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時,肖正天的兩眼已露怒光,這確實是一段兩師門間的恩怨往事。大文學傅小蛙跟小文也驚嘆著,原來這胡管事的身份竟然是這樣。
胡嘯海繼續道:“但是,這卻沒能讓我高興,以習武中,我慢慢發現武學之路如此深奧,如此漫漫無際,這開拓了我的眼界,我也開始熱愛上武學,我決心全力投入到這武學的道路上來,而年少氣盛的我,也得到改變,開始意識到這針對肖正天師兄的一切,都是這般可笑,所以我不再憎恨肖正天師兄,抱著那絲愧疚,我決定退出這場對你的追求,我追逐你也許是因為跟師兄斗氣,或許原來喜歡你的師兄,才會給你真正的幸福,所以我離開了!”
這個結果讓肖正天大為意外,他道:“你,你竟然是為了把機會讓給我,才退出?”
胡嘯海點點頭道:“沒錯,我是這么的打算,希望你能給婉余幸福,同時也可以修復我們師門之間破裂的感情!”
“但是你錯了,你錯得太離譜,你不知道婉余喜歡的只有你,我曾經去找過婉余無數回,只見過她無數次的哭泣,她不會接受我,她的心里只有你,我恨的不是你跟我奪搶婉余,而是恨你奪走她的心,又把她拋棄,你知道么,也許你娶了婉余,我還會在婚禮祝福你們,但是你就這樣,丟下婉余一個人,讓她傷心難過!”
胡嘯海唉地一聲道:“這都是我的錯,我也原以為。對婉余的感情,只不過是跟師兄斗氣而已,但是我錯了,在離開她的那一晚,我無法忘卻對她的想念,我才清楚的認識到,我無法再離開婉余,而這導致了那晚我突破境界時分神而走火入魔,全身功夫全廢,之后我自暴自棄。大文學開始慢慢墮落至此,不敢再見任何人,包括婉余!”
那美婦姚婉余深情道::“不管你變成什么樣,我的心都不會改變,為什么不回來找我,讓我苦苦等候!”
“我不敢,我是一個廢人,我不能誤了你,或許你跟了別人更能得到幸福!”
姚婉余再也忍俊不住。撲到胡嘯海懷中,緊抱著。抽泣著道:“你這個壞人,你怕什么,就算你是個普通人又怎樣,你終究是你,終究是那個我喜歡的華勝天!”
“以后,我不會再放開你了,直到死的那天!”胡嘯海拍拍懷中的姚婉余,再次重溫著昔rì的那溫馨感覺,在一旁的肖正天雖然沒有最終贏得姚婉余。卻露出欣慰的笑容,或許,他跟胡嘯海的仇恨,可以在這里畫上一個句號。
傅小蛙跟小文感嘆著,原來這胡管事,竟然也是這樣一個多情之人,完全看不出來。
“咳。好了,你們兩個,別教壞了小孩,這里還有孩子看著呢。要親熱找其它地方去!”肖正天清咳聲道。
胡嘯海跟姚婉余在重逢的幸福之中,這才注意到還有外人,兩個清咳聲,抹了掉臉上淚痕,姚婉余調整了一下神態后道:“這娃兒不錯,多虧了他我才能活著找到這里,如若不然,恐怕我們已經陰陽兩隔!”
“你是說這瓜娃子?”胡嘯海朝著那傅小蛙道。大文學
“是啊,你們武館的孩童都如此利害,真是不得了,跟我這破盲俞穴的境界,都能打個平手!”
胡嘯海有些榮幸地道:“其實這也算是我的半個徒弟,有一半功夫是我教的,很利害吧!”
姚婉余道:“來,娃兒,師娘沒什么見面禮,這枚上等天元丹便送給你罷!”
肖正天聽到師娘這個自稱,不由得清咳。他這才知道,傅小蛙這小娃兒,不止是打動了霍擎,還征服了這個曾經的天才胡嘯海成為其導師。
說話間,姚婉余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錦盒子,遞向那傅小蛙。
師娘這個自稱,似乎是姚婉余給自己安上的一個名份,這代表著很多,從淡淡的話語間,已把自己當成胡嘯海的人。這讓那胡嘯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好是尷尬。
傅小蛙確是不好意思,扭捏道:“無功不受祿,我怎么能收下這禮物!”
“你脖子上的一劍,跟手上的傷,怎么可以白挨,你幫我找到了這負心人,了卻我的心愿,就算是我這一身破盲俞的修為都沒有如此重要,對我來說,這丹藥只是丹藥,以后對我沒有太多的用處,但可以幫助你沖擊盲俞穴,而且也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你不收下可別怕師娘不高興!”
胡嘯海擠擠眼,示意傅小蛙收下,這上等天元丹,在青牛鎮的可沒多少顆。
傅小蛙上回用藥酒溶了一顆,結果送給小文,他還沒能體會到這上等天元丹的滋味。這天元丹,在他的印象中,一直是不怎么貴的東西,霍擎師傅以前多的是,還有翔云武館的袁燁霖館主也說不值幾個錢。
傅小蛙便收下來,小心翼翼地收進懷中,雖然不怎么貴重,但對他挺重要,他不像小文一樣的天生的習武身子可以修練事半功倍。現在他的修練緩慢無比,極度需要此類丹藥輔助。
“對了!”傅小蛙從口袋里掏出十兩銀子,遞還那胡管事道:“胡管事,這錢還得遲了些,實在很是抱歉,這都是當初我成學徒時,您幫我墊付的學費!”
胡嘯海抽動著臉頰,面對著姚婉余拷問的眼神,他清咳聲:“還好你,你記得,我還以為你想賴掉呢!”
說著,胡嘯海收下了銀兩,他知道不能跟這傅小蛙推辭,這幾兩銀子的小事,收下省一大堆事。
“學費?”卻想不到那肖正天道:“當初我讓這傅小蛙成為學徒,可是親待免學費,而且雜役的薪酬照發,怎么會有學費來?”
頓時,胡嘯海的老底就給掀了,胡嘯海撓撓腦袋咧嘴笑道:“都怪這小子倔,自己不出學費,就肯做學徒,我才叫青云給了十兩銀子我,然后我再借給他,這傻小子還一直以為欠我十兩銀子,然后被我騙去武道會贏那十銀子回來還我,這才有了張大富的出現!”
這差點讓那肖正天吐血,他這才明白,張大富的出現,全因為這個亂搞事的胡嘯海,而且只是因為十兩銀子。看著胡嘯海那咧嘴的笑容,他的氣就不打一處出,嚷著道:“快滾,該去哪親熱哪親熱去,別再在我面前晃蕩,看到你我就有火!”
面對大師兄的咒罵,反倒是有一種親近的感覺,胡嘯海知道,他跟大師兄之間的隔閡已經消除,那只剩下單純的同門關系,這也是他十數年來所希望的。
“那大師兄,我先走嘍!”胡嘯海臨走前,將那十兩銀子丟回傅小蛙道:“留著自己買糖吃吧!”
傅小蛙愣愣地忤著,他一路的辛苦,一路的奔波,就是一個小小的謊言而已。
肖正天對著那兩個攙扶的身影,也露出一個祝福的笑容,然后望望兩個受得不輕的孩童,搖搖頭,或許真正是這個傅小蛙的出現,才解作了他同門十多年以來的恩怨。從今天以后,武館他惟一一個怨恨的人,消失了,換而來之的,是如同霍擎一樣的師弟。
傅小蛙跟小文望著幸福的一對情人離開,不由感嘆世間。
小文感嘆道:“為什么胖子總能抱得美人歸呢?”
傅小蛙神秘地道:“這是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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