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龍戰于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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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靈天姑無力地閉上了眼睛,卻馬上感覺到了另一種這輩子都沒嘗試過的滋味,那種滋味像是有一種麻絲麻絲般的力量,能鉆入心窩子,輕輕地撓啊撓,撓得渾身不自在,發顫,無力,想癱軟下去,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
元靈天姑下意識地想要控制,誰知這東西是越控制越要命,越想要有力氣就越沒力氣,像被抽干了身體里的力量似的,靈魂更是要被一個莫名的漩渦卷進去,沉淪,沉淪,再沉淪,直到無底的深淵。
如果這就是墮落,那這場墮落真就墮落得欲罷不能。
“要我命,冤家!”
元靈天姑的雙手竟然動了,不知什么時候纏住了楊開的腰間。真是奇了,楊開到底啥時候解開的元靈天姑的所有封禁,元靈天姑自己都不知道,她深知不知道自己已經自由了。
聽風涯上,風如琴曲,悠揚悅耳。
仙衣羅裙卻三振出局,紛紛飄落。
兩具潔白的,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山石的冰冷似都沒法冷卻兩具的溫度。因為有兩顆心像是魔怔般的火熱,意識這東西,早已經潰決。
咿呀!
嚶嚀!
靡靡之音,喘喘之氣,混在風聲琴曲之間,更猶似打入了一針勾人心魄的音節,令人心驚肉跳,面紅耳赤。
八千里聽風涯,便已是道不盡的遐思…
不知何時,在那聽風涯頂,白霧裊裊騰起之間,兩具交纏的身軀若隱若現。忽然傳出一聲顫抖的驚呼,“啊!楊開,怎么會這樣,我…我…我…你…你…你”
卻是初歇,元靈天姑恍然回神。又是氣憤又是驚恐,又是不敢接受的現實。
楊開嘿嘿一笑,魔手自下而上劃過潔白小腹,翻山越嶺,掠過雙巒珠峰,邪惡地輕彈粉紅玉蕾,引得元靈天姑不住驚呼,用力掙扎,卻被楊開雙臂鎖緊。
像褻玩天地間最美寶貝似的,摩挲過元靈天姑粉嫩的臉蛋,低頭了小嘴,啵的一聲。
“美人兒,如今你卻是我的妃子,有榜為證。”
無極國法金榜登時大開,那后妃金榜之中,明恍恍,金燦燦,顯亮亮地寫著幾個大字,龍飛鳳舞,蒼勁有力,卻是“妙元國妃,元靈天姑”。
“啊!”
元靈天姑嬌軀大震,失聲驚呼。這一剎那,內心中不覺涌起了千尺浪,浪濤滾滾,翻涌不停,卻是一股又驚又恐卻又喜色交纏的情緒,神情說不盡的復雜。
“我的名字終究讓人寫入了后妃榜中了嗎?”元靈天姑呢喃般地顫著櫻唇,傻傻地看著楊開,竟有十八歲少女般的癡,美眸內外逐漸升起一絲柔和,平添一抹動人光彩。
“哈哈哈…”
看元靈天姑這般模樣,楊開這狡猾的狐貍,立馬知道好事已成,樂得開懷大笑,笑得元靈天姑好生羞澀,直打楊開胸膛,啪,啪,啪的,“你這個惡魔!”
“嘿嘿,惡魔就惡魔唄,反正我又不拿自己當好人。能得你這美人兒為妃,便喊上我一萬聲惡魔又如何。來來來,趁著四下無人,你先喊上一句楊郎聽聽…”
“嗯,不喊。”
“不喊我便不要你了。”
“惡魔,你敢。”
“那你喊。”
“喊就喊…楊…郎。”
“不行不行,太小聲。我最近耳背,聽不見。”
“壞死了都,楊郎!楊郎!這回你可滿意了吧。”
“哈哈哈哈,當然當然,只不過光是心里滿意那如何成,我這會兒卻是心滿而身不足,嘿嘿,再來一回如何?”
“啊…”
※※※※※※※※此處省略多字※※※※※※※正是夜朗星希,光似皎玉如流水時,楊開驀然出現在了冥殿外,時隔二十年再回仙界,他雖神清氣爽龍馬精神,卻還是有種滄海已作桑田的感覺。
仙界里明顯只剩下四股勢,一股如氣沖牛斗,仰噴蒼穹的,位于東方,那是金闕至尊九霄天庭的國勢!
一股日薄西山,正在衰竭,已近遲暮卻仍在掙扎的氣息,卻是佛國國勢偎依在東方偏北,正靠天庭一側。一強一弱,一升一降,佛國已似天庭嘴邊食。
還有一股如正午艷陽,大灼八方。看著威風凜凜,實際上再往前伸一點,也是近黃昏。這是圣禽仙國。
最后一股卻是從冥國之地上噴,最是古怪,看不出驚天動地,卻似有無窮后勁。
楊開微微一笑,便騰空駕云而去,馳往圣禽仙國。不緊不慢地進入進入圣禽仙國后,便有圣禽仙國鳳祖帶領的十位仙帝迅速飛來迎接。
他們中間有金鵬仙帝、鸞祖仙帝、朱玉仙帝等,卻都是早年圣禽界的班底。
“楊國主,房國主侯你多時了。”
鳳祖最是有意思了。楊開已不是頭一回聽她若有深意的話語了。這一回剛見面,開頭第一句話就意有所指。不能不令楊開琢磨。聽鳳祖之言,似乎房女有點惱了。
楊開淡然一笑,說道,“是嗎?那就勞煩鳳祖指引。這些年光顧著閉關,耽誤了不少時光。想必房女應是風采更勝以往。”
鳳祖泯然一笑,“楊國主,這邊請。”
眾人一行,直接馳往國主金鑾殿。這國主金鑾殿在圣禽仙國,卻叫房宮,取房女之名而名,足見房女在圣禽仙國的確是有絕對權威。
一路上眾人行得并不太快。
金鵬仙帝、鸞祖仙帝、朱玉仙帝都與楊開交談。說些簡單的客套話,恭維話。卻令楊開從中聽出了一絲玄妙,似乎這幾個原來圣禽界出身的仙帝,在向他賣好。
楊開越發覺得驚奇,這圣禽仙國里頭似乎還藏著什么內幕。甚而開始好奇,這來歷不明的房女當初是怎么收服圣禽界的仙帝的?
很快就見到了房女。不出楊開所料,近二十年彼此沒有怎么親近。房女卻是有點惱怒了。
楊開并不想這時候激怒房女,所以笑顏相對。借言談之間,談及自己是閉關誤事,再加上鳳祖從旁隱晦地勸慰。雖然房女還將信將疑,神情倒是松弛了不少。
此后,話匣子也才舒展開來。房女自也能辨當今仙界四國國勢強弱,心中焦灼,便試探楊開是否有打擊佛國的意思。言辭之間,竟帶著幾分急迫,說佛國日薄西山,雖古佛之主心中不甘,卻已經難力挽狂瀾。此刻不打佛國,佛國早晚要被天庭所吞。
楊開當然知道,佛國早晚必被天庭所吞。此前,他就預感大約三十年佛國必散,如今過去二十年,看國勢確實是再不超過十五年,佛國自己就擋不住國勢衰竭,必投天庭。
然而,趁機與天庭搶佛國,卻不是楊開所愿。原因無他,與天庭搶食卻是需要楊開出大力氣,搶奪后還得分給圣禽仙國一半。這傻事楊開哪會去干?
所謂盟約,不過是口頭之約,算得了什么。當初之所以會有這個口頭之約,無非是個權宜之計,迫使圣禽仙國與他站到一塊,同時借機瓦解掉佛國與圣禽仙國聯盟而已。
誰當真誰就輸了!
而房女也不見得真就把那盟約當真。只不過是以盟約為名,想要拿楊開當槍使而已。
楊開從心底里,其實更希望佛國被天庭吞并的。原因無他,仙界有四國,無極,天庭,佛國,圣禽仙國,形成的是兩大兩小,一大罩一小的局面。
假如佛國被天庭吞并了,圣禽仙國的地位就尷尬了。不用楊開說,房女都知道該干什么。
至于佛國被天庭吞并的話,會不會導致天庭一舉坐大。這個問題楊開根本不擔心。別人不知道,他卻知道天庭之中的某處,可還藏著洪荒大帝這么一尊驚世梟雄,隨時算計著天昊大帝,隨時準備著顛覆天庭統治。
天庭實力越雄渾,天昊大帝越得意,越能刺激暗處的洪荒大帝提前出手。楊開正愁著沒有更直接的辦法去刺激洪荒大帝,又怎會自己去破壞?
所以楊開早早地就把自己擺上了一個坐山觀虎斗的位置,早就拿著大椅子跑到了戲臺前,好整以暇地等著看戲。
房女不知就里想要利用楊開,又怎么能利用得著?
只是楊開卻不能把這事說破。但也不能讓房女懷疑他的用心,所以他還愿意裝出一副可以被房女當槍使的模樣。一聽房女之言后,便堅定不移地說,“當然想要謀佛國了,咱們怎么能讓佛國白白便宜了天庭,不管怎樣,我們卻都是要聯手從天庭嘴邊搶下一塊肉來。”
房女本來還擔心楊開會食言而肥,不與她聯佛國,便不能利用楊開去遏制天庭。聽楊開堅定表態后,頓時松了一口氣,同時急不可耐地張嘴,想要問什么時候動手。
這時候楊開卻話鋒一轉,嘆了口氣,“只是,打佛國近期怕是不行了,恐怕要等上十年左右。”
“什么?”房女臉色一變,驚問道,“楊國主,這又是何意?”
“不瞞你說,最近這些年我閉關了,誰知我無極之國卻出了岔子,不知怎地,卻遭了一場大災難。不少仙帝受傷了,正處于閉關療傷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