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書天下)
“他今天下午失蹤了,警方需要你們協助調查。”孫洪民道。
“他失蹤了?你們不去找人,跑到我這里來干什么?難道你們認為,我把他藏起來了?”楚離臉上的神色終于變了幾變。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你也看到了,我甚至沒有帶一個警察過來,只是你們與謝飛羽的關系比較近,我們想從你們這里,看看有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我想,你們也不希望謝飛羽發生什么事的,是不是?當然,除非你們早就知道謝飛羽不會出事,自然就不用擔心了。”孫洪民軟中帶硬的答道。
“哼,我楚離在江湖上混了幾十年了,你那點花花腸子,我清楚的很,你也不用使什么旁敲側擊的詭計了,我楚離不吃這一套。我就一句話,如果你們有證據是我窩藏了謝飛羽,你們現在就可以抓我走。如果沒有,哼,恕不奉陪!”楚離氣哼哼的繼續向樓梯走去。才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向華大夫和楚亞楠道:“你們兩個還不走,難道你們知道謝飛羽藏哪了?想立個大功不成?”
聽到楚離這句話,原本還在飯桌上不知所措的華大夫和楚亞楠趕緊的放下筷子,跟著楚離向樓上走去。
“等等!”跟在孫洪民身后的夏天看不下去了,話音才落下,他的人已經到了楚離身側,手一伸,扣住了楚離的一只手腕,一推一拗,楚離的手被拉到了身后,整個身子,卻被壓到了樓梯的扶手上,動彈不得。
“你們……”大廳中的十幾個原本朱雀堂的弟兄一起圍了過來,可是楚離在夏天手上,一時也不敢上前。
“好啊?警察打人啊。有種你們今天把我弄死在這里!”楚離的臉被壓在樓梯的扶手上,嘴上卻絲毫不服軟。
“我不是警察!”夏天淡然道。
“不是警察孫洪民,你這警察局長白當的?就看著我們這些納稅人受欺負嗎?”楚離一愣,轉而向孫洪民大叫道。心想以孫洪民的身份,他是很難解釋夏天動手的事情的。
“你也不用為難孫局長了,他也抓不了我。”夏天還是那種淡然的語氣。“我們是來找謝飛羽的!”
楚離不說話了。憑他大半輩子的經驗,從夏天一出手,他就看出了來人的不尋常,再從那口氣上,他大概也就猜出了,今天陪同孫洪民而來的兩個人身份定然不簡單,可是到底不簡單到什么地步,他卻猜不出了。
“那個,穆先生……”孫洪民看到夏天竟然出手了,這于事態的發展,可沒有什么好處,也著急的向身邊的穆遲投去了請示的目光。
“胡鬧!”穆遲向夏天瞪了一眼。“回來!”
“嘿嘿,老人家,開個玩笑,身子骨還真硬朗啊。”夏天轉口笑著松開了楚離,扶起了他,還幫他整理好了被自己弄亂的衣服。
“哼!”楚離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華大夫和楚亞楠對視了一眼,也跟了上去。那十幾個朱雀堂的漢子卻陸陸續續的走上了樓梯,三三兩兩的在樓梯上坐了下來,把一個樓梯堵得滿滿的,擺明了就是不讓孫洪民幾人上去。
孫洪民向樓梯的方向看了眼,好像早就料到會吃閉門羹似的,并沒有動怒。向穆遲使了個眼色,帶頭離開了大廳。
夏天向樓梯上坐著的十幾個大漢吹了聲口哨,也跟著出了大廳。
“穆先生,你怎么看?”孫洪民向緊跟其后的穆遲道。
“可疑。”穆遲的回答依然簡短精練。
“如果在這G市還會有人幫助謝飛羽逃跑,那定然是這里了。”孫洪民沉吟道:“從楚離跟他孫女的神態來看,他們聽到謝飛羽失蹤,雖然有驚訝的神態,卻并沒有擔心的樣子,也就是說,他們很有可能就是知道謝飛羽不會出事。”
“木頭,看你的了。”夏天從后面趕了上來,笑道。“讓我對這樣一個老頭出手,這臉都丟盡了。”
穆遲瞥了夏天一眼。“自找的你。”
“我這還不是為了給他們增加些壓力,好看他們的反應嗎?”夏天不服道。
穆遲沒有再跟夏天爭辯,四下看了看,走到廣場上的一張石桌上,把自己手中的大箱子放下,還是那繁瑣的開鎖,打開。
孫洪民好奇的看著穆遲的舉動,猜測著他要干什么?夏天則是悠閑的在廣場上轉來轉去,好像對穆遲所做的事情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似的。
穆遲先把那個裝有謝飛羽襯衣的證物塑料袋取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略一思索,從箱子里拿起了一個拳頭大小,毫無規則形狀可言的金屬塊,“咔嚓咔嚓”金屬塊上的一些小機括被打開,那個拳頭般的空間里,竟然彈出了一對如滑翔傘模樣的翅膀。不過,說實話,孫洪民還是沒有看出,穆遲手中的,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穆遲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止,反而更顯快捷了。右手舉著那個東西,左手飛快的拂過那滿是金屬零件的箱子。一些奇形怪狀的零件一個個的從箱子里飛入他的手中,又以肉眼難以看清的速度“咔嚓咔嚓”的組裝到了右手那個東西上面。
很快的,一個如甲殼蟲一般的金屬物體,就出現在了穆遲的手中。那東西渾身烏黑發亮,卻長著一個長長的鼻子,從外表來看,倒有幾分像孫洪民小時候從竹筍上抓獲過的一種專門吃竹筍的甲殼蟲。
“吱……”穆遲的手指不知道在哪里摳了一下,那個烏黑發亮的甲殼蟲突然響了一聲。然后那一對翅膀張開,在桌子上“撲棱撲棱”拍打著。
他這是要干什么呢?孫洪民暗自惴測道。他可不相信,穆遲會單單到這里來玩機器人大賽什么的,這甲殼蟲,一定有什么問題。
穆遲打開證物袋,小心的從里面取出那件謝飛羽穿過的襯衣,擺在桌子上。然后再在那金屬甲殼蟲的身上撥弄了幾下。
在孫洪民驚訝的眼光中,那只甲殼蟲先是爬上了謝飛羽的襯衣,先是用長長的鼻子拱著,好像是在尋找什么似的,然后猛然振翅一飛,如一只模型直升機似的,就這樣飛了起來,消失在了樹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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