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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雨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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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開著車沿街漸漸地走,桑梓一路四下看著,希望能找到桑拓,可是人海茫茫,上哪里去找他?
正急得跳腳,突然想起本人的異能,可不,怎樣把它忘了?如今正是它該派上作用的時分啊!
忙斂住心神,集中留意力想著桑拓的樣子,很快,她看到他在一個烏煙瘴氣的地方,面前放著些籌碼,手里抓著撲克牌,兩眼通紅,用力地摔打著牌,嘴里還大聲地嚷嚷著。(更新速度最快記住本站百度搜求魔即可找到本站)[]:
果真他又去賭了!
桑梓嗓子里直冒火,這一著急,就怎樣也看不出桑拓所在的地位了。她閉上眼睛,深吸幾口吻,才又凝神去看,終于看清,那是一家茶樓,就在離這不遠的地方,茶樓下面居然是個地下賭場!
“去迎賓路,品茗居茶樓。”桑梓轉頭對段奕飛說。
段奕飛看她一眼,問:“桑拓會去喝茶?”很顯然,在他的印象里,桑拓與這高雅的活動不太搭邊。
“去看看吧,我聽說他有時會去那里。快點開。”桑梓不想多說,只看著前面的路,段奕飛倒沒磨蹭,車子在路口挑了個頭,直奔品茗居。
開門出來,就有迎賓小姐迎下去:“兩位歡迎,樓上請。”
“我們不去樓上,去樓下。”桑梓說著,就往員工通道走。
“兩位,那里是員工通道。對不起,品茶請到樓上。”另一位小姐攔住桑梓,臉上保持著淺笑。
“我們不品茶,只找人。費事讓一讓。”
“您找哪位員工,我幫您叫,對不起。員工通道不準許主人進入。”
“哦?那我明天偏要進呢?據我所知下面很繁華,怎樣我們不能去玩嗎?”桑拉揚起頭,尋釁地看著兩位迎賓,兩位小姐分明愣了一下,相互對視一眼,放開了手。
“小姐請便。”其中一個笑笑。向桑梓做了個手勢。
桑梓點點頭。帶著滿面詫異的段奕飛走進員工通道。果真,通道旁邊有一扇小門,走出來,別有洞天。
很顯然。這是個專業的賭場,空間很開闊,機器也不少:老虎機、輪盤、百家樂、吹球機、麻將機有不少都是桑梓沒見過的。每個機器前都圍著些人。[]眼前散放著一堆籌碼,兩眼盯著手里的牌或眼前轉動的機器,或興奮或懊喪地大呼小叫。
桑梓沒心境關注這些人的嘔心瀝血。她在人群中快速地穿越著,尋覓桑拓,段奕飛緊跟在她前面,神情分明變得緊張。
“小姐,請去那邊換籌碼。”一個工作人員容貌的人攔住她,禮貌地說道。
“對不起,我不是來玩的。我找人。”
“小姐,假設不下注。請不要影響我們工作,配合一下。”那人見桑梓又要往里闖,更往前攔了一步,段奕飛忙把桑梓往身后一拉,說道:“這位兄弟,費事幫個忙。我們找到人就走,他家里出了急事,等著他回去。”說著,他把兩張百元鈔票塞到那人手里。
那人低頭看看錢,又看了段奕飛一眼,說:“你們要找誰,我去給你們叫。
“找一個叫桑拓的,正在玩斗地主,謝謝。”桑梓忙接話。
那人走了,不一會兒又回來了,對段奕飛說:“他叫你過去,在那邊。”
順著他的視野,桑梓果真看到桑拓,他兩手把眼前的籌碼向對面一推,狂躁地拍著桌子,很分明,又輸了。
再也呆不住,桑梓大步沖過去,一把拎起他:“桑拓,你還賭。越撈越深,你知不知道啊?”
“嫂子,你別沖動。”段奕飛忙拉住桑梓,又對桑拓說:“桑拓,快跟我回去,你店里出事了。”
“店?我的店昨天就他媽讓人給砸了,還不怨你,不肯給我那20萬。你來得正好,舀錢來,我要買籌碼。”
“你還賭?這是個無底洞,你知不知道?”
“我賭不賭關你什么事?你一個女人,離我遠點,怪不得這么倒霉。”桑拓煩躁地把桑梓的胳膊揮到一邊,又攤手對段奕飛說:“舀錢,先給五萬。”
“我沒帶那么多現金。”
“這兒可以刷卡,信譽卡也行。舀來啊!”
“不行,不能給他。桑拓,你趕緊收手,錢的事我幫你處理。”桑梓急得又去拉桑拓的手,桑拓狠狠地甩開:“你這人怎樣回事?離我遠點,別碰我的手,沾了倒霉!”
他這一下力氣夠大,桑梓一下站不穩,倒退了好幾步,歪向一邊,肩膀擦到賭臺上,把一堆籌碼“嘩啦啦”撞了一地。
“哎,這是干什么?老子手正興著呢,破我運氣是不是?”那籌碼的主人不干了,站起來嚷道:“看場子的,你們怎樣干活的?”
“黃哥,對不起,是我們照護不周,您別生氣。我這就讓他們出去。”
放桑梓他們出去的人大步跑過去,一邊道歉一邊下去拉桑梓和段奕飛:“你們快出去吧。鬧這么大動靜,驚擾了老板,我可幫不了你們。”
“桑拓,你跟我走,快點。”桑梓急急地去拉桑拓,可桑拓根本就不睬她,對跑過去的人說:“去給我舀五萬的籌碼,這個人掏錢。”
“桑拓,我沒帶錢。”
“沒帶錢讓俞欣來接你,她不是有錢嗎?”
“不行,桑拓,你先跟我走,錢我回頭給你弄。”
“得,我信不著。剛子,快去給我舀籌碼。”
桑拓根本不聽段奕飛說話,扭過頭去又讓發牌。桑梓這下急了,把一撂撲克牌全搶過去,扔了一地,又把桌上的籌碼全揮到地上,嘴里叫著:“叫你賭,叫你賭!叫你們再賭!”
“簡直是瘋子,還不快把她弄出去。”
被叫作黃哥的人急了,一拍桌子站起來就來推桑梓,段奕飛搶先一步護在桑梓前面。被那人一拳打到臉上,嘴角當即出了血。
“聚眾賭博還打人,你們還有沒有王法?”桑梓真是怒了,兩手亂舞著往那人身上抓,剛子兩手抱住她一邊回頭叫道:“這邊,快!”
轉眼間,七八個人圍下去,也不管段奕飛是不是反抗,乒乒乓乓地把他揍了一頓,連帶著桑梓,也挨了好幾下拳腳。
桑拓卻在一邊笑:“打得好,這個吃軟飯的男人,我早就想揍他!你們俞家的人,都他媽欠揍!”
桑梓只覺得好笑,他的弟弟,在這個時分,算是為她說了句話嗎?
很快,三個人都被人家制住,送進賭場旁邊的一個小黑屋子里關了起來,原來,這里還有這樣的機構。
“打電話吧,叫家里來贖你們。你們砸了場子,老板賠了主人十萬籌碼,這十萬,你們來掏。”
“你們這是訛詐,那些籌碼只是掉到地上,又沒丟,憑什么讓我們賠?”桑梓的氣仍沒出來,晃著門上的欄桿叫著。
“主人來玩,都奔個好彩頭,你們這樣觸人霉頭,老板為了生意,當然要賠償主人。別說了,叫人舀錢來吧,要不你們一個也別想出去。”
“我們沒錢。”
“沒錢就借貸,需求的話我給你們把人叫過去。”
“不,我們不借!死也不借!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要去告你們。”
“告吧,隨意告。不過,在告之前你先要想想怎樣從這出去。”那人扔下一句話,不再理他們,留下個囂張的背影走了。
小屋里一時死一樣的沉寂,桑梓靠著鐵門滑坐到地上,臉貼著冰涼的金屬,只覺得心比這鐵還涼還硬。她只是想維護她的弟弟,錯了嗎?或許,她真的應該按她重生時決計的那樣,一個人好好地過,徹底忘了過去,沒有父母,沒有弟弟,沒有愛人,也沒有背叛。可是,她的心畢竟不是煉鋼爐里鑄造出來的,面對滑向深淵的弟弟,叫她如何袖手旁觀?可是如今呢?她管了,卻越管越亂,明天,誰來救他們出去?
“我說,你們倆,誰打個電話,讓俞家來人接我們出去啊!”半個小時后,桑拓呆不住了,看看桑梓又看看段奕飛,“本來我在這玩得好好的,你們倆非闖出去攪和,如今出事了,你們擔任。讓俞家舀錢來,連賭場要的10萬,一共30萬!”
“你要那20萬,是用來還賭債的?桑拓,你怎樣這么懵懂?你怎樣能沾賭呢?”段奕飛痛心疾首,看起來對桑拓的關心不是假的。
“哼,少在這假惺惺了。如今你不是我姐夫了,別舀出你教育先生那套來教育我。趕緊打電話,一會兒欣桐找不著我該著急了。”
“你知道她會著急,就不該來賭。”段奕飛嘆口吻,并沒去掏電話。
“行了行了,你打不打?不打把電話給我,我來打。”桑拓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段奕飛兜里摸手機。段奕飛沒有防備,手機轉眼被他摸去,他急得過去搶:“給我,桑拓,你給我,讓我和欣欣說。”
“喂,俞欣嗎?”這邊
桑拓曾經撥通了電話,也不怪他動作快,段奕飛的通話記載里,排在最下面的就是“欣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