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成伸腳踢了踢地面上的笹川琉偉的尸體冷笑道“要知道現在可是特殊時期,只臨陣脫逃這一個理由就可以將他打入深淵了,何況戰場上死上個把陰陽師根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不要說他一個沒落的家族成員,大人物們可不會理會小人物們的死活。”
“哦。”山下弓子點了點頭,然后神色認真的說道“我不會將剛才的事情說出去的,即使媽媽問起也一樣。”
“那就沒問題了。”伊藤成笑道,接著俯身提起地上的尸體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估計這家伙是用了什么借口暫時溜出來的,如果太長時間不回去松尾社主就該出來找了,為了避免麻煩我先把這個家伙的尸體處理掉。”
“你小心點。”山下弓子關心的叮囑道。
“放心吧,沒事的。”伊藤成擺了擺手,瞬間消失在了山下弓子的視線中。
“伊藤成嗎……”山下弓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緊攥衣領的雙手,臉頰緋紅的低聲呢喃道。
“那個山下弓子,明明二十一、二歲的人了,居然還是那么單純,難道她們山下家一直生活在山里嗎?”提著笹川琉偉尸體躍到凇尾大社屋頂,揮手將其收進魔方世界化做養料的伊藤成頗有些無語的自語道“不過算了,她家怎么把她樣大這種事跟我沒關系,大不了在任務時候她有危險而自己又像這次一樣碰巧趕上的話救她一下就是了。”
接著,伊藤成從另一邊躍下屋頂。返回了松尾社主安排給他與惠理子兩人的房間中。片刻后,一身酒氣的惠理子也返回了房間內。
“酒席散了?”伊藤成目光疑惑的看著走回屋中的惠理子說道。
“恩,因為出了點事,所以提前散了。”惠理子走到伊藤成身邊,矮身坐了下來。只不過因為是在親人面前,也沒有外人存在,惠理子并沒有擺出跪坐的姿勢。而是雙腿彎曲的擺放在身側的散坐。
“怎么了?”伊藤成故做疑惑的問道。
“阿成真的不知道嗎?”惠理子抬頭,看向伊藤成的目光中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呃”伊藤成口中一耶,訕笑道“母親怎么知道的。”
“雖然你將身上的殺氣進行了收斂。但殘留在你拳頭上的笹川琉偉的[靈]還存在,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惠理子解釋道。伊藤成聞言抬起了擊殺笹川琉偉的拳頭放到眼前,果然在指縫間看到了一抹只有在[靈眼]狀態下才能看見的。如同頭皮屑一般的淡紅色[靈]片存在。
這時就聽一臉嚴肅的惠理子訓誡道“純正的陰陽師和你以前敵對的家伙們不同,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的帶有散碎的[靈],所以以后你再要擊殺像笹川琉偉這樣的純正陰陽師時,記得在事后用自身的靈力洗刷身體,將可能存在的[靈]片洗掉,這樣才可以將暴露的危險降到最低的程度。”
不愧是退魔家族的正統傳人,并經歷過大戰存活下來的人,對于殺人首先想到的不是對錯,而是怎么消除殺人后的痕跡。不過也從側面表現出了惠理子對于自家孩子的包容和愛,更體現出了笹川琉偉這個人的人品敗壞程度。相信要是換個人品好點的家伙。等將經驗之談講完之后,惠理子多少可能會詢問一下伊藤成殺人的原因,而不是當做沒發生似的不聞不問。
“我知道了。”伊藤成依言將自己體內的力量運轉到拳頭上將其包裹起來,果然那抹散發著淡紅色的[靈]片在自身力量的消融下轉眼間化做了星屑消失不見,然后神色認真的點點頭說道。
“尸體處理干凈了嗎。”惠理子待伊藤成將自身殺人的痕跡清理后。開口問道。不過這對話的內容怎么看也不像是正常的母子交流,反而像是殺手組織似的一樣。
“已經處理了,保證沒有任何人可以找到笹川琉偉的尸體。”伊藤成自信的說道。
“那就好。不過這兩天你還是要稍微注意一下,等到松尾社主將笹川琉偉失蹤的消息上報上去之后就不用在在意了。”惠理子說道。
“恩。”伊藤成點頭應道。
接下來一夜無事,除了山下弓子因為有心事稍微休息的不太好以外,完全沒將殺死笹川琉偉放在心上的伊藤成母子以及對此事完全不知情的山下鈴都睡了一個好覺。精神十足的在神社的道場內做著每日的基礎練習。
“對了,伊藤巫女……”結束了早上的基礎修習,山下鈴找上了惠理子。
“不是說好了嗎,叫我惠理子就可以了。”惠理子打斷山下鈴的話,故做不悅的說道。
“抱歉,伊……惠理子。”山下鈴尷尬的笑了一聲,說道。
“這就對了。說吧,什么事。”惠理子笑著問道。
“是這樣的,我想知道,一般的防御要怎么做?”山下鈴不好意思的看著惠理子詢問道。
“誒?你不知道?”惠理子詫異的與站在身邊的伊藤成對視了一眼,然后看向山下鈴說道。
“是的。”山下鈴臉頰微紅的低聲說道“自從家父上代山下神社的主事過世之后,我們家就完全靠我的丈夫在支撐,要不是因為神宮前一次的支援令,根本不會輪到我這個半調子帶著小女出來,所以對于這些事情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下手。”
“其實也沒什么的。”惠理子看到山下鈴那不好意思的神情,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著安慰道“就跟平時退魔的時候差不多,只是將戰斗時需要用到的東西以防護結界的方式提前布置在你認為需要布置或是神宮給出的重要地上,這樣就可以了。至于剩下的就是巡邏一樣的任務,根本沒多少事情的。”
“這樣啊。”山下鈴松了一口自語道,然后對著惠理子行禮感謝道“太謝謝你了,惠理子。”
“哪里。”惠理子伸手將山下鈴扶起笑道。
“那個,我還有個不情之請。”山下鈴并沒有順著惠理子的手起身,而是依舊行禮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