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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剛剛經歷了大的變故，但是許睿帶著一行人并沒有退回盛京基地，而是在距離基地不遠處駐扎下來。
原因就是他們戰團正在沖擊前二十名的排名，為了戰團的榮譽，自然不能將此次戰敗而逃的事情弄的人盡皆知。
雖然他們有十分充分的理由，但是輸了就是輸了，尤其還只是在喪尸城外圍處就輸的這么慘的。
沒有人會聽你解釋什么突然狀況，喪尸厲害什么的，他們只會認為是你無能。
許睿靠在車門處，看著前邊受訓人員點燃火堆，架上鍋開始做飯。再次損失這么多人，每個人情緒都很低落，不是為了戰友的犧牲而難過，畢竟沒有什么交情，他們只是因為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如同這些死去的人一樣，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老末已經安撫住了哭著喊媽媽的小男孩，給了他一塊饅頭慢慢啃著，看到他暫時應該沒什么事后，就向著許睿走來。
“隊長，有件事我想說說，是關于阿晚的”
程亦晚？今天的戰斗表現的不錯啊，應該沒惹出什么事吧。
竟然連老好人的老末都來告狀了，難道是闖大禍了？
想到這里，許睿立刻站直了身子，“什么事？”
“就是，就是，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許睿看著老末吞吞吐吐的樣子，急道，“到底出什么事了，還不快說。”
“隊長，您別急。我再想想怎么說比較好，”
幾分鐘后老末抬起頭。鄭重的說道，“隊長，我懷疑阿晚心里開始變了。”
許睿松了一口氣，原來只是這種小事，“嗯，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來這里的人誰不會變。不變怎么活下去。”
“不是這方面的，最近阿晚是有點變化，但是這樣的確實也是有，不狠一點怎么能立得住腳。只是。剛才阿晚不是說了這孩子的來歷么，”
許睿點點頭，“不錯。這沒什么值得懷疑的，千奇百怪的事咱們見得也多了，你到底想說什么？利索點。”
“后來我問阿晚為什么把人家孩子搶來。
她說生吃肉對孩子腸胃不好，影響以后生長發育。
您想想一個正常的女人，見到那種情景不都是感動流淚么，
退一萬步來講，即使是要救人，也是母性發作，見不得孩子在喪尸堆里受委屈是吧？
我再想想阿晚最近總是說這種怪話。隊里的人都看著她怪滲人的。
這也太不正常了。
您想想那個地方”。
沒等老末繼續說下去，許睿立刻擺手制止了他。那個地方指什么他當然可以猜到。想到那種地方，也不禁頭疼起來，“你去找她談談，心里疏導疏導，有什么困難就讓她提出來，隊里給她想辦法解決。今天下午就早點回去，還有告訴隊里的人，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許說出去。”
老末看著許睿，從來不徇私枉法的，竟然，“好，隊長，我這就去”
程亦晚下車后，拿上下午在城外撿的木板，急急忙忙的向他們的帳篷處走去。以前都是披星戴月的，今天好不容易早回來一回，又是出榜的時候，她就決定放好柴火后早早趕去看看。
沒辦法，這心情實在是太迫切了。
誰知她剛走了沒有兩步，胳膊就被人拉住了，回頭一看竟然是老末。
“阿晚，先別走，哥哥帶你去個好地方，長長見識。”
程亦晚掙脫了他的手，“老末，改天再說吧，今天我有急事。”
“別啊，改天就晚了，走吧走吧。”說著拉上她就要走。
程亦晚被老末拖著走了幾步，“唉，等等，我先把柴火放回去。”
“你先在這放著吧，回來再拿，快關門了。”
“唉，你別拉，丟了怎么辦？”
“放心吧，看到是咱老末放到這里的東西，就沒人敢拿。快走，快走，快關門了。”
程亦晚跟著老末七拐八拐，就到了一條街的盡頭。
此時，他們站在一扇黑色的大鐵門前。
這地方雖然她沒有來過，但是從方位上來看，應該在外城辦公大廳的附近。她就不禁想到，待會快快的看完，就近先去大廳看看榜單。
鐵門前站著兩個身穿迷彩服的士兵，“站住，干什么的？”
老末上前說了一聲，“參觀”順勢給了那個人一張卡。
他接過來看了看點了點頭后，說道：“去那邊繳費”，說完指了指旁邊一間門房。
老末立刻給了那人兩顆三階晶核，拉著程亦晚進去了。
“老末，我有晶核，總不能還讓你請，這是”
看著程亦晚拿出的兩顆晶核，老末揮了揮手，“收起來吧，這個哥哥還請的起。”
程亦晚和老末跟著一位駝背的老頭進去后，只見是一排寬寬的平房，明顯是什么庫房改建的。既然是參觀，但是這里參觀的就他們兩個，并沒有外人。
看來這里經營的不是很好，這生意還挺冷落的。
駝背老頭打開了門，對著他們冷冷的說道，“進去吧，最多半小時就出來。”說完竟然扭頭就走了。
程亦晚撇撇嘴，就這服務態度，生意當然不會好。
然而，當她進去時，卻被里邊的景象驚呆了。
寬敞高大的庫房中，橫著八排整整齊齊的鐵架子，中間是兩米寬的過道。這些鐵架子組成了一個個鐵牢籠，整整齊齊的兩米見方一個。
每個鐵籠子里都關著一個人，有男有女，他們或坐或站，披頭散發，看得見面容的只見面容蠟黃。看不見的已經黑的看不出了。
他們不分男女都穿著一件麻袋做成的破袍子，突然之間她聞到一陣臭味，趕緊捂住了鼻子。老末確拽了下她的袖子，下巴往一個方向抬了抬。
程亦晚順著看過去，竟然是一個籠子里的人，蹲在那里大便。而籠子底部也是用的一根根鐵條做成。赫然如同狗籠子般。
這也太缺德了。分明不把人當人看，“老老末，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你先看看這些人，像是什么人。”
初初的震驚過后。程亦晚細細打量籠子里的人，“看看著挺不正常的，像是瘋子。”
“不錯。這里就是瘋人院。”
“瘋人院？那這有什么好看的，咱們還是走吧。”說著就要拉著老末往外走。
“阿晚，沒事。你別怕。”
“我才不怕呢。”
“那就好”老末說著就從前邊的一個黑袋子里拿出一個冷硬的饅頭，隨手扔到一個籠子中的飯碗里，籠子里的人立刻拿著啃起來。
程亦晚皺了皺眉頭，就算是瘋子但是拿人當動物園的動物一樣，也太不好了吧。有人能辦起這樣的瘋人院，她沒有辦法，但是最起碼自己別去折磨人家。
“阿晚。咱們基地從來就不養閑人，這里確有座瘋人院你不覺得很奇怪么？”
程亦晚細想了想。對啊，按照這基地嚴格的條例，是不會白白養著這些沒用的人的，“為什么？”
“為什么？”老末隨后從口袋里拿出一顆晶核再次扔給了那個人，同上次一樣籠子中的瘋子拿起晶核一下子吞下去，之后就像是在吸收晶核的樣子。
他們竟然會修煉！
“這就是為什么，他們都是來這里的新人當然也有老人，他們曾經也像你們一樣，接受各種各樣的訓練。
但是他們承受不住壓力就被逼瘋了，瘋了當時就被殺死還好，死了省得受這份罪。
但是竟然有人發現，瘋子只要進入三階，精神力增長比正常人要快好幾倍。
于是高階的人幫他們進入三階，就關在這里，每天喂定量的晶核，他們很快就能進入四階，然后再進階。
他們什么都不怕，不怕疼，不逃跑，這就是戰場上最好的武器。”
竟然利用的如此徹底！
“也不對啊，他們既然瘋了，怎么會聽指揮呢？”
“因為御獸者，他們被御獸者控制。”
程亦晚恍然大悟，“如同喪尸被控制型喪尸控制一樣”。
“不錯，咱出去吧”
“可是，叫我來看這個干什么？”難道是我犯的錯誤多了，不會要把我送進來吧？黑子偷晶核被發現了？這是警告威脅，或是殺雞儆猴？
“唉，阿晚，知道你不容易，你還有一大家子人需要照顧，擔子重，壓力也大。好過也是一天，不好過也是一天，想開點吧。有什么困難跟隊長說，咱們能幫就幫幫你。”說完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徑直走了。
程亦晚一邊走一邊疑惑，冷不丁的來這么一下子，說些模棱兩可的話，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等她走到辦公廳大門口時，突然間就恍然大悟了。難道是自己這變態裝的太成功，竟然讓他們認為自己快瘋了？
變態跟瘋子也只是在一線之間。
不過，難道這是老末給自己做的心理治療？
看來以后自己還是收斂點吧，別真被當瘋子給送進去了。
想清楚這些后，她抬頭看了看貼在墻上的新龍榜。
搖搖頭，唉，還是沒有。也許是受到太多次的打擊，程亦晚此時什么也想不到了。
突然之間就想起老末的話來，好過也是一天，不好過也是一天，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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