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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雨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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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姐,你有沒有怎么樣?”鄧超從人群中沖出來,一把扶起桑梓,桑梓很感謝他的出現,因為俞恪凡一直沒有放開他的意思,而她一只腳又受了傷,使不出力氣,要不是鄧超幫她,她根本站不起來。(百度搜求魔即可找到本站){}
腳上一陣刺痛,汗瞬間就下來了,她吸一口氣,沖鄧超強笑笑:“沒事,就是腳可能又傷了。”
“碰到傷腳了?走,我送你去醫院。”鄧超說著,就要背她,卻被一只大手推到一邊,俞恪凡走過來,蹲下去察看她的腳,皺眉問道:“腳傷了怎么不說?腫這么高,這次可能要手術了。”
他知道她上次沒手術,他一直在暗中關注她的消息!桑梓心中一動,看著他的背,衣服包裹得嚴實,看不出哪里受了傷,但一定有傷,他墊在她下面,那么大的撞擊力,傷一定還不輕。
所以,她不想他延誤治療,忙說:“這點傷不要緊,鄧超送我去醫院就好,我們先走了。”
說著,她一手扶上鄧超,轉身要走,卻被一把拉住:“我也得去醫院,一起吧。”
桑梓想說不,可是看俞恪凡的眼神,那意思很明顯:你敢扔下我走個試試?那么多人圍觀,桑梓實在不想讓人撿笑話,只好點點頭,又看眼棋子。從他們出來,她一直沉默,臉上像結了層寒霜,此時迎著桑梓的目光也讓她心里一凜。
但當她轉頭看向俞恪凡,表情變得溫柔:“恪凡,你傷在哪里,要不要叫救護車?”
“不用,沒那么嚴重。”俞恪凡拒絕。但語氣還算溫和,又扭頭問鄧超:“你會開車嗎?”
“會。”鄧超點頭。
俞恪凡把鑰匙掏出來給他:“開我的車,走吧。”
他似乎沒有讓棋子跟來的意思,棋子臉上一白,咬咬唇還是跟了上來:“我跟你們一起去!”
“周明,你也跟去看看,一定要保證俞先生和紀小姐沒事,醫藥費都記在蘇家帳上。”說話的是蘇老太太。她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來了,吩咐完,又對俞恪凡和桑梓道歉:“俞先生,紀小姐,真對不起,你們來為我賀壽,卻發生這樣的事。”
“是我們的責任,讓兩位受驚了。我們一定會妥善處理這件事,兩位住院的一切費用都由本酒店承擔。我們也會忙聯系電梯的生產商,讓他們立即解決電梯故障,大家放心,我們保證,這樣的事以后再不會發生。{}”站在一邊的酒店經理也急忙接話。這種檔次的酒店發生這樣的事,傳揚出去,對酒店聲譽的影響是巨大的,所以他們要盡量把影響降到最小。
俞恪凡聽了,置之一笑:“這只是一場意外,大家能不能過后再爭搶責任,先讓我們去醫院?”
“是是,俞總,請。上我的車。”周明連忙接口。俞恪凡卻卷了他的面子:“不用,讓鄧超開我的車,周行長也不必跟去,蘇老夫人。攪了您的生日宴,實在對不起。”
“別這么說,快去看看吧,周明,到醫院后是什么情況,記得打個電話。”老太太發令,俞恪凡也不好再拒絕周明同行,但到底還是坐了鄧超開的車,周明一個人駕車跟在后面。
到了醫院,俞恪凡堅持看著桑梓先檢查,結果,確定桑梓的腳二次骨折,情況比上次嚴重得多,需要手術。俞恪凡當即讓醫院安排專家,醫院倒也配合,立即電話召集在家休息的骨科專家,立刻趕到醫院,準備手術。
桑梓其實很想看俞恪凡檢查之后再進手術室,可是想想他有棋子陪著,她還是不要管的好。于是,她配合地接受了麻醉,就由護士推進了手術室。
她沒有要求全麻,所以,神智很清醒,當然也就很緊張。在被推向手術室時,俞恪凡一直抓著她的手,安慰她:“別怕,很快就好了。不會比在雪地里凍一夜更難熬。”
桑梓點點頭,很想也說幾句關心的話,可是棋子就跟在俞恪凡身邊,幽怨地看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她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只是向俞恪凡和鄧超揮揮手,就看到手術室的門在眼前關上了。
手術的過程特別漫長,她只知道,當她終于被推出來,好像又經歷了一次重生。沒辦法,身體換成了紀簾幽的,可所有的神經跟感覺都還是她的,她從小就怕打針,何況是動刀動剪子的手術,叫她怎么能不怕?
鄧超還在外面等她,見她出來,急忙迎上來,和護士一起把她送進病房。
見是一間高級病房,她問鄧超:“這病房是俞恪凡安排的?”
“是周行長,你進手術室后俞總也去接受檢查了,病房的事是周行長跟醫院溝通的。”
“哦,那周行長人呢?”
“應該在俞總那面吧,他的傷好像不輕,正在手術中。”
“哦,鄧超,謝謝你。”
“紀姐,跟我還客氣。很疼吧?用不用我去叫醫生?”見桑梓皺了下眉,鄧超細心地問。
“不用,有鎮痛泵,不那么疼。鄧超,你回去吧,累了一晚上了,回去好好睡個覺。”
“不,今晚我在這陪你。”
“我沒什么事,你在這也不方便,聽話,回去吧。”
“你睡吧,有事叫我,我就在沙發上。”鄧超也不跟桑梓爭,幫她蓋了蓋被子,坐到沙發上,拿起手機來上網。
桑梓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堅持,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等再醒來,發現自己轉了病房,另一邊正躺著俞恪凡。他正看著她,一見她醒過來,就笑著打招呼:“早。”
“鄧超呢?”桑梓沒法跟他板著臉,但也不想好好地打招呼,誰讓他給她轉病房的?
“我叫他回去了,一會兒臘梅會過來。”
“我打電話叫石榴,一會兒醫生來,我想轉到普通病房。”
“病房滿了,你去添什么亂?”
“那我就自己一個高v病房。”
“你很有錢?”
“反正我不能跟你住一間病房,要不我就轉院。”
“你敢?”俞恪凡咬牙,“這次你必須把腳養好,不然會落病根。傷好之前,你休想離開我半步。”
這么霸道,真是俞恪凡的風格。桑梓正想反駁,忽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俞恪凡,你的傷怎么樣?鄧超說你也手術了。”
“髖骨骨折,做了個手術,問題不大。”
俞恪凡輕描淡寫,但桑梓迅速反應到他為什么會髖骨骨折,落地的剎那,他托了她一下,就是那一下,讓他坐到了地上,應該是震裂了髖骨。
這道傷,可以說又是她刻在他身上的。桑梓心里一陣愧疚,俞恪凡看出她的心思,說道:“要是愧疚就在這兒照顧照顧我,睜開眼睛就轉病房轉院的,跟我在一起有那么可怕?”
“可是,咱們這樣住一個病房算怎么回事?”
“就是你想的那么回事。”俞恪凡微微皺眉,“我以為我昨天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我也說得很明白,我不想再摻和到你和棋子中間,我們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過沒過去,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俞恪凡有些不耐,“我要補會兒眠,你老實呆著,有事兒叫護士。”
說完,他就閉上了眼睛,剩桑梓一個人在那鼓氣,想說話又不忍心打擾他。
一會兒,醫生來查房,桑梓問醫生自己什么時候能出院,醫生說起碼要半個月,桑梓很奇怪,一個踝骨骨折手術,怎么要住這么長時間的院?
又問俞恪凡的,醫生說:“他只能比你長,不會更短。”
“他的髖骨骨折很嚴重?”桑梓有點緊張。
“髖骨骨折?那還是小事,他脾臟破裂,出血比較嚴重,幸好手術還算及時,不然都會有生命危險。”
“這么嚴重?那他當時怎么會沒有感覺?”
“怎么可能沒有感覺?脾破裂是痛感很強的傷,他不可能感覺不到,只是故意忽略吧。”說著,醫生深深地看了桑梓一眼,“當時跟他在一起的是你?”
“是我。”桑梓點頭。
“那你應該知道他為什么會忽略自己的傷。這是個好男人,好好陪著他吧。”
這醫生好像跟俞恪凡是一國的,不過,桑梓絲毫沒懷疑他的話,只靜靜地看著俞恪凡,心里波濤翻滾。
他睡得很沉,護士給他量血壓、扎針他都沒發覺,長長的睫毛覆著眼睛,棱角分明的唇輕抿著,表情有點無辜,好像又有點委屈。桑梓很想過去幫他把嘴角向上提一提,睡覺還這副表情,她有那么委屈他嗎?
原來,她不僅把傷刻上他的皮膚,還刻上了他的內臟。脾是在什么位置,離心臟有多遠?醫生說會很疼,他當時卻連哼都沒哼一聲,是怕嚇到她吧?怪不得昨晚她在他背上摸了個遍,沒有摸到傷,卻摸到了一手的汗,那都是疼出來的,外面在流汗,里面在流血啊!
她的確被震撼了,這樣的俞恪凡,敲開了她的心,她還要拒絕嗎?在知道他的心在她身上之后,還要自欺欺人地把他推開嗎?
正翻騰著,俞恪凡翻了個身,眼看被子就要碰到手背上的針,她立刻跳到地上,過去按住他的手,幫他調整好姿勢。猶豫了一會兒,她試著撩開被子,想看看他的刀口,手剛觸上他的病號服,就被抓住了——俞恪凡醒了,烏黑的眸正看著她,因為剛睡醒,目光還有點迷茫,可又牢牢地鎖住她,她想把目光移開,卻沒有成功,只傻傻地看著他,連臉上的表情都忘了收拾。(。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