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完交響樂隊下午的訓練,蘭澈溪就去了工作室找宋藍。
“不是說侯翔承那小子有獨立作品出來了嗎?給我看看。”
宋藍從抽屜中拿出幾張樂譜遞給她,“你看看,我們都覺得還不錯,雖然還有些稚嫩,但很有想法靈性。”
“不是欺騙、showtendercarefor……”將兩首歌的歌名讀了一遍,又將歌詞大略瀏覽了一遍,蘭澈溪抽了抽嘴角,有些無語道:“愛撫……那小子還沒成年吧?”
“這有什么,只要不做到最后一步就沒有關系了啊。”宋藍有些奇怪道:“侯翔承那小子挺受女孩子歡迎的,女朋友都有過好幾個了。”
蘭澈溪聞言挑了挑眉,她還以為那孩子就嘴上花呢。
不過也好,免得以后像她一樣對情歌苦手,他不由想起前世那些善于寫情歌的音樂人的私生活……
蘭澈溪將兩首歌都打過一遍譜,然后道:“旋律還有些不夠流暢,歌詞也有些單調,勝在已經隱約有自己的風格了。”
“是吧,那小子在這上面還真有天分,也夠努力。”宋藍笑道。
蘭澈溪點頭,“把樂譜讓他拿回去吧,這兩首歌還有很多改進余地,另外讓他以后每隔一個月交一首上來。”
音樂創作這種事,天賦很重要,經驗也不可忽視。
在工作室忙了一會,蘭澈溪就回去了,然后沒一會。佩佩就遞上來一張拜帖。
蘭澈溪看了眼封面,黑色的,又是哪位冕下閑得慌了?
——在大聯盟拜帖顏色的不同也代表主人的身份地位。
打開拜帖,看清上面打頭的兩個名字。蘭澈溪目光不由一凝。
林肆和云蒂拉?
蘭澈溪手指微捏,這兩個人怎么會拜訪她?她將那兩個平淡無奇的名字看了好幾遍,確定不是自己眼花了。才開始思索。
沉吟了一會,想不出頭緒,蘭澈溪也只好先把事情放下。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佩佩,幫我回復林肆,就說明天下午三點,靜候來訪。”
是。主人。佩佩應了一句,便去執行命令了。
光腦中沉寂許久的兜兜竄了出來,“林肆那小子怎么突然要拜訪你?”那小子不是喜歡藏頭露尾嗎?最重要的是,帶著云蒂拉算是怎么回事?
“這不是該我問你的嗎?”負責情報的是誰啊?
聽出蘭澈溪話中的涼意,兜兜縮了縮脖子。為自己辯解道:“最近沒什么事啊。”
想了想,確定自己沒什么疏忽,兜兜又強調道:“的確沒什么事,那兩人找你肯定不是什么大事。”雖這么說,但它卻盤算著等會去問一下朱諾。
第二天,蘭澈溪的日程不變,一大早就去了禮堂。
結束上半天的訓練,蘭澈溪剛走出來,就被突然出現的曲東然拉了過去。
“聽佩佩說今天林肆要云蒂拉要來拜訪你?”他的語氣里滿是擔憂。
蘭澈溪點了點頭。確證了了他的消息。
“你怎么能讓他們過來?”曲東然難得有些氣急敗壞,“要是云蒂拉那女人再傷到你怎么辦?”
在曲東然眼中,撞個人都能把人撞得動脈出血的云蒂拉即便不是心思險惡,也絕對是個災星,他是怎么也不放心澈溪單獨去見她的,更不要說旁邊還有個冕下身份。又有幫兇前科的林肆。
“放心啦,我不會有事的。”蘭澈溪好笑又無奈地安撫道。
但曲東然這時怎么聽得進她的話,“要不,我陪你去?”
不等蘭澈溪回絕,他就自己否決了,“不行,我一個人不行,得把君晴也叫過來。”他是知道自己口拙舌笨的,要是他們擠兌冒犯澈溪,他嘴皮子不夠利落。澈溪雖然有口才,但她那人不愛在口舌上與人爭鋒。
“你太夸張了啦,他們是毒蛇猛獸嗎?”蘭澈溪有些哭笑不得。
“不行,一定要把君晴叫過來。”曲東然卻已經風風火火去聯系君晴了。
“等……”看著一下子不見人影的曲東然,蘭澈溪無奈地收回了伸到一半的手。
于是,下午剛訓練到一半,君晴就已經殺到禮堂二話不說把蘭澈溪往外拉,蘭澈溪只來得及回頭說了句自由練習。
蘭澈溪原本以為君晴會比曲東然理智一點,不想她根本是“理智”過頭了!
“你去年不是向政府申請了兩個武裝侍從嗎?趕緊調過來。”
“什么?”蘭澈溪愣了。
君晴一把抓住她道:“我爺爺和曾爺爺都說過,林家的人天生就會爭權奪利、陰謀詭計,外表越是無害越可怕。林肆那男人長得人模人樣,肯定是一肚子壞水。他這樣光明正大地過來,肯定是想要降低你的戒心,從而算計什么。說不定就是要威逼利誘讓你放棄報復云蒂拉。”
上次之后,基于不甘心沒在林肆那里討到好,她特地去了一趟君家在中心島的老宅,查閱了林家的資料。那時剛好遇到了從長老院回來的爺爺和曾爺爺,從兩個和林家人交過手的長輩那里得知了林家人的可怕。
面對林家人的時候,任何看似無關緊要的細節都不能忽略,要不然等待你的就是一敗涂地——這句話是由曾爺爺說出來的,語調平淡沒有起伏,卻讓她從心里發寒。
“你想太多了。”蘭澈溪扶額。
“我也希望是我想太多了。”若僅是曾爺爺和爺爺那些沒有實據的話,她還不怎么會放在心上,畢竟很多政敵說起他們君家人也會極盡夸張聳聽。
但她看到了卷宗上的一段關于林家上上代家主林玉瑾的記錄:大聯盟118569年六月,華夏洲爆出261億通用點的大型貪污案件,以鐘、馬、徐、軍四家貴族為餌。同年九月,在任洲長揪出431位犯罪同黨政客,最后判決96位高官處以炙熱死刑,230位高官槍決。剩下105位高官被驅逐到冥力結界外死于外星生物之口,從此官場一清。
短短幾句敘述,卻如有血腥之氣撲面而來。讓君晴冷汗如雨。
生于君家,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官場,261億的貪污款,不僅僅能說明那個黨派的貪婪,還顯現了他們的底蘊和強大。這種盤根錯節的勢力,是政客最不愿意沾手的,先不說能不能斬草除根不在多年后被人報復。會不會為他人作嫁衣裳還是另一回事。
——要知道,那時候的林家可還不像現在這樣實力強大。
可是林玉瑾做到了,不僅做到了,還在那之后穩坐洲長位置近百年,直至自己的兒子接手。并且,他還好好地活到了現在。
這已經不是僅僅恐怖兩個詞能夠形容的了。
最后,拗不過君晴,蘭澈溪還是將兩個武裝侍從姆森和薛明叫了過來。
蘭澈溪的私人空間自然不是誰都能進的,所以她把見面地點安排在了外圍的會客所。
二點五十分,君晴和曲東然已經一左一右陪著蘭澈溪等在了見面地點。
看著一臉“嚴陣以待”的曲東然和一臉“如臨大敵”的君晴,蘭澈溪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早上起來忙到現在,又被兩人語言轟炸了不短的時間,蘭澈溪難免有些疲憊。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不到五分鐘,徐向暖就帶著人過來了,幾乎是立刻,曲東然和君晴就直直地看了過去,蘭澈溪心中無奈,也懶懶地看了過去。
同時被兩道“熱烈”的目光和一道漫不經心的目光迎接。林肆和云蒂拉多少都有些無可適從。
感覺到蘭澈溪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林肆心中冒出一點點緊張,面上神色不動,心卻不受控制快速跳動了起來,連被長發掩著的耳朵也開始發燙。
——他開始慶幸自己這種奇怪的體質,讓他能避免第一次見面就露陷。
從三人坐的位置,不難看出哪位是桑榆冕下,但即使不是如此,云蒂拉也自信能一眼認出這位大聯盟唯一的冕下。
無他,這位冕下實在是太美了!
你幾乎能在她身上找到所有女性有的美好,高貴、優雅、靈動、從容、大方……
最難得的是,她的外貌雖美,但她最美的卻不在外貌,而在那令人見之忘俗的通透氣質。
——如同天之寵兒一般。
云蒂拉一眨不眨地看著對面那個美得讓人嘆息的女子,卻怎么也生不出嫉妒。
自己竟然曾差點害死這樣一個仙容玉姿的女子?
她說不出心中的感受,愧疚?有;后怕?有;慶幸,也有……但更多的,卻是難堪。
這感覺莫名又清晰,幾乎讓她想要落荒而逃。
云蒂拉在打量蘭澈溪的時候,蘭澈溪也在打量她。云蒂拉很美,天藍色的發色和眸色,海藻般的長卷發,五官精致柔和,身材嬌小玲瓏,氣質飄逸而輕靈。
真要形容的話,她像是一位公主,當然不是刁蠻公主,而是那種童話故事中天真、活潑、善良,受人喜愛愛戴的公主。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樣一位美人,站在蘭澈溪面前卻注定黯淡無光。不是說蘭澈溪就美得逆天了,君晴、溫童他們的容貌與她相比同樣有所不及,但卻不會被完全掩蓋,更不要說蘭澈溪的氣質原本就偏于內斂。
問題在于,撇開氣質上難以察覺的差異不談,以外貌而論,蘭澈溪和云蒂拉完全是同一個類型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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