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自立回到辦公室,幾個副省長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袁省長,費書記。。。”常務副省長包晨波站在最前面,這種時候出了這樣的事情,自己一方又在醫改中屬于保守派,可以說廁所里摔跤,不是屎也是屎了。采取主動一點的還是比較好,無論嚴重或者是不嚴重,都要做兩手準備,包晨波甚至打算去京里一趟。
“費書記沒什么事情。”袁自立微笑著說道,“醫院那邊我已經安排下去了,你們還有什么問題嗎?”
袁自立這話說的頗有些不客氣,幾個副省長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這樣難怪,出了這樣的事情,作為高級領導應該表現出來的是鎮定,如果高級領導們都亂套了,下面的人會怎么想,袁自立有些生氣,幾人早就想到了,但是唯獨想不清楚為什么袁自立這么爽快的告訴了大家費廣軒的病情,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要知道省委副書記出了事情,袁自立的位置也是相當剛尷尬的。幾個人心里不免有了一些想法。
包晨波想了想:“那行,袁省長,有什么工作要我們做的可以直接讓小徐說一聲。我們先回去了。”
走出一段距離之后,一個副省長問包晨波:“老包,你說這是怎么個情況啊,袁省長說的可信嗎?”
“可信不可信就是那么一回事,我想大家也都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還是各安天命吧,最近行事都低調一些的好。”
“不過話說回來,袁自立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大動作,恐怕是在等待時機,這次也許要出點亂子,老包,你說如果費書記真的出了事情。。”
對方的話沒說下去,但是意思很明顯了,作為常務副省長,如果省委副書記出了事情,也不排除自己上位的可能,但是這次的槍擊案讓事情可能要復雜些,中央空降也不是不可能的。
包晨波搖了搖頭:“袁省長都說了費書記沒事,大家不要亂猜疑了,都回去好好工作吧,醫改上面不要松懈了,到時候衛生部那幫人查處什么問題,咱們一損俱損。”
他這話算是說道點子上了,其他幾個副省長聽了,立刻就告辭了。
等幾個人走遠,包晨波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神色,這種時候想著上位的話,自己恐怕在南方省也呆不了這么長的時間了。到達今天的位置。想起袁自立的神色,包晨波不知道如果童建國現在在南方的話出了這樣的事情會是什么動作,一方面組織查找兇手,另一方面去北京走一趟。這樣激烈的做法恐怕童建國絕對是做的出的,如果楚雄,他想不明白,一來是和楚雄實際上打交道的機會不多,但是想起來袁自立的做法,和童建國的雖然不同,還是很震撼的,至少能夠冒著得罪不少人的風險,完全封鎖費書記的傷情,甚至隱瞞了他家里人,已經很不容易了。
祈玉川的辦公室。
“事情怎么樣?”譚麗這時候臉上有些沮喪的神色。
祈玉川搖了搖頭,現在情況還不知道,袁自立派人在費廣軒的病房門口設置了警衛,我們的人根本進不去,而且我聽老爸的意思,袁自立這次準備大動作,你說會不會查到我們的頭上來。
譚麗冷笑了一聲:“玉川,這件事情和我們說起來也沒關系,完全是那個洪幫的家伙自己整出來的事情,他以為自己在京城里面有一些根基,就跑到南方省來耍威風。”
“小麗,這件事情實在是影響大了一些,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現在還不太清楚啊。”祈玉川對于譚麗的信任度還是相當高的,但是想起來最近費廣軒家里那個敗家子也就和自己有過沖突,要是警察查起來,找到自己問題可是不小。而且最讓他感到不安的是,譚麗剛剛才告訴他,器官車間的負責人此前都是和他們合作的,對方是京城幫派的,因為利潤巨大,做的時候又比較低調,沒有告訴祈玉川,沒成想現在還是出了事情。
譚麗詳細的把事情說了一邊,祈玉川臉色不是很好看,這件事情的嚴重程度就目前來看把自己牽扯進來也不是沒有可能,另外祈玉川也明白,那些器官買賣如果沒有譚麗從中幫助恐怕單單憑借京里的幫派小頭目根本就不可能把生意做起來。
“你那邊負責人的嘴嚴實嗎?”
譚麗搖了搖頭,“不過我只去過那里一兩次,雖然洪幫那個家伙提到過我,但是他們不一定知道是誰,這種事情在國內每個地方都有人做,我們不是第一個,但是撞在了醫改的槍口上面,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不是醫改,對方也不一定和我們合作。但是他們找槍手。。。”
說道這里譚麗也明白滋事體大,“前幾天的時候我想起費廣軒那個兒子仗著老子因為咱們掙到錢在洪幫那個小頭目面前說了幾句話,本來想讓他找找那龜兒子的麻煩,沒想到他直接瞄準了最終目標,費廣軒那時能動的嗎?”
祈玉川奇怪道:“你怎么肯定是他們的人?”
譚麗想了一下:“當時我說的時候,對方其中一個笑著說不就是一個費廣軒在背后撐著嗎?”我當時也是心里郁悶,就隨口笑他們自不量力,畢竟費廣軒也算的上南方省的頭幾號人物了。
祈玉川低頭沉思了一下,顯然他現在也不知道做什么樣的決斷,器官車間和槍擊案多少都是和自己有些關系,如果真的查出來,到時候恐怕要出大事,父親祁宏朗如果因為這個而被降職,那結果可就。。。想到這里,祈玉川轉身對譚麗道:“小麗,這件事情現在有些復雜了,我建議直接告訴父親。”
譚麗想了一下,這個想法她也想過,與其現在這樣下去,倒不如想想辦法,祁宏朗見多識廣,這種事情也許可以想辦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