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眉毛有疤的男子雙眼瞇了起來,成縫的三角眼中射出一絲陰毒的光芒。
感覺到周圍的氣氛一下就冷了下來的徐猛將切了一聲,甩了一下長發沖梁九月道:“九叔,我先上,你斷后。”
梁九月拉住他的衣襟搖頭道:“后面的人也圍上來了,此地不宜久留。”
“不打了?”徐猛將難得的聰明了一回。
“嗯,我們想辦法開溜。”梁九月微微頷首。
徐猛將眨了眨眼算是知曉了梁九月的意思,把長槍往地上一頓,道:“刀疤怪,我們是單打獨斗還是你們一起上,其實我看你雖然丑了一點,可是自腳底冒起一股英武之氣,看上去讓人尿急……嗯,我是被你那股氣勢給嚇的,就你這種強者還需要圍攻我們,那簡直太掉價了。”
刀疤臉聽到徐猛將喊他刀疤怪頓時臉色一黑,聽到后面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下,不得不說徐猛將這張嘴太欠揍了,當他說完一番話,刀疤臉的情緒被他調動起來好幾次……
在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之后,刀疤臉揚了揚手道:“哼,休想憑借三言兩語就激將得我跟你單打獨斗,我們今天來這里本就是來群毆你們的,小白臉,就你這種低智商的激將,對我可沒什么作用。”
徐猛將眉眼一跳,深吸了口氣道:“誰群毆我誰就是我孫子。”
“誰再和我說話誰也是我孫子……”
見到刀疤臉正要回話,徐猛將搶先封住了他的嘴。
刀疤臉面容扭曲:“……”
“哈哈哈哈。”徐猛將狂笑了一陣,道,“說話啊,你說話你就是我孫子。”
刀疤臉一陣無語,這種極品是從哪冒出來的,也不知道是哪兩個高人培育出來的奇特品種。
高人吶。
刀疤臉淚流滿面。
“呆子。你為什么要故意激怒他們,后面的人馬上就要跟上來了,看你怎么收場。”
梁九月掃了一眼身后,后面十幾個人看上去就是這伙人的援兵,這次麻煩大了,近三十人呢,現在就她與徐猛將兩人,被困在這群人中間。
這種情況以前也有過,只是當時面對一群普通人,現在是一群武者。
乩童!
梁九月掃了一眼周圍。空門中的官家速度是很快的,要是在城中打架,很快就會被官家的人發現。
這才是真正的麻煩。
眼前這三十人。充其量也就是耽誤一點時間罷了。
只是如果被這群人拖延到了官方的人到來,把他們這些在城中打斗的人都給抓了去,那事情就大發了。
要知道,梁九月現在可還是戴罪之身。
雖然說官家的人來了也是可以和他們打斗一陣再逃走,可是這樣一來她就又會得罪一些人。終日在沒完沒了的逃亡中度日。
仔細打量了一下周圍的人,梁九月在找尋著最適合做乩童的人,本來徐猛將是最適合的,她手中就有徐猛將的本命茅草人,可是現在是需要兩人一起逃走,徐猛將作為乩童是厲害。可是打敗了三十人也是需要時間的。
仔細分析了一陣,梁九月選定了離她第三近的一個年輕人。
望氣之術看了過去,也只有這個年輕人的身子弱一些。待會她突然動作,面對最弱的對手才有可能一擊即中,奪得這人的身體發膚。
打定了主意,梁九月便站在徐猛將身后,尋找著機會。
“咦?你們圍上來做什么。想抓你們的爺爺?沒門,告訴你們。誰想過來抓我們誰就是我孫子……”
面對徐猛將這種無賴的方式,刀疤臉直想對著天空大聲喊上幾聲,可是他還算是見過一些世面,多少也算有些底蘊,深吸了幾口氣后,終于將腦海中徐猛將那可惡的面容給淡忘,他揮了揮手道:“給我上,抓住他們,盡量抓活的,這個小白臉就算了,生死不論。”
這回輪到徐猛將啞口無言了。
就是現在!
梁九月腳底一點,就在所有人把注意力轉到徐猛將身上時,她動了。
那個被她選中的目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范,回過神來便見到梁九月那化得很是黝黑的臉龐無限接近他的身體……
“嘶”
年輕人痛的眉頭皺了一下,這人有病啊,沖過來就是為了扯他一撮頭發。
正要開罵,他卻見到梁九月從隨身的兜里拿了一個茅草人出來,隨即她雙手就手中的一撮頭發一搓,緊跟著她將這一撮頭發插在了茅草人的身上。
后來是一連串繁雜的手訣,再配合著梁九月念念有詞輕輕動著的唇瓣。
“呼”
眾人只見得徐猛將身后的山村樵夫打扮的瘦弱中年人長長吐了一口濁氣,旋即,她拿出了一張符箓,打向了手中的茅草人。
“轟”
在眾人錯愕中,那個被扯了頭發的年輕人雙眼一番,頓時呆滯起來,全身緊跟著散發出一股迫人的氣息。
靠得近的幾人竟然被這股氣息給震得坐在了地上。
眾人正準備開罵,卻見到那雙眼翻白的“自己人”竟然學著猴子嘶叫了一聲,隨后整個人如同炮彈般射了出去。
“走!”
梁九月拉著徐猛將的袍子,低吼道。
徐猛將沒有說話,而是順勢朝著最為薄弱的地府撞了過去。
人到,路開。
“九叔,走!”徐猛將長槍一橫,見到梁九月跳到了自己的身后,這才把槍一頓,挑起一大塊石頭打向正要圍上來的人群。
石頭擋住了他們的來路,梁九月與徐猛將迅速逃竄。
“別跑,你們兩個有種別跑。”
“跑你妹!你再說話你就是我孫子!”
一邊跑,徐猛將一邊和后面的追兵打著口水戰,直到跑出了城,來到了荒山,兩人才減緩了前行的速度。
找了一處相對安全的地方,兩人才停了下來。
“九叔,五兩銀子我們夠三天,現在有了五十兩銀子,剛好夠這個月的開銷了,如今我們不需要再拋頭露面,明天我們重新換個裝扮……要不咱們裝扮成夫妻吧,那樣的話好像要正常一些,做點小買賣什么的,或者是開一個房間別人也不會懷疑。”
徐猛將撇了撇嘴道:“咱們現在這樣太怪了,你自己胡子拉碴,我也是一樣,兩個大男人一個房間,你沒看見那些客棧小二的眼神嗎?咱們在他們眼中都快成菊花殘組合了。”
“去。”梁九月呸了一聲道,“誰跟你是菊花殘組合,小心我抽你,扮夫妻好像不好吧,咱們又不是夫妻,況且……扮夫妻是你扮女的還是我扮男的?”
“……”徐猛將盯著梁九月看了一陣,像是看怪物一般,好一會,徐猛將才開口道,“九叔……你秀逗了?你自己是女的啊,我是男的,當然我是丈夫你是妻子了,就這么決定了吧,咱們還是本色演出算了,在這空門,留下一個夫妻的傳說。”
“留下丈夫被妻子暴菊的傳說?”梁九月見不得徐猛將一臉淡定自若的模樣,頂嘴道。
“……”徐猛將咽了口唾沫道,“九叔,咱們談正事。”
梁九月撇了他一眼,道:“談吧,咱們現在怎么打算。”
“躲在暗處,參加鑒寶大會。”徐猛將說出了心中所想。
梁九月哦了一聲道:“鑒寶大會得有寶貝啊,我們連寶貝都沒有。”
“那怎么搞?”徐猛將皺眉道。
梁九月沉思了一陣,道:“我這里有點藥材,也算是寶貝了,這也就是個由頭,也不知道這玩意要不要報名,要報名的話,我這里的藥材就是個名目,之后我們再想辦法弄寶貝。”
徐猛將眨了眨眼睛,點頭。
“我們兩個現在是不是應該去吃點東西?”梁九月道,“你餓了沒有。”
“餓過了,不過多少還是去吃點吧,現在何家的人咱們是得罪死了,以后在這空門的生活可謂是多姿多彩……除了官家的通緝,還有何家。”
“何家對我們的印象是咱們現在的形象,這形象是偽裝的,待會咱們可以換裝,九叔,就扮夫妻吧,你還是做女人要好看些。”
梁九月一怔,看了徐猛將半晌,沒有說話。
“怎么了九叔?”
“此生若能得幸福安穩,誰又愿顛沛流離?”梁九月漠然道,“我們現在連真面目都不敢示人,呵……其實我一直最喜歡那種草廬,閑事垂釣的生活,可是,目前我一直在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所以如果有機會,我選擇回到俗世中,與我愛的人,結一個草廬,在山頂上,過著自己的生活,時不時除掉幾個壞人,還給普通人一片青天,如此生活,已然足矣。”
“九叔。”徐猛將拍了拍梁九月的肩膀道,“我們一直都走在路上,終有一日,會讓你過上想要的生活的,在這段艱苦的日子里,我會陪著你的。”
梁九月打了個寒顫道:“你真肉麻……”
“哈哈哈,我是你丈夫嘛。”
“嗯?”梁九月眉毛倒豎,瞪眼道:“你再說一遍。”
“明天,明天開始,我就是你丈夫。”徐猛將在說話之前就迅速跳了出去。
“別跑,有種你站著伸臉過來。”
“九叔……你看我像是智障嗎?”“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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