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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瑞寧一皺眉,以為她是在以那些流言取笑自己,心中微惱,正不想答話之時,白瑞靜卻馬上問道:“二姐姐為何會這么說?”
白瑞怡看了看顧月皎,頗感為難,“我又多嘴了。重要/”
顧月皎淺淺一笑,與眼中微帶惱意的白瑞寧道:“你不要怪瑞怡,其實是我與她說的。那日哥哥入宮面圣,正巧莫大人也在,皇上便問起最近有關莫大人之傳言,又笑言要給莫大人賜婚,以免他因不實傳言陷入煩惱之中不能安心做事,莫大人當時回覆皇上,說自會親自上門提親,今晨我們聽聞有人上門向你提親,便以為是莫大人了。”
這說法讓白瑞寧呆了半天,看著顧月皎道:“怎么可能?他就算上門提親,去的也是相國府,對象也是顧姑娘啊!”
白瑞怡立時蹙起眉頭,稍有不悅地道:“寧姐姐,我們只是姐妹私下說話而己,就算你不開心,只管沖著我來便是,又何必扯上月皎?她與莫如意根本一點關系也沒有,你這么說,豈不是在中傷她的名節?”
白瑞寧張了張嘴,怔在當場。
什么情況?她怎么就成了中傷他人名節的惡人了?顧月皎和莫如意沒有關系?開什么玩笑?白瑞寧不可思議地看著白瑞怡和顧月皎,雖然顧月皎連番勸說,白瑞怡還是不悅,“寧姐姐,月皎是我的朋友,你這個玩笑開得大了,快與她道歉吧。”
白瑞寧心中不服,她是性子軟。但那是對她愿意緩和之人,如今白瑞怡連消帶打地定了她的罪名,只引得她無限反感,又豈肯依言而行?
不過……若是以往。遇到這樣的情形,白瑞靜怕不是早沖出來護著她了,可現在……她回眼偷看一眼白瑞靜。見她面上雖帶幾分糾結,但更多的還是為難,終是死了最后的那一點心思,仔細回想了白瑞怡剛剛說的話,慢慢理順了一下,道:“我與你一樣也是聽來的,怎么就成了中傷顧姑娘的名節?”
白瑞怡呶著嘴仍不罷休。“我雖也是聽來的,卻是月皎的兄長切切實實經歷之事,你又是聽誰說的?”
白瑞寧也愈加不快,她還沒說她們剛剛大剌剌地就說什么傳言的事兒呢,倒先找起她的不是了。還不見好就收,當下認定了她們是在變相地給白徐氏報仇,心里便也憋了一口氣,道:“莫如意!我是聽他親口說,他一定要娶顧姑娘為妻的,你們不信我,便去問他!”
見白瑞寧真的惱了,顧月皎忙道:“怎么就吵起了來?本也沒多大的事,都只是閑聊罷了。”說著又來拉白瑞寧的手。“你別與瑞怡計較,她好事將近,越發的得意了,說起話來都少了三分謹慎。”
白瑞寧還在想著“好事將近”的意思,白瑞怡嗔道:“無端端地來編排我,好好好。都是我錯了,我不該胡說的。”
她二人一搭一唱的,很快將這事粉飾了過去。白瑞寧雖然心里還是不高興,卻也沒什么發作的余地,只能悶悶不樂地,顧月皎埋怨地看了白瑞怡一眼,又道:“我們這兩天還說要去郊外菊莊賞菊,尋思著兩個人去太悶,不如我們一起去罷,再叫上另兩位姑娘,人多也熱鬧一點。”
“這主意好啊。”白瑞寧還沒說話,白瑞靜笑道:“長姐這段時間為了家里的事一直有些郁郁的,正好趁這機會出去散散心。”
白瑞怡也道:“是啊,一起去吧。”
白瑞寧根本無從拒絕,這件事就被定了下來。
白瑞靜與白瑞怡相互約定了時間后,四人又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這才分了手,望著白瑞寧與白瑞靜消失的方向,顧月皎道:“何必提那件事?要是因為這個她不高興,不去菊莊的話……”
“放心。”白瑞怡笑笑,“她的性子我還不了解么?再不高興隨便哄哄也就好了。我今天與她說的話,她回去后一定會如實轉告她母親的,大伯母若是知道莫如意也有來提親的意思,便會斟酌著不會馬上答應凌家的提親,以免激怒了莫如意,連累了大伯父。”
說罷又笑,“放心,你幫了我,我也一定幫你,菊莊一行,勢必要你擺脫莫如意這個魔頭。”
顧月皎嘆了一聲,“恐怕沒那么容易,雖然知道皇上也會微服前往,但能否下達賜婚的旨意還很難說……”
白瑞怡倒是信心滿滿,“我已與林淵說,當日一定要太子殿下相陪,有太子殿下和林淵幫忙,皇上必然會下旨的。”
“凡事都有個萬一。”顧月皎還是覺得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白瑞怡無法,只得道:“我再與你說吧,林淵告訴我,皇上該是也有這意思的,別看皇上信任莫如意,但他年紀輕輕已然是當朝一品,前途不可限量,若再有權貴之家為后盾,那皇上將來到底是該信任他,還是該猜忌他?如今瑞寧出現的時機剛好,身份不高不低,只要有人愿意提,相信皇上也是樂見其成的。”
顧月皎大訝,“這是林淵與你說的?”
白瑞怡抿唇一笑,輕輕點了點頭,“他這個人接觸下來,倒也不是一無是處,雖然性子頑劣了一點,但以后好好教也就是了……這件事你就放心吧,到時候如果皇上問起,瑞寧豈敢說不愿?恐怕這次她想不嫁都不行了。”
聽到這里,顧月皎才緩緩吐出口氣,“但愿一切順利……”說著又微顯黯然,“只是有些對不住瑞寧。”
白瑞怡的眉尖輕蹙了一下,沒有附和。
再說白瑞寧她們回去,白瑞靜與白瑞珍說了去賞菊一事,白瑞珍難得出去,自是樂意,白瑞雅則直接拒絕。
到了下午,夏芷娟探了白松石回來,他們對凌家來提親一事的意見統一,總要白瑞寧真心喜歡并且愿意才好。
白瑞寧經過一晚上的沉淀,倒也把這事更理順了幾分。對凌子皓說男女之情,那是遠遠沒有的,但好感還是有的,又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意,在眼下的這種社會形勢中,已經是相當難得了。
“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好好想想,要知道事情一旦定下來,就不能更改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白瑞寧下定了決心,夏芷娟倒幾次不確定起來。
白瑞寧點點頭,“我想清楚了,感情也是培養出來的,像我爺爺奶奶,不也是盲婚啞嫁嗎?可他們還是開心地過了一輩子,我現在的情況比他們要強得多了,況且,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不是嗎?”
白瑞寧并沒有把今天從顧月皎處聽來的話轉述給夏芷娟,在她想來,那根本就是不會發生的事,一捏捏可能的機會都沒有。
夏芷娟終于嘆了一聲,“好罷,那就這么定了吧。”說是這么說,可心里還是做了再私下去考察考察凌子皓的打算。
打發走白瑞寧后,夏芷娟朝一直沒吱過聲的陳媽媽道:“你不打算和我說說嗎?自那位凌公子上門提親開始,你的心神就沒定過,到底什么事?可是你知他人品不端?”
“當然不是!”陳媽媽忙道:“他家雖是商戶,但他自幼讀書,很是勤奮上進,生活又檢點,如今就連一個通房丫頭也不曾有……”說著,猛然打住。
“怎么不說了?”夏芷娟笑吟吟地望著她,“你和凌子皓到底是什么關系?我昨日便看出你待他的態度不對……”說到這里,她頓了頓,見陳媽媽仍沒有開口的意思,推斷道:“當日我收留你時,你說你是被人趕出來的丫頭,因做了通房不被正室所容,生了孩子也被正室奪走了,我見你可憐,才留你在身邊,給瑞寧做了乳母。”
陳媽媽的眼圈一下子紅了,默默感懷一陣,嘆道:“不錯,子皓便是我被奪走的孩子。”
“我原說與安國公府有些淵源,其實我是林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頭,那時林家還沒有小國舅爺,只有一個過繼來的養子林祁,老太太喜歡我,就把我給了他,原是想等有了孩子就抬個姨娘的,可那林大奶奶不容我,有一次林祁的朋友來府里作客,言語之間竟把我送了人,便是那凌展云。老太太雖然不愿,可話已說了,也只能讓我跟著凌展云離開,在凌家我倒過了兩年安生日子,不過凌家正室無子,我產下子皓后她便動了奪子之念,在子皓兩歲的時候趁凌展云外出行商,將我趕出家門……我一生漂泊孤苦,若非遇到夫人,恐怕我早已自盡了罷。”
聽完這番過往,夏芷娟嘆道:“原來你還有這般心酸之事,那你可與凌子皓表明了身份?”
陳媽媽苦笑一聲,“他現在過得好好的,又大考在即,凌夫人待他有如親子,他也從不知道自己還有另一個母親,這樣的情況下,我若與他相認,豈不是給他憑添煩惱?”她搖搖頭,又倍感憂心地道:“我只擔心……夫人會因我的身份而不愿將大姑娘嫁給子皓……”
夏芷娟馬上打斷她,“如果我們在乎出身門第那些東西,根本就不會同意這門婚事,只是委曲你了。”
陳媽媽笑笑,“有什么比我知道他現在過得好更好的事呢?如果凌夫人在得到他后又得子嗣,那樣我才該擔心。”
“你就真打算一輩子這樣了?”
想了想,陳媽媽面現黯然,“先這樣吧。”
與此同時,白瑞雅的房內,兩道苗條身影隔著圓桌相對而坐。
“想知道你的未來很簡單,只要白瑞寧嫁不成凌子皓!”
“這個……也很簡單。”(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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