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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的眾學徒,看得心臟快要跳出,一個上午平淡乏味的戰斗,突然呈現一場無以倫比的精彩戰斗,讓人心háo隨之高漲。下面的氣氛越來越火熱,旁邊的賽場圍觀的學徒,已然被這邊的呼聲所吸引,旁邊賽臺上的正在比賽學徒愕然發現,自己的臺下已了然無人。
所有的學徒都集中在雷少云與傅小蛙對決的賽臺下,這才是真正的戰斗,雙方勢力敵,招招驚險絕倫,這是高品質的戰斗,時刻扣人心弦。
他們會隨每一拳的落空而感嘆,會隨著每一次站起而亢奮。他們平常的rì子平淡而乏味,除開習武還是武習,每rì見到都是拳師的臭臉,每天吃飯,睡覺,習武。在平淡的rì子中,他們等待著每年一度的武道大會,這是無聊生活中的一絲點綴,就像過節一樣的一絲期待。
他們目睹過多場比賽,是的,就在這碩大的習武館之內,但是決賽還遠遠沒來,他們現在只能接受那淡而無味的初賽,看著一個個學徒輕易倒下,看著一場場扭打堪比街頭打架的戰斗。
這樣的比賽不是一場,而是,一場,兩場,三場,四場,看到第五場,已然讓人磕睡,一直看到現在,讓人精神無法振奮。
而現在突然出現一個孩童,出現在héngrén賽場上,帶給他們學徒生涯中不一般的視覺震憾。
是的,這樣的比賽歷經多年,在他們多年的學徒生涯中,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就在這空曠的習武館內,同樣的喝聲回蕩,同樣的故事在這里上演。一切都沒有改變,這習武館依然屹立在這,上演著一年又一年同樣的故事,只是,今年的故事有點特別。
那是一個孩童入戰héngrén場的牛逼故事,這個故事他們可以在今后的rì子,在茶余飯后津津樂道,這又是一個閑聊的好話題。
但最為入神的還是袁燁霖,他同樣引領著整個武館屹立于青牛鎮中,與其它兩個武館三足鼎頂,他手下有七位拳師,兩個大師傅,學徒數百余眾,他管理著這所武館的一切事物讓其正常運行。
他的rì子同樣平淡,他看著席下兩位徒弟成長,成為同等年紀的佼佼者,但他的徒弟每年都落敗在天極武館浩克明之手,他每天加倍督促兩個徒弟練習,希望他們成為最強者,而在兩個徒弟面前的強敵,一直都是浩克明,而同等競爭者也有泰安武館的青云。
在他認為的圈子世界里,只有這四個年輕人在推動著歷史舞臺。但現在看來不是,真正要掀起一片波瀾的是眼前這一孩童,這一點年紀已能掀起風浪,長大之后如何了得。誰將是青牛鎮最強者,他可與天極武館的館主厲天行一戰已爭高下,可于泰安武館長年閉關的王亦洪一決高下。但最終,自己可能面對的敵手,恐怕會是這孩童。所以他此刻熱血沸騰,無法控制自己,他端起茶杯,茶已泛出杯外。
此時的大師傅已回來,大師傅雙手作揖回報道:“啟稟館主,我已得到確切消息,這確實是我館負責人的失誤,錯將這孩童的牌號放入héngrén組,現在應立即停止比賽,糾正這個錯誤!”
袁燁霖聽得愕然,說到底,這還是一個排號上的錯誤,看來這并非泰安武館的狂妄之舉,這是自己人的失誤,可這個失誤,現在如何還能稱為失誤,他木然地望著賽臺上戰得風起云涌的場面,他喃喃道:“你覺得這是個錯誤嗎……”
大師傅也木然地望向那臺上那激烈戰斗……
不知不覺,傅小蛙和雷少云已經戰了半個時辰,兩邊的體力都已透支,雷少云和傅小蛙都在喘著粗氣,死死地盯著對方。
不知何時,已越來越多的學徒聽聞趕來賽場,天極武館的,翔云武館的,只是沒有人把消息傳回泰安,因為整個泰安就傅小蛙一人在場。
臺下變得熱鬧非凡,像看決賽一般,人háo涌動,下面議論紛紛,都是覺得泰安好牛氣,這場子是給他們找回臉面了。
臺上的雷少云可受不起這氣,他一直都是武館內佼佼者,平rì受盡無數學徒羨慕眼光,他暴喝一聲,終于要使出最強的第五式,雷云遮天!
“小子,你是有幾份能耐,但是,就看這一招你能不能接下了!”雷少云混元成形,只見掌中出現氣元成形,這讓無數人大驚,這竟然是體外氣元成形,沒想到,這雷少云已然沖破中注穴,能使用氣元成形的雷云遮天。
“這少云何時沖破的中注穴,我竟未知?”袁燁霖摸摸光頭驚喜道,這突破中注穴代表著武學進入新的階段,可以氣元體外成形,這已脫離距離的約束,讓武者有更多的施展開間。這也代表著,翔云武館又多了一個突破中注穴的學徒,一個未來無比光明的武者。
旁邊的大師傅道:“看來,這小孩必敗無疑,唉,氣元體外成形,這簡直就是可以打到你,你卻無法還手,這優劣之勢實在是太大!”
袁燁霖搖搖頭道:“這可不一定,具我觀察,這小孩體內根基極為堅固,筋脈受過無比考驗,而且氣元之內源源不斷,這是上乘之內功心法才有之效果,再有就是,他的氣海很是奇怪,好像非天然而成,似乎是被人強行開拓,有著獨特優勢能容納超過正常的氣元量,所以結果還未能斷定!”
賽臺上,雷少云的氣元體外成形讓傅小蛙大驚不已,他是沒有想到,他是沒想到這冠軍之路如此艱難,就連一個初賽已讓他瀕臨絕望。
他現在無法使用氣元成形,這是絕對落入的一個劣勢,這是絕對的劣勢,他無法在有效的距離攻擊到雷少云,而雷少云,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攻擊在距離上傳輸到位,讓他倍受痛擊。
傅小蛙深知這一點,他也不會再留余力,他只有一次機會,他只有一次暴發的機會,這是最后一擊,他將傾盡所有氣元,包括站立的力量,他只能如此孤注一擲,如果不成,他便再無還手之力。
傅小蛙催動著胡管事的內經,這內經的奇特,正如此時,可以將全身的氣元化為力量,凝聚力量的一擊。是的,全身的氣元開始凝聚在一點,成一瞬間的暴發,那需要龐大的蓄備力,那需要超強的氣海承受力。
傅小蛙的氣海脹大起來,他還在往里面匯集力量,這算作已是普通人的極限,而傅小蛙的極限并不在此,而是更加龐大的匯集力,他已經匯集超過一倍以上的氣元,就在那一刻全力暴發,傾盡所有力量。
傅小蛙咬緊牙關,不管那臺下多少雙眼睛,他現在已然沒有剛上臺時的緊張,他沒有余力緊張,他催動內經強力的控制著氣海內暴動不已氣元,這些氣元就像火藥一般,隨時都可能爆炸,越匯集,爆炸的可能成倍上升,他已經將氣元凝聚到一個臨界點。
雷少云攻擊了,也沒有保留力量,他的這招,需要燒的氣元是巨大的,就像一場無法控制的雷暴。
“雷!云!遮!天!”一個一個字從雷少云的喉中低吼,那手中的氣元已成最殺傷狀態。
一個掌形氣元凌空而出,傅小蛙惶然閃躲,掌形擊在他身后的地上,在青石的地面印出一個掌印,頓時碎石飛濺。
這不是一個掌形氣元,而是兩個,三個,十個,一百個,這便是雷云遮天。
傅小蛙緊咬牙關,箭步上前,中少拳,他毅然回歸最終的那一式,雙拳出擊,一虛一實,如被他實拳擊中,必然重傷。但是雙拳出擊,他便要付出代價,那便是防御的代價,無數掌印而來,他最終無法閃躲,一個掌印擊在他的胸膛,鮮血向天空噴射,內腑仿佛要碎裂,他沒有理會,在這時拳法已沒有意義,唯有力量終是王者。
雷少云擊中傅小蛙,已是勝券在握,他不會去搏命選擇虛拳實拳,他選擇最保險的方式,雙拳攔截。
他卻發現,拳頭并擊在他防御的手臂上,只是見到一只腳,狠狠踏在他的膝蓋,力道不大但他頓失重心瞬時就單膝跪倒,這個恥辱感頓時讓他心神一恍,就在這一恍的閃電間,傅小蛙的拳頭匯集著所有的力量,狠狠地落在他的臉上,嘭地一聲,雷少云被擊飛而去,滾落臺下……
傅小蛙喘著粗氣,這對手下盤果然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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