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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卡拉爾的情侶商品街原址上,一片人山人海,被圍得水泄不通。
前方站著不少大聯盟舉足輕重的人物,中心島的長老院成員來了大半,林旭陽和佟醒赫然在列,而長老院二十一支柱這邊,林玉瑾也作為代表到來了。除此之外,中心島的政議員更是不知來了多少,109洲的洲長更是齊聚,而平時這些威震一方的大人物,此時在眾位長老面前卻只是跑腿的地位。
之后是荷槍實彈的大批軍隊,將情侶商品街圍得密不透風,而蘭含和蘭潛都作為這次帶隊的軍官之一。
再往外是人頭攢動,被驅散了卻還不肯離開的民眾。在這里,蘭澈溪的親友中,凡是能夠抽出空的都前來了,工作室的眾人更是來了大半,沒來的也正在想辦法趕過來。
當然,不可避免的,這里也聚集了大量的記者,扛著高像素的攝影機嚴陣以待,迫切希望能夠獲得第一手消息。
最前方,明彤正擺弄著一架體積巨大的儀器,口中喊著:“不對,這邊的ci值高了0.013個百分點。”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人動手糾正起來。
在明彤四周,四大科研家族以及葛菲娜魯魯洲派來的經營研究者也正在忙碌,作為溫家唯一嫡系的溫童和陸家家主的陸煜也是其中一員。
“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外圍人群中,蕭舒兒踮著腳手拿望遠鏡,語氣難掩焦急地問道。
蘭老夫人垂眸一言不發,交握在腹部的手卻在反復捏來捏去。
蘭俞也拿著一個望遠鏡正上躥下跳地四處看,企圖能發現什么,根本沒心情回答她的問題。
蕭舒兒也沒想過他會回答,同樣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前方。
這次前來的君晴等人也是如此,人手一個望遠鏡,一臉凝重地等待著。工作室的一眾人聚集在一起。面色擔憂地小聲說著什么。
“索塔納方界什么時候潰散啊?”為了讓自己忽略傷痛、饑餓以及身體的麻木,讓自己轉移注意力,蘭澈溪便在腦中和兜兜時不時地說著話。
說實話,若是沒有兜兜陪著她,哪怕她有再強的心理素質,也難保不留下心理陰影。
“有些不好估計。”兜兜嘆了口氣道:“不過也就兩三天的功夫。估計用不了多久了。”
蘭澈溪聞言稍稍松了口氣,她現在恨不得馬上擺脫這種痛苦的狀態,而且索塔納方界早點潰散,不論是自己還是林肆的安全保證都會更高。
不過她也沒有完全放松下來,需知功虧一簣也不是稀奇事。
“現在已經是第幾天了?”
“第三天。具體時間的話差不多是67個小時。”兜兜回答道:“破解索塔納方界的空間挖取所用時間不長,關鍵是設備機械的就位和事前準備不容易。”
“什么意思?”蘭澈溪不明所以。
“設備的連接和數據的計算。”兜兜嘆氣道:“能量破解類設備是出了名的體積龐大,相當于五層的高樓。偏偏那類設備即便不啟動也會有微弱的能量干擾功能。長期下去會影響環境磁場,也因此,平時這類設備必須要妥善拆分,在用到時在安裝連接,光是這個時間就要一兩天。然后是數據的計算,這次索塔納方界的范圍這樣大,為了遇難者的安全,數據的計算肯定要小心又小心。否則造成二度傷亡就不好了。”尤其若是傷到了冕下,那就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蘭澈溪了然,隨即轉變話題問道:“下一批反叛者過來大概就需要使用那款安防軟件了吧?”在這之前。已經有好幾批反叛者搜查過來,只是方式并不嚴密,最開始只用目光探尋。后來的幾批漸漸開始翻看,若她估計沒錯的話,接下來要更細心了,林肆對自己容貌所做的偽裝也要無效了。
最重要的是,她可不想被人摸尸!
“嗯,你到時一定要注意,不要動也不要出聲。”兜兜不知多少次強調。
蘭澈溪點頭,“放心吧,我知道的。”最開始有反叛者過來的時候,她緊張的無以加復,連呼吸都屏住了,身體更是緊緊繃著,好在兩次三次的,慢慢也淡定了。
只是使用安防軟件的話情況有些特殊,她要先給自己做好心理準備,千萬不能因為疼痛發出聲音。
咔嚓一聲后,林肆將手中被扭斷脖子的反叛者丟開,單手捂住腹部汩汩流著鮮血的巨大豁口,因為出血量過大腦袋開始暈眩起來,為免站不穩,他伸手扶住身邊的巨石。
不遠處的安影見狀,以半個手掌為代價,卸下了敵人手中的匕首,然后趁著敵人愣神的一瞬間撲了上去,用出全身的力氣一記手肘撞擊在對方脖子上,讓對方的咽喉爆裂開來。
“冕下,快點止血。”解決了敵人,顧不上自己的傷勢,安影撲到林肆身邊拿出止血藥劑給他喝下,又從身上拿出手術機器人。
“你先顧好自己。”看著他被削去一半手掌后鮮血淋漓的手,林肆止住他的動作,自己拿出手術機器人放到了傷口上進行縫合,又熟練利落地上好藥包好繃帶。
“冕下,壓縮干糧已經要沒了。”將身上的傷處理好,看著手中巴掌大的壓縮干糧,安影苦了一張臉。
林肆閉了閉眼,“沒事,能量磁場出現變化,激光槍械已經無法使用了,這說明外面已經有行動了,用不了多久,索塔納方界就要潰散了。”
安影哪里不知道,他苦笑,“可是在那之前我們最少還要堅持兩個小時,而我們兩個已經有七小時沒吃東西了,這一塊壓縮干糧根本吃不飽,難道要餓著肚子戰斗?”
林肆睜開眼瞪了他一眼,安影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氣惱?
接下來,他就明白原因了。
林肆不甘不愿地從微空間中拿出一個六寸大的栗子蛋糕,再看那上面用奶油裱花的“生日快樂”四個花體字,安影默了……他可沒忘了冕下和桑榆冕下這次到圣卡拉爾是為了補過桑榆冕下的生日。
林肆這會特別懊惱,早知道就在微空間放點其他吃食了,結果,不僅沒能幫澈溪補過生日,連事先準備好的生日蛋糕都保不住了。這可是他試了十多遍后做得最好的成品,本來想要到澈溪那邀功的。
接下來,安影就吃了一頓至今最讓他蛋疼的飯,蛋糕雖然美味,但架不住旁邊有個惡狠狠的視線如影隨形啊。
“冕下,我們接下來的作戰方式仍和之前一樣?”為了轉移林肆的注意力,安影找了個話題問道。
林肆點頭,“只有這樣,才能將更多反叛者的目光轉移到我們身上,讓澈溪能夠安然無恙。”
安影嘆息,從他追上冕下開始,冕下花了點時間踩好點,便開始有有計劃地不斷主動去伏擊反叛者,力求能夠從側面減少桑榆冕下被發現的可能。但這樣繼續不眠不休地戰斗下去,他們早晚有力盡的時候。
林肆低頭將手中的匕首擦得锃亮,分心向朱諾確認了一遍澈溪的光腦智腦沒有動靜,稍稍松了口氣。
――在離開之前,他留了個心眼,在自己和澈溪之間按了個移動傳送引。原本是以防萬一,但如今……一旦自己或澈溪遇險,這就是最好的保命符。
在此之前,他要盡可能地多殺點反叛者,
“來了。”
兜兜的話讓蘭澈溪心中一凜,有些緊張地問道:“反叛者?”
“沒錯,你要小心點,這一次他們搜查得非常嚴密。”
“怎么個嚴密法?”蘭澈溪的心提了起來。
兜兜將自己掃描到的情況說了一下:“連頭發絲都沒有放過,甚至還帶了dna檢測設備,一直沒找到你的蹤影,估計反叛者開始急了。”
蘭澈溪苦笑,看來那安防軟件是一定會用上了,原有的那點僥幸心理立刻消失于無形。
“那他們現在離我有多遠?多久后能到達?”
兜兜想著也要給她個心理準備,便道:“四千米左右,不過他們搜查得很仔細,要到這里,估計還要一刻鐘。”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蘭澈溪的心也漸漸揪了起來,雖說之前已經遇上了好幾次反叛者的搜查,但這次格外兇險。
其實按蘭澈溪的性格,這樣的情況本不該避的,合該大殺四方,當場便將那些反叛者收拾了。
無奈她武力水平是渣,只有被擺平的份,根本不可能擺平他人。
對此,她是又無奈又憋屈,為了改善心情,還要不停在心中安慰自己術業有專攻,咱不能以己之短攻彼之長。
等到反叛者到來的時候,她好不容易讓心緒平靜了下來,將多余的感情摒棄,于此同時,兜兜也將安防軟件套到了她身上。
痛!痛!痛!痛……
一瞬間,這個字占據了蘭澈溪的腦海,她感覺身體如同被風干的雕像,又在烈日毒辣的照射下一寸寸裂開,痛入骨髓。
同樣程度的痛,她記得還是在上輩子病痛發作以及這輩子在覺醒儀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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