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嫡第二百零八章 長留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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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長留


更新時間:2013年05月04日  作者:夏非魚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夏非魚 | 棄嫡 
她聽到那些下人們的話,過幾日封號便要下來,圣上賜卿,定安王爺為她更名長留。

長留長留,她要怎么留。

明明在史家一事解決之后,她便應回南奔照料阿婆墳墓,理應去嬸嬸墳前叩首謝恩,最終留在南奔,卻不得已又陷入這般困局。

明明已經盤算好,卻最終站出來,她不是不知道,定安王爺只是落了面子才那般喝斥,她也知道定安王爺其實并不會當真動姬廉,但隔墻有耳,姬廉那般早已形同抗旨,若自己再離開,要怎么解釋與那上位者聽。

那上位者若有心要整治,那時候誰也逃不掉。

姬廉待她可謂恩重如山,這也是為什么她明知道會是這般結果,還是跟著定安王爺來到了定安王府。

這大元朝唯一的郡主,好似天底下最好的運氣都到了她的頭上,卻無人知道這人心底向往的自由,這世人羨慕的榮耀,對她而言是怎么也掙扎不開的枷鎖,她逃不掉,躲不開。

在南奔的時候,怕是她自打來這里后最快樂的日子。

在前世,奶奶去世后,她便失去了一切。

來到了這里后,等她好不容易將阿娘阿婆當做自己的親人時,又發生了那么多事情,她一度懷疑上天讓她重生,只是為了懲罰她。

冷風吹在面上,似乎要將身體的最后一絲溫度帶走,隨著身體逐漸變冷小舟的頭腦越加的清醒。

一直忽略掉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中更加的清晰。

小舟一心想要離開都城,回到南奔,重建李家故宅。

千帆卻猶豫著要留在都城。

那謝玉娘可惡,但當真是可惡到了極致?

用力閉上了眼睛,她很想就這樣恨著她,當她得到懲罰后,覺得大快人心,阿娘牌位供奉進史家祖室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個故事就這般當完美謝幕。

她也想這樣想,但是她并沒有被仇恨蒙蔽了雙目,所以她知道,真正害死阿娘阿婆,以及嬸嬸的人,其實并非謝玉娘一人,而是整個史家,為那李家不知名的秘密甚至這事情,連那謝家都跑不掉,因為,李家的沒落,這些人,一個也跑不掉。

可是她要怎么做,心中頓時苦楚,知道又如何,還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連處置謝玉娘都要假他人之手的自己,要怎么能向整個史家討個公道甚至那謝相爺家,她甚至不知道那個秘密是什么。

若說這些都還可以尋方法解決掉,她最為難的便是阿娘。

如果史家倒了阿娘當如何自處,無論那些史家人最終是生是死,她是不是還姓史,阿娘終究是要被人埋怨,死后也不得安生。

若真那般,她的所為,又有何用。

這般吹風的結果便是第二天晨起額頭發熱,索性那伺候的丫鬟早早的發現稟告了王妃王妃聞言連忙差人請了大夫來瞧,這才沒出什么大事。

小舟迷迷糊糊睜開眼時瞧見王妃守在自己的床榻邊,用手支撐在床邊托著太陽穴側坐著。

她只是略微一動,那王妃便下意識的伸手撫摸她的額頭,這一舉動讓小舟心中一暖,知道這王妃其實并沒有表面上看著那么冷漠。

“感覺怎么樣?”

“謝王妃關系,小舟已經沒事了。”對于自己這自小底子沒打好,又幾經折騰,故而較之常人略為柔弱的身體,小舟心中有些無奈。

今日她這一病,整個王府中的人似乎變的有些不同,其實他們的心思,小舟也多少能猜出一些,只不過是放下了警惕心。

小舟醒后,定安王妃便吩咐了下人去將驅寒藥端來,隨后便起身離開。

伺候小舟的丫鬟見小舟一付失落的模樣,便出聲安慰道:“郡主莫要難過,王妃并非不關心郡主,王妃可是知道郡主病了后便親自前來照顧郡主呢,只是王妃一心禮佛,故才這般。”

“真的嗎?”小舟一臉的驚喜,全然的孩子氣。

其實她也知道,定安王妃之所以會這般一心禮佛,甚至生怕錯過一點點可以禮佛的時間,其實是出于一種無奈。

定安王爺馳騁沙場是萬般榮耀,但同樣他膝下竟然無一血脈,故而很多人說這是因為他殺戮太多造成的子息單薄。

定安王妃之所以這般向佛,其實不過是想給自己的夫君恕罪罷了。

定安王爺想來也是知道,所以才會在得知定安王妃在佛堂時,那般嘆氣。

小舟的天真讓那伺候的丫鬟心生好感,小舟也因此得知這伺候丫鬟的名字……三尺。

小舟默默低頭,史四娘身邊的丫鬟呻艚八,姬廉的隨從叫三錢,戈承的隨從叫二兩,定安王府妁鬟叫三尺,這些人當真有用心給自己身邊的隨從起名字嗎?

難道這就叫俗名好養活?

就在小舟這般想著的時候,門外傳來叩門聲,三尺扭頭看了一眼,嘴里不知道喃喃了句什么,便走到了門邊,打開了房門,“呦,這不是胡老板嘛,啥風把您給吹來了,瞧瞧這是什么,怎么能勞煩您老親自給送來啊。”

“你這丫頭。”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你又想說什么,不知道咱們這不歡迎你嘛。”三尺上前便是雙手叉腰而立,氣勢有些驚人。

胡勞之人生的比較精瘦,個兒也不高,那三尺許是自幼習武的緣故,那般叉腰一站,竟然顯得比他要高上幾分。

“老夫又不是來尋你,這不是給郡主送藥來嗎?”胡勞之顯然是忍了忍,這才將手中的食盒提起,示意自己所言非虛。

“去去去,誰不知道你胡勞之的性情,無事獻什么殷勤,一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三尺說著就將人往外推,作勢要關門。

“別啊別啊,老夫是當真來送藥的,要不你瞧瞧,郡主可還在等著呢。”胡勞之連聲示弱,哪里還有剛來時的氣勢,一張老臉也笑城了橘子皮般。

小舟在里面聽著,只是笑著搖搖頭,這二人似乎是在爭吵,其實二人聲音中都沒有一絲的怒火,顯然是在胡鬧著玩,只是這二人年歲與地位,著實讓人有些猜不透。

隨后那胡勞之好不容易才從三尺手下進了屋,見到小舟后便連忙施禮,小舟咳嗽了幾聲,讓他起身,那藥卻擱置在一旁。

只言是怕燙怕苦,想要擱置涼些,再讓人去取了甘草蜜餞來。

其實小舟的此舉,多少有些太過謹慎。

又有什么人敢說什么是非。

她這想法根據便是這定安王爺一直無子嗣猜測的延伸。

當真被上天懲罰,才沒有子嗣的可能其實很低。

也許這定安王爺的子嗣是被人有意謀害,至于原因,不言而喻。

也許這是定安王爺自己有意為之,不留下子嗣,也只是為了減輕那帝君對其的猜忌。

而這小子嗣是否當真沒有,其實很難說。

簡單點說,也許她是個擋箭牌,定安王爺特別給其血親子嗣尋來的擋箭牌,自己一死,傷心欲絕的王爺又收養一個,自己既然開了先河,那新收養來的孩子,只要有個合適的說法,也便不會有人去懷疑其身

當然,這一切都是小舟的小人之心,是否度了君子之腹,還要再瞧上一陣子。

她一路走來,自然是小心翼翼,哪怕只是一絲可能,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考慮在其中,而不能以自己所想,感情用事。

她每走一步,便要將自己置身局外,為的便是能將事實真相看的仔

那胡勞之送了藥后卻不走,小舟疑惑的問了一下,胡勞之磕磕巴巴了許久,最終說出了自己會親自來送藥的原因,這原因讓小舟有些苦笑不得。

原來他昨日在賬房仔細想了許久,感覺學無止境,所以今天,他是來拜師的。

“小舟尚且年幼,只是有些小聰明罷了,何必拘于此。”小舟笑了笑,她自己的本事她其實很清楚,只是要比這胡勞之學到了更多的竅門罷了,其實也只是投機取巧之事,哪里能當的了他的師傅。

“郡主便莫要再推辭,勞之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拜郡主為師。”胡勞之說著竟然往小舟床榻前一跪。“還請郡主莫要推辭!”

小舟瞪大了眼睛,按說自己的身份,這胡勞之跪自己也是應當的,只是被這樣的一個老人家跪了一下,總覺得有些折笀的感覺。

讓三尺將胡勞之扶起后,小舟這才說道:“老人家,雖然說三人行必有我師,但小舟尚且年幼,不能為師,也不愿為師,所以老人家還是莫要為難小舟的好。”

小舟話還未說完,那胡勞之便又要跪,小舟連忙讓三尺扶住他,自己還打算下床榻,可是忽然她瞧見了那胡勞之的手,正在摩挲著,她頓時心中一凜。

這胡勞之神態恭敬,但那無意中的小動作,分明不是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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