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本初一出手就吃到了一餐免費的靈川狗肉,附贈一包芙蓉王,可謂是意外之喜,因為他口袋里的香煙正好燒完了,省得又跑一趟。[]其實不論什么城市,國內總有許多無所事事的待業青年,平時仗著人多勢眾,欺負下平頭老百姓與安分守己的商戶,敲詐勒索些錢財是很正常的,當然隨之打擊力度的加強,這些人不敢太過放肆,總要找些由頭。
預定了狗肉,吃不上!這在平時大多數人肯定是埋怨幾句就不了了之,而豪哥等人卻如此興師動眾,搞不好還是他們策劃好的一步棋,卻不料遇到了袁本初這個猛人,二話不說,反手搶了啤酒瓶,毫不猶豫地砸了過去,震懾住了這幾個家伙,只好落荒而逃了。
地頭蛇的優勢就是熟悉地形和眼線極多,豪哥并不會就此罷休,安排了幾個人死死盯著袁本初,便去找救兵去了,而地點正是附近的網。袁本初對此了若指掌,在龍城也經歷過這類事件,很清楚小混混們的手段,并不擔憂,依然閑庭信步地游覽著中山路,把所有的小吃都嘗了個遍,極大滿足了他味覺的需求,資深吃貨要有一個“肚量”,不需要容納萬物,至少能在美食當前的時候,不至于咽不下去,從而錯過了機會。
在一間桂林米粉店,袁本初要了一小碗,仔細品嘗著與龍城的米粉有什么不同之處,就在袁本初夾了一口放進嘴里感受米粉的勁道之時。前面不遠的桌位上一名金黃波浪卷的貌似白人的女性,芭比娃娃般精致的樣貌令袁本初以為遇到了某個歐美的大明星,以國人的目光來看,這些白人幾乎長得都差不多,沒什么顯著的特點。
猶如棒子國的美女,都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看就知道是人造美女。作假都不知道作真點。也許是接觸的白人比較少,因此對他們的樣貌敏感性不高。[]
只見她夾筷子的手法很老練,吃了一口后。用一口純正的京腔,說道:“好吃,太好吃兒!”最后一個“兒”字。發音圓潤、悅耳,不像是外國人,相反口音是京城五九城的。
這個時間段,大多數人都是大包的,這么閑情逸致的吃著桂林米粉,還是比較少的,而且這條街很多類似的店面,因此這間粉店只有區區幾人。袁本初一時間愣住了,這個金發美女不會是混血兒?
國外的人基本上不論在五九城待了多長時間,都難以發出一口流利的京味。一張口就露餡了,咬字很清晰,估摸著肯定是混血兒,因為袁本初觀察到這個美女的眼眸是黑色的!就在袁本初注意力轉向了金發美女,她也感受到了一道熱切的目光。兩人目光相對,如果說眼神會說話,那么這名金發美女對袁本初流露出的眼神抱著一股毫不避違的激情。
延續了國外人的開放,金發美女端起了桂林米粉,來到了袁本初的位置,站起身的金發美女。一身連體紫色緊身純棉短裙,腳踏黑色高跟鞋,黑色絲襪下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極富誘惑力。
“你好,不介意我坐在這里?一個人吃太無趣了。”金發美女表情很自然,沒有絲毫的尷尬,好像是老朋友一樣,袁本初也是一個出個國的人,并不是很在意,簡簡單單地回了兩個字:“隨意。”
便自顧自地吃了桂林米粉,兩人暗自較勁,唆粉的聲音一個比一個大,米粉唆出的聲音越大,就說明這個粉好吃的程度,金發美女也不在乎什么儀容了,連續唆了幾口,極其老道的國人式就餐習俗,令袁本初對她的身份極為好奇,到底是混什么國籍的血統哩?此時袁本初的一個動作有些不合時宜,筷子掉到了地上,潛意識地去撿,卻看到了金發美女兩腿之間的一抹春色,煞為惹眼,愣神的袁本初挪不開眼神,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有這樣的行為也不離譜,何況不是有意為之,既然上天給了他這個機會,不好好欣賞下風景怎么行?
袁本初長時間躲在桌子上的舉動,不免讓金發美女有些奇怪,站了起來,用法語說道:“我的天啊,上帝保佑,這群人不是沖著我來的。[]”
一連串的鳥語,袁本初根本就聽不懂,見到金發美女起身,只好遺憾地也站了起來,轉過身來,看了看,這才明白金發美女驚呼的原因,十多個年輕人,手持棒球棍、鐵棒、磚頭等不再管制刀具類的家伙堵住了門口,為首的一人頭部包扎了紗布,氣焰滔天,怒氣沖沖地指著袁本初,直接說道:“給我弄死他!干了她的外國小妞!”
豪哥還以為這個金發美女是袁本初的情人,任誰看了同桌吃粉,這么大半夜的,不是有一腿誰相信!這樣的情況是袁本初想不到的,獨自面對十多個人,在如此狹窄的壞境下,還要顧忌這個混血美女,著實難度不小,被殃及的金發美女,在聽到要“干”她,不免有些發木,摟著袁本初的腰,如同一只金毛兔一樣,躲在袁本初的后背。
這一刻金發美女有一種錯覺,這個男人可以保護他!當所有人抄起家伙亂做一團的時候,袁本初運起五彩氣團,施展了五禽戲當中的仙鶴訣,拉著金發女子,步伐矯健,躲過了沒有章法的亂棍打擊,以桌子、椅子形成的障礙,快速移動,令人稱奇的人,至今沒有一人追的上袁本初!更不要說打中他了。金發美女閉著眼,柔順的金發在風中飄蕩,閃現出一道金色狂風。
豪哥至始至終,只看到兩個人影在閃啊閃,他的這幫馬仔像是慢動作一樣,徒勞無力地追逐袁本初,玩弄了片刻,袁本初拉著金發美女沖向了唯一的出口,堵在那的是受傷的豪哥,跑到那的時候,袁本初一腳踢了過去,豪哥順勢飛到了圍追堵截的小嘍啰的攻擊范圍內,又是雪上加霜,腦袋殼再次開花。拉著金發美女跑到了附近的公園,甩開了這幫小混混,路燈下,金發美女用一種十分好奇的目光看著他,突然說道:“這是凌波微步?”
小妮子還是武俠迷啊!袁本初只好點頭道:“是啊,你就是我的神仙姐姐。”
金發美女俏臉一紅,分外迷人,這次的經歷讓他大開眼界,小時候一直生活在五九城,讀書的時候卻留學到了法國五六年,近期才回到國內,打算散散心的她來到了桂城旅游。
“我叫賈青靜,你呢?不會是段譽?”賈青靜掩嘴一笑,另外一支手還是牢牢地被袁本初抓著,卻沒有放手。
“袁本初!”
“不會,你是東漢末年的霸主袁紹?怪不得,也只有歷史名人才會這么神奇的武功!穿越者,你被我抓住了,小心時空管理局的找上你!”賈青靜一臉嚴肅地道,惹得袁本初直接趴著地上笑了起來。
“賈美女,你是穿越劇和網絡小說看多了?還反穿的東漢末年的霸主呢!同名的人還少嗎?”
“切,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賈青靜這些話當然是開玩笑的,兩人怎么說都算是同患難的戰友了,跑到了這個公園里,散起了步,隨意聊了一會天。
賈青靜在國外待著久了,性格比較直率,說道:“本初,你在桂城待幾天啊?明天有空陪我一起去看象鼻山?”
稱呼上的改變也是基于認同心理,在經過一番交談,賈青靜已經與袁本初成為了普通朋友,邀請一起游覽并無不可。也許還是具有國人的血脈,并不像其他的歐美人,太過直白,比如順道開房什么的,賈青靜在法國的大學里,算得上一個異類了,男朋友有倒是有,可是她在國內從小接受的啟蒙教育是“三從四德”,對于婚前性行為,極度反感,故此幾任男朋友都因為受不了,分了手。
“說不準呢,明天我還有一大堆工作要去做呢,考察本地的水牛。”
“哦?水牛?我長這么大還見過呢!聽說四江那邊的有斗牛的節目,這里不是知道有沒有啊。”賈青靜對桂西這邊的事物知道的還蠻多的,四江侗族的水牛激斗是只在“三月三”一些民族節日里上演,也是一種提高水牛野性的辦法。
袁本初回道:“我看的可不是斗牛啊!而是乳牛,水牛奶喝過沒?”
“這個倒是沒喝過,那我跟你一起去玩玩,反正我沒什么事。”賈青靜一副我很閑的表情,倒是讓袁本初有些無奈了,不會一直背著這個拖油瓶?盡管秀色可餐,可是考察水牛又不是旅游,這可是正經工作呀!
見袁本初游移不定,賈青靜佯怒道:“好,你不帶我去,我就回去找那幫小痞子了,反正我在桂城無親無故的,隨便。”
“還賴上我了!”袁本初有點搖擺不定,按理說這么漂亮的尤物不可能看上自己啊!而且他是有女朋友的人,憑著忠貞不二的性格,他是不會與這個混血兒勾三搭四的,剛才拉她過來是出于迫不得已,畢竟是他招惹了豪哥這些小混混,如果把她放任不管,內心上是過不了這道坎的。
“隨便你,你住在什么地方?我先送你回去,明天再聯系!”
“萬歲!”賈青靜像是一個小女孩,跑跑跳跳,在袁本初周圍神神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