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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回:花開堪折直須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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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回:花開堪折直須折
吳筆老在考慮,要不要把存稿全都發了,因為今天是末日
翠綠的葉子一抖一抖的,好像在安慰從窗戶闖進來的暴怒的陽光!
“哇哈哈哈……”李承乾手里拿著一枝花朵,“我早就想這樣干了!”
“爺,好好的花你折她做什么?”蘇宓嬌嗔地問,楚楚動人的黑眸望著他手中的花,很心疼!
李承乾拿著花朵左看右看,脫口而出:“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隨夢,最快更新)”
蘇宓驚訝地看著他,小嘴輕輕地把他說的詩句念了一遍,不由癡了!這樣一句充滿哲理的詩句,竟然是李承乾早晨心煩折了枝花后,隨口說出來的,這難道就是出口成章么?
李承乾轉過身,把手中的花朵別在蘇宓的頭發上,贊美道:“我覺得這樣,花才是最好看的!”
一句情話,讓蘇宓從發癡中醒過來,摸了摸發際上的花,臉頰幸福地紅了起來。一時間,兩人都不說話,李承乾深情地望著老婆,蘇宓頷首低眉,凈在下面自己害羞!
室內溢滿了愛的氣息!
半晌,蘇宓注意力又回到詩句上,略激動地說:“爺出口成章,小小的花兒就能悟出‘珍惜現在,不待他日后悔’的警世道理來,千古名句在此詩面前也要黯然失色!爺,你這千古絕句,上一句是什么?”
被老婆夸得心情非常美,好像在天上飛一般,早晨的煩躁一下子消失不亮了,但突然聽到老婆問上一句,愣了!
“有上一句嗎?”李承乾呆呆地問。
蘇宓一愣,接著噗哧一笑,身子軟在李承乾懷里,吭吭哧哧地說:“嗯,詩最少有兩句四行,你這一句屬點睛之筆,理應在尾句,那么上一句應該是勸人之言!”
李承乾迷茫了,他就知道有這么一句,還從來沒去注意過它上面還有一句啊!
“爺,你就把上一句補了吧,讓妾身再高興高興!”蘇宓搖著他的身子。
“我,我想不起來……”李承乾真的認真地想了,但真沒有想起來。靠,都是前世太過走馬觀花了,如果能去,那就不會有現在這么丟人的事出現了!
蘇宓不信,“那爺怎么想到這一句‘花開堪折直須折,莫等無花空折枝’呢?”
“文章本天成,妙筆偶得之,我想到就說出來,想不到就說不出來唄!”李承乾惱了,我就是不會接上一句,你還追問個什么。
蘇宓眼睛一亮,喜道:“文章本天成,妙筆偶得之……爺,你又吟出了一句千古絕句!!”
李承乾一揮手,“少來!”
由著她說下去,等一下又要問他上一句是什么了,那自己不就又要丟人了嗎?
“爺……”蘇宓知道男人惱了,輕輕搖著他的胳膊,柔聲說道:“你大病方好,以前的才學想不起來,才接不了上句的。但是爺每一句都是能夠流芳千古的佳句,天下文人士子誰有爺你這樣的本事,這兩句還有上次倩女幽魂的那首詩,如果傳出去,只怕全天下的文人士子都要膜拜你呢!”
老婆一夸,李承乾這貸心里就美得很,但他不能表露出來,不然被這婦女又追著問上一句,那就不妙了!
“咦,怎么停下來了?”李承乾咦了一聲。
懷里是還在發癡的老婆,把那兩句什么千古絕句一直含在嘴里念個不停,對于馬車停下來也沒發覺,對于男人的問話也不理一下。
外面的馬夫向馬車里說:“回太子殿下,皇上正從立政殿里出來,故而先停下來!”
李承乾一悚,急問:“往哪走了?”
“皇上往兩儀殿去了。”
“沖不?”
“呃,不沖,兩儀殿在對面的方向。”
李承乾這才松了口氣,那老家伙別又一見面又要吩咐作業給自己!
過了一會兒,馬車又動了,在立政殿前停了下來,李承乾習慣性地四下看了看,咦,兩小不點呢?
進了立政殿,遇到了小陳,小陳小聲說:“幼荷見過殿下,皇上早上來過,皇后已經把你的作業交給皇上了。”
“做得不錯!”李承乾夸道。
小陳高興地下去了。
進了皇后寢室,皇后正在喝粥,臉上帶著一絲喜色,讓氣色顯得很不錯!
吃完早餐,皇后笑地對李承乾說:“承乾,媽想聽你講紅樓夢。”
“嗯,我早就準備好了!”李承乾說,“昨天講完了第一回,現在接著講第二回,賈夫人仙逝揚州城,冷子興演說榮國府。詩云:一局輸贏料不真,香銷茶盡尚逡巡。欲知目下興衰兆,須問傍觀冷眼人。卻說封肅因聽見公差傳喚……”
小陳拿著筆低頭疾寫,突然外面走進一個太監,說:“稟皇后,楊妃來訪。”
皇后美眸一轉,點頭道:“快請月容妹妹進來。”
李承乾的故事也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一個身姿婉約的美女走了進來,一身象牙白的宮裝讓她嫵媚的氣質中帶上了一股子清純!
她一臉笑靨地走到皇后床前,親密地握住皇后的手,歉意地說道:“姐姐今日身體可好?妹妹愧疚,這兩日愔兒又闖了禍,忙不過來未能來看姐姐,還請姐姐懲罰妹妹!”
“姐姐今早起來身子清朗了許多,妹妹掛心了,哪里能怪罪!”皇后笑地拍了拍楊妃的玉手。
楊妃目光移到李承乾身上,蘇宓連忙拉李承乾行禮:“承乾見過楊母妃。”
“不必多禮。我聽聞殿下陪侍你母后床前,為了給你母后解悶,還編了不少精采絕倫,文采非凡的故事給你母后聽,昨夜皇上到我那兒,都給我轉敘了你所講的《倩女幽魂》和《河東獅吼》呢。今日我可要現場聽一聽!”
蘇宓聽了,目光一閃,悄悄抬起頭看了皇后一下,皇后臉上古井無波,好像沒有聽到楊妃來炫耀昨晚皇帝去她那里似的。
李承乾自然聽不出這些,點頭應是,拿過小陳的稿子,繁體字,但還好認識,不認識的也能猜出來。把稿子念了一遍,才接著講下去。
今天這個故事是注定一波三折了,一個太監走了進來,向皇后和楊妃行了一禮后,轉過來對李承乾說:“太子殿下,東宮來人找你。”
東宮來人,倒是奇怪,李承乾看了看蘇宓,蘇宓搖頭不知。讓太監去把外面的人叫進來,一個有些面熟的太監,說:“太子殿下,祟文殿催你去上學!”
“祟文殿??”李承乾不解地望向蘇宓。
“祟文殿是殿下進學的地方。”蘇宓知道在外人在時還是用殿下來稱呼李承乾。
這一聽,李承乾才知道,他原來還在上學啊!而太子的專屬皇家學院就叫祟文殿。
“要不,今天算了,我還要給我媽講故事呢,以后再說。”李承乾猶豫地說。
“只怕……”蘇宓為難地看著他。
皇后好笑地看著他,說道:“承乾還是去吧,上完課再來看為娘也好。如果你不去,孔夫子只怕不答應!”
得,老媽都發話了,能不去嗎?
告辭了一個親媽一個小媽,出了立政殿,蘇宓在李承乾耳邊小聲地說:“楊妃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女人!”
“嗯?”李承乾奇怪地看向她。
蘇宓小聲地說:“楊妃是前朝遺珠,被當時還是秦王的父皇俘虜,那時她年紀尚小,是母后保下了她,并留在了身邊,如果不是母后,楊妃哪里能活到現在,哪里能得到父皇的寵愛,現在倒好,跟母后爭寵,還不要臉地到母后面前炫耀……”
李承乾聽了,也為皇后不值。上了馬車后,他伸手拉著蘇宓上車,說道:“爭寵,其實也怪不得楊妃,楊妃忘恩負義只怪她生在,如果是在其他環境里,那么楊妃一定把母后如姐如母地供奉著,但是她和母后嫁給了同一個男人,一起生活在,只能按照的規矩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在他。”
他指了指兩儀殿的地方,“像我只有一個你,哪里會弄出這些扭曲人性的事情出來!”
蘇宓怪怪地看了看李承乾,就把頭埋進李承乾的懷里,也不知道她是感動,還是干嘛!
馬車終于停了下來,李承乾下了馬車后,就看到一個白胡子老頭黑著臉站在殿門前,胡子一抖一抖地好像在抽瘋!
“這位是孔穎達孔夫子,太子右庶子。”蘇宓小聲介紹。
“什么叫右庶子?”李承乾向老婆不恥下問。
“右庶子為右春坊庶子,掌侍從、獻納、啟奏,孔夫子為儒學大家,所以也與左庶子共同掌教太子!”
哦,這一細問,明白了,這是一個著名教授,官職是右春坊的一把手,工作是李承乾這個國家接班人的老師,也是他的總教官!
突然他發現好像對這孔穎達的名字有些耳熟啊,好像以前聽說過,問道:“他是不是孔子的后代啊?”
蘇宓奇怪地看了李承乾一眼,說:“這個好像不是,孔夫子,字沖遠,冀州衡水今屬河北人。北周武帝建德六年574生于一個世代書香的仕宦之家。曾祖孔靈龜,官拜北魏國子博士;祖父名碩,為北魏南臺治書侍御史。父孔安,北齊青州法曹參軍……從未聽說他是孔子圣人后人。”
哦,以前腦補的時候出錯了。
“哼,太子殿子為何視夫子而不見!”一個老人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