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欲難量)
沒等秘書說完，方青嵐就立刻起身說道：請燕省長進來，嘖嘖，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老熟人都齊聚了。”接著又對康輝平說：“老哥，燕省長你應該還記得吧？”
“記得，怎么會不記得呢，當年你在南口任職的時候，燕省長沒少來，我們也沒少聚在一起喝酒，哎呀，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走走走，我們一起迎接燕老哥。”說話間康輝平和萬塵空同時站起了身，而萬塵空也是和燕長空認識的。
“就在門口了，還迎接個啥？”一個熟悉的聲音立刻從辦公室外傳來，接著燕長空的身影就出現在門口。
方青嵐連忙迎上去握住他的手說道：“老領導好。”
燕長空不悅的說道：“青嵐，老領導三字今天只能用剛才那一次，接下來就得叫我老哥了。”
“是，是，老哥好，快請坐，請坐。”方青嵐連忙說道。
說話間，方青嵐將燕長空帶到了沙發處，正好迎上了康輝平和萬塵空，康輝平與燕長空相互握手問號，互稱老哥老弟，而萬塵空與燕長空握手，則尊稱其為燕省長，一番熱情的問候后四人就坐，而秘書也適時的將茶送上，另外也給方青嵐三人添上，隨后離開了辦公室。
“燕老哥也是來開會的吧？”方青嵐問道。
“正是，是來學習由你推行的職業教育產業的，老弟，你可不能藏私喲。”燕長空說道。
“哪能呢，但這次的會議不是我主講，不過你們盡管放心，絕對是贛江省的先進經驗。”方青嵐說道。
“那還差不多。”燕長空點頭說道。
“都是為了國家嘛。”方青嵐說道。
喝了口茶后燕長空說道：“青嵐啊，我來之前田書記特別交代過，一定要請你到我們那指導工作喲。”
燕長空口中的“田書記”正是田博宏，今年年初，原書記管鷹飛隨韓老爺子一起退了下來，原本是省長的田博宏在老爺子們的安排下順勢接任了該職務，北江省仍是換湯不換藥，而省長則由原副書記廣全接任，不過暫時只是代省長，還得等待一段時間。
“嗯，這個是自然的，今年推行職業教育產業也就你們六個省份，這也是部里今年工作的重點，有時間的話我每一個省也要去看看。”方青嵐說道。
“田書記的意思是希望你早點來。”燕長空說道。
“這么急？”方青嵐訝然道。
燕長空苦著臉說道：“不急不行啊，贛江省原本落后于我們北江，可你在那環鄱陽湖生態經濟區那么一搗鼓，給他們引進了那么多外資，反倒讓他們趕超我們了，而現在呢，又在發展職業教育產業上落后他們了，說到底，罪魁禍首就是你。”
方青嵐“呃”了一聲，接著盯著燕長空說道：“我想你們讓我去指導發展職業教育產業是假，想讓我給你們繼續拉外資是真吧。”
見自己的意圖被方青嵐識破，燕長空只得含笑不語，方青嵐指了指燕長空說道：“你呀你呀，其實很多東西你們自己就可以搞的，比如說北江和南島，兩地相距甚遠，相互之間難有沖突，既然沒有沖突，那么你們怎么就不想想加強合作呢？”
“合作？”燕長空和康輝平同時說道，接著相視了一眼，然后望著方青嵐。
方青嵐說道：“你們一個是海島，一個是內陸，總有互補的地方吧，至于有哪些則需要你們自己去細細分析，相互溝通，我是說不過來的。”
“有道理啊，燕老哥，看來我們兩家是得坐下來好好合計合計。”康輝平說道。
“嗯，我回去向田書記匯報一下，想來我們兩家很快就能找到合作項目了。”燕長空點頭說道。
“我回去也會向龍書記匯報的，到時我們相互通知一下。”康輝平說道，他所說的“龍書記”正是原省長龍在業，農玉洲調任東魯省后就由他接任該省書記一職了。
“好了，既然你們已經說定了，現在也到下班的時間了，今晚我請你們吃飯。”方青嵐說道。
“那是必須的。”燕長空和康輝平異口同聲道，接著兩人相視大笑。
這晚一共有五人聚餐，除了原辦公室里四人外，還有一個是北江省教育廳主持工作的副廳長，他也是方青嵐的老熟人，也曾經是方青嵐的老上司，原平央縣委書記牛德水。
牛德水原本就是處級干部，可到現在也僅僅是主持工作的副廳級干部，說起來他的仕途還真是“波折”，當然這也是與他個人的能力有關，而他能夠主持省教育廳工作，想來也是燕長空關照的結果吧。
見到方青嵐后，這位曾經的老上司在他面前表現的畢恭畢敬，一口一個“您”、“領導”、“方部長”，讓方青嵐不知說他什么好，因為他都稱其為“老牛”了，而在吃飯的時候，牛德水幾乎沒怎么吃，因為他把人家服務員的工作給“搶了”，主動干起了斟酒員差事。
席間，燕長空曾經支開牛德水一會，而在這段時間，燕長空對方青嵐說：“青嵐啊，德水和你也算老相識了，原本你們同在一個起跑線上，可現在...唉！”牛德水原是燕長空的秘書，也是其心腹。
“省里有人詬病他的能力是吧？”方青嵐說道。
“還是你了解他。”燕長空望著方青嵐說道。
方青嵐含笑說道：“老哥，我知道你的心思，不過你們省里的事我也不好管，而且在仕途上能力很重要，要想不被人詬病，那就得拿出成績來。”
“這個我也知道，可他的能力也正如你了解的那樣。”燕長空苦澀的說道。
方青嵐輕輕的說道：“老哥，其實老牛的機遇就在今年、就在當前啊。”
燕長空眼睛忽然一亮，然后哈哈笑道：“嗯，沒錯，青嵐，你說的沒錯，我會交代他的。好了，不說這個了，來，老哥敬你一杯。”說完舉起了酒杯。
“來，干杯。”方青嵐說道，接著與燕長空的酒杯碰在了一起。隨后就是大家相互敬酒，但被敬最多的非方青嵐莫屬。
第二天，另外四省的官員陸陸續續抵達華京，也陸陸續續的到方青嵐辦公室拜見，又一天，六省官員在教育部會議室開會學習，方青嵐到場講話，強調了發展職業教育產業的重要性和有利性，并列舉了贛江省去年職業教育產業的收獲，讓六省官員眼饞，恨不得早點回本省去大干一場。
方青嵐的講話結束后，張鐵剛司長和贛江省教育廳廳長先后為大家授課，介紹了贛江省發展職業教育產業的先進經驗，而與會諸人的手中也有一份融入了教育部原部長劉國軒意見的調查報告，這可是寶貝啊，將來他們回去之后就有所依據了。
學習后的第二天眾人一同乘機前往贛江省紅城市，隨后由該省官員帶著去大湖市進行實地考察，當見到當地各所職業學校紅紅火火的學習和實習場面，以及學員們的住宿、活動場所后，眾人無不羨慕萬分，心中感嘆職業教育一旦形成規模化產業就是不一般。
考察期間，大湖市也組織了企業廠家與官員們一起座談，說到這些職業學校，那些企業廠家毫不隱瞞的說他們都投資了相關的職業學校，更是大言不慚的說：“這些職業學校就是我們的技術型勞動力基地！”
隨后六省官員們又隨機詢問了在這些企業廠家工作的職業學校學員，問他們的工作和待遇情況，對于工作情況，學員們一致說很好，企業就如他們的家一樣。
而說到待遇問題時，學員們說那是個人隱私，不便相告，但從他們臉上流露出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是相當滿意的，也就在這一刻，官員們終于理解了“職業學校要與企業相結合”的重要性。
兩日的考察讓六省官員們大開眼界，也讓他們深刻理解了那日開會所學的內容，同時他們的心情也不平靜了，職業學校和企業都在本省，它們創造的價值自然能增加本省的GDP。
而職業學校搞好了，也如贛江省的職業學校這般能培養出高等級的技術型人才的話，那么又能增加本省企業的競爭力，產生的作用就更加不可估量了。
直至最后，眾官員心中無不狂呼：還等什么，回家去，立刻回家去，把這一切馬上向領導匯報，盡快把職業教育產業做大做強。
本來按照計劃六省官員要回華京集合，然后再各自回去的，但他們等不及了，于是讓帶隊的張鐵剛向部里匯報一下，允許他們就在紅城市各自返回本省，方青嵐很高興看到大家有這般急切的熱情，于是同意了，但也要求他們注意安全。
在六省官員去贛江省考察期間，華京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陳院長找到了方青嵐辦公室，方青嵐熱情的接待了他，坐定上茶后方青嵐問道：“陳院長，今天怎么有時間到我這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