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鳳凰
說著說著,不可避免就說到蘭澈溪和林肆身上,在場的都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在餐廳時兩人之間的曖昧,之前兩人在門口依依不舍(?!)可是他們親眼所見的。
“話說澈溪,你這是看上林肆了?”的是蘇懶,她一向習慣直截了當。
面對眾人眼中的疑問,蘭澈溪淡淡一笑,點頭道啊,看上了。”
眾人囧,沒想到她就這么干脆承認了,原以為她也要語言閃爍一下,或者害羞一下的,畢竟據他們所知,這可以說是蘭澈溪的初戀。
“咳咳。”相對于君晴的樂于見成和曲東然被她說服后的不甘不愿,同樣知情的蘭敉敉有些糾結,“姑姑你就不再考慮考慮?”
其他不說,云蒂拉就是個大問題,雖說從她這兩年的暗中觀察,不難兩人的關系并不如她以為的那樣,但林肆愿意為了云蒂拉得罪蘭澈溪這件事本身就很讓人膈應了。
不管兩人是關系,林肆能為云蒂拉做到這地步,本就說明兩人之間關系斐然。
還有林肆甩了姑姑面子的賬還沒算呢!
蘭敉敉心中滿是氣憤。
蘭澈溪自是明白她的意思,想了想問道你說,那些恩怨和好不容易喜歡上的人,哪一個更重要?”
因為前世的經歷,蘭澈溪一向認為“能夠喜歡上別人”是一種能力,也是一種運氣,而很顯然,上輩子沒有,兜兜轉轉都沒真正愛過一次。
也因此,在疑似喜歡上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又和有過節的時候,她固然有些為難,但更多的還是欣喜。
尤其是,這個男人的外在條件那么適合,甚至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時候。
現實與情感兩相結合,蘭澈溪沒糾結多久就認清事實了,并決定積極面對。
蘭敉敉皺眉,她自然自家姑姑的意思,可是,即便,還是好不甘心。
從兩人的對話中,簡楊、蘇懶幾人敏銳地察覺有關林肆似乎有不的事情。
君晴最先他們臉上的狐疑,對著蘭澈溪征求道你看那件事是不是該告訴他們了?”如今大家都在社會上歷練過一番,這點事還是扛得住的。
蘭澈溪愣了下,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想了想點頭首肯了。
接下來,在君晴將林肆的身份詳細道來后,現場先是一片安靜,然后就是整齊劃一的抽氣聲。
“我剛剛出現幻聽了吧?無不少字”
“你說林肆的竟軒冕下?
“當初庇護云蒂拉那個殺人未遂的兇手的就是他?”
“我擦——”
簡楊一拳打在沙發上,“這么說我之前好聲好氣對待的人居然是仇人?尼瑪我這算以德報怨嗎?”無錯不跳字。
蘇懶皺眉,“澈溪你真的決定了?”她性子冷靜,想事情也比較理智,雖然對林肆有些不滿,但和君晴一樣,她還是比較支持兩人在一起的。
蘭澈溪點頭,“人難免要遇到一些不盡如人意的事,相比做人生的贏家,林肆身上這點瑕疵完全能夠忽略。”
她不是沒想過報復計劃照舊,等兩清后再考慮接受林肆,但想來想去,與其冒著在兩人之間留個不大不小的疙瘩影響感情的風險,還不如索性干脆一點“不計前嫌”,若是林肆真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愛她,她絕對只賺不賠。
得失之間,她衡量得很清楚。
“我支持澈溪的決定。”
蘭澈溪以為說出這話的會是君晴或蘇懶,但沒想到會是鄭嬌俏,其他人同樣意外,在他們記憶中,鄭嬌俏一向是個愛憎分明的人。
“你們也該刷新一下對我的認知啦。”面對大家驚詫的目光,鄭嬌俏聳了聳肩笑道就澈溪這樣子,你們不覺得能讓她動心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嗎?若是過了,誰下一個在哪里?更何況林肆那條件,絕對是優質中的優質了。”
蘭澈溪在心中贊同地點了點頭,實際上,對會被林肆打動,她本人也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就里。
在她看來,愛情這事是需要碰運氣的,就像買彩票一樣,有人第一次買就中了特等獎,有人買一輩子彩票也中不了特等獎。雖說沒特等獎日子照過,但有了更能改善生活不是?
對蘭澈溪來說,愛情也是用來改善生活的,只是特等獎改善的是物質生活,愛情改善的是精神生活。
沒哪個傻蛋會把到手的特等獎拱手讓人,面對愛情也是同理。
到最后,意見最大的居然是蘇洋洋,對這妞來說,愛情就像流星雨,只要拿著天文望遠鏡,就沒有找不到的道理。
但她的愛情也像流星雨一樣,看得到抓不到,轉瞬即逝。
推己及人,她自然不想蘭澈溪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個森林。
當然,她再有意見也影響不了蘭澈溪的決定,最后只能悻悻地離開。
另一邊,離開江南道的航艦上,蘭家人也在討論著有關蘭澈溪感情的問題。
“母親,你在說?溪溪和林肆?不行不行不行……”蘭俞把頭搖得像撥浪鼓,生平第一次鼓起勇氣反抗他一直敬畏有加的母親。
相比他,蕭舒兒的態度要委婉一些,但決心一點也不小,“我不反對澈溪和林肆在一起,但為要考慮結婚?他們兩都不是繼承人,并沒有結婚的必要,更何況,現在繼承人不結婚的也不少,又不影響。蘭家和蕭家的實力加起來都比不上林家,難道到時候讓我干看著女兒受他們林家欺負?”
蘭澤拉著弟弟和侄子躲到一旁,長輩的爭執,他們還是少攙和比較好。
“我并沒有說一定要結婚。”蘭老嘆了口氣,作為有過一段短暫但幸福婚姻的,她比其他人更清楚,婚姻能夠帶給人的并不僅僅是所屬感和子女的名分,還有其他更多的無法估計的精神財富。
她的兩個一個婚姻失敗,一個拒絕婚姻,她人各有志,也沒有勉強,但澈溪不同,她是女孩,而且,她能夠看出,那孩子并不是對婚姻沒有期待。
獲得過的美好,她希望澈溪也能夠擁有。
還有反叛者……早年因為的關系,她對軍部的實力和運營了如指掌,雖說這些年可能有些改變,但也不會出了那個大框架,她算得清楚,反叛者的實力正面對上軍部不堪一擊,但若是暗中針對澈溪這個女性冕下,危險性不可謂不大,蘭家雖后勁十足,現有實力卻有些不足,她想要給她找個護身符。
算了,還是等老大再說吧,這對父母因為對澈溪的疼愛,對林肆不是一般的抵觸。
“啊——”口中發出凄厲的慘叫聲,云蒂拉從噩夢中驚醒,面色慘白地從床上坐起,手指顫抖地打開了病房內的照明燈。
亮如白晝的燈光驅散了四周的黑暗,云蒂拉喘息著下了床,拿過床頭的溫水喝了兩口,踩著拖鞋無力地走進了盥洗室。
看著鏡子中冷汗淋漓、面如白紙,有著烏青眼圈的,云蒂拉勉強扯出了一個自嘲苦澀的笑容。
又是一樣的夢……
數百萬米的高空,只有一個人,無止境地飛速往下掉落,聲音都聽不到,每一刻似乎都離地面非常近……
整個世界都沒有色彩,下方的深淵如同兇獸滿是血腥的巨口……
喉嚨如同被人掐住一般,用盡力氣也發不出聲音……
這樣的噩夢已經持續一天多了,甚至差點要了她的命,入睡不到五分鐘噩夢就會緊隨而來,雖然不會像開始一樣休克,但卻根本睡不了好覺,反復不斷從夢中驚醒,她快要瘋了!
絞了塊冷毛巾擦了臉,將汗濕的身體擦了一遍,她重新換了身干凈的病服,看了眼臟衣簍中要溢出的臟衣服,她忍不住苦笑,不是她不想洗澡,只是每過十幾分鐘來一次,誰也受不了。
“云,您又做噩夢了?”
云蒂拉剛將最后一顆扣子扣好,就有擔憂的詢問聲從盥洗室外傳來,她眼神暗了暗,哪怕隱藏得很深,她也聽出了聲音中的不耐煩。
也是,她這樣頻繁不斷地麻煩別人,換誰也會耐心到底。
“抱歉,給你帶來麻煩了。”推門走出盥洗室,云蒂拉扶著門歉意地笑了笑。
云蒂拉長得很美,如今她一臉憔悴卻勉強露出笑容,神情堅強而令人憐惜,護士眼底劃過一絲羞愧,覺得對一個飽受噩夢折磨的病人產生不滿,實在有些刻薄了。
回過神,她搖了搖頭道這是我應該做的。”她上前扶著云蒂拉坐到床上。
“我在這陪著您吧,若是你開始做噩夢了,我就立即叫醒你。”仿佛為了補救之前的誤,護士自告奮勇道。
云蒂拉搖頭,“不了,”她有些虛弱地笑了笑,“我不睡了,閉上眼睛養養神,你去休息吧。”這樣的善意只是一時的,若她真的應下來了,目前的狀況早晚會再次磨光對方的耐性。
等護士離開,云蒂拉取過床頭的通訊器打開看了看,點開通訊錄,其中“阿肆”那個名字從事發到現在一直沒有動靜。
云蒂拉閉上眼睛,壓下心中的失落,早就預料到的不是嗎?(。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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