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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首歌能很確切的說明黔州的路況,這首歌對名字叫《山路十八彎》。
在幾個小時的七彎八拐之后,梁九月終于從的士車上下來,此刻已是月朗星稀,看了看月亮的方位,梁九月估摸了一下大概的時辰,現在應該是晚上六七點的樣子。
晚秋的農村天黑得特別的早,馬路是在山腰上的,所以梁九月站在路邊,一眼看望不是很遠的村落,稀稀拉拉的燈光讓這夜晚更顯陰森恐怖。
妃子笑村離馬路還有一段距離,車也不好開進去,再者由于出過‘陰王’的事情,所以梁九月也沒有要求司機師傅將車開到自家門口,畢竟沒了‘陰王’可能會有其他的鬼王,往往深山中總容易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司機不是個壞人,梁九月也不想他出什么事,畢竟人家還有老婆孩子。
走在小路上,就著淡淡的月華,山路倒也還將就看得清楚,路邊那些三三兩兩略顯孤寂的小墳包,在梁九月看來,并不是那樣的恐怖。
先回了祖宅看看,發現并沒有什么異樣,只是由于沒人居住,讓家具上蒙上了一些灰塵,冷冷清清的,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大堂的墻上,掛著蒲公英與梁父的黑白照片,梁九月默然,一看到這兩張照片,兩位老人的音容笑貌立刻在梁九月腦中如電影一幕幕上演。
從她小時候蒲公英堅持送她上學遭受村民冷眼,到她考上縣里的重點高中的挺直脊梁再到后來以縣高考狀元的身份考進京華大學后的吐氣揚眉,讓梁九月眼眶濕潤。
這些雖然不是她的經歷。只是她這具身體主人的親身經歷,可是,來了地球這么久,這些經歷她也感同身受,她早已把身體的父母,看成了是她的父母。
讓他們鮮活的笑容,凝固于一張黑白照片之上,是梁九月這一生最大的遺憾。
“啪!”
一滴淚水順著梁九月的臉頰流到下巴再重重砸到了地板上,在寂靜的夜晚,發出一道微不可聞的聲響。
這道聲響盡管細微。可是卻將梁九月拉回了現實。
深吸了口氣,梁九月笑了笑,打開了自己買來的元寶蠟燭。準備現在就去兩人的墳墓燒給他們。
盡管兩人已經收不到了,可這代表著她的心意。
有這么個傳聞,人死后,在四十九日之后便會安排去投胎,所以在四十九日之后燒的紙或者是請道士帶的話。會出現在他投胎之后的人的夢中,這種夢很多人做過,但是都只當成是個夢,只有少數人做過研究,可這種東西虛無縹緲,沒人知道真正的答案。
梁九月對這種傳聞只是付之一笑。閻王她是見過的,轉輪風車她也知道,不過是否會在轉世之后還收到前世親人燒來的東西。她的確不是很清楚,這個問題,只有地府的陰差才知道。
可惜牛頭現在被師父封住了靈智,否則,問問它。興許它知道。
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問題,梁九月將其暫且擱置。提著要燒給父母的東西就出了門。
來的時候梁九月并沒打算晚上去燒紙,她是準備在家歇上一晚的,不過剛才回憶起一幕幕往事,這個世界的梁九月一家已經死光了,只剩下了一個梁六,所以梁九月準備早些去看看梁六,畢竟他一個人在京華,萬一有什么岔子,她也好幫著解決。
并非是她不信徐朗,而是最近天道運程有些錯亂,她怕徐朗也招架不住。
可是現在即便是想走也是沒車的,所以她準備先去燒紙,然后去跑去牛場鎮,牛場鎮的人比妃子笑村的人要富裕一些,找輛車是不難的。
打定主意之后,梁九月提著東西便出門了,臨走前,她咬破自己的手指,用精血臨時在老宅子大門前畫了一道鎮宅驅鬼符。
荒廢的宅子之所以倒得快,就是因為孤魂野鬼入住導致,因為鬼魂屬陰物,地下一些蟲子也是屬陰性,所以孤魂野鬼一旦入住老宅子,那想蟲子也會越來越多,到時候房梁之類的就容易被鉆空。
這也是為什么房子要人住進去才會越住越耐用的原因。
因為人屬陽性與那些蟲子相生相克,通常情況下,有人居住了很久的宅子,蟲子是不會很多的。
布置好了之后,梁九月才安心出了門。
剛剛離開自家的曬谷場,梁九月感覺到體內又進入了一絲信仰之力,她皺了皺眉,這種力量她以前也經常能感覺到,但并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加上這絲力道微乎其微,梁九月也就沒有太在意,不過自打花和尚傳授給她佛門的修煉之法后,她就很清楚的知道了這絲極其純正的力量竟然的傳說中的信仰之力。
花和尚當時解釋說信仰之力是一些得道高僧被人供起來,日夜焚香所致。
這也是佛爭一炷香的原因。
有香火,便有信仰之力,信徒越多,那被信仰的人,就越是厲害。
“是誰吃飽了沒事做把我供起來燒香膜拜呢。”梁九月笑著搖了搖頭,這絲力道持續了很久了,自打她幫李晴投胎后,就一直斷斷續續的進入她的體內,不過以前她不知道怎么存儲,現在她用花和尚所傳授之法,將這絲力道緩緩引入丹田,讓道力去同化它。
不過剛到丹田,意識海中的量功尺便動了動,一下子將這力道給抽了上去,一接觸到量功尺,這絲力道便化為了烏有,換來的,是量功尺全身突然亮了一下。
“真是有些稀罕了這東西。”梁九月說的是量功尺,這玩意在剛才她在車上放符的時候就動了動,不過沒讓她頭暈。而是像小孩得到好玩具后興奮的跳了跳,她當時也懶得理它,這東西到現在為止沒表示出它的功效,所以梁九月沒空去搭理它。
山路崎嶇,不過也并沒有多遠,一個小時后,梁九月登上了峰頂,來到了父母的合葬墓前。
京華,一個富麗堂皇的豪華包間里。
沙發上躺著兩個穿著浴袍的男人,而他們的身邊。各自左擁右抱了一些穿著三點式顯得很是妖嬈的年輕女子。
兩個男人中,年輕的那個身邊的女子要漂亮一些,而穿著浴袍的中年男子身邊的女子就要顯得低檔次一些了。
雖有溫香軟玉在懷。兩個男人卻并未對懷中的女人上下其手,而是面目嚴肅的盯著前方。
“崔少,你消消氣,和一個鄉下人計較個什么勁,來。我喂你吃顆葡萄。”一個大胸脯女人將自己的內衣解開,身子一挺,準備將自己的大胸塞進叫崔少的年輕男子的嘴中。
“哈哈哈,你還真是一個騷貨。”崔少冷笑了一聲,一把抓住女人的大胸,不讓它進入自己的嘴中。他繼續盯著自己的身前,地上被人五花大綁的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背上有幾道刀痕,每一刀都讓皮肉翻卷。不是很深,不會傷及到生命,不過每一道傷口的卷口都已縮在了一起,而傷口的周邊,有一些白色晶體殘留。
根據表面的形狀來看。是食鹽。
被抓住胸部的女人很是銷魂的嗯了一聲,順勢抱住崔少。卻被他一巴掌扇開,女人有些幽怨的望了崔少一眼,坐在一邊撅著嘴不再說話。
“本少爺現在沒心情,你在一邊等著,一會本少爺再跟你大戰幾百個回合,人差不多腌好了。”崔少拍了拍手,拿了一根特供小熊貓塞進嘴里,這可是副部級領導的專供,是身份的象征。
像是牛嚼牡丹一般狂吸了一口,將香煙大口吐出,崔少走到地上被綁著的年輕男子身邊,猛的踢了這男子的腰部一腳,道:“叫你他媽耍我!”
被綁住的年輕男子嘶的吸了口涼氣道:“崔少爺,我的命不值錢,你殺了也就殺了,不過你別去找駱雨涵的麻煩,我一死,股權便會轉到她的名下,你傷害她,沒什么好處。”
“威脅我?”崔少又一腳照著年輕男子的胸膛猛的一踩,在一陣悶響之后,男子噴出一口鮮血后,發出一道慘叫。
“梁六,我告訴你,我要的不是股權,是一口氣!徐家算個什么東西,我說什么,你們就得照辦,不照辦就是逆我意,我他媽氣就不順暢!明天是最后一天,我一會放你走,你把股權的事給我搞定,在天黑之前,我要看到股權轉讓書上寫著我的名字!”
“真他媽晦氣!”崔少將煙吸完,蹲下身子,吹了一下煙頭上的火星,道,“人都說不打不長記性,你這一個星期就給我辦了這種事出來,還真是把我氣得夠嗆,你覺得我崔少是什么人,貪圖你那么點股份?哈哈哈,這根煙,我今天請你抽,明天你弄不好,不光是你,還有你女人,還有那姓徐的,我都要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言罷,崔少將煙頭塞進梁六的嘴里,炙熱的火星頓時將梁六的嘴皮燙起一大個火泡。
梁六咬緊牙關,額頭上青筋直冒,他強忍著疼痛,哼也沒哼上一聲。
“李叔,搞了這么多女人,我腳有點軟了,你來給他點教訓,免得他還真覺得咱們不敢拿他怎么樣,對了李叔,聽說你以前會一種分筋錯骨的手法,讓這鄉巴佬見識見識,讓他知道,不要以為靠上了京城人,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咱們不敢動他似的。”
崔少走到茶幾邊給自己倒了杯紅酒,走到梁六跟前,像是敬死人一般,將酒水灑了一些在地上,然后自己一口飲盡剩下的部分,沖那正在幾個女人身上上下其手的中年男子遞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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