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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遠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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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決不能讓他們把黑子身上的晶核搜出來,那就會被按上偷盜的罪名了,這是觸犯基地規則的事。
“不用搜了,我知道晶核在哪里。”程亦晚立刻站了出來,“少的晶核,是我喂了黑子吃掉了。黑子每次作戰的時候,每殺死一個喪尸,都是需要喂晶核獎勵的。三隊長即是御獸系控制者,應該明白這個道理,這是喂養寵物的基本知識吧。”說著看向她手中的白貓,用意很明顯。
三隊長再次笑起來,“哦,我當是誰偷拿了,原來是你啊。
我就想問問,你有沒有點自尊心,還是早不要面子了?自尊心都給狗吃了?
哦,對了,我倒是忘了。您可是許睿面前的大紅人,是他力保的人,應該無論怎么樣你都能通過考核吧。
我就納悶了,許睿那么一個大公無私的人,事事偏袒你,怎么就對你這么好?
如今看來,嘖嘖,看來這事出都是有因的,這身材還真不錯,想來功夫也不錯吧。”
三隊長的話音一落下,在她旁邊站著的一個男子,陰陰的掃視了程亦晚幾遍,立刻接著說道,“還是隊長說的對,床上功夫確實不錯”。
周圍的四十幾人全部哈哈大笑起來,更是有一個同伙大叫道,“老六。你怎么知道?難道你也試過?”
程亦晚從小到大哪里被人說過這么惡毒的話,氣的手都抖起來。
她雖然一向性子有些沖動,但是放在這種大事上,確是完全冷靜下來。一旦動起手來,自己寡不敵眾,對方就有理由將她殺了。荒郊野外的。或許給她安個罪名,或許直接報她在執行任務中被喪尸吃了。
至于真實情況如何?看著與她同在訓練隊的幸災樂禍的人,或許也巴不得她早死了,肯定更加不會說了。真是狼心狗肺的,完全忘記自己昨天還間接的救了他們。
如今最要緊的就是不能讓他們從黑子身上搜出晶核來,那才是最要命的證據。
程亦晚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們。緩緩抽出自己的刀。
“吆,吆,看看。還不服氣了。想動真格的,弟兄們陪她練練”,那個叫老六的立刻吆喝起來。
程亦晚作勢向他們砍去,等待他們躲藏時,叫上黑子向喪尸城方向跑去,只留下一句話,“你們誣陷人。我找團長評理去”。
三隊長看著人就這么跑了,立刻喊道“還不快追”。
自己做了這么久的戲。本來就是逼著她先動手,然后他們這邊趁機要了她的命的,好為自己的兩個屬下報仇。
不錯三隊長就是程亦晚進入基地之前,殺死的那兩個胖子和瘦猴的隊長。當時她知道這種情況后,氣憤異常的找到楚懷逸說理,要求處死那個程亦晚時,竟然被他擋了下來。還有那個自己心心念念的許睿,還口口聲聲的幫說她好話,你不是看好她么?
那就讓你看看我能不能殺了她。
若論奔跑的速度,就算是三階都敢不上她,更何況她是往喪尸城內部跑,知道昨天的事后,還有幾個敢追上來的。
這才多遠的距離,程亦晚看著身后就沒人敢繼續追后,就叫上黑子拐了個彎,向著基地的方向跑回去。
她的家人還在基地里邊,此時并不是翻臉的時候,三隊長還畢竟是隊長,怎么說也比她一個還沒有通過考核的人,有發言權。
如果自己一時氣憤下,殺了她,那么基地為了維持自己的面子,一定會殺了自己的。
為一個那種人,賠上自己的命,不值得。
她細細想了一遍,除了她說作戰中喂黑子吃過晶核,其他任何有紕漏的話都沒有說過,也沒有留下什么證據,連動人都沒有。況且那晶核也是自己打到的,應該沒有問題。
她在腦子中一遍遍的過著那幾十個人的臉,將他們深深的記在腦海中。今天這虧她是吃下了,但是她自小就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咱們走著瞧。
程亦晚帶著黑子一塊走回了基地,因為今天回來的早,街上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兩邊的店鋪也是人來人往的。
突然,她看到前邊圍了一圈人,吵吵鬧鬧的,她耳尖的聽到一句,“看,打奴仆了”
打奴仆?程亦晚一下子就想到了家中的人如今還是仆從的身份,立刻擠進去想要看個究竟。因為擠著了其他圍觀的人,被擠著的人對著她怒目相向,當看清程亦晚佩戴的新人戰士徽章時,怔了怔沒有說話。
一個女人正跪在地上,慌亂的撿著撒在地上的一個個的袋子。一個穿著貂皮大衣的女人,嘴里邊罵著邊用腳時不時的踢一下跪在地上的人。跪在地上的人動作迅速的撿著袋子,還在不時的求饒。
程亦晚細看那個跪在地上的人,還好自己不認識。
她再看周圍的人,從他們徽章上看出應該都是平民,“怎么會有這樣的事?”
“能顧得起仆從的人都是有權勢的,打罵一下也是很正常的事。小姑娘你最好別管閑事,這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剛才對她怒目相向的人立刻說道。
程亦晚心情沉重的離開了人群,心中更是自責不已,對于仆從什么樣的工作自己只是剛來時問了下小迅,知道不是太沉重的活后,就再也沒有關心過。
家人每天都是什么樣的工作,自己從來沒有問過。
舉目所見,逛街的闊太太和小姐,背后跟著的唯唯諾諾的仆從,他們幾乎彎成駝背的腰。自己的親人爸媽和阿晗是不是也要這個樣子的伺候人,他們怎么受的了這些的。
程亦晚立刻去了仆從區管理處,查到程媽工作的人家。當她急匆匆的趕到時,就看到程媽、阿晗和趙大媳婦點頭哈腰的倒退著從一家的庭院中退出來。退到大門口后,回身輕輕關上門,三人明顯松了一口氣,才向著家的地方走去。
程亦晚立刻躲到墻的后邊,阿晗自尊心向來重,她一定不愿意讓自己看到那個樣子的。
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強撐著向程爸和趙大工作的地方走去,竟然是建城墻那么粗重的體力活。剛剛聽到時,她簡直不敢置信,那是一些力量型變異者和一些奴隸才做的,程爸六十的年紀了,怎么還會被分到那里去?
他身體怎么承受的住?而且自己竟然沒有發現過,她
程亦晚走到城墻處,就看到程爸駝著背扛起重重的一擔東西,艱難的向前走去。
她立刻想要沖過去時,一個扛著槍的守衛攔住了她,“站住,干什么的?”
“我找人”
“去,去,一邊去”,守衛看到程亦晚的新人戰士徽章后,才繼續說道,“就下工了,你在旁邊等一會兒。”
守衛剛說完,就傳來下工的鈴聲,程亦晚看到程爸和趙大開始往外走時,立刻跑到一邊,躲了起來。
她站在原地看著程爸漸漸走遠的背影,微駝著背,邊走邊捶著腰的背影,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程亦晚帶著黑子走到一個無人處,蹲在一個半塌的墻角處,止不住哭起來。
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非要去什么天城,也就不會被抓到這里,家人就不會受這種侮辱,而她竟然什么也沒有發現。想想每天回來后,程媽和阿晗臉上依舊的笑容。程爸和阿皓還要為他的事操心,今天雖然沒有見到阿皓是如何工作的,但是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阿皓還是一個孩子,才十九歲。
許久之后,她猛然站起來,擦干臉上的淚,戴上墨鏡。
聽到有人找后,老末急急的走出來時,就看到程亦晚站在戰團的大門口。
程亦晚看著從遠處走來的老末,臉上微微掛上笑容,“老末大哥,我請你吃飯”
老末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你跑哪去了,找你半天了,吃什么飯?走走跟我走。”
“哎,老末,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老末拉著程亦晚走到他的房間,才說道,“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沒什么事啊,我來就是想請你吃飯的。”程亦晚坐在老末指了的凳子上后說道。
老末順手拉過另一張凳子,坐到她面前,“行了,別給我打哈哈了。三隊長回來后,說你是逃犯,正等著通緝你呢。”
逃犯?程亦晚立刻想到了他們剛來時,基地外邊十字架上的人的慘狀,“我不是逃犯。”
“阿晚,你別急。這事讓團長先壓下來了,隊長出任務還沒有回來,我聽說后就立刻去你家沒找到你,幸好,你還知道過來。這事還沒定下來,就還有轉圜的余地。你先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亦晚聽到事情還沒定下來,就松了一口氣,如果真被三隊長得逞,把自己定成逃犯,那后果將更加嚴重,“今天訓練剛開始就讓我去引喪尸,少了晶核,說我偷晶核要搜身”。
程亦晚就將今天的事撿主要的說了說,當然那些污言穢語的她還真說不出口。(。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無彈窗閱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