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那樣,還有手的保養,簡直麻煩死了。..”走在樂雅后面的單金金補充道。
既然是手指舞,自然要一雙漂亮的手。她們四人的手雖然不難看,但因為在常年練習樂器和舞蹈,細看便會發現指節有些粗。
——藝人雖然不用像樂手一樣精通樂器,但技多不壓身,蘭澈溪一向鼓勵他們學習自己感興趣的樂器,不求精深,但至少要拿得出手。
想著她們應該和許藝一樣餓了,蘭澈溪將幾塊蛋糕推到他們面前——女孩子通常還是很喜歡吃甜食的。
果然,四人一人選了一種喜歡的口味,坐到邊上愜意地吃了起來。
總得來說,看到舞臺上一個比一個優秀的歌手,蘭澈溪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吃完飯,睡了午覺,還沒有完全清醒的蘭澈溪有一口沒一口的咬著芝士蛋糕。
林肆皺了皺眉,“要不,你睡一會吧,等余弦憫和wildbeauty上臺了我再叫你?”澈溪在家時每天都要睡十五個小時以上,如今雖沒有減少,但因為看表演,精力消耗難免要大一點。
“不用。”蘭澈溪搖了搖頭,這種十年才能碰上一次的機會還是要好好珍惜的,“反正也就這兩天了,回去后我一次性睡二十個小時。”
林肆無奈,用絞好的熱毛巾給她擦了下臉,正好這時,音樂節的第四場開始了。
先上臺的余弦憫,深紅色的帥氣軍裝制服,一首爵士和rap結合的《fatale》,數十個美艷伴舞,歌曲描述一個正直冷硬的軍官愛上一個性感女子的故事。
thatswhat誘ksosexy
oh,howcan誘besoswayingposture
oh,howcan誘smilesobeautiful
誘areinmylife
余弦憫的歌聲性感而冷矜,伊妮德魅惑般的嗓音似有似無地絮繞在其中令人心癢。
余弦憫被一眾高挑美麗的美女伴舞圍在中間,跳著優雅而狂野的house舞蹈。禁欲的軍裝加上性感的肢體動作,形成一種矛盾的反差魅力。
這首《fatale》由圖萊哈作曲,作詞人卻是米濯漣。
當初,對于他做出這樣性感魅惑的作品,大家都非常吃驚,圖萊哈甚至幾次懷疑那是不是他的自身經歷,畢竟,歌曲中的男主角性格和他還是很有相似點的。不過真相到底如何,因為米濯漣不做回應,便也不了了之了。
這首歌還是挺限制級的。尤其是蘭澈溪在其中添加的伊妮德演唱的部分——其實也不能算演唱,伊妮德并沒有歌詞,只需要發出性感難耐的呻吟喘息就可以了。
說到這一點。不得不提一件囧事。伊妮德的嗓音雖然性感魅惑,但本人卻是個純潔的妹紙,連場戀愛都沒有談過,好在她的長相不屬于魅惑型,要不然還真容易惹是非。
為了那段逼真的呻吟喘息。蘭澈溪可是動用了不少辦法,先是想要去請于晨這個花叢老手教導一下伊妮德,可惜他一句“我又不是女人”給回絕了,最后倒是被請來做了成果鑒定。
沒辦法,蘭澈溪動員了整個工作室的人為伊妮德傳授經驗,可惜收效甚微——以娜迦的說法。呻吟喘息是情動之下自然而然的行為,誰會刻意去記怎么做啊。
無奈,蘭澈溪只好讓兜兜搜集了大量傳說中的愛情動作片。讓伊妮德觀摩學習,好在伊妮德那孩子性格大方,雖有些羞澀但也沒有扭捏,中間一番周折,最后的成果總算讓于晨都夸了好。
從許藝到余弦憫。工作室的孩子都表現得很不錯,雖然不像云蒂拉那樣有質的跨越。但也是超水平發揮了。
wildbeauty上臺的時候,已經是臨近傍晚了,一片黑暗中,先是一個個矯健的身姿涌出,舞臺的干冰效果也向外圈涌來,形成強大的氣勢。
“嗷嗚————————————”粗獷而性感的狼吼驀然從舞臺響起。
探照燈一一打開,映照出中央相依臥躺在一起的聞樺和聞楠,霸氣的黑銀勁裝,懶散的姿態,明明在妝容上沒做什么特別修飾,神情也不冷漠,卻讓人覺得那兩人仿佛是兩匹孤狼,互相依偎舔舐著寂寞。
這時,兩人的目光相接,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向舞臺一左一右的方向走去。走出差不多五步的距離,兩人腳步一頓,同時轉身看向對方。
兩人的眼神對上,霎時電閃雷鳴,火花迸發,無形的氣勢彌漫了開來,讓人忍不住將心提了起來。
“是罪孽還是救贖
誰也無法斷定
仇恨已經醞釀
至死不休”
兩人低下頭,虔誠而悲傷的旁白由一粗礦一低沉的嗓音緩緩道來,字里行間的悲哀與漠然,令人忍不住揪心起來。
與r的華麗風格不同,wildbeauty的舞蹈帶著一種肅殺和冷冽,作為伴舞的練習生們也穿著簡潔的勁裝,跳動間仿佛在廝殺爭斗。
聞樺和聞楠更是如此,他們就如同各自族群中的頭領,帶頭在前方廝殺,引領著他們走向勝利。
只是,兩人的廝殺卻總是透著一種若有似無的違和,看似用盡全力,卻有所保留,眼神流轉間夾雜著痛苦和曖昧。
“森林的法則,你我都明白,它刻在我們的骨血中,無法剝離
,出生開始的敵人,無可轉變的宿命,相愛注定了是苦難,相守只能是瞬間……”
“我輕舔你的眼角,咸味的淚水讓人心中苦澀,永遠短暫的懷抱,暖不了心的體溫,若要刀尖相向,請對準這里……”
“刀口滴下的血液,承載著一生的罪孽,唯愿死亡就救贖,將我們帶往同一個世界。”
最后一句“帶往同一個世界”唱完,臺上以聞楠和聞樺為首的舞者紛紛倒下,如同力戰而死。
觀眾席有一陣靜寂,下一秒立刻有掌聲爆發了開來,他們歡呼尖叫著,臉上卻仍有著淚痕。
包間中的蘭澈溪微微一笑,滿意于他們的表現比之排演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首歌曲名為《孽愛》,講述的是羅密歐和朱麗葉那般的家族仇恨之愛,借鑒了一部分蘭澈溪本身的經歷。
另一個包間中,聞耀的表情欣慰和驕傲,眼底隱隱還松了口氣。
相比起來,姜蕁和聞楑、聞栩雖然也欣慰驕傲,但更多是為了兒女弟妹的努力得到了回報而高興。
姜蕁嘆了口氣,眼角余光瞥到聞耀的表情,不由嘆了口氣,比起認清事實,她寧愿他繼續自欺欺人下去。
另一邊的云蒂拉死死握住拳頭,她很清楚,自己輸了。和桑榆冕下親自培養出來的聞樺聞楠不同,自己在唱功技巧上就不如他們純熟全面,還有舞臺魅力也是自己的短板,雖然另辟蹊徑克服了感情融合度和感染力的問題,但終究……
她咬緊下唇,聞家的爵位……聞耀,你越是不想給我,我就越想得到!
憑什么你兒女雙全,嬌妻在懷,家庭美滿,媽媽卻因為你一生蹉跎,弟妹被你扼殺,最后還中了混毒,在痛苦中凄慘而死。
她何嘗不知道媽媽不想她繼承聞家的爵位,但她不甘心啊……
可是如今,她已經無計可施了,若不是媽媽生前不止一次說過不能拿自己的人生開玩笑,她真想直接將聞耀虐殺,然后逃回貧民區。
如今……云蒂拉苦笑,她知道的,阿肆不會幫她。
血絲從唇上溢出,但云蒂拉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怎么辦……
她想過用些手段對付聞樺和聞楠,但他們背后是桑榆冕下,對方并不是她能夠抗衡的。
而且……動了她的話,林肆絕對會和她翻臉,她……并不想惹惱他,和他鬧翻反目,不僅是因為兩人之間的情誼,還因為她不想失去一個隱形的冕下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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