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渡渡鳥人中心部落里交接一番之后,優終于帶領著杰奎琳等人去看望另一名伙伴——毛利櫻。()
盡管有優不斷提醒大家做好心理準備,可是看到毛利櫻的時候,大家還是難免大吃一驚,轉而極度憤怒。
小觸手怪更是氣得把觸手噼里啪啦地亂甩,仿佛他的面前就是那個罪該萬死的南疆蟲獸師。
即使是和毛利櫻沒見過面的例如艾特和三名塞爾斯學院的女學生,看到眼前的慘景還是難免稍稍將頭別過了一邊,不忍直視。
露露絲和緋雪在杰奎琳的召喚空間中見到這一幕,心中不禁一陣黯然,她們雖然沒有正面接觸過毛利櫻,但知道這名不茍言笑的少女面冷心熱,是一名很好的人,只要對她有所請求,她都會盡力去幫助,以前就幫過卡拉很多大忙。
毛利櫻卻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平靜地躺。無.錯。在**上,向進來的伙伴們點了點頭。
失去了四肢,甚至連舌頭都被切掉了,這是少女唯一對伙伴們的回應。
南疆大陸危機四伏,優帶著毛利櫻一路潛逃到這里,更讓其傷上加傷,本來只剩下小半條命的更變成了小小半條,幸好優照顧細心,而毛利櫻性格堅強,現在才有所好轉,但盡管如此,還是掩飾不住毛利櫻的憔悴。
杰奎琳第一個忍不住,掩面逃出了屋子,在門外低聲哭泣。
“小姐……”杰西弗期待地看著科琳,欲言又止。
“嗯,我試試看吧。”科琳會意地點了點頭,臉色稍緩一些,正色向優問道,“櫻的殘肢還在嗎?我或許可以對她試試‘回復之汁’。()”
優無奈地搖著頭,她臉上的笑容沒有任何變化,卻無形中讓人感受到一絲的苦澀:“我們能逃得出來已經很不錯了。怎么可能還有時間找到那種東西?”
這番對話說完,屋子里陷入了一種絕望又悲痛的沉默之中。
正在這時候,一只小觸手怪悄悄地爬上了毛利櫻的病**,用觸手輕輕拍打這名少女的頭頂。
“不要緊的,會有辦法的。”楚守也不管毛利櫻聽不聽得懂,正在盡力安慰她,“我不會因為這個放棄你的哦,后〇宮的位置還為你留著呢。你是后〇宮……嗯,7號?怎么樣?”
混蛋楚守,哪有這樣安慰人的!?這個時候就不要想著你那些齷齪的后〇宮夢了!
還好毛利櫻沒有明白楚守的意思。又或許楚守的安慰的意思傳遞到了少女那兒,她用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睛看著小觸手怪,認真地點點頭表示感謝。
看到這一幕,大家都忍不住為這只小觸手怪的行為稍稍感動,而優的眼神中也微微有了一絲希望。
女忍者上前,從毛利櫻身邊提起小觸手怪,然后對大家說道:“你們先和櫻敘敘舊,我借用一下夢露,今天還有好多事情要辦。失陪一下。”
說罷,優頭也不回便匆匆抱著楚守從屋子離開。
看著女忍者的行為,大家沉默了一會兒后,艾特先發言:“那個叫做優的人。剛才好像有些古怪,要悄悄跟去看看嗎?”。
“沒用的。”科琳毫不客氣地否定了黑發眼鏡娘的建議,“別小看優,以前有很多人都試著跟蹤她來尋找我們的下落。其中不乏**師級別的高手,但是都沒有成功,你覺得我們有希望嗎?”。
沒錯。優從小就接受了偵查與反偵查的訓練,浸染十多年,幾乎已經是宗師的級別,能對其進行跟蹤的人簡直鳳毛麟角,更別提這幾個毫無偵查經驗的少女了。
“而且……”科琳頓了頓,用一種充滿敵意的目光看向艾特,“優和我們一起那么久,總比來路不明還害過我們的人要可信。”
科琳這話的挑釁意味很濃,可惜艾特在飛船上已經和其打了那么久的交道,早就對這套免疫了,眼鏡娘此時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默默看向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女忍者離開屋子之后,匆匆向正在門外一旁正在擦拭淚水的杰奎琳打個招呼,便只留下一臉錯愕的女召喚師,發足奔向了遠方,
在確定沒有人跟蹤和四下無人之后,優將楚守放到了一塊木樁上,認真地對其說道:“楚守,快些出來吧,櫻的樣子你也看到了吧,她需要你的幫助。”
女忍者的臉上還是笑瞇瞇的,可是語氣卻非常不自然:“櫻太可憐了,她還有好多的事情都沒有做,她不能這個樣子,你必須幫幫她。”
優的真面目是一名愛哭的少女,可是除非觸及到其心靈的裂縫,否則她不會輕易哭泣的,這個樣子已經說明她心中非常著急痛苦和困惑了。
可惜小觸手怪只能揮動著觸手,絲毫看不出他有什么想法。
“喂,你快變成人類吧,這樣子你不覺得太卑鄙了嗎?以動物的身份來逃避責任。”優笑瞇瞇的看著楚守,語言卻有些冰冷。
“我也想啊,可是時間調整好了,這個時候根本無法變身!”楚守拼命地揮動觸手想要解釋,其實看到毛利櫻這個樣子,他也十分難受,可是他此時必須等待。
遺憾的是,女忍者無法體會小觸手怪的意思,她看著楚守亂動許久之后,臉上雖然笑瞇瞇,卻似乎精神和力氣一點一點地從身體內流失,最后,她頹然坐到了楚守身邊。
“我是知道的,我是知道的……”優小聲地喃喃,“不然你當初怎么會無緣無故被我發現了秘密,你的變身一定是有什么限制吧?可是,可是,我已經無法堅持下去了。”
是的,在救出毛利櫻之后,看著毛利櫻那悲慘的模樣,優多次想要直接給其解脫,可是每當看到優那雙清澈的眼睛,她都會打消掉這個念頭。那是一雙對“生”充滿了渴望的眼睛,優很怕看到這對眼睛,因為這讓她感到現實的殘酷。
“為什么,為什么,櫻都這個樣子了,還是希望活下去呢,活下去還有什么意義呢,我不懂,我不懂……”優笑瞇瞇地捂頭繼續喃喃著,“我或許心里深處想讓你出來的目的不是讓你救櫻,而是讓你告訴我我心中的困惑……”
優天生作為孤兒,成為忍者后更有隨時成為棄子的覺悟,這讓她對生與死沒有任何感情,她覺得必須死的時候就應該死掉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但看到毛利櫻的表現,讓她心中深處某種感情漸漸覺醒了。
這種感情卻是忍者必須丟棄的人類的感情。
面對混亂的女忍者,楚守只能用觸手拍了拍她的長發,表示安慰了。
“對不起,我現在還不能現身,因為今晚才是好戲上演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