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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有什么大不了的嘛!這些難道能和人命相提并論!?”科琳感到更為生氣了,她沒想過對方如此堅決拒絕的原因是如此雞毛蒜皮的小事。
不能說科琳太過于無情,只是那時候還沒保護動物的意識,就像在地球的古代,古人巴不得將豺狼虎豹滅族了的好,在他們眼里,動物種族是否瀕危根本不可能與人類生命相提并論。
但漢森的話給杰奎琳的震撼與打擊遠遠乎其他人,包括環保意識前的楚守。
“為什么會這樣?……”杰奎琳看著遠去的北極鹿群,心中非常痛苦,“為了救菲普利老師的生命,難道就要將這種毫無害處的動物滅族嗎?為什么必須要做出這樣的選擇?對了,人從一出生到死亡,就是在不斷傷害其他生命的過程,不,這種行為不限于動物,難道被我們吃掉的蔬菜和谷糧,被我們砍掉的樹木,它們真的是沒有感情的嗎?為什么?為什么人一定要殺害其他生命才能生存下去,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或者說,人從一出生就充滿了罪?”
杰奎琳本性善良,再被賽露娜一引導,此時正漸漸向著自滅的死胡同思想走去,她目光開始潰散,呆呆地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主人的異常被楚守察覺到了,他感到這名少女似乎在微微顫抖,剛開始小觸手怪還以為杰奎琳覺得冷了,但漸漸的他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杰奎琳小聲的喃喃被楚守聽到了。他才確定這名少女又入魔了。
這個時候楚守恨得牙癢癢的,想到杰奎琳之所以有這種奇怪的思想,還真多謝那名獸族女性的“指導”啊。早知道這樣,楚守后悔當時手下留情,應該直接讓那個獸族美女變成離不開自己的母豬。乖乖甘心被飼養起來,然后自己慢慢對其進行懲罰才好。
杰奎琳一路上都不肯吃肉,只是將就面包和水服用,讓她本來剛剛恢復元氣的身體又變得瘦弱了,一路在都在寒風中戰戰,看得大家生憐。
楚守很想為杰奎琳做思想開導,可惜無奈的是他這段時間不能以人類的身份出現在大家面前,而觸手怪形態又難以與人類溝通。這讓他也是大傷腦筋。
最后,楚守只能伸出觸手,輕輕地拍了拍杰奎琳的腦袋,不讓她再繼續胡思亂想下去。
杰奎琳被楚守喚醒之后,她滿懷歉意地對召喚獸笑了笑,便四處張望,希望能尋找到其他兩全的對策。
而另外一邊。科琳與雙魚座矮人們的爭論也漸漸升溫。
“為什么你就不明白呢?你們到底打算怎么才肯搬走啊?!”科琳對漢森說道,“我從沒想過矮人族會學習精靈族。對自然那么熱愛!”
“不是這樣的!”一邊尼賓急忙解釋道,“我們矮人對北極鹿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漢森也不著急,他點著了煙斗,慢慢地吞下一口煙霧,然后悠然地吐出來。
煙草也是南疆的特產,在矮人國度屬于稀有物。這種東西本來是用做熏趕蚊子材料,漸漸地人們現其提神的功能,就演變成了嗜好品了。
但煙草在人類間卻不流行,大圣王國認為。吞煙吐霧那是魔鬼的特征,人類不可模仿。在大圣王國的倡導下,人類才沒有染上吸煙的風氣。
可是對于沒有被大圣王國進行信仰控制的獸人與矮人,他們就非常喜歡這種吞煙吐霧的感覺。
楚守看到那個老年矮人吸煙的姿勢,忍不住心中吐槽:“這個形象簡直就是標準的‘愛干干,不干滾’的意思,看來想要勸說這群矮人離開真心不容易啊!”
“這個要怎么說?”科琳聽尼賓說矮人對北極鹿有特俗的感情。她也有些困惑了,這是書本上所沒有的知識。
“很久以前,我們矮人與精靈族生了戰爭,最后在人類與精靈同盟下,矮人遭到慘敗,受到驅逐。”尼賓想了想,決定告訴了科琳這個故事。
這段歷史杰奎琳她們也有了解,當聽到這里,她們忍不住掃了所有矮人一眼,希望矮人們不要因為這個對她們產生敵意。
情況比想象中的好,很多矮人看來,這只不過是一段很普通的歷史,也算不上恥辱,因此都沒表現出太大的情緒。
尼賓繼續說道:“當我們祖先被趕到了北極,這個可怕的寒冷之地,大家都生出了絕望的感覺——寒冷,饑餓,白茫茫看不到邊際,總之充滿了絕望的元素。
我們的祖先開始向勇氣女神祈禱,祈求她能指給矮人們一條希望之路。
然而許多天過去了,勇氣女神的祝福沒有降臨,許多族人都死在了冰雪之地。
我們的祖先不知道何去何從,他們對未來一片迷茫。
正在這時候,一群北極鹿出現了,我們的祖先非常高興,將這一群北極鹿圍捕,及時地補充了糧食。剩下還活著的北極鹿,祖先們進行了一定程度的馴化,讓其為他們拉載負重。
由于我們的祖先不知道何去何從,所以干脆不選方向了,任由北極鹿帶路。
一路上,我們的祖先遇到了許多北極鹿群,這些北極鹿群為我們的祖先補充了勞力和食物。幾天之后,北極鹿最終將我們的祖先帶來了這片山谷。
綠色的山谷充滿了希望與生機,還能抵御北風的寒冷,于是我們祖先決定定居在這里,開始了新的生活。
而指引了方向,帶給我們希望的北極鹿其實正是勇氣女神的使者。為此,我們矮人為殺害這些北極鹿補充食物的行為感到內疚,并以此誓,矮人永生永世都不再殺害任何一只北極鹿。”
說到這里,尼賓頓了頓,神色也一下子變得沮喪了:“可是即使我們不再殺害北極鹿,自從矮人們到來之后,北極鹿的數量就不斷減小,已經快要到了絕種的邊緣。”
杰奎琳聽完這個故事,心中更不是滋味,她完全能理解矮人們的感情,如果不是菲普利老師生命有危險,她可能就立刻加入雙魚座矮人的行列,為保護北極鹿行動了。
美佳絲聽了以后,也黯然傷神,小聲說道:“難怪我總聽父親說他小時候還看到過北極鹿,可是我卻長那么大都沒看到過一只。”
而科琳不住地向矮人們道歉,她內心比別人更為敏感,她很懊惱自己之前無知傷害矮人的行為。
“完蛋了,全軍覆沒……”楚守在杰奎琳的胸袋里不斷哀嚎,剛才的故事簡直就像一名優秀拳擊選手的一系列直拳,將自己方的人馬打得人仰馬翻,無法戰斗。就連楚守自己也認為不應該再將北極鹿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