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書院及時更新,
沒等桑梓說話,俞恪凡的電話就響了,他接起來,只聽了一句,臉色就變了,對那頭說了句“我這就來”,立刻掛了電話。
“小果凍在醫院,她的病可能復發了!我得去看看。”俞恪凡說著,就去舀外套,桑梓緊張地跟著他,臉色也嚇得發白,“怎么會,她才手術一年多,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嗎?”
“不清楚,我先去看看,回頭給你電話!”
“嗯,需要我的話告訴我。”
“好。放心吧,不會有事。”俞恪凡說著就要開門,忽然想起什么,又轉回身來:“你要說給我聽的事,我晚上聽,如果我沒時間來接你,乖乖自己回去,行嗎?”
“嗯,我知道,去吧。”這個時候,桑梓不想讓俞恪凡揪心,聽話地點頭,送他出去,關了門,她的心還在呯呯跳。
低估了小果凍對她的影響力,她的心很痛。那么可愛的孩子,老天干嗎一再作弄她,難道還要再手術一次嗎?什么也干不進去,隔幾分鐘就看一次電話,可是俞恪凡一直沒來信,她又不敢冒冒失失打過去,他一定跟棋子在一起,這個時候,棋子一定不想聽見她的聲音。
挨到下班,俞恪凡也沒回來,她就一個人回他的住處。自從她搬回來,臘梅就被遣回了老宅,房子里冷冷清清的。沒有胃口,她還是做了點菜,想著俞恪凡要是沒吃晚飯,可以吃上一口。
她自己只吃了一點,就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等俞恪凡。時間一分一秒地過,俞恪凡一直沒回來。她倒在電視上看見了棋子,依舊神采奕奕的,訪談一個從寧城走出去的滑冰運動員,剛在冬奧會上舀了金牌,正是最風光的時候,能做客棋子有約,棋子的面子真不小。
節目應該是提前錄制的,現在棋子應該在醫院里。母子連心。棋子對小果凍又心存愧疚,現在一定更難過。那俞恪凡呢,應該知道小果凍是他自己的女兒了,他從來沒跟她提過,可能是怕她尷尬。現在兩人人,為了救小果凍,一定互相支撐,小果凍需要的。也正是這個吧。
胡思亂想著,門開了。俞恪凡走進來,神色憔悴。
桑梓站起來迎上去,問:“怎么樣,醫生怎么說?”
“已經用了藥,現在沒事了。不過,可能要二次手術。”
“二次手術?小果凍還要換一次骨髓?”盡管已經預測到,桑梓還是覺得殘忍。
“只有這個辦法,而且要先化療,等各項指標合適了再手術。”
“指標超出很多嗎?她不是按時復查的嗎?”
“是。不過這次隔的時間長了點,棋子最近有點忙,而我,疏忽了。”俞恪凡臉上明顯自責,桑梓握握他的手。說:“別擔心。會沒事的。”
“嗯,我去洗個澡,換換衣服,在醫院泡了大半天。有細菌。”
“去吧,一會兒下來吃點東西。”
“好。”
俞恪凡上去桑梓把飯菜又熱了一下,端上餐桌,他卻沒吃幾口。桑梓知道他上火,也沒多勸,收拾了碗筷就催他快點睡覺。
“一起睡吧,陪我。”俞恪凡拉著桑梓一起上樓,兩個人換了睡衣躺在被窩里,面面相對,俞恪凡說:“不是有話要告訴我嗎?現在說吧。”
“也沒什么重要的,以后再說吧,你困了,先睡一覺。”
“說吧,不說我更睡不著。”俞恪凡睜大眼睛看著桑梓,眼里有一些擔心,桑梓笑笑拍拍他的臉,“真沒什么事,別惦記了,睡吧。”
“真的?”
“真的。”
“你不是又想離開我吧,因為小果凍?”
“不會。”
“你保證?”
“保證。”
“記住了,不許反悔。”俞恪凡把桑梓更向懷里摟了摟,說,“我其實有點怕,以為你出了什么狀況,又要離開我。簾幽,答應我,無論發生什么,都要告訴我,不要輕易離開我。”
今晚的俞恪凡有些傷感,大概是受了小果凍病的影響。桑梓看著他憔悴的臉,有些心疼,抬手擁上他的腰:“放心吧,我不會,我會努力站在你身邊。”
俞恪凡似乎對這句話很滿意,下巴在她頭頂蹭了蹭,又在她發心印上個吻,很快睡著了。
不過,他睡得很不踏實,眉心微微蹙著,桑梓伸出手掌幫他熨平,他很快又蹙起來。
早晨桑梓睜開眼睛,俞恪凡已經不在床上,他給她留了條,說要先去醫院,然后直接去公司,讓她自己吃早飯,面包已經烤好了,讓她自己把牛奶熱一下。
這個時候,他還記得她的早餐。桑梓心中溫暖,不想讓他的心思白費,洗漱后吃了早飯,才走出家門。
到學校看了一圈,沒什么事,正猶豫著要不要給俞恪凡打電話,棋子的電話進來了。
兩人還是約在咖啡廳見面,這次桑梓到的早,棋子進來的時候,她微微吃了一驚,她大概剛從小果凍那兒出來,雖然化了妝,可黑眼圈還很明顯。而且她整個人比前一段瘦了好多,在電視上看不太出來,這樣一看,明顯地弱不禁風。
“你好棋子,小果凍還好吧?”桑梓站起來,禮貌地問,事實上,她的確很關心。
“還算好吧,恪凡沒告訴你嗎?”
“我聽他說了,可能還要手術。棋子,別上火,小果凍會沒事的。”
“我知道,她一定沒事。”
這話有點硬,桑梓也沒介意,一個為孩子上火的母親,你不能指望她說出來的話多柔軟,況且,棋子要說的重點,應該在后面。
果然,棋子很快開口:“簾幽。我趕時間,就不轉彎抹角了。有件事,希望你能答應。”
“什么?”
“醫生說,小果凍需要再換骨髓,當然,我可以給她。但醫生擔心,我的骨髓換進去,用不了多久。還會發生現在這樣的情況。而小果凍總不能一再做手術,你知道,這太痛苦了,而且效果也會越來越差。”
“嗯,我理解。”棋子說到這停下來,看著桑梓,她及時出聲,示意棋子接著往下講。
“所以。我想跟恪凡結婚,再生一個孩子,用臍血來救小果凍,效果會更好。”
“哦,醫生說這樣希望大?”
“如果配型成功,是的。但問題是。恪凡不想和我在一起,因為你。”
這話夠直接,桑梓挑眉看棋子,問道:“所以,你想讓我主動退出?”
“是的。你也愛小果凍,不是嗎?其實我看得出來,恪凡也很糾結,小果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能不疼嗎?可他剛跟你在一起。前一段又跟我發生了些誤會。以恪凡的性格,大概說不出和你分手的話,所以,不如你來說吧。就算成全我們。”
“對不起,我不能。”桑梓拒絕得很干脆,“我跟俞恪凡的感情,與救小果凍根本就是兩碼事。如果俞恪凡也想用臍血救小果凍,他會和我談,那我一定不會巴著他不放。但在他沒有放手的時候,我不打算先放手,因為,我很珍惜這份感情。棋子,其實你就是沒把握他會跟你在一起,才來找我的是吧?那很抱歉,他都這樣堅持,我更不能讓他失望。”
“你就這么狠心,不是說很愛小果凍嗎?”
“是啊!我很愛她,但也不會無私到葬送我的幸福去換她的健康。況且,那本來就是一個未知數。”
“你這么自私,恪凡怎么會喜歡你?虧你之前還對小果凍那么好,都是做態演給恪凡看的吧?”
“棋子,別這么攻擊人吧。我理解你的心情,小果凍的病復發,我和你一樣難受。但這不應該成為你要求和俞恪凡復合的籌碼。對于小果凍的病,我了解得不比你少,用臍帶血與換骨髓,效果本來就沒什么區別,不是嗎?現在小果凍正受著煎熬,你不想著抓緊為她換骨髓解除她的痛苦,卻琢磨著利用這個機會挽回俞恪凡。就算你們在一起,懷上一個孩子,再生出來,至少要十個月時間,這十個月,小果凍是不是會很痛苦?更嚴重者,她等不等得了?棋子,你確定你是以一個媽媽的身份來跟我說話,而不是情敵?”
“你太過分了!”棋子氣得臉色發白,“我真是錯看了你,當年那么單純,每天跟在我和你哥的后面,還認識了恪凡,當時你就打了主意要得到恪凡是不是?后來我和你哥出事,你趁機鉆空子,我甚至懷疑,你哥是不也被你收買了配合你,表面上說幫我,實際上是在害我!”
可笑的女人,桑梓只覺得為紀簾幽死去的哥哥不值。他為這女人連命都搭上了,卻換來她今天這樣說。
可是這些,輪不到她來評判。她笑了笑,看著棋子:“隨便你說吧。棋子,但今天看到你,我明白了一件事。你不在的這兩年,俞恪凡時時念著你,你的照片就放在他床頭,他連生病時都叫著你的名字。當知道你就是彩兒,他雖然對我愧疚,可還是選擇了回到你身邊。但為什么他那么快又對你放手,我一直不明白,但今天我懂了,因為你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彩兒,你變了,變得讓他失望。或者不只這些,以我對俞恪凡的理解,不然他不會對你那么冷。”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和恪凡的事輪不到你在這兒指手劃腳。臍帶血的事你有愿幫忙就算了,我一樣會救小果凍,也一樣會讓恪凡回到我身邊。”
這篇小說不錯推薦
先看到這里書簽
找個寫完的看看書架
如果您認為不錯,請,以方便以后跟進的連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