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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劍站在思遠堂大藥房的窗口,看著外面翻滾的大霧,隨著太陽的升起,霧氣也開始慢慢稀薄起來。
低頭看了眼手表,十一點多,宋劍有些著急起來,按照道理,周文星應該到了才是。
夏琳從后院走了出來,衣服上還帶著點點的污跡。她今天本應該在學校上課,只是霧氣太大,教授早上給班長發來消息,說今天早上的課取消了。于是夏琳就跟著宋劍來到了這思遠堂藥房做幫手。
“宋大神醫,后院的藥材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怎么還沒有病人到來啊,”夏琳穿著直筒牛仔褲,扭動著挺翹的小屁股,走了過來,問道。
宋劍看了看時間,道:“應該快了吧。”
話音剛落,外面響起了急剎車的聲音,夏琳笑道:“哎呀,這可真是說曹cāo曹cāo到,病人這么快就上門了。”
不過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來的并不是病人,而是七八名身穿制服的zhèngfǔ人員,其中有三名是公安,另外五人則是衛生局的工作人員。
“就是他,宋劍,冒充中醫,散播瘟疫謠言,制造恐慌!”其中一人指著宋劍,咬牙切齒說道。
宋劍看了眼,見此人正是上次整自己的齊飛。
這齊飛其實很有些手段,他在三附院任骨傷科主任,同時他又投資了一個康復療養院和一個小型的骨科診所,借助著職位之便,他往自己的療養院和骨科診所里拉了很多病患,再加上醫生的灰色收入和紅包,這使得齊飛在做主任的短短七年時間里,積累了五千多萬的財富。
有了錢之后,齊飛又走了些關系,順理成章的進入了市衛生局,成為了衛生局副局長。
對齊飛來說,他的人生一直很順利,混到現在,有權有錢,并沒有多少遺憾了,只是不曾想竟然被宋劍兩次折損了面子,上一次還受了很多的皮肉之苦。
此刻的齊飛咬了咬牙,隨后對身邊的一名大蓋帽說道:“任局長,你可以問問他是不是真有這回事。”
旁邊的這位局長,正是副局任迎秋。
“喲,宋劍,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任迎秋打了個哈哈。
一旁的齊飛一愣,看向任迎秋,生怕任迎秋和宋劍有交情。
宋劍拱了拱手,道:“任局長別來無恙。”
任迎秋一臉的笑意,他一直都有笑面虎之稱,“宋劍老弟,這次真的是對不住了,咱們交情歸交情,公事還得按公事辦,你把你的執業醫師證給我看一看,另外,對于昨天你在新聞上散播瘟疫來襲的消息,也得請你和我去局里配合調查一番了。”
宋劍和這任迎秋當然沒有交情,但是也說不上什么仇怨,直接的沖突只是在李夢雅一事上,當時比試槍法,在李夢雅身前,任迎秋被宋劍挫敗了一番,如此而已。至于后來林豹的事情,任迎秋曾悄悄調走暗中保護宋劍的民jǐng,導致宋劍被殺手襲殺一事,那件事非常隱秘,除了任迎秋和現在的天達集團總經理蔡慶元之外,并無人知曉。
非要說還有其他的事情,那就是魯明了,魯明一直對夏琳死纏爛打,不過夏琳總是拿宋劍作為擋箭牌,這讓魯明對宋劍有些記恨,但這些都是小恩怨,真正的大矛盾自然沒有。
但是很奇怪,任迎秋心中對宋劍就是有些仇恨,按道理,任迎秋已是副局長,職位不高但是權力大的很,久混官場的人物,心胸都是很寬的,犯不著和一個平民百姓處處計較。可是任迎秋卻是對宋劍始終心存芥蒂。
任迎秋自己也說不上為什么,今天齊飛打電話給自己,告訴宋劍犯了大事的時候,任迎秋立馬帶了兩個人,朝著思遠堂藥房撲了過來。
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小的話甚至只用當一場鬧劇,而往大了說,宋劍這罪名就嚴重了,和宣揚邪叫組織破壞穩定和諧的罪行是一個性質。
“執業醫師證還沒到,”宋劍雙手插在口袋里,“任局長,不如再等等。”
任迎秋面色一寒,道:“宋劍!我想你還沒搞清楚狀況,你現在的罪行很嚴重,來人,上手銬,帶回局里!”
齊飛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心中暗道,到了局里面,有你好受的。
夏琳見要帶走宋劍,她心中一緊張,走上前來,呵斥道:“你們干什么!憑什么隨便抓人。”嘴里喊著,夏琳一揮手,朝著那名jǐng員推去,那jǐng員看夏琳是個漂亮的姑娘,也沒在意,只是伸手一擋,“呼”的一下,下一刻這個jǐng員被夏琳給一掌推的倒飛出去,“啪”的一聲,這倒霉的小jǐng員一屁股坐到了思遠堂藥店門外。
任迎秋、齊飛等人均是一愣,隨后任迎秋的手就摸向腰間,“你干什么?你們敢襲jǐng?”
“誰說我們襲jǐng了?是你們在欺負人!娘的,一群土鱉。”高圓從后院奔了出來,口里罵道,她對jǐng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不因為別的,就因為她手底下很多人都進過號子,被這些jǐng察敲詐勒索私刑過,高圓的老爹更是在監獄里待過七年。
高圓這一聲喝罵,身后立馬跟出來十幾個小黃毛。
“局長,他……那人是慣犯,上次偷寶馬車那個,就是他,”另外一名jǐng員指著其中一名小黃毛道。
宋劍見到這陣勢,立馬知道要遭。
高圓也是暴脾氣,她一拍桌子,“放你娘的屁,明明是寶馬司機誣賴我兄弟,你還在替他講話,你們這群黑白不分的混球。”
任迎秋刷的一下拔出腰間的手槍,他也是害怕了,不得不拔槍,事實上,來了這么多人,就他一個人帶著手槍,槍里面僅有三發子彈而已。
“哎喲,還拔槍,來,來,你打死我,打死我,”高圓身后的飛毛腿上前,絲毫不理會任迎秋的威脅。
任迎秋猛地一推飛毛腿,瞪著宋劍,道:“宋劍,你還不跟我回局里?”
正在一群人吵吵嚷嚷的時候,門口噠噠噠的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是這里嗎?”
“是的,錯不了,電線桿上的小廣告就是說的這里。”
“快進來,快進了,咳咳……”
外面呼啦一下進來七八個人。
這些人穿著普通的民眾服裝,他們看到穿著制服的任迎秋、齊飛等人,先是一愣,隨后呼啦一下朝著宋劍圍了過去。
“宋大師!”
“宋神醫!”
“快,快救救我女兒,嗚嗚,她快要不行了。”
宋劍神色沉穩,他知道,瘟疫爆發了。
“快把她放下來。”宋劍道。
一名漢子懷中抱著個七八歲的女孩子,女孩臉色通紅,高熱,神智不清,顯然病的很厲害。
“怎么回事?”宋劍快速問道。
“昨天晚上小丫她說冷,我們沒在意,摸著有點發燒,給她吃了片退燒片,今天早上就高燒,現在已經昏迷說胡話了,還有,我們一大家子人,好像都咳嗽起來。”漢子快速道。
宋劍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額頭,額頭滾燙,這個溫度還是很危險的。
“跟我來!”宋劍彎腰就要抱起女孩。
那漢子一伸手,攔住了宋劍,“我來,宋大師,這是瘟疫,你可不能被傳染嘍。”
宋劍微微一笑,“放心,我是名醫生,懂得保護自己,你們其他人留在這里,夏琳,你帶人布置藥店,把后院的排凳搬出來,高圓,你帶人維持秩序,并且每一個進來的病人,都要發放口罩和香囊,記得,保護好自己。”
說著,宋劍抱起女孩,就往后院走去,后院臨時設置了一個住院病房,危急的病人可以臨時安排在這里。
“宋劍!你不是醫生!你沒有執業醫師證!”齊飛大吼了一句。“你現在行醫,就是犯法!”
“不,他有!”
外面響起一個老人的聲音,走進來的,正是周文星。
周文星把一個綠色的本本交給了宋劍,“你要的執業醫師證,省衛生廳特批的民間中醫執業醫師證,看以后誰還敢威脅你!”
“周爺爺你可算來了!”宋劍使勁的握了下周文星的手,隨后大聲喊道:“飛毛腿,安宮牛黃丸!快,給我拿到急診室里!”
“好嘞!”飛毛腿到藥架上翻找安宮牛黃丸,夏琳則帶著人搬來一排排的椅子,高圓手里提著個袋子,袋子里放著香囊和口罩。
就連腿腳還不算利索的周文星,都在幫忙。就在一周前,宋劍就拜托他幫忙辦理執業醫師證了,而周文星也很爽快的答應,到了省衛生廳處,找到老朋友,啥都沒說,就給那位老朋友看了看自己現在利索的腿腳,那衛生廳工作人員立馬把宋劍定義為民間神醫,辦理了民間執業醫師證。
所有的人都忙碌起來,竟然沒人理會齊飛、任迎秋等人。
齊飛的臉色變得鐵青,任迎秋那握著手槍的手微微顫抖,他終于知道自己為何討厭宋劍了,因為他發現,一直以來,不是自己瞧不起宋劍,而是,宋劍那家伙一直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齊飛剛想要說話,口袋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局長,我們正在抓捕那個散布流言的宋劍呢!”齊飛一開始就朝自己的上司邀功起來,同時希望局長能多派些人手,因為這店里明顯有暴徒藏匿。
“抓個屁!齊飛,趕緊回來,上面衛生部來了指示,咱們姑蘇市是瘟疫重災區,一定要做好一切的衛生防疫工作!你快點回來,十分鐘之后開會!”電話那邊的局長說完就掛了電話,顯然很是忙碌。
齊飛舉著電話,愣愣的站在原地,就在這時,又是五六個病人涌進了思遠堂藥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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