發現門反鎖著,怎么叫都沒人回答,曹掛花急了于是用鐵棒將房門的鎖給撬開,進去后,瞧見自己女兒穿著整齊的躺在床上,而在她手腕處有一個恐怖的傷口,鮮血從傷口處流出,將床單染的通紅,而在她枕頭下面留了一封遺書:“我恨這個骯臟的社會,我恨自己的無知,如果我能有一點提防之心,不上孫義達的車子,又怎么會……”
遺書末尾:“媽媽,對不起,留下您一個人孤獨的在人世間是女兒的不孝,可是女兒真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女兒受不了這種侮辱,覺得自己很臟,女兒欠您的只有下輩子再還,再見我最親愛的媽媽,來世希望還可以做您的女兒,報答您的養育之恩,女兒不知道自己會上天堂還是下地獄,不過,不管在什么地方,女兒的靈魂都會陪伴在媽媽身邊,不孝女于蘭婷頓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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