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宏朗得到消息,臉上的神色變了變,這個叫做陳耀揚的小頭目還是讓他有些擔心的,洪幫的勢力雖然在南方省的影響不大,自己可以擺平,實在不行,最多為了兒子,和洪幫的人搞的關系不太好,這些都沒有什么,這輩子自己已經是沒有機會去北京了,也沒有必要考慮的太過深淵,縱然自己真的有朝一日成了中央領導,沒有了兒子其實也沒意思。泡!書。吧
這個叫做陳耀揚的家伙什么來頭,居然能夠在省廳抓捕過程中逃走,祁宏朗有些郁悶了,他想了一下,打了一個電話給劉大柱。
劉大柱接通電話后立刻匯報到自己知道的情況:“祈部長,那個洪幫的人已經被省廳抓了。”
他這個消息他自己都知道太過遲了,但是劉大柱雖然是花都市的市長,他也不知道實際上省公安廳這次的行動可以說是失敗了。陳耀揚跑了,而且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和他通話的祈宏朗。
“陳耀揚跑了。”劉大柱在電話另一頭沉默了一下很快就想明白了,這個人應該是洪幫的那個小頭目,是牽扯到費書記遇刺和器官販賣事件之后的大BOSS。
“那,祈部長,現在怎么辦,要不要我找人。。。。”他的話沒有說出來,祈宏朗也明白,劉大柱的意思是找道上的去干掉這個人,但是作為省委領導他明白一個情況,現在這個陳耀揚就是再囂張,也已經受到了驚嚇,不可能這么容易找到了,而且混黑的人說講義氣,真正的時候,講義氣的沒有幾個,要是出了意外,事情恐怕比現在鬧的還要大,這是意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大柱同志啊,這樣的話不要說第二次了,現在是法治社會,我想就算真的抓不到這個人,影響也不是很大,袁省長那邊我會去解釋的,我打電話給你的目的主要還是要你手下的人留意一下,萬一碰到了,對了,你和宋局長也說說情況吧,前一段時間那么棘手的案子他都能破了,也許這次有希望也不一定。”
劉大柱知道祈宏朗說的自然是美幸的那件殺人案,他不知道祁宏朗是不是真的不清楚案子的內容,還是故意模模糊糊的提了一下,不過他猜測,祁宏朗八成是對這件事情大致關注了一下,甚至連內容都不知道,劉大柱心里啐了一下,但是在電話另外一頭連忙點頭:“祈部長,你放心吧,花都市也是我的治下,有這樣的犯罪分子在,威脅是花都的安全,明天早上我就安排進行一次大檢查。”
祈宏朗在電話另外一邊沉吟了一下,劉大柱知道這是祈宏朗有些不高興,連忙改口道:“我看還是今天下午就開會說說這件事,花都的治安問題也是需要解決的時候了。”
祁宏朗在電話另外一頭開心的笑了:“小劉,我沒看錯你。”
祁宏朗掛了電話,他又想給樊家賓打一個電話,費廣軒病房的大門是由他的警衛守著的,應該知道一些內情,必須趕在費廣軒出院之前,把陳耀揚抓到。
他心里正想著怎么說,然后再電腦前面看到一條新聞,疑似黑社會組織襲擊醫院從業人員,犯罪團伙全部被抓獲。
祁宏朗不知道是出于哪種原因,也許是王友明牽扯到這件事情的情況。他細心的看了一下,一線記者的報道,其中有一跳吸引了他,案犯之中一人被警察抓獲的時候身上還穿著熱褲,顯然剛剛從洗浴桑拿的地方風流回來,記者的目的大概是在指出無事生非,出入這種場所的好人不多,但是祁宏朗突然想起來馬建華提到的情況,陳耀揚逃跑的時候應該就是穿著這種桑拿時候的熱褲,這種穿著打扮一般是洗浴中心的特色。
祁宏朗感覺自己有點誤打誤撞的感覺,但還是把秘書叫進來了:“小劉,這個案子你幫我聯系一下負責的同志,把主要案犯的資料拿過來看看。”
祁宏朗知道陳耀揚這種老油條,現在可能連過江龍的算不上,但是他們的身份證絕對有幾張,而且全部都是真的,下面局里的人就算真的抓到,也不會聯想到幾個在醫院打人的會牽扯到兩件大事中。
秘書出去以后,祁宏朗看了一下時間,他拿起桌子上面的一些材料看了一下,組織部部長這個職位并不是閑職,所以一定要做出成績來,而最容易出成績的時間莫過于這段時間了。
材料上面的一些問題反映的相當明顯,只是還沒有點名,祁宏朗笑了笑拿起筆在上面做了一個批示,然后他站起來站在窗外吸了一根煙,腦海中閃過兒子的身影,二十多年前,自己還只是一個小公務員的時候,和老婆的生活多么愜意,那時候小家伙整天一看到自己就纏著自己,時間過得真快啊,如今自己已經是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但是兒子還沒有成家立業,他眉頭不禁皺了皺。
對于孔友權和包晨波之間的勾當他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管了,這個時候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是最重要的。
一個上午的時間,省組織部部長祈宏朗都沒有出去,呆在辦公室看文件,省委最近的風向是越來越奇怪了,很多人明白這背后不僅僅是醫改的影響,童建國作為南方省的前前任的省委書記,恐怕在政治局和國務院那邊沒有少抹黑袁自立,袁自立掌管的是南方省的大權,這樣直接影響到的就是南方省整個官場圈子奇怪的形態了。
“祈部長,這些案犯的資料全部在這里了。”
祈宏朗擺了擺手,秘書下去了。
祁宏朗開始翻看這些資料,這么多年在官場,讓他對于生活有一種深刻的認識,同時對于生活中的人也有了一種同樣深刻的感受,這種感受不同于任何感情,但是讓他能在第一眼看到一種人的時候做一個最近接于對方本性的判斷,當然這些人中不包括袁自立和童建國這種梟雄。
他隨手翻看著,現在想來幾率也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大,但是看到一個人的時候,他感覺自己腮幫子上面的肌肉跳動了一下。
“劉秘書啊,給我安排車。”
祁宏朗并沒有去市局或者省公安廳,他到了省政府。
“袁省長,有件事我有了一些眉目,現在來和您通個氣。”
“哦,你說一下。”
袁自立說話的時候雖然語氣平和,但是字字珠璣,可見他此刻并沒有打算給祁宏朗好臉色,器官車間的事情,譚麗還是利用了祁宏朗的聲望的,而且可以說直接參與了內部的事情,省委省政府為了這方面的工作,花費了不少功夫,即便是這樣只是讓影響暫時的減小一些。
(今天表示很郁悶的,其實很多道理想一想就懂了,世間相像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