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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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桑這次居然很直,跟以往在外人面前圓滑的態度一點都不一樣,直接打斷了唐云昊要解釋而開的口你為非要帶走小芳?又憑帶走她?”
蘇玉在一邊看王桑這么霸道,一瞬間都給了她這蘇芳不是學藝而是去嫁人之感。
“娘……”
“娘……”
齊齊的兩聲響起,但是卻是從蘇玉和蘇芳不同的嘴里發出的。
唐云昊在京都也呆了很久,不論是平民百姓還是大戶貴胄,無不打過交道,所以來之前,他想了很多次王桑會是態度,這么直接,還真是有些始料未及了。
“小芳很聰明,也很勤懇努力,是那些京都孩子沒有的優秀品質,而且既然我當了一次小芳的師父,自然要教授到底,不能半途而費才是。要說僅僅是憑我是小芳師父這一條就帶走她,也確實是過于牽強了。”唐云昊笑笑,也很直接的解釋著,絲毫不被王桑拿強硬的態度所震懾。
“實不相瞞,我在京都也算是名醫了,若是不信,可以托人去蘇城打探一番,我跟那里的縣受也是有些交情的。小芳跟著我走,只能是利大于弊,憑我的能力,在京都中還沒人能動得了她。”
蘇芳也在一旁附和著是啊娘,要不你看我女扮男裝如何?反正我現在長的又瘦又小的,就算是扮了男裝,也肯定沒人能認出來我是女孩子的,這個辦法是不是很好?”
“好好!”王桑氣的直罵好好的小姑娘不當,非要去扮男孩子忍氣吞聲的干嘛!”
唐云昊見王桑這樣的反應,頓時覺得事態很是棘手。看來王桑一點都是舍不得這個女兒的啊。
所以唐云昊就將目光轉向了在一旁看著熱鬧的蘇玉大玉,你可同意讓小芳跟我走?”
蘇玉本來覺得有了她娘在那里把關,肯定就沒事了,誰知這唐云昊居然想在身上找突破口啊。
“云昊哥你可別問我,好像我不讓蘇芳跟著你走就是棒打鴛鴦一樣,我可不想當惡人。”蘇玉又把這燙手的山芋推到了王桑的手中。
唐云昊見這母女兩人居然都是軟硬不吃的主,都快沒轍了,所以也不再拐彎抹角,徑直問道那到底要我怎樣,你們才能讓小芳跟我走?”
王桑剛剛想回答:樣都不行的時候,卻被蘇玉搶了先:
“你想帶走小芳,可以,但是必須要滿足我們幾點要求。”
唐云昊見到蘇玉居然還和談判,頓時覺得這個女孩子很是有趣,點頭同意你說來我聽聽。”
“第一,小芳就算是到了京都,也要一直和家中信件聯系,我認識小芳的字體,所以你別想拿假的來唬我;”蘇玉伸出一個手指說道。
唐云昊點頭沒問題,我到了京都就會安排專門的人來給你們送信,我是帶著小芳去學醫,又不是軟禁她。”
“第二,小芳既然跟了你去,人身安全是必須要保證的,你們當醫生的最是不靠譜,尤其是你這種名醫,萬一惹惱了或者醫不好那個大戶人家的金貴之人,最容易滿門抄斬了,你必須要保證,在你遇難的時候,蘇芳能安全脫身。”
唐云昊真是沒想到蘇玉還能有這個想法,這京城中敢動他的,可是沒幾個人呢。“你繼續,這點我也同意。”
“第三,你要保證,不管在情況下,都不會因為一己私利去利用小芳,或者勉強她做不喜歡的事情,小芳這孩子心腸最軟,往往別人說了幾句話,她就被打動或者是了別人去了。”蘇玉在說著這番話的時候,還若有所指的看著唐云昊,弄得他哭笑不得的。
“這點我也同意,還有么?”
“暫時我只是想到了這么多,剩下的,我等以后在信件的來往中再次給你補充。而且我還有事要單跟你說,你跟我出來一下。”蘇玉剩下的話就是和唐云昊之間的秘密了,不能讓家中。
兩人在滿屋人疑惑的目光中走了出去,到了門外以后,唐云昊歇歇的倚在屋檐下,看著蘇玉的眼中滿是玩味還有要求,一并說了吧。”
蘇玉笑了笑其實我給你單叫出來就是想告訴你,不要耍花招,等到小芳走了之后,你們的舉動我都會派人盯著,所以不要對小芳有不好的企圖被我,不然你就死定了。”蘇玉這番話,要是再常人聽來可能是她在開玩笑,這么小一個女孩子,如何能監視得了名震天下的名醫來?
但是唐云昊卻直接就了。他是不蘇玉會用方法監視,也不蘇玉到底是如何能做到的,與其說是對她的,倒不如說是唐云昊更的直覺。這個女孩子,遠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
“好,我了。”唐云昊笑笑,也沒有反駁些。
蘇玉見這人還沒用再證明些,也對這人有了賞識之情。識時務者為俊杰,這唐云昊也絕非一般庸人啊。
“還有一事要對你說,不要以為我們同意蘇芳跟著你去,就是因為你的那點保證,最主要的,還是我們要尊重小芳的想法,真是不哪個滾蛋王八蛋告訴小芳要出去多走走看看人生才有意義的,安心在家呆著多好。”指桑罵槐一通之后,蘇玉才頭也不回的進了屋中。而這一番話,可是讓唐云昊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白的。
唐云昊則看事情差不多了,就準備要離開了,蘇芳則出門送他,順便問了一下離開的日子,好做好準備和著唐云昊一起回京都去。
王桑在炕上呆坐著,看蘇玉了,還重重的嘆了口氣。
“娘,其實你在昨晚的時候心中就有了決定了吧,你看蘇芳那么執著,肯定不忍心扼殺這個孩子的夢想是不是?”蘇玉也是猜透了王桑的心思才敢在剛剛一直打斷她的話的,并且對著唐云昊開條件的時候,王桑也沒有說不同意。
“是啊……”王桑低頭看著的手,因為常年勞作,手上都被磨起了厚厚的繭子。但是她的手其實是屬于圓潤型的,王桑由此還對著蘇玉提起,說長著這種手的人,都有福,能安好一生。“這小芳真是長大了,都能跟我叫板了,前幾年的時候,還是和蘇白一樣,只在我身邊跟著亂跑呢,到了如今,都能說出人生有意義,這樣深奧的話來了。”
“其實娘,我雖然沒當過父母,但是我卻是覺得,早年的時候我們總是依偎在父母的身邊,將父母當成擋風遮雨的大樹,但是總有一天,我們要經歷風雨,不然如何才能成長?父母不就是應該看著孩子的背影么?看著我們的背影漸漸遠去,這才是我們真正能一個人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的時候啊。而到了父母老的時候,子女再從遠方回到您們的身邊,再看著您的背影越來越遠直至終老,這不就是我們的一生么?”蘇玉握住了王桑的手,看母親的眼眶中已經有淚水在打轉。
隨即補充道小芳早晚都是要離開的,就算不是因為去學習,也會嫁人,幫著夫家照看別人的爹娘。所以她只是早了幾年離開家而已,出去鍛煉鍛煉,也未嘗不是好事。我看小芳是一定會有出息的,只是問題而已。”蘇玉此話一出,王桑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唉……罷了,我就同意了這么一回,反正我身邊,不是還有你們呢么。”王桑看著這么一個懂事的女兒,漸漸的露出了笑顏。
蘇白在一旁一直都沒插上話,可是給他憋壞了,連忙對著蘇玉和王桑說道那我是不是也可懂事了?娘你是不是也可喜歡我了?”
王桑嫌棄的看了蘇白一眼,但是卻并沒有否認。孩子永遠是父母最好的寶物,不管這個孩子在別人的眼里看來是否優秀。蘇故安和王桑對這三個孩子就是這樣的感情。
蘇芳得到了家人的應允,心里別提有多開心了,一直給唐云昊送出了村子才。之后就著急上火的開始打包,忙的也不該帶些好了,好像離開家就是多值得慶賀的事情一般。
蘇玉怕王桑覺得難過,在那邊數落著蘇芳小芳你著急啊,慢慢想好了再整理也不遲啊。”
蘇芳可是不同意師父說了,三天以后就啟程,多緊迫啊,再不整理就晚啦!”
王桑低著頭,只是淡淡說了一聲,“我去外面看看老牛和牛犢。”就徑直走了出去,沒再理會家中的三個孩子。
蘇玉看蘇芳這樣就想抽她,沒看王桑因為她要走了,都多難受了么,你現在還表現的好像這個家你是多嫌棄的樣子,多讓父母心寒啊!
“蘇芳你夠了,你到底長沒長心?”蘇玉看王桑的身影在視線中消失不見的時候,終于忍不住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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