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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醒了……李小姐醒了……”
有人驚喜的呼喊。
周遭一片吵嚷,聽得不甚真切,視線也是一片模糊,腦袋里更是空空地。
“謝天謝地,小姐,您真把奴婢嚇壞了·`····”
意識慢慢蘇醒,慕婉記得自己落水了,嗆的好難受,她努力的想要掙扎出水面,卻無奈的一直往下沉,她仿佛觸到了水底柔軟的水草,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小姐,您覺得怎么樣?難受嗎?”
慕婉微微側目,對上一雙寫滿擔憂的眼。
是若蘭。
若蘭身邊還有好多人,二夫人張氏,太夫人,還有一屋子的丫鬟仆
“還好,就是嗓子疼。”慕婉聲音啞啞地,看著大家擔憂的神色,沒敢說肺里也是火燒火燎的疼。
驀然想起,當時有好多人都落水了,慕婉又著急起來:“瑞萱救上來了嗎?大家都沒事嗎?”
太夫人明顯的松了口氣,臉上總算有了笑容:“都沒事都沒事,你瞧你,自個兒都這樣了,還擔心別人,你且好生歇著,已經派人告訴你家里,你就安心在這里養好了身子再回去。”
張氏也道:“大夫已經開了方子,藥也熬上了,喝了藥會慢慢好起來。”
慕婉掙扎著要起來,卻是渾身無力。
“小姐,您別動,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您就歇著吧!”若蘭按住小姐·不讓她起來,大夫吩咐過,要好生靜養。
“可是,我娘會擔心的。”
要是娘知道她落水,差點丟了性命,只怕是要急死了,她得回去。
太夫人道:“你放心,你娘若是擔心你,會過來看你的·你這會兒還很虛弱,不宜挪動。”
慕婉無奈的躺著,不得不面對現實,她現在動都動不了,怎么回家?
太夫人又安慰了慕婉幾句,帶著眾人離開。
慕婉這才問若蘭:“封小姐也還在府里嗎?”
若蘭幫她掖好被子,回道:“封小姐獲救的早,已經無礙了,剛才封家少爺來接她回去了。”
確定瑞萱沒事,慕婉心里稍安。
“這次多虧了景大人·是景大人潛到水底把小姐救上來的,當時小姐都沒氣了,景大人不住的給小姐控水,這才把小姐救醒的。”若蘭說起當時的情形,還心有余悸,當時她和別府的丫鬟們一道說笑呢,就聽見有人說出事了,船翻了,她三魂嚇飛了兩魂,連滾帶爬的跑到湖邊。
慕婉訝然·是景大人救了她?可她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沈氏得到曾牛傳來的口訊,二話不說趕到永寧侯府。
張氏正忙著應酬各府來人,聽說沈氏來了·與眾人告罪了一番,趕過來接待沈氏。
“真是不好意思,好好的一場宴會,卻出了這樣的事,所幸人都救上來了,也無大礙,就是受了驚嚇。”張氏抱歉道。
沈氏現在是急著看慕婉,匆匆道:“這是意外·誰也料不到的·婉兒在哪?”
張氏道:“我這便帶你過去,李小姐嗆了幾口水。”
見娘來了·慕婉努力裝出沒什么大礙的樣子,笑微微地說:“娘·您怎么來了,我休息一會兒就準備回家了呢!”
沈氏見女兒面色蒼白,心疼不已,要不是張氏在邊上,她就忍不住要落淚了。
走到床邊坐下,摸摸慕婉的額頭,有些微燙。沈氏心疼道:“不用著急回家,等養好了身子才說,娘會在這里陪著你。”
景伯冉換了衣裳,又被太夫人逼著喝了一碗姜湯,聽了好一頓數落,他只能賠笑,把慕婉救上來后,他也差點脫力,把太夫人嚇的夠
好不容易哄走太夫人,景伯冉叫來阿福。
“李小姐現在情況如何?”
阿福道:“小的剛去打聽過,李小姐已經醒了,這會兒李夫人也過來了。”
景伯冉松了口氣。醒了就好,剛把人撈上來那會兒,慕婉氣息全無,嚇的他手腳都軟了。
“讓人好生伺候,斷不可怠慢了。”景伯冉吩咐道。
阿福笑道:“太夫人已經特別吩咐下去了,大家都小心著呢!”
景伯冉頷首,見阿福還杵著,挑眉問道:“還有事?”
阿福支吾道:“魏家小姐也剛醒,大爺是不是要去探望一下?”
不管怎么說,魏小姐總是大爺的小姨子,與旁人又兩樣些。
景伯冉淡淡道:“二夫人自會照看。”
頓了下,景伯冉又問:“出事的原因查明了嗎?”
“二爺還在問話。”
景伯冉起身,一揮衣袖:“走,去瞧瞧。”
今天來的都是名門閨秀,不論哪個出了事都無法交代,更何況集體落水事件。
景伯冉趕到前廳,二弟景仲明已經問了個七七八八。
“船夫說,最早是魏七娘說水里有魚,小姐們都爭相去看,第一個落水的是夏家小姐,我也問過夏家的丫鬟了,夏家小姐自己也弄不清楚,是魏七娘撞她落水的還是自己沒站穩。”
景伯冉眉頭緊蹙,魏七娘似乎不是這么跳脫的個性。
“當時夏家小姐乘坐的船就挨著五妹的船,夏家小姐落水時胡亂抓了一把,就把五妹也拽了下去。這才導致人仰馬翻,而這之前,有人瞧見五妹和魏七娘在花圃里不知說些什么,不過,魏七娘離開花圃的時候,眼睛通紅,好像哭過。”景仲明據實以告。
“你的意思是魏七娘有意讓五妹落水?”景伯冉不太相信魏七娘會做出那種事,可是,五妹和魏七娘在花圃里做什么?魏七娘為什么會哭?
“我可沒這么說,不過是試著把發生的事串一串。”景仲明閑閑說道。
景伯冉默然片刻,說:“去問問五妹。”
兄弟兩一塊兒又往景雨霏房里去。
景雨霏獲救的早,換了干爽的衣裳,喝過姜湯已經沒什么大礙了,不過心情卻是很糟糕,今天是她的生辰,高高興興請了一幫姐妹來玩,卻發生了這種事,興頭敗掉不說,也不吉利啊!
“五妹,好些了嗎?”景伯冉關切地問。
景雨霏悶悶不樂地說:“好不了,我難受的緊。”
“大夫怎么說?”景仲明問。
景雨霏怏怏道:“我不是身上難受,我是心里難受。”
兄弟兩相覷一眼,釋然而笑,景伯冉安慰道:“別多想了,又沒人怪你。”
“可我就是難受,好好的過個生日,卻碰上這種倒霉事情。”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你該這么想。”景仲明笑說。
景伯冉言歸正傳:“你今天和魏七娘在花圃里說什么了?”
景雨霏愣了一下:“大哥,您的消息真靈通,不過這件事,您還是去問陶媽媽比較清楚。”
緊接著,景雨霏又道:“大哥,您要是續弦,可千萬不能找魏七娘這樣的,她配不上大哥。”
妹子說的這么直接,景伯冉略有些窘迫,可景仲明卻是好奇:“為何配不上?雖然她是庶出,但做個續弦還是夠資格的,況且她還是奕兒的親姨娘。”
“二弟,這沒你什么事。”景伯冉不悅道。魏家有這個打算他不是不知道,陶媽媽平素言辭里就透露過這種意思,別的女人對奕兒再好,能好過血脈之親?言下之意就是他最好娶魏家的女子。可他不想跟魏家再有什么糾葛,關鍵是,續弦這個問題,他根本就沒想過。
景仲明笑道:“好好,我不說,你們說。”
景雨霏咬了咬牙,決定道出實情:“今兒個看戲的時候,我見魏七娘悄悄離席了,就跟了去,見她一直往漪瀾軒去,我怕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來,在花圃把她給截住了,當時被我戳破心思,魏七娘羞臊的一張臉都能烤肉串了,誰知,秋娘突然帶了弘奕過來,魏七娘就理直氣壯起來,說是魏夫人讓她來看看弘奕的。鬼才信呢!”
景仲明玩笑道:“五妹,你真掃興,壞了大哥的好事。”
景伯冉瞪了他一眼,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
面色漸漸凝重,拋開魏七娘的目的不說,魏家這種做派他甚是不喜,說什么想弘奕,每年過年過節,他都讓陶媽媽帶弘奕回去看他們,卻從不見魏家主動要求見弘奕。要見弘奕何不光明正大?
“這事,我心里有數了,這些話,只入你我三人之耳,我不想再從第四人口中聽到。”景伯冉先封了他們的口。畢竟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魏家不嫌丟人,他還要臉呢!
見大哥一臉嚴肅,景仲明收起了玩笑的心思,鄭重地點了點頭。
出了房門,景伯冉就吩咐阿福:“你去看看,若是魏小姐沒什么要緊了,就派人送她回去。”
這人留下府里,他不安生。
“對,還是趕緊送走的好。”景仲明附和道,見大哥又瞪他,趕緊找了個借口開溜了。
景伯冉漫無目的的走著,腦子里有些事盤旋著,揮之不去,只覺煩躁無比。續弦的事,太夫人已經提過很多次了,今兒個五妹設宴,太夫人急巴巴的趕過去,太夫人心里怎么想,他一清二楚,這是在給他物色人選呢!
如果一定要續弦······一個清麗的身影浮現眼前。
那么,他希望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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