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嫡第七十章 卜命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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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卜命


更新時間:2013年03月24日  作者:夏非魚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夏非魚 | 棄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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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小舟的話后,有人信,有人疑,一時也均止聲。

史清名眼神閃爍,他雖然并不怎么信小舟所說,但依然對這些鬼神之說多有敬畏,而且這小舟確實是連番妙語,上次執行家法時,這孩子便給他心里留下了印象,此時更是讓他來了興趣。

但不管如何,還是快些將孩子帶回去的好,以免遲則生變。

想著,他便打算起身告辭。

戈承一直在注意著史清名,見那史清名要開口,便連忙給姬廉一使眼色,姬廉立刻會意,搶先在史清名之前站了起來,朗聲說道:“大師,姬某還有一事相求,不知大師可否行個方便。”

云深點了點頭,本以為這位姬施主依然會以俗語損之,卻不想這姬施主居然如此客氣,于是便笑道:“姬施主還請道來。”

“就是這孩子。”姬廉上前將小舟的手牽起來,帶到了云深面前,“大師,還勞煩您看看這孩子的命格,因為此前有位所謂的得道高人為這孩子瞧了相,直說這孩子是沖了先祖,您也給瞧瞧,若當真如此,還請指點迷津,為這孩子化解了此劫難。”

才場面話說的冠冕,其后云深大師為小舟看了命理,一邊看一邊搖頭,末了口中道了聲“阿彌陀佛”后,便閉上了眼睛,再無動作。

這讓小舟的心都提到了喉嚨眼里,這云深活佛不是二兩特別請來給他們仙人跳的嗎?為什么會搖頭,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或者說,自己的命理真有問題?

過了許久,云深才繼續開口說道:“人說阿鼻,卻不知阿鼻何處。人道天理,卻不知天理輪回。天地凡品皆入天相,碧落九天何以謂仙。”

云深說完,眾人紛紛對視,不明其意。

旁邊有個大和尚呵呵一笑,解釋道:“活佛是說。此女命薄卻有天人相助。定當歷盡凡劫,一世登榮。至于之前那所謂高人,如此誑語這孩子命格,不過是瞧見眾人反應。知道這孩子身上出了怪事,便胡謅亂造,以欺得錢財罷了。”

“原來如此。”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云深這話。本并無他意,卻不曾想那史清名還想多了,誤以為活佛是在責怪于自己沒有嚴管內院。以至于這孩子被迫受劫,便開口道:“活佛放心,清名回去后定當好好盤查,將包藏禍心之人趕出去。”

小舟低頭不語,云深輕輕搖頭。

“知之者自知,不之者自不知。”

云深說完這話,又是一施禮。道了句“阿彌陀佛”,然后便如來時般離去。小舟連忙跟去。扯了扯云深的袈裟,眨巴著眼睛,表示自己很感激。

云深停了步子,又是一聲“阿彌陀佛”,然后對小舟說道:“天雨不澆無根樹,佛門廣大,不渡無緣之人。”

小舟楞在原地,不曉其意。

就這般站著,直至有人撫摸她的頭頂,這才反應過來。

“爹……父親大人。”小舟本以為來人是姬廉,誰料想一抬頭,竟然是史清名,頭頂本有溫熱的地方頓時猶如被針氈摩擦一般,福身,悄悄后退了些,避開了史清名的碰觸。

手下一空,史清名微微楞了一下,旋即收回懸空的手,面色古怪。

“時辰既不早,還是去拜過諸位大人,然后隨我回府去罷。”

語畢,一甩衣袖,先進了室內。

小舟應了聲,低頭,緊隨跟了進去。

一一拜別,定安王爺對小舟滿是喜歡,還與史清名商了,改日去瞧瞧這孩子。

魏卿公依然那副不言自笑的模樣,輕輕對小舟說了幾句關切。

姬太師則因為活佛的事情很是高興,認為活佛能來,定然是這孩子的福氣所引,所以對小舟自然是和顏悅色,還命人去庫房取了些小玩意兒,讓小舟帶回去。

小舟本想推辭,姬廉卻跟她使眼色,讓她拿著,一則是這姬太師最獨斷,給你東西就拿著,不然便會惹他不悅,二則是這些看著是小東西,一個個卻都是值錢的東西,在史家并無依附的她,有這些,總是好的。

姬廉與戈承二人將小舟送出門,與史清名寒暄許久,這才有些不舍的將小舟送出了門。“回去后,要好生保護自個,萬不可出什么事端,讓旁人抓了把柄,知道嗎?”

姬廉將小舟抱上了馬車后,猶不放心的說道。

小舟點了點頭,然后從馬車窗子里探出頭,眼巴巴的瞧著姬廉和戈承,眼中滿是不舍。

“若有人敢再耍什么心機,你大可以直接給辦了,出了事情,有我姬廉。”最后姬廉一扭頭,不忍瞧小舟可憐兮兮的模樣。

戈承卻上前,往小舟的衣袖里塞了個小紙條,“莫要聽你爹爹的,回府后記得一定要尊長重禮,與人和善,知道了嗎?”

“嗯。”小舟點頭,不動聲色的將紙條收起來。

“好,那便保重吧。”

史家馬夫瞧見二位大人與自己家小主子告別完了,這才施禮揮鞭。

等史家的車馬遠去,姬廉才開口問戈承,“你方才給她了什么?”

“并未,許是大人您瞧錯了吧。”戈承笑的很無辜。

一直看到再也看不見,小舟這才坐回到位置上,馬車晃晃蕩蕩著,她的心也忐忑起來。

她終究還是要回史家去,這事兒沒的商量。

將戈承塞給自己的紙條展開來,只有四個字:莫近嫡七。

筆鋒看起來很急促,想來應該是戈承在他們臨出慶余樓時,匆匆寫下的。

小舟又將紙條翻來覆去看了一遍,確定紙條上只有這四個字后,便伸算撕毀紙條,但手指方動,又停了下來,這般若是被人發現,定然會引來麻煩,于是抬手塞到了口中,嚼碎了,吞咽了下去。

紙墨苦澀略涼,小舟垂下了眼睛。

嫡七是什么意思,是人名還是稱謂,戈承何以要躲躲閃閃,甚至連姬廉也要避開,他這般做,究竟是為了什么?

想著,小舟又將方才在慶余樓中所發生的事情一條條思索了遍,戈承既然早就盤算好了讓她進宮做女官,若有事兒,應該早早提出才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他只得匆忙寫下?

莫非是懼怕荒唐老爹?

想到這,小舟搖搖頭,實在看不出他有懼怕的樣子,應該還有其他不能說的原因。

想著想著,小舟又想起一件事來,既然不是怕荒唐老爹,那便一定是懼怕荒唐老爹身后的人,身后的勢力。

也就是說,許是姬家,亦或者姬太師?

這樣說,似乎也說不通,畢竟自己入宮,與姬家并無關聯,何以……

等等!

小舟猛然瞪大眼睛,怎么會和姬家無關聯呢!荒唐老爹自己也說了,姬家長姐為后,且告訴自己,若是入宮了,便多多與皇后親近,這樣才能保自己周全。

現在想想,戈大人也正是從那時開始沉默,不過是因為當時太緊張了,所以沒察覺,現在想想,確實有些不對勁兒。

那么所謂的的嫡七莫非便是指當今圣上的七兒子,也就是皇后的兒子。

可這皇后既然為一國之母,為何戈承還要這般提醒于她?

思來想去,只有一條,這姬家概以權傾朝野,以至于功高震主,讓當今圣上早有戒備之心,那姬家長姐雖然皇后之位看起來非常穩妥,其實早已是眾矢之的。

戈承是擔心她到了宮中,史家必然不會好好相與,無史家庇護的自己又與皇后牽扯上關系,會成為嫡儲爭斗中的代罪羔羊。

所以,還是早早的和姬氏扯開些聯系,以免他日東窗,禍及池魚。

想到這,小舟嘆了口氣,雖然戈承如此著實是有些薄義,卻也非是不對,畢竟這看著盛世大元,其實朝堂上下人人自危,特別是如今皇儲未定,謹言慎行,作傻旁觀才是真。

可是……姬廉對自己當真是好,自己不當薄情,何以你戈承明知有險,依然不避嫌,她小舟便當如此軟弱不可拋命?

若是真那般,留得一絲喘息的自己,便終其一生,也會留有遺憾吧。

馬車里很冷,沒有人記得提前給這小主子升起火盆。

小舟在手心中哈了口熱氣,慢慢摩擦起來。

小舟知道,戈承是在保護自己,所以當時在南奔不讓自己查探,后來到這里,若非他搭救,自己許是凍死在樹上,現在又給自己指明了方向,他所作都是對的,她也是明白的。

但小舟并非無心的孩童,可以隨意忘卻,她實在不想讓阿婆和嬸嬸就那樣死的不明不白,甚至連同阿娘的死,她也知道,必然與史家人脫不了干系。

起初聽聞阿娘上吊自殺,比起悲傷,她更多的是氣憤。

這一家老老小小說拋下就拋下,面子就那么重要嗎?

可是氣惱過后,小舟又冷靜了下來,因為她想起一件事來,以阿娘脾氣,便是去史府上鬧他一鬧也不是不可能,何以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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