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要如何?
瑾秀低頭看著手中的小衣裳,素藍的小衣裳,細密的邊角,她得知有了身子后,便開始歡喜的準備著,卻不想到頭來只是空歡喜一場……
放開手,任小衣落在地上,她又用手摸著的肚子,神情痛苦,心中想著,是不是正因為的一忍再忍,才會被欺,甚至連孩子也給落了?
本以為只要老爺待有心,便不爭不搶,哪怕沒個名分,只要能終身伺候在老爺身邊便好,卻不想一再忍讓,卻只落得一再被欺凌,那謝玉娘根本不肯信沒有所思,一再刁難于她。
為她不能干脆的將這事兒做實了,她謝玉娘既然覺得她瑾秀要爭,那她瑾秀便要讓她‘如愿’,便是以死相博,也不能讓那謝玉娘占了便宜去,也要為的孩子,討個公道。
至于熏香的事情……
瑾秀用力的閉上眼睛,心中其實早已有了思量,卻搖搖頭,顯然是不肯這擺在眼前的真相,她還在卑微的奢求,希望一切都是假的。
這事兒……瑾秀看著信箋,也許,她可以……可以試一試。
“孩子,娘親一定會為你討個公道。”
“那幾個乞丐可給送出去了,可不能再留在這都城里,那史四娘精的跟鬼似地,若是讓她尋到了那幾個乞丐,還不順藤摸瓜,將妾身給尋了出來,只要將那些乞丐送的遠遠的,她便是是妾身做的,也奈何不了妾身……”
“那宛氏雖然奴籍不足為患,但那寶順哥兒卻是個麻煩,老又喜歡這孩子,更是個大患,妾身幾次嘗試,奈何那宛氏著實狡猾,且那李氏生的小狐媚子也是個大患,聰明地緊,希望愛郎能將此事掛在心上,能將這孩子給處理掉,記得上次那人牙子的事兒,愛郎也是的,若不是咱們動手早,被人給查出來的話,便麻煩了。”
“提起此事,妾身又很是歉意,其實妾身也早就瞧出桑嬤嬤有古怪,只是一直念及她從謝家便跟著妾身,故而一直不肯信,可那桑嬤嬤欺人太甚,竟然拿那事兒要挾與妾身……千言萬語,只望妾身這腹中孩兒不再是個賠錢貨,這才能讓妾身多少有些優勢……勿念。”
念完最后一個字,小舟抬頭看著史四娘,臉上滿是不解。
“李氏便是你母親親,你被人牙子抓去的事情,便是你二娘所為。”史四娘說的時候咬牙切齒,顯然是為那乞丐的事情。
小舟猛然從座椅上站起來,看向史四娘,隨即又一歪頭,坐了,因為她忽然想起曾經說過的話,此時若是表現的太激動,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歪頭思索了下,小舟看向史四娘,說道不對哦小姑姑,小舟差點被人牙子拐走的事情,是在南奔,那時候小舟還很小,聽阿婆說是人牙子瞧見小舟落單了,才把小舟騙走的,那事兒小舟還隱隱記得呢,那人牙子非說小舟是他的孩子,被小舟給咬了好大一口。”
小舟這般說,是因為她來時,隱隱有這個身體的記憶,記憶中便有這么一段,只不過細節并非如此,真正的史小舟是被相鄰的嬸娘給救下來的便是。
“不是在南奔,是小主子您來到史家之后的事兒。”瑾秀說著將小舟被大金牙拐走的那事兒說了一遍,小舟詳裝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這事兒是真的,那桑嬤嬤也不是個好,她們二人狗咬狗,當真是個好事兒。”史四娘直率,且三人此時又在單獨的房中,外面又有藍蝶她們守著,故而并無任何顧忌,想便說了,那狗咬狗的話兒,從她口中說出,倒沒有一絲違和感。
“說起這事兒,也要怪那桑嬤嬤貪心,居然偷盜小主子的滿園春色,拿出去時這才被抓了起來,咱們還當是那姬侍郎所為,卻不想是她們自個窩里斗起來。”
“滿園春色是?”小舟出聲問道,既然要裝,那便一裝到底,替姬廉撇開了罪名,干脆連自個一起漂白。
“便是那寶珠子。”瑾秀說著比劃了一下大小,又繼續說道很是漂亮,上面雕刻精細,簡直是鬼斧天工。”
“鬼斧天工的寶珠子……”小舟像是忽然想起一般,急忙說道我想起來了,那個珠子,不是桑嬤嬤偷的,是小舟給她的。”
小舟可憐兮兮的看著二人,一臉我是不是做了事兒,還害死了人”的表情。
瑾秀與史四娘二人面面相覷,那史四娘嗤笑了一聲,道那敢情好啊,這真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是老天爺要她桑嬤嬤死,怪不得旁人。”
“沒,小主子不必自責,畢竟小主子當時身在宮闈之中,不能與宮外互通,故而不能為那桑嬤嬤作證,也只能怪桑嬤嬤福淺了。”瑾秀也跟著出聲安慰,小舟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史四娘捧起茶盞,抿了一口,滿意的瞇起了眼兒,說道說起來,這般那桂嬤嬤倒是個硬骨頭,被打成那樣還是一口咬定是桑嬤嬤偷的,讓那謝玉娘也保不住桑嬤嬤。”
“等等!”小舟打斷了史四娘的話,一雙澄清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史四娘,“小姑姑剛才說?桂嬤嬤被打?”
“是啊,怪慘的,她本是我這房出去的,對你倒是忠心耿耿啊,臨了還跟我說,說她家的小主子沒個娘親,遭了太多罪,若她死了,就求我看在血親的份上,多少罩著她家小主子周全,至少……哎,你別哭啊!”
史四娘擱下了茶盞,沖小舟招招手,示意她到身邊來。
“沒啊,小舟不會哭的。”小舟本是憋著不哭出聲,卻不想一,眼淚差點滾出來,她連忙抬起臉,試圖讓眼淚倒流,一旁瑾秀連忙掏出帕子給她擦了擦。
“玉滿玉盈明明說桂嬤嬤是年紀大了,伺候不了主子們了,這才出府的,就被打死了呢,二娘能這樣做,小舟園子里的人,她憑動啊。”
“小主子別哭啊,桂嬤嬤沒死。”瑾秀說著,不的,忽然很想笑,但此時不是笑的時候,趕忙又給壓了。
做奴才,能找個能為哭的主子是多大的福氣,便不是自個的,她也替桂嬤嬤高興,故而才會想微笑。
“是啊,我也沒說桂嬤嬤死了啊,你哭個啊。”史四娘這才明白是因為的話,才惹得這小孩兒哭的。
“可是小姑姑你剛剛明明才說,桂嬤嬤臨了還跟你說,說要保小舟周全,這樣小舟可能不誤會嘛。”小舟抽著氣兒說著,她是當真的以為桂嬤嬤死了,玉滿玉盈二人只告訴她桂嬤嬤被趕出府了,她想著桂嬤嬤人機靈,一準能跑掉,至少跑掉的機會很大,可是如果被打了,那被趕出府,也許就只剩下墳頭了。
史四娘又說臨了叮囑,讓她不誤會,誤以為桂嬤嬤讓謝玉娘那人給打死了。
畢竟是的設計,這桂嬤嬤從起初那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到后來有些信任,到一心一意伺候著,其中雖然有諸多的不如意,但也只是因為二人陌生,熟悉了之后,其實大家都很好相處的。
“我說話了,總成了吧。”史四娘有些哭笑不得,“人我給藏起來了,被打的厲害,被我藏在了莊子上養著,你要真要她伺候,趕明個給她送宮里去,不過,你得求你那侍郎爹爹,畢竟那宮里也沒那么好進的,有他打了招呼,我這便好送些。”
“嗯。”擦干了眼淚,小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小主子當真是好主子,瑾秀當真是好生羨慕桂嬤嬤呢。”瑾秀笑著說道,小舟這才察覺瑾秀自來到四房后,一直是喊為小主子,而非舟小主子。
“瑾秀啊,這事兒一出,你當你還會是奴才?”史四娘晃了晃手中的信箋,勾勒起了嘴角。
瑾秀愣了愣,一時不當如何回答。
小舟抬頭看了看瑾秀,又看了看史四娘,隨后便一把抓住了瑾秀的手,沖史四娘喊道姑姑別趕瑾秀走,瑾秀只是病了,很快就會好的。”
瑾秀與史四娘對視了一眼,隨即二人都“撲哧”笑出聲來。
“瑾秀,現在不羨慕桂嬤嬤了吧,瞧這孩子,真是可人疼。”
“嗯。”瑾秀抿嘴笑了笑,看向小舟時,眼底一片溫柔。
這小主子聰明起來真是聰明,有時候傻的這般可愛呢。
“小舟是不是說了,小姑姑和瑾秀做要笑小舟啊。”
小舟來回看二人的臉,隨后便板起了小臉,只是她生的跟個雪娃娃般,這般板著臉,也沒威懾力,倒是可愛的緊,惹得二人又是一陣發笑。
“你誤會了,我是指,有這玩意,你的瑾秀就會成為這史家未來的……”史四娘故意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主子。”(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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