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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佳慧是個容貌清秀柔和的女子,她的容貌在娛樂圈只能說是中等,唯一能說的優點大概就是比較耐看,是那種讓人覺得很舒服的五官。風云網
看得出,她很緊張,放在身側的手已經好幾次握緊松開了。
“不要緊張。”蘭澈溪笑了笑道:“你已經出道二十多年了,《為愛癡狂》非常適合你唱,但這并不是說它的歌唱難度高到你難以企及,相反,相比起你以前唱的那些歌,《為愛癡狂》的難度只能算是中上,而且《為愛癡狂》的歌唱速度比較慢,和你往常出的歌曲很相似,你的氣息夠長,唱這首歌絕對沒有問題。”
路佳慧點點頭,卻沒有完全放松下來。
好在雖然緊張,但路佳慧還是很有專業素養的,一首歌只錄了不到兩個小時就成功了,讓蘭澈溪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的眼光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好。
路佳慧的聲線細膩自然,雖然不會讓人立刻驚艷,卻能夠留下悠遠的余韻。
“辛苦了,桑榆冕下!”路佳慧有些激動地對蘭澈溪鞠躬道。
蘭澈溪將她扶起,微笑著道:“你也辛苦了,表現得很棒哦。”
她的一句話,立刻讓路佳慧振奮起來,連臉蛋都紅撲撲的。
聽著耳機中如同預想般的歌曲效果,蘭澈溪的心情很好,難得多說了一句:“你的聲音特色不明顯,但卻很適合演唱那種細水流長,在細節平凡中讓人動容的愛情,可以嘗試往這個方向發展。”
她說得隨意,路佳慧卻如獲圣旨,將之細細咀嚼幾遍,一字不差地記憶了下來,打算今后一絲不茍地實行。
蘭澈溪不知道,就因為她這一句話。借著《為愛癡狂》的走紅,路佳慧貫徹她的建議,在十數年的努力后成為了“大器晚成”的洲際歌后。
小心將音源存在光腦中,蘭澈溪開始為這首歌做配樂。
看著澈溪一門心思放到了音樂上,專注地做著工作,完全將自己忽略了。林肆有些不高興地撇了撇嘴,“我唱得肯定比她好。”
之前他削尖了腦袋想要進工作室做練習生,目的原本就只是近身保護澈溪,之后雖出于習慣對待聲樂和舞蹈的課程都一絲不茍,但心思卻并不放在上面。
在林肆想來。自己的目的達到了,聲樂什么的過得去就好了。
但是現在,他卻不這么想了。因為他發現,澈溪的注意力總是會被音樂吸引過去。
他想讓澈溪多注意自己一點,再多一點,更多一點,最好只看著他一個人移不開目光。
若是自己唱的歌好聽了,澈溪是不是就會更多看他了?
這樣的想法,促使林肆說出了以上的話。
他說得突然,蘭澈溪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的話意。笑著道:“你唱得當然比她好。”
林肆還來不及高興,就聽蘭澈溪繼續道:“人魚歌喉本就有著遠超他人的先天優勢,但它的劣勢也很明顯。凡事過猶不及。”
林肆悲憤不已,所以說他討厭澈溪沉浸在音樂中忽略自己。這種時候哪怕言不由衷,作為女朋友不是也應該哄哄自己的嗎?更何況。他的嗓音本就動聽得沒話說,用得著這么一板一眼嗎?
他有時候都懷疑,當音樂和自己擺在前面,只能選一樣的時候,蘭澈溪會不會選擇音樂?
當然,這種問題他是絕對不會真的問出來的,和虛無縹緲的死物爭寵,沒意義不說,說出來還丟面子,完全是自尋煩惱。
他相信,哪怕澈溪現在會選音樂,以后,早晚有一天,她會選他。
就如現在的他,不論澈溪和什么擺放在一起,都只會選擇她。
蘭澈溪并沒有發現林肆的心緒,她將一段配樂做出來,將另一個耳機戴到林肆頭上,“聽聽看怎么樣?”
――既然林肆想要和她分享所有,那么她至少要同樣以待。
林肆的心情立刻放晴,眼睛亮晶晶的,眉眼都飛揚起來,將心神放到了耳機中的配樂中。
兩人依偎在一起,大部分時間都很安靜,或林肆專注地看著蘭澈溪在電子合成器上擺弄調音,或蘭澈溪側耳傾聽林肆的意見感想。
雖沒有甜言蜜語,但兩人間溫馨寧靜的氣氛任誰都不會看錯他們的關系。
看著相談甚歡,眼神交流中滿是情意的兩人,簡楊暗自嘆了口氣,安靜地關上門退了出去。
就這樣吧……那是澈溪的選擇,他應該尊重他。
……不過,這也不妨礙他暗地里給林肆找點麻煩。
“你怎么了?”因為今天陸煜沒有留下來,蘭澈溪便也沒有留林肆,只是,蘭澈溪卻發現溫童的情緒有些反常。
“嗯?”溫童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蘭澈溪在和她說話,抹了把臉道:“今天陸煜和我說了點事。”
“能說說嗎?”看出溫童有煩惱,蘭澈溪喝著蘇打水問道。
溫童猶豫了下道:“陸煜說,他母親已經沒幾年好活了,讓我體諒體諒。”
“嗯?”蘭澈溪對她沒頭沒腦的話有些迷糊。
溫童嘆了口氣,“原本,我是打算好好和陸煜過的。”
“陸煜這個人,看著完美,其實卻有不少缺點,我不說你大概也能看出點。最關鍵的一點是,他非常固執己見,一件很小的事,想要說服他也要花費很大的力氣。而且,可能是家主的關系,他還有些功利,做事喜歡稱斤論兩,哪怕是出于感情想做的事,他也會標好價值。可是這些我都不在乎,因為他在意我,很多事,哪怕他心中不認同,只要我裝作傷心的樣子,他猶豫不了多久就會妥協。”
“只這一點,就能抵消太多太多了。”
“可是他的母親……”
頓了頓,溫童道:“我簡直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她,那位夫人的精神有問題,偏偏她平時說的話做的事都很有條理,可是在她心里,只有她自己和陸煜,只要有女人稍稍接近陸煜,她就會將之視為仇敵。”
“若是不知情的,可能還會以為那位陸老夫人精神變態愛上了自己兒子。”溫童眼底閃過一絲諷刺。
“陸老夫人的生育能力是a級,她生了九個孩子,但陸煜之上的八個兄姐無一例外都死在覺醒儀式中。因此,我能理解她對陸煜這樣的緊張重視,但理解不代表接受。”
“我不想每天都要被一個瘋女人用語言極盡侮辱,也不想面對一個喪心病狂到連孕婦都不放過的‘家人’。”
“我根本沒辦法體諒!”說到最后一句話,溫童的語氣很是痛苦。
蘭澈溪微微蹙眉,從溫童的話中,她大概能猜到她經歷了什么。
說起來,戀人間最危險的便是戀情遇到對方親友的反對。
而溫童和陸煜的母親,問題不是出在溫童本身,像陸老夫人那樣精神出狀況的人,除非溫童和陸煜分手,不然絕不可能得到她的善意。
“我很慶幸,當初堅持要生下閃閃后再考慮結婚的事情。”溫童苦笑著說道。
“除了那句話,陸煜有沒有說其他?”蘭澈溪覺得,陸煜那句要溫童體諒的話簡直就是在扯淡,這里可不是二十一世紀,二十一世紀的沒幾年好活是真的沒“幾年”好活,而在大聯盟那話可是有不少水分的,陸煜母親最少還能活十幾二十年!
溫童笑得澀然,“他能說什么,那是他母親,而他從小是他母親疼著寵著帶大的。”若非本身面對那樣虎狼環飼家族環境,陸煜現在指不定是個紈绔。
“陸煜的母親……是個怎么樣的人?我是說她的行事方法,是那種心機深沉的人嗎?”蘭澈溪想了想問道。
“不是。”溫童搖頭,“不過我覺得她更可怕,她好像知道大家知道她精神有問題,不好和她計較,行事便很沒有顧忌,只在陸煜面前是一個徹底的慈母,一離開陸煜的視線行事便肆無忌憚。”
“陸煜不是不知道,卻沒辦法真正生她的氣。”
蘭澈溪擰眉,這樣的人還真是棘手,突然,她腦中閃過一道靈光,看向溫童道:“我有一個意見你要不要聽聽看?”
“什么?”
“讓陸煜招贅進溫家吧。”見溫童瞪大了眼睛,蘭澈溪道:“陸老夫人是陸煜的母親,你們怎么都不可能繞開她,相信你也沒想過讓陸煜對她置之不顧,他若真那樣,你指不定直接拋棄他了,難道不是嗎?”
確實如此,但……
“不行,陸煜不會答應的,他不僅是陸家直系的獨子,還是陸家的家主,而且他也是個愛面子的人。”溫童搖頭道。
“人活在世上哪有不愛面子的,就看他能夠為你付出多少了。不管怎么說,你也要試一下。”在蘭澈溪看來,有著那樣一個奇葩母親,陸煜若執意要溫童“體諒”,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見溫童目露猶豫,蘭澈溪開口道:“你可不要就這么算了,你能保證以后會遇上另一個和陸煜一樣讓你心動喜歡的人嗎?什么都不努力就放棄你甘心?”
“而且,你也要為閃閃想一下,嫡子身份總比正子身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