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昏暗，桑梓根本看不清俞恪凡指尖上有什么，但也無需看，因為在她腿間，濃重的濕意被俞恪凡剛才那一勾愈發外溢。她羞得只想找個地方把臉埋起來，可匆忙之間選錯了方向，她竟把臉直接貼向俞恪凡，俞恪凡見她竟這般主動，愣了一下，緊接著笑了，貼到她耳邊說：“有一句話先說好，我要的不是一次，是一輩子。”
桑梓睜開眼睛，剛要說話，他卻把指尖壓到她唇上，緊接著輕輕扳起她兩腿，讓它們纏到他腰上，沒有任何停留，昂揚的火直接刺入。
這一下沒有余力，盡管已經足夠潤滑，但桑梓還是忍不住吸了口氣，一聲驚呼沖出唇齒。俞恪凡也感覺到她的緊窒，微微意外，但這更刺激了他，來不及思考，他抱著她律動起來。
他真的很大，一腦子光影中，桑梓竟想到了這個。以前跟段奕飛在一起，她也吃得很飽，可現在，她有些吃不消，只覺得被他撐得滿滿的，幾乎他再擴張一分，她就會暈厥。火的摩挲挑起一波又一波的潮，她忍不住要叫起來。可是，她努力壓抑著，只有被攪得粗重而急促的呼吸，在房間里沖撞，混著俞恪凡的氣息，糾纏著一室的曖昧。
太亮了。屋子里沒有閉燈，她閉著眼睛，還是覺得他的影子直在她眼前晃，這讓她有種被窺視的感覺，不有點分心，生怕自己過于沉溺的表現落進他眼里。他竟覺察到了，一口咬上她脖頸：“專心點，我那么差勁嗎？”
頸上一痛，桑梓張開嘴。一張吟趁機竄了出去。俞恪凡又咬一口，想再聽上一聲，卻聽她喘著氣急促地輕叫：“閉燈。”
原來她怕這個，可是他真很想看著她，這是他們劃時代意義的第一次啊！
但還是她的感覺更重要，第一次，如果不能讓她達到極致，他有多丟臉？
俞恪凡伸長手臂去閉燈。那東西從桑梓體內微微撤離，只有頂端的圓滑還留在里面。當他收回手，順勁往里猛地一撞，桑梓一聲呼，手不由地攀上他的肩背。
有了黑夜掩護，她果然放松多了，會拱起體配合她，甚至由著他把她擺出好幾種姿勢。那壓抑的。斷續的輕吟也漸漸連貫，刺激著俞恪凡的鼓膜，讓他把每一次振奮都轉換成行動，沒入得更加徹底。
那一刻來臨的時候，桑梓一下抱緊了他，指甲幾乎掐進他的里。體貼著他繃得筆直，長長的滿足的叫著，在一片白光中桑梓腦子里升起一個念頭，這好像是第一次，第一次，她覺得天地都在旋轉，那些白光里，不只是空白，還有俞恪凡的影子。
他靜靜地伏在她上。等她體軟下來。吻著她安撫著，又輕輕地動起來。
桑梓以為已經結束了，可是沒有，真正的瘋狂才剛開始。他好像比剛才更硬，她那里已經被磨得火，每一下撞擊，她都擔心自己要飛出去，她甚至開口求饒，可他卻把她抓得更緊，唇順便在她前印下一串烙印。
等他終于低吼一聲趴到她上，桑梓整個人都癱了，汩汩注入的泉水讓她清晰感覺他的存在，而更奇妙的，她好像又被他帶上了天堂，幾乎化成了一朵云，飄著，飄著，若不是他還壓著她，她真要飄到天邊去了。
久久的平復，兩個人都沒說話。
從瘋狂中沉靜下來，桑梓已經開始后悔，俞恪凡似乎洞悉了她的心理，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是我的了，喜歡嗎？”
桑梓沒點頭，也沒搖頭。
“我好喜歡，你好棒。”他自顧自說著，又幫她把汗濕的頭發擼到頭頂，“我們很合拍是不是？”
桑梓很想打擊他，可她的體都在贊成他的話。他帶給她的是近乎瘋狂的快感，就像煮沸的水，上下翻騰，不同于以前和段奕飛，溫溫吞吞的，雖然很舒服，卻總是少了點什么。段奕飛跟俞欣一起就是這種感覺嗎？因為這個，他才選擇和俞欣在一起的嗎？
這個時候想段奕飛，的確不道德，可是沒辦法，段奕飛是俞恪凡之前，她惟一經歷過的男人。兩相對比，她不得不承認，她和俞恪凡是合拍的，她是一根不會燃燒的鐵絲，他卻是她的高純度氧氣，在他的懷抱里，她燃燒得烈瘋狂。
“想要洗洗嗎？”俞恪凡終于翻下來，問桑梓。
那里粘得難受，可現在讓她下炕去，當著俞恪凡的面嘩啦啦地洗，還不如殺了她的好。桑梓搖搖頭，閉上眼睛，把自己縮進被子，勇氣都隨著他的撤離逃遁了，她不知怎么再面對他，現在跟他共躺在一鋪炕上，甚至比剛開始時顯得還要難。
俞恪凡沒有說話，翻下地，在外間呆了不到半分鐘，就又回來了。他把手中的東西放到地上，上炕來抱桑梓：“來，洗洗再睡，要不不舒服。”
桑梓沒來得及推拒，已經被他抱起來。眼看他抱著她蹲下就要給她洗，桑梓慌了，忙伸手推他：“我自己來。”
他也沒堅持，幫她穿好拖鞋讓她站到地上，他自己又出去了。桑梓一邊洗著，一邊豎著耳朵聽著外間的動靜，有嘩啦啦的水響，看來他也在外間洗了。
洗完了，拿過俞恪凡準備好的手紙迅速擦干，她哧溜一下鉆進被窩。一分鐘后，俞恪凡也進來了，把她洗過的水盆端到外間，又進來爬上了炕。
這次，他沒有回自己那邊，而是直接鉆進桑梓被窩里。
桑梓沒有衣服可穿，而俞恪凡也只穿了一條小褲褲，兩個人肌膚相貼，桑梓立刻往一邊躲：“你睡那邊。”
“我不，我跟你睡。”俞恪凡說著，伸出手臂把她摟進懷里。
“不行，這樣沒法睡。”桑梓推他。
“它剛吃飽，暫時不會鬧。聽話，你快睡。”俞恪凡閉著眼睛，把桑梓更向里摟了摟。
“不行，這樣我不習慣。”
“慢慢就習慣了。”
“不行，你回你那邊！”桑梓堅持，手腳并用把俞恪凡往外推。
他撥開她撓癢一樣的手，咬下她耳朵：“你是不還不累，要不我們再運動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