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脹氣?”神機子有些不解的看向小舟,心道好好的說什么脹氣,難道那些中邪的將領是脹氣脹死的不成?
“不是你想的那個字,而是這兩個字。”小舟嘆了口氣,便以手蘸了些許清水,在桌案上寫出了“瘴氣”二字。
“這個瘴氣是指山林中的一種獨特現象,當林中濕熱,會蒸郁出一種能致人疾病的有毒氣體,其實也并不是什么離奇的事情,只是動物和植物腐爛之后,所產生成的一種氣,這種瘴氣對樹木有益,但人吸入后會出現輕重不一的中毒,中毒深一些的便會昏厥倒下,這也便是為什么說邪門的緣故。”小舟這樣解釋,卻換來了神機子更為不解。
“你憑什么說這不是妖孽,只是瘴氣?”
小舟不理會他的挑釁,只是淡淡的開口說道:“只要將浸濕的布掩住口鼻,便可以緩解瘴毒,便是沒有水,便是尿也是可以的。”
“……”神機子聽到小舟這樣說,便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想不透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怎么能這般直接說出污穢字眼來。
“出去休息吧,等下還得趕路。”
小舟淡淡的說著,又打算將燈芯挑的明亮些,卻不想神機子搶在她先,將那燈奪了去。
“你做什么。”小舟跟著追出車外。“把燈還我。”
“你先給我說明白,你到底是誰?”
神機子大聲一嚷嚷,旁邊的人便都紛紛看過來,小舟一抿嘴唇,坐回了車中,那些看過來的士兵便都又轉回了頭去。
因為少了燈火,所以車中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羊皮上的東西。
小舟只得嘆了口氣。摸索著將羊皮地勢圖卷起,拿著下了車,打算在車外看。
那神機子還在外面,小舟便湊過去看,他躲閃,小舟也便跟上,根本不容他躲閃開,二人便這般你追我趕的看著地勢圖,最后那神機子腳下不知道踩了什么,手中油燈灑到小舟手中的地勢圖上。油火旺盛,小舟連忙丟在地上踩踏。
這番一燒,地勢圖中燒出了個大窟窿出來。小舟舉起地勢圖,透過其中的窟窿看向星空,眼底一閃。
“我怎么會沒想到呢。”
“什么?”神機子聽到小舟忽然來了這么一句,便問她。
小舟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轉頭看向他。輕聲說道:“如果長留沒記錯,道長應該是可占星相。”
“是又如何。”神機子不知道這元長留是要說什么,但潛意識也明白一準不是好事,便轉身要走,小舟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奇怪一件事情。道長既然是半仙,功夫也了得,怎么會為我父王所搭救。從而報恩與我定安王府,這其中是不是有所蹊蹺?”初九冷笑著說道。
神機子大驚,心底早已有些明白,卻還是問了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道長心里早已答案。何必再遮遮掩掩,到底是誰派你到定安王府做細作!”小舟冷冷的看著神機子。神機子瞪大了眼睛,長久以來,定安王府混入細作的事情一直困擾眾人,可偏偏就查不出是何人,他甚至懷疑過這長留郡主,畢竟她曾經姓史,史氏一族一直依附太子黨,這么多年來沒少替太子一派做事。
沒想到今個這人倒敢賊喊抓賊,將細作的污水潑在他的頭上。“你胡說八道。”
“那道長要怎么解釋明明武藝高超卻還是被幾個尋常山賊截住的事情?中了迷藥?”小舟說的很是不屑。
“我是占到了帝王星。”神機子說完便連忙止住了聲,見小舟正了然的看向自己,便有些不敢置信。
“道長放心,這里都是長留的親信,沒有人會說出去,只是希望道長謹言慎行,如果再讓長留聽到這種妖言惑眾的話,長留絕不姑且。”小舟說完看向神機子,這些年來,她一直懷疑的人便是這神機子,可是多年下來,也已經可以肯定,真正的細作絕不會是他,方才也只是拿話壓制他,以免他真將自己當回事,亂了規矩。
自己要所謂情不立事,義不理財,善不為官,慈不掌兵,這神機子既然要跟著自己去救人,那就必須讓他先明白,誰才是可以敲板拿主意的人。
不然到時候必然會大亂。
神機子不蠢,自然知道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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