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妙齡少女大半夜裝著一件旗袍,摟著陌生男子,發生的地點還在新加坡出名的風月場所亞籠,不知情的一看就知道雙方在進行交易。袁本初略一回神,便推開了這名異國老鄉,脫了外套裹著她,說道:“要不要我先帶你去賓館,再詳細談談。”
這句話一說出來之后,袁本初就有點后悔了,“賓館”、“談談”兩個關鍵詞匯,明擺著要包夜嘛,旗袍女好像并不在意,點了點表示了認可,畢竟這個地方實在不合適訴說自己的遭遇。
袁本初酒店房間內,旗袍女顯得有些緊張,剛才的心情有些激動,在異國他鄉遇到老鄉,不免失去了些理智,這么輕易就跟他進了房間,如果他有什么不軌的企圖,還真的無法逃脫啊!在亞籠哪屬于正規經營,不愿意賣,人家也不能強求。
“你不用擔心,我不是那種人,這個地方夠安靜了,你要喝杯水?”倒了一杯開水給旗袍女的袁本初與她保持著安全距離,這也是為了不讓感到拘束。旗袍女的情緒慢慢平復了下來,雙方進行了簡單的自我介紹,袁本初這才知道她名叫莊晨,是一名留學生。
“校方已經多次催促我和弟弟的學費了,我也是沒辦法才去亞籠的。”
“你父母不匯錢?”袁本初沒想到是倆姐妹一起到新加坡留學,這個經濟壓力很大吧,而且人生地不熟的,把她們送過來就放心?
莊晨頭深埋著。抽泣道:“已經有一個月聯系不上了,打電話過去就停機的,而且聽其他親戚朋友說,父母都不在本地了,根本就聯系不到人,我有點擔心啊!可是又沒錢坐飛機回國。”
袁本初一直靜靜地聆聽莊晨的斷斷續續的訴說,終于了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莊晨的妹妹莊凝和她是孿生姊妹,一起就讀與新加坡的一所私立學校,每個學期的費用比較高。前面段時間都能按時交納,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完全和家里面的人失去了聯系。而且她們僅僅只有一個學期就能順利畢業,莊晨不想就這樣放棄學業,好不容易在新加坡熬了幾年,無非就是為了一張畢業證!有了這個證明,她們在國內找到一個好的工作幾率就會大大提高。
可以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袁本初知道這件事情對于他來說簡單之極,不過我為什么要幫她?無親無故,只是老鄉而已,接觸時間又短,這段話的真實性都很難考究,出入亞籠的華裔女子可信性有多大?
不是袁本初沒人性。而是出于謹慎的心理考慮,如今的騙子太多了,他不免沉默了許久,兩個人在昏暗燈光的賓館房間內久久無話,莊晨也清楚對方只是一個路人。出于同情才會聽她說了這么多,沒義務幫助她解決困境,最多回國后幫忙找下父母的最新聯系方式。
“袁先生,我希望你回國后能幫忙聯系下我的父母,盡快匯錢過來,當然我也會想辦法賺錢。”到亞籠做事是目前最快的賺錢途徑。過不了這關的莊晨可能會選擇打零工的方式,只期望校方能多寬限一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