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非魚
打從看到那兩名小廝起,小舟便,這次算栽在這謝玉娘手里了。
不僅如此,那謝玉娘今個這般對她,怕還會在老面前落了個賢淑達禮的名聲。
而她史小舟,受了罪不說,那謝玉娘估計還得給她安了個不懂事的話口,讓本就不甚討老歡心的雪上加霜。
但是現在說都晚了,只能再博一次,看看是否還有一線生機,可供她逃出這個死局。
想著小舟便上前走了幾步,跪在了地上,深深一拜。
“孫兒小舟給老請安,老萬福。”
“長喜,長福,你們二人可識得你們身邊跪著的是誰?”為了表示公正,老先問了兩名下人。
老身邊的碧桃姑娘親自帶這嫡長女去過祖室,并叮囑他們二人不可阻攔,這是老放下的話,所以兩名小廝自然識得小舟的,便點了點頭。
老又繼續問小舟,“小舟,你可識得他們二人?”
跪在小舟身邊的是剛才守在祖室外的兩名小廝。
“你們剛才說,見到誰進了祖室?”史清振喝斥一聲,坐在他身邊的三嬸嬸立刻用手肘碰了碰他,他這才想起老還在這里,輪不到他開口,便收斂了些。
“快些告訴老,若是有一個字是假的,我非扒了你們倆的皮不可。”
“是是是。”兩名小廝連連說是,磕了個響頭,這才開口說道回各位主子話,咱們是見到了舟小主子進去,便一直守在了外面,后來三爺就來了,再然后就聽到三爺的聲音,這才進屋去,結果……結果就瞧見舟小主子她不把老祖宗們的牌位給掃落了下來。”
小舟詫異的扭頭看向那兩名小廝,他們居然如此說,當時分明喊了很久,他們根本沒有守在外面。
見小舟看向他們,那兩名小廝慌忙低垂下了頭去。
果然……一種悲涼由心底而升起,小舟不禁嘆息,虧還每每拿了給他們,還自作多情的以為便不是感激,也有幾分情意了。
“回老話,這其中還有隱情。”小舟顧不得頭上的傷勢,又磕了個響頭,她不能坐以待斃,讓那些個人如了意。
不管這兩個小廝這樣說,是怕被主子們責怪擅離職守,還是被有心人收買了去,她現在只能認栽,然后冷靜下心神,迅速布出下一手棋。
“?你難道想說,祖上的牌位不是你給掃在了地上?”史清振一聽小舟反駁,立刻站了起來,明明是瞧見了,她還想抵賴不成,而且那祖室里,除了小舟就只剩下自個,難道這孩子還想賴到他頭上不成?
“老三,你給我安靜一會。”老一拍椅子扶手,心說這老三也太不會看臉色了。
史清振被訓斥了,憋著一口氣,怒瞪著還跪在地上的小舟,腹語這孩子真是個禍害,自打她來之后,總是被老訓斥。
見他安靜了,老又看向了小舟,“你說說看,究竟有隱情?那牌位是不是你掃下來的。”
“回老話,是小舟沒。”小舟點了點頭,祖宗牌位的確是她弄掉在地上的不假,這一點,她不打算辯解。
大元朝重視孝道,一聽她承認了,支系里有些們已經在掩袖接耳起來,連那些老爺少爺們,臉色也變的極其難看,看向小舟的眼神比最刺骨的寒風還要來的冰冷。
“我當時將阿娘的牌位擺,正想下來,就感覺有人在下面扯了我的腳踝,我根本就沒明白回事,便摔了下來。”小舟話一出口,園子里立刻一片嘩然。
老本來聽到她認了,覺得這孩子還算懂事,沒想到小舟下一句話便是反駁,頓時臉色變的有些難看,這被扯一下的意思,顯然是指有人玩了些不入流的把戲,會這樣做的自然是有利益沖突的嫡支中的人。
今個,嫡支出了這種事情,臉面是丟定了。
想著,老便有些不悅的的瞥了小舟一眼,道你既然說有人扯了你一下,你可看清那人是誰?指出來,不用怕,有我給你做主呢。”
事兒都說出來了,她還能如何,老心中嘆氣,對這孩子的不懂事有些不耐煩起來。
“回老話,當時香灰落在了眼中,小舟只隱約瞧見那人穿著百合花色的衣衫。”小舟低下頭,努力讓表現的低頭順目,她這樣已經將老惹惱了,但是她也想的很清楚,無論那老是不是惱她,這頓家法都是省不掉的,既然也都得受這份罪,她何必讓那謝玉娘稱心如意。
“你閉嘴!”
伴隨一聲嬌吒,本來還安靜的坐在史清名身后的史月瓊再也坐不住了,想要上前卻險些被略長的裙擺絆倒,幸好站在她身邊的史月憐扶了一把,這才免了跌倒的尷尬。
“月瓊,別這樣。”旁邊的史月憐她這是要去找小舟麻煩,便拉著她不想讓她去。
史月瓊氣結,用力和她推搡起來,“你走開啊!”
“我不要,月瓊,算我求求你了,不要再去找小舟妹妹的麻煩了。”史月憐聲音幾乎弱不可聞,但是手上卻一點也不肯放松,有些擔憂的瞧著小舟,恨不得跑將她拉起來,帶著她趕緊逃離這里。
“你這個小狗尾巴,我要讓姑姑打你板子!”史月瓊手上一用力,那史月憐手中余下一截衣袖,整個人跌倒在地,手心蹭破了一大塊皮,疼的她眼淚直打轉兒,卻不敢往下落。
坐在對面的史四娘撇嘴勾勒了個不明所以的笑,一付旁觀模樣。
“行了!”瞧見自個身后的兩個女兒爭執起來,那史清名更加煩躁起來,出口訓斥道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
那本來因為地位卑微而站的很遠的沈姨娘臉上血色褪了個干凈,趕緊走來將女兒領走,還低聲下氣的賠了半天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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