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不管姚澤打電話也好,發短信也罷,劉曉嵐皆是不予理睬,姚澤給她打電話,不是關機就是無人接聽,給她發短信也是石沉大海,這讓姚澤心里狠狠的郁悶了一把。
坐在自己辦公室,姚澤拿起手機看看,又放下,整個人就如同打了霜的茄子,焉不拉幾的,沒一點精神。
得罪了劉曉嵐可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如果姚澤真把劉曉嵐給得罪了,那么姚澤的損失有多大是可想而知的,他將會失去一個成熟有魅力的俏佳人,以及關于種植投資的一切事情都將擱淺,重新找投資商是一件很勞心費力又耽擱時間的事情。
“哎,自己這不是手賤嘴賤嘛,明明知道女人都很小氣,開不得玩笑,干嘛還沒事找事的刺激劉曉嵐!”姚澤郁悶的點上一只煙,悶悶不樂的抽了起來。
不多時,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鎮長胡建平手里拿著一個茶杯,嘿嘿笑著推門走了進來,然后開口對姚澤說道:“姚鎮長,忙著呢?”
姚澤將抽完的煙蒂塞進煙灰缸,然后笑著起身,從辦公桌上拿起煙盒,遞給胡建平一支煙,笑著說道:“沒忙,胡鎮長快請坐!”
胡建平接過姚澤的煙,拿在手里看看,就笑著打趣道:“喲喂,還是滿天星呢,這煙可貴了,抽起來也舒服。”說完他將煙夾在耳朵上,然后笑瞇瞇的看著姚澤,說道:“姚鎮長年輕有為,家里條件又好,有沒有找女朋友啊?”
姚澤愣了一下,然后尷尬的笑笑,心想不會是來說媒的吧?于是就開口說道:“還沒有找呢,暫時還沒合適的。”
胡建平一聽,臉上笑的就更開心了,于是趕緊說道:“姚鎮長,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該找個女朋友呢,我倒是有個合適的人選,人長的漂亮而且還是名牌大學的在讀生,不知道姚鎮長有沒有興趣?”
姚澤苦笑著說道:“胡鎮長rì理萬機的,什么時候成媒婆了!”
胡建平尷尬的訕訕一笑,說道“這不是身邊有個合適的女孩,見姚鎮長好像又沒女朋友嘛,就過來說說看,要是姚鎮長現在還沒這方面的想法,那當我剛才的話沒說吧,咱們就是隨便一聊。”
見姚澤微微點頭沒那方面的意思,胡建平知道沒戲了,于是就岔開話題道:“姚鎮長這幾天聽到一個傳聞沒?”
姚澤剛給胡建平倒了一杯茶,坐到位子上,聽胡建平這么一說,就疑惑的看著他,不解的問道:“哦?是什么傳聞?說來聽聽。”
胡建平笑著將耳朵上夾著的煙拿下來,點燃吸了一口,然后一副幽閑的模樣說道:“不知要鎮長還記得阮成偉聚眾賭博沒抓一事嘛?”
姚澤一聽,知道傳聞可能和阮成偉有關,于是趕緊點頭說:“恩,記得。”
胡建平吧唧了一口煙,接著說道:“那件事情還沒過幾天,馬上就有人傳出說聚眾賭博被抓一事是書記孫有才故意讓自己在縣公安局當值的侄子孫長貴去抓的,這是一樁故意假公濟私,故意報復的事件!”
姚澤聽了就是一驚,趕緊問道:“胡鎮長,這話是從哪里聽來的?不會是有人故意放出的假消息,讓書記和主任鬧矛盾吧?”
胡建平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看不像是空穴來風,傳出消息的人可是爆了很多內幕。”他看了姚澤一眼,見姚澤對此事充滿興趣,也不買關子,接著說道:“傳出消息的人爆出,早在幾年前,書記孫有才和人大主任阮成偉就有很深的矛盾,那個時候,孫有才的兒子和阮成偉同時看上了柳嫣。當時兩人追柳嫣追的無比瘋狂,可是最后柳嫣卻選擇了姚澤,書記孫長貴見自己兒子沒追到柳嫣而心里難受,就找到阮成偉,希望阮成偉能放棄柳嫣,而開出的條件就是讓阮成偉在三年之內當上副鎮長,可是那時候的阮成為年輕氣盛覺得憑自己的能力,三年之內也能當上副鎮長,于是拒絕了孫有才的‘好意’所以有了后來的宿怨,還有就是上次的例行會議上,阮成偉為了姚鎮長你的事情,當面頂撞了有才書記,這就造成了書記更加怨恨阮成偉,無獨有偶,兩件事情疊加在一起,才會發生上次聚眾賭博被抓一事。”
見胡建平說完,姚澤就問道:“這些都是那個傳出風聲的人說得?”
“恩,是的。”
胡建平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些門門道道說的這么清楚,我看這件事情,十有仈jiǔ是真的。”
姚澤皺著眉頭沉思起來,心里卻是在盤算事情到底是什么人傳出去的,這些秘聞知道的人并不多。
孫有才不會傻到自己害自己的把事情給暴露出來,所以傳出此事的絕度不會是他,而他兒子好像聽說在市里工作,暫時也顧不上鎮上的事情,而知道這些內幕的就只剩下阮成偉夫婦和自己!當然也許還有其他少數幾人知道,但那些人也不會閑的無聊去做一些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情還弄的一身sāo。
“難道是阮成偉自己傳出去的?”姚澤在心里暗自疑惑,“前幾天還在勸說他,怎么他馬上就不計后果的做出這種事情來。”
“假如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事情是孫有才做的,那么事情還好辦,說不定能把孫有才提前給弄下位去,但如果阮成偉只是憑著兩片嘴皮子毫無根據的傳出這些事情,一旦孫有才想追究此事,查到阮成偉那里去,那么誣陷書記的罪名阮成偉恐怕是背定了。”
“糊涂啊!”姚澤心里嘆息一聲,無不為阮成偉感到惋惜,此人心里沉不住事情,不堪大用啊。
見姚澤一臉沉默,胡建平就提醒道:“姚鎮長,你怎么呢?難道你還知道些什么內幕?”
姚澤回過神,就故意笑著打趣道:“胡鎮長,你說笑了,我連這些傳出來的消息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些什么內幕,不過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誰也說不好,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傳出這些事情的人也許也是出于某種目的,所以可信度也不是很大。”
胡建平同意的點點頭,說道:“反正這些事情與咱們無關,咱們就只是當個旁觀者聽聽此事,閑來無事嘮叨幾句,只是誰對誰錯跟咱們就毫不相干了。”
姚澤也是笑著點頭,有和胡建平閑扯幾句,胡建平就起身告辭。
晚上,胡建平剛回到家中,妻子開門就將胡建平拽到一旁,急切的問道:“怎么樣,事情和姚鎮長說沒,他同不同意?”
胡建平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說道:“姚鎮長說暫時還沒談朋友這方面的意思。”
“那就是不同意?”胡建平的妻子問道。
胡建平換上拖鞋,走進客廳,說道:“應該是的,人家小伙子那么優秀,說親的肯定早就排出五里地外了,那還有咱們的份!”
胡建平的妻子聽了就唉聲嘆氣道:“不會啊,咱侄女長相那可是絕非一般,而且學歷又高,他能不動心?”
“哎喲!”胡建平怪叫聲音,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張小美女的照片,悲嘆的對妻子說道:“看我這死腦筋,忘記把照片給姚鎮長看了。”
胡建平的妻子無語的對著胡建平翻了個白眼就不再說話,朝著臥室走去。
胡建平就喊道:“晚飯做了沒,我可是快餓死了。”
胡建平的妻子頭也不回的喝道:“要吃自己弄去,我現在沒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