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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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石機是現成的。
兩塊石頭被搬上解石機的時候,表象相差太過,無憂不免又接到幾個不屑和懷疑的眼神。
王克勝倒是被激出了些氣性,又累又熱,滿頭大汗,也捧著毛料親自上場。
王克勝這人原本就是會賭石的,當年就是因為他看上一塊毛料,原以為能賺一筆,才向著高利貸借了一大筆,哪是塊該死的靠皮綠,這才被債主追債差點連房子都收了,如今在翡翠軒跟著幾位大師學了幾年,眼力和手下都有些功夫。
至少那架子擺的確實專業,無憂默默看了會兒,把毛料遞給商萬銀,商萬銀這廝居然也完全不掩飾的偏袒,可見兩個人連表面功夫都不屑做了。
王克勝對手下的這塊石頭很是,一點點切,一點點擦,卻到底還是比無憂快了一步解出來。
“啊,是冰種秧苗綠,不不。”
“翠綠中略帶點黃,色感活潑,透明度和種水都算上乘。”
“這么大一塊,足有三十斤了吧。”
“這。。。”
原本想夸點的人,一想到剛剛的賭局,這話就也說不出口了,紛紛撇過眼去看無憂。
無憂選中的褐皮石不算大,也不過三四十斤的樣子,表象又差,幾位老賭石顧問皆暗自搖頭,心中的天枰慢慢偏向了王克勝,雖然老板一向是有本事的,但,這,這,小姑娘看不靠譜啊,少年初識情滋味,這一糊涂,也是有可能的。
王克勝看著手中散發著清新之感的剔透翡翠,別提有多得意了,這是他第一次賭出這么好的翡翠,心里也十分滿意,但是,想到這塊翡翠是商萬銀不知通過關系又是誰掌眼帶的,這心情一下子又沉了下去,商萬銀這小子不藏了多少底牌,把他趕出去的心昭然若揭,今天這事以后,兩個人是徹底撕破臉皮了,他也不必顧著的面子,這翡翠軒利潤之大,這兩年來他也算見識了,如今只是占著一成股,若是整個翡翠軒都是他的。。。想想就流口水。
姐夫的就是的,的不就是他的么。。。
正當王克勝沉浸在想象中時,突然一聲驚呼,那些美好的場景就如潮水般退散,他一個恍惚回神,又想到今天的賭約,想到被商萬銀那冷言冷語的逼迫,想到他眼中赤裸裸的看不起,不覺咬了下牙根,狠狠瞪向出聲的人。
順著他的眼光看,王克勝的瞳孔猛的一縮!
只見那被擦的亂七八糟的石頭中,一汪盈盈綠色碧如春水,鮮艷而明亮,仿佛含有飽滿充足的水分,竟是以綠為貴的翡翠中,僅次于帝王綠的寶石綠,絕非他那略帶黃色的秧苗綠可比的!
更讓他生氣的是,只這么會兒,那群老家伙就徹底的拋棄了他,反而個個圍著那塊翡翠。
“居,居然是高冰種寶石綠!”
“這顏色,這透明度,這水頭,嘖嘖嘖,太漂亮了。”
“唉,可惜咯,差一點點就是頂級翡翠,要是玻璃種多好。”
“瞧你說的,老朽剛剛可看的清楚,這料子是從B貨區取的。”
“,B貨區,這,這,天,這可是大漲啊,絕對的大漲啊!”
“就是啊,要是我等,這塊翡翠估計也只能便宜旁人咯。”
“雖然這樣的事情不可避免,可還是覺得可惜啊。”
“呵呵,你們兩個老貨在哪兒嘀咕的,如今這料子可在咱們手中。”
“對,對,江這眼力,老朽佩服,佩服。”
“單就表象而言,小王的那塊毛料勝了江不止一籌,可這結果,江何止又高了小王一等,小王,愿賭服輸啊。”
愿賭服輸你個毛!王克勝怨毒的眼神掃過這些吃里扒外的人,掃過滿臉笑意的商萬銀,掃過那位狗屁江,他雙手叉腰,仰天哈哈大笑,又粗又肥套著一個惡俗金戒指的手指指向商萬銀。
“好,好,商萬銀,是我輕敵了,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告訴你,你父親的那些財產都是我的,是我們王家的!”
“你想趕老子走,沒那么容易!”
“呵呵,你就好好玩著吧,總有一天這翡翠軒會落到我王克勝的手里,咱們走著瞧!”
放完一通狠話,王克勝重重哼了聲,“砰”的把手中的翡翠扔在了地上,頓時摔的粉碎。
幾個老賭石顧問那個心疼喲,蹲在那堆碎片旁,顫抖的手不停的在其中摸索。
“這還可以做個戒面。”
“這個當花牌料足夠了!”
“這,這,還有這幾塊,剛好可以鑲在那塊楊柳雕件上。”
幾個老人,把拐杖一甩,不顧蹣跚的腿腳,硬是從摔的粉碎的一堆碎片中挑出好料,商萬銀心中感動,連忙扶起幾位老人,場中幾位解石師傅同這些老人更是打了二十多年的交道,見老板都行動,都不再顧忌,趕忙也上前攙扶。
老人們也不好意思,他們對商家的家務事,都略有所知,但考慮到老板家的家事他們做員工的不好攙和,王克勝也算半個老板,這才對他和顏悅色,有問必答,久了,也覺得他是個愛翡翠的人,自然就有了老板和他反正是一家子,誰做老板不是做的心思,其實何嘗不是獨善其身的自私之心?
他們面色赧紅,幾乎不敢面對商萬銀,倒是商萬銀笑著說道,“幾位老前輩這是了,您們愛護翡翠的心思,可讓我們做小輩的好好學習了一課,我這做老板的都沒有不好意思,您這幾位倒是先臉紅了?這是覺得剛剛那急迫的樣子失了您幾位平日里穩重的樣子?呵呵,如此才更讓我敬佩呢。”
又是好一番勸說,商萬銀這人是天生做生意的料,又在商界闖了幾年,深知御下之術,沒幾句就讓幾位賭石顧問又感激又愧疚,好一頓推脫之后,無憂此次翡翠軒之行的目的才真正開始。
其實動起手來,二十多塊翡翠,近十臺解石機同時操作,每兩三臺解石機旁均有賭石顧問負責劃線,也不過用去一兩個小時的。
這期間,無憂便和宣錦書,帶著一名賭石顧問,再次細細的看過整個毛料倉庫。
無憂正眼看,正是那位阻止了人的老者。
老者一頭黑銀夾雜的寸發,看上去精氣神兒十足,眼睛明亮,看向無憂的眼神格外慈愛,透著一股欣賞。
“無憂,這是我們翡翠軒首席賭石顧問,顧問團隊公認的第一人,廖方理,廖老。”
商萬銀介紹道。
無憂淡笑著問了聲好。
廖老爺子倒是個爽朗的人,他哈哈一笑,連道不敢,“如今翡翠軒有江您的加入,小老頭我如何還敢自稱第一人,單就眼力界兒,我不如你。”
“廖老爺子客氣了,不過是運氣好了些,能當得您一聲贊以足矣,您老沉浮賭石屆幾十年,自是我輩所不及。”
“運氣好也是一種實力,特別是在賭石屆,眼力不可少,運氣,同樣不可少。”
“廖老爺子您就別謙虛了,我今天帶無憂來,一是呢,解了這些從緬甸運的毛料,二便是讓無憂同您認識認識,有你們二位在,即使那王克勝請出我父親,我也不怕,任何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紙老虎。”
廖方理嘆息著拍了拍商萬銀的胳膊,“掌柜的,你也別怨怪你父親,人年紀大了,就是容易心軟,害怕孤單,總有有個人陪伴,要不叫老來伴呢,你啊,有空多看看你父親,倆父子的關系搞好了,我看那王克勝還能弄出風浪來。”
商萬銀何嘗不那王克勝所能倚仗的,就是父親對繼母那點子夫妻之情,父親做了一輩子的軍人,最重責任心,無論繼母是如何當上商的,父親都會給予她一個妻子該有的,卻沒想到這樣的人值不值得。
說怨,他有,說恨,他也有,可更多的是一種委屈。
“廖爺爺,我的,哥哥也有一年多沒回家了,父親肯定想他了。”
廖方理笑著道,“你明白就好,父子間,哪有隔夜的仇,跟你父親道個歉,認個,撒撒嬌,事情不都了,掌柜的,千萬別做出讓親者痛,仇者恨的事情,會后悔的。”
商萬銀心頭一凜,鄭重的說道,“還是廖爺爺一針見血,俗話說,姜是老的辣,您一番話如醍醐灌頂,當局者迷,我和哥哥都想岔了。”
廖方理微微一笑,“不敢不敢,不過是一番心里話,掌柜的好,我們才好,不是?”
商萬銀從緬甸帶的毛料果真不負眾望,近七成都含有翡翠,更是有三塊頂級翡翠,無憂又隨手從堆積的毛料中挑選了四五塊,再加上商萬銀從無憂手中購得的十塊翡翠,至少即將到來的新年之禧,翡翠軒是絕對不會斷貨了!
這對于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好事,故而直到商萬銀送無憂出門,其他人都還在熱烈歡呼,幾個老顧問更是捧著無憂賭出翡翠的幾塊毛料細細研究,這樣的皮殼哪里能看出有翠呢?
商萬銀與無憂跨出場區的大門,相視一笑,(。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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