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擁著姚澤如眾星拱月般走出房管局大廳,說笑間,只見一輛黑色大眾急速的停在了房管局門口,打開車門房管局局長張義手提皮包,形色匆忙的折返回來,瞧見姚澤等人,他愣了下,接著就笑著問姚澤:“你們這么多人,這是準備干什么去啊?”
姚澤指了指眾人,笑著解釋道:“今天第一天上班,請大家伙此頓飯,不知張局長有沒有空,一起去吃頓飯?”
張義心中有事,也不想多停留,就干笑了兩聲,擺手說道:“你們年輕人聚會,我這老家伙還是別去湊熱鬧了,免得你們玩不盡興,我有些重要的東西落在辦公室,上去取一下,你們去玩吧,下次有時間了我專門請你們吃頓飯,算是迎接姚局長。”
姚澤點了點頭,也不勉強就笑著和張局長握了握手,發現他手心竟是汗珠,頓時心里就奇怪了,什么事情能讓他如此急迫。
見他匆匆忙忙的朝樓梯口走去,姚澤望著他肥碩的背影,微微皺起眉來,直到身邊的米雪小聲提醒了一句,姚澤才回過神,哈哈笑著和眾人一起去了江平大酒店。
電梯門打開,張義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一個箭步沖出了電梯房,腳下踏著一雙擦得锃亮的皮鞋,搖擺著肥胖的身軀朝著自己辦公室小跑去,嘴里不停的小聲責怪自己:“怎么會如此馬虎大意!”
見自己辦公室房門虛掩,張義心里一嘎登,暗叫一聲不好,猛的推門朝著房間四周張望,見自己收拾整齊的辦公室此時有些凌亂,文件散落一地,張義臉上遽然變色,快步走到辦公桌前,將辦公桌下面的抽屜打開,頓時他驚慌的瞪大了眼睛,一股強烈的恐懼感油然而生,“完了,完了。”他虛脫的一撲股坐在地上,看著空空如也的抽屜,眼中顯得極其無神,這一刻,他臉色慘白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和上午見姚澤時候的狀態判若兩人,“是誰,到底是誰將我盯的這么緊,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卑鄙!”張義紅著眼眶,嘴里低聲咬牙切齒道。
突然,他想到什么,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連放在桌子上的皮包都沒拿,快速的沖了出去。
他想到姚澤剛剛才從辦公室離開,在姚澤不離開之前偷東西的那個人是不敢去自己辦公室的,因為姚澤就在自己隔壁,姚澤自然是被他排除在外的,因為他今天才任職,對于房管局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直接跑到一樓大廳,果然一個身穿黑色休閑裝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的男人匆匆忙忙的出了大廳。
張義顧不得形象大聲對著那道背影喝道:“站住,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聽到張義的大喝,只是微微停頓了一下身形后便撒腿就跑,等張義追出去的時候,一輛黑色無牌照的車子已經快速的駛上街道,瞬間便跑的沒影了。
“混蛋!”張義氣憤的用力捏緊了拳頭,一下子錘在了門口的真空玻璃門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守門的保安聽到聲音感覺跑了出來,見是張義,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張局長,您沒事吧?”
張義一臉的痛苦的低著頭,擺了擺手,沒去看門衛,只是有氣無力的說:“沒你的事,該干什么該什么去!”
門衛一臉疑惑的朝外面看了一眼,心里甚是納悶,剛才他明明聽到那一聲大喝是出自張局長口中,是有人偷了他什么東西嗎?為什么不報jǐng呢?!
既然張義讓他離開,他也不敢再說什么,只是輕聲答應一聲后,便回了自己的門房。
見門衛走遠,張義緊緊皺著眉頭,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那邊接通后,張義苦澀的說道:“大哥,東西被偷了……”
“姚澤,在這個地方吃飯很貴的,要不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吧!我知道一個地方,檔次不錯做的菜也地道,要不咱過去吧!”見姚澤直接將眾人帶到了江平酒店,米雪輕輕拉扯這姚澤的胳膊,低聲說道。
“沒事。”姚澤笑著拍了拍米雪的手,說道:“這一頓飯還吃不窮我,既然都來了,哪還有離開的道理,這不顯得我太寒磣嗎。”見米雪還想勸自己,姚澤打斷了米雪的話,繼續說道:“我可是你的領導,聽我的,就在這里吃!”
米雪嬌俏的瞪了姚澤一眼,嬌艷玉滴的紅唇輕輕蠕動,心里暗自想,好心沒好報的家伙,人家想為你省錢,你竟然還敢拿身份壓我,好!就到這里吃,我非吃窮你吃死你不可!
見眾人跟著姚澤朝大堂走去,米雪氣哼哼的踏著粉紅色的精致高跟鞋,快步跟了上去,見米雪一臉的不高興,旁邊一名男同事關切的問道:“米雪你好像不太高興,誰惹你了嗎?我替你去收拾他。”
對于一個漂亮的女人來說,身邊總會有很多故意去討她歡心的男人,眼前的男人名叫陳雪楓父親是房管局主任,仗著自己父親的身份,陳雪楓沒少欺壓同事,唯獨對米雪‘愛戴有佳’。
雖然長相還算不錯,可是米雪就是看不慣這個陳雪楓,對于陳雪楓溫柔的問話,米雪心里只覺得惡心不已,“謝謝你關系,我好的很!”說完,不待陳雪楓回話,她便加快了腳步追上了姚澤。
望著米雪婀娜多姿的倩影,陳雪楓深深出了口氣,為了抱得美人歸,陳雪楓在米雪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可奈何米雪總是對他一副愛理不理,這讓從小嬌慣了得陳雪峰怎能接受的了,“你就驕傲下去吧,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你扔到我的床上,狠狠的干.死你,當你在我身下承歡的時候,希望你還能表現的如此高傲!”陳雪楓在心里惡毒的幻想著蹂躪米雪的情景,下面竟然無恥的硬了起來。
他下面穿著西服褲子,布料柔軟,下體的抬頭讓他那里明顯的撐起了一個小帳篷,酒店里來往的人太多,怕有人看到他的異狀,他趕緊停止了胡思亂想,深深吸了口氣,臉上恢復和煦的笑容,朝著隊伍里面走去。
一頓飯吃下來,已經晚上九點多,離開前,本來陳雪楓自告奮勇的想送米雪回家,不過米雪卻沒肯答應,無奈陳雪楓只好獨自開車回家。
“坐我的車吧,我送你回去!”兩人目視中眾人離開后,姚澤笑著對米雪說道。
米雪有些猶豫起來,畢竟剛才拒絕了陳雪楓,現在馬上就坐姚澤的車子會不會有些太過曖昧!
見米雪一臉猶豫,姚澤笑瞇瞇的說:“我有些關于陳靜的事情想問問你,上車吧,咱們邊走邊聊!”
“那……那好吧,我也想聽聽你們為什么會分開,當時你們感情那么好!”
上車后,姚澤詢問了米雪的住址,啟動車子后慢悠悠的朝著華光小區開去。
一路上姚澤故意放慢了車速,將胡靜和自己分手的事情告訴了米雪,米雪聽了秀氣的柳葉眉緊緊的皺在一起,似乎在思索什么。
姚澤將這些事情告訴米雪并不是因為他嘴欠,而是他還有一些事情沒能弄清楚,為什么那天晚上,胡靜心情突然很糟糕,喝醉了就不停的哭,為什么自打那以后,對自己冷漠許多,這些事情姚澤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米雪當初是胡靜最好的朋友兼室友,也許只有米雪能夠告訴自己答案。
“你在想什么?”見米雪蹙著媚眼,姚澤疑惑的問道。
“我感覺有些不對勁!”米雪突然抬起頭,一臉認真的看著姚澤。
姚澤愣了一下,將車子停在了馬路旁邊,熄火后,對著米雪問道:“哪里不對勁,你趕緊給我說說,上次見了胡靜我也從她的表現中感受到她的苦衷,但是問她她有不肯說。”
米雪瞥了姚澤一眼,問道:“還記得畢業的前一個晚上嗎?咱們去喝了很多酒,當時胡靜哭了,慕名奇妙得哭的很厲害,你還記得嗎?”
姚澤點了點頭,“記得,我想問你的就是這個事情,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那天晚上她為什么會哭,我們的感情很好啊!
米雪幽幽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從你剛才的敘述我想我可能猜到一些原因了!胡靜應該不是自愿離開你的!”
“你是說有人逼迫她?!”姚澤語調徒然變大,帶著怒意的問道。
米雪點了點頭,美眸望著姚澤,輕聲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胡靜應該是受到了郭濤的逼迫!”
“說說理由!”
“理由其實很簡單,畢業前的一個晚上,胡靜喝醉后大哭一場,我們誰也不知原因,第二天她醒來后,我再三的追問下,她才告訴我實情,原來就在當天下午她接到了她母親哭訴的電話,說她父親因為一些事情被抓起來了,可能要判刑,當時他的父親在市組織部一科任科長,而郭濤的父親在組織部任部長!”
“我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上胡靜了,如果說胡靜的父親后來沒事了,那么你應該知道是誰搞的鬼……”
“我一直以為胡靜將這些事情告訴過你!沒想到她……”米雪輕輕的嘆了口氣,對著姚澤說道。
知道那天晚上胡靜哭的原因,姚澤腦袋里面無法理解的問題在此刻全部迎刃而解,現在姚澤可以百分百的肯定,一定是郭濤搞的鬼,用卑鄙的手段將胡靜給搶了去。
想到這里,姚澤趕緊啟動車子,將米雪送回家后,片刻不停留的開著車子朝著江一燕的家中駛去。
此刻胡靜應該還在她家里吧,“胡靜等著我,是我不夠關心你,讓你受了那么多委屈!這次,一定要將你從那個混蛋手中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