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衣莊原來是這里的一個家族,鮮氏!
俏麗女子則是鮮氏的三小姐,一個令家主鮮大通萬分疼愛卻又萬分頭疼的心肝寶貝。
當楊開把鮮三小姐送到鮮衣莊大門口時,家丁就用最快地速度通知了鮮大通。
見是一個陌生的,但卻長得氣宇軒昂,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男子將自己的心肝寶貝送回家來,鮮大通眼神好一陣灼熱。那種熱情的程度,近乎于有些扯蛋。
“帥小伙啊,進…進來吧,趕緊進來,我可得好好謝謝你,你今兒是咱鮮家的貴客。”
“來人啊,趕緊的把三小姐送回房去醒酒,吩咐膳房,好酒好菜送到貴賓閣。”
鮮大通幾乎是用一種迫不及待的,很害怕楊開溜走的態度,一把攥住了楊開的胳膊,連扯帶拉的把楊開請進了鮮衣莊,還是進了貴賓閣。至此,鮮大通甚至不知道楊開叫什么名字。
楊開這回總算知道,鮮三小姐為啥會那么逗趣了,有這么一個異乎尋常的粗獷老爹,鮮家三小姐能不古怪那才真是沒道理。
不過,對于鮮大通,楊開還真有幾分好感。雖說,鮮大通的修為并不怎樣,也就是一太乙真仙而已。但是楊開看人爽不爽,需要用修為來衡量嗎,他需要看別人的修為高才去討好嗎?
不需要,完全不需要。
現在的楊開,完全有資格嬉笑怒罵,玩世不恭,真正萬事存乎一心,想咋地就咋地。
進了貴賓閣,所謂的好酒好菜還沒送上來。鮮大通就跟八婆似的,腆著笑臉跟楊開亂七八糟地談,扯來扯去,拐彎抹角地,就是在打聽楊開的各種情況。
仔細一琢磨,原來這鮮大通,居然還真把楊開當成女婿上門了。
楊開苦笑之余,不覺起了點惡搞的心思。
只聽鮮大通問,“哈哈,楊老弟啊,你說你這些年都在到處走,很悠閑,很瀟灑啊。不過老哥我得說一句,你修為怎樣,到處走可不安全吶。”
“呵呵,要說這修煉吶,我修過幾年,修為還算湊合。這幾年在外面走動,交過不少朋友咧,有幾個還是真仙吶。”
鮮大通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不覺使勁地眨了下眼睛。他忽然覺得眼前這小子,看起來氣宇軒昂的,前面說話還透著一絲精明,這會兒怎么這樣,不會走眼了,這小子壓根就是大愚若智吧?
修煉幾年,修為就湊合了?這修為能湊合嗎?交過不少朋友,還真仙…
鮮大通仔仔細細地又看了楊開幾眼,見楊開若有其事似的,還滿臉笑容,心里不由暗嘆,這小子修為估計不怎么高,全靠某種秘術遮掩著,走眼了,這回我真走眼了,不能憑外貌看人啊!
不過鮮大通雖覺得自己走眼了,倒也沒拉下臉來,也沒將楊開轟出貴賓閣。依舊跟楊開東拉西扯,講各種傳聞。當然,楊開也拿出一些黃甲仙國外的事出來講講,也把鮮大通聽得直興奮。
好酒好菜上來了,鮮大通拉著楊開喝酒。這回楊開真喝了,雖然這酒還是不怎么樣,但比起之前那酒樓里的酒要好得太多了。
倆人喝著喝著,酒過三旬。
忽然,鮮家總管急匆匆地跑進來,大喊道,“家主,不好了…凌家找上門來了,氣勢洶洶的,好像是來找麻煩的。”
“狗屁,你怎么說話的,都氣勢洶洶了,怎么還叫好像來找麻煩的,那就是來找麻煩的!”
鮮大通一拍桌子猛的站了起來,還真有幾分仙威,畢竟是個太乙真仙。嚇得那總管好一陣顫抖。
末了,鮮大通忽然打了個激靈,失聲道,“不對,你說啥,凌家…哪個凌家,凌天保?”
那總管點點頭,十分慌張。
“我去!”鮮大通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萬分懊惱,還有些緊張,自顧自地說,還罵罵咧咧的,“他娘的,我不記得哪里得罪了凌家啊,他…憑什么找我麻煩?”
“不是…”那總管又站出來說道,“家主,凌家說是來找他…的。”總管指了指,還在啃著大羊腿吃得有模有樣的楊開。
鮮大通一個激靈,看向楊開,“楊老弟,你…你不會真得罪了凌家吧?我的天吶,你可真是膽子好大。你難道沒聽說過凌家的靠山嗎?凌家家主凌天保早年可是黃云樹統領的近身奴仆,你把凌家得罪了,后果有多么嚴重,你不知道?”
“等會兒,你先別激動。”楊開眼神一亮,“你說的黃云樹統領,可是黃甲仙國十大統領排行第七,大羅金仙的黃云樹?”
“你…你這不是廢話嗎?我的天吶…”鮮大通急得直撓頭,盯了楊開一眼,見楊開又在啃羊腿,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步跨過去,就把羊腿給奪下來,“行了行了,你別吃了,還有心思啃那東西。你趕緊走,走得遠遠的,最好直接離開樊界。”
“走?我走了你怎么辦?他們會不會拿你撒氣?”楊開問道。
“拿我撒氣,還不至于,再怎么說,我跟凌天保也是有幾分交情的。我說你早就走了,他抓不到你,他還不至于把黃云樹統領請出來鎮壓我。最多,我賠點元脈就是了。”鮮大通道。
“夠義氣!”楊開聞聲贊道,鮮大通的表情他全看在眼里,明明是挺忌憚那凌天保的,竟然還能放他走,能做到這份上實在太難得了,“沖著你這么一句話,我今兒還真不能走了。冤有頭在有主,我不就是在路上收拾了個癟三嘛,他凌家要找我,你讓他來,盡管讓他來…”
楊開也跟混不吝似的,臉紅耳赤的,一把又搶過鮮大通手里的羊腿,又坐了下來,巴巴地啃著,不亦悅乎。
鮮大通愣了一下,氣道,“我就沒見過你這么傻的人,讓你跑路你不跑,你還啃什么羊腿。”說著,又把楊開的羊腿搶過來了。
楊開一翻眼皮,又把羊腿奪過來,“娘的,有這么美味的羊腿,我怎么著也得把它啃完了…”
鮮大通氣得再搶,楊開一閃,鮮大通便沒搶到了。頓時有些發愣,暗覺有些古怪,這小子剛才怎么閃的,居然能在我眼皮底下溜了?
還沒等鮮大通想個明白。
貴賓廳外一陣煞氣轟轟滾來,“鮮大通,你給我出來!”
一聲憤怒的咆哮響起,震得貴賓廳內房梁簌簌的。鮮大通顧不得多想,就沖了出去,“哈哈,今天是什么風,怎么把凌老兄你給吹來了,你能來我鮮衣莊,真是令我鮮衣莊蓬蓽生輝啊!”
“閉嘴!鮮大通,你別跟我扯這些。今天我兒看見一陌生人領著你那醉酒的女兒,生怕她遭歹人欺負,好心過去解救,卻被那歹人給打斷了手。如今,我聽說那歹人卻在你家,還是在你家的貴賓廳內,鮮大通你告訴我,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慶祝我兒殘廢嗎?”
貴賓廳外,一位身穿紫色仙衣的男子,狂妄絕倫的指著鮮大通的鼻梁怒罵。他身后還有七八個古仙,個個神情充滿煞氣,好似準備在這鮮衣莊大肆屠殺一番似的。
“不是…凌老兄,你先別那么大的火氣,你聽我解釋…”鮮大通盡量放低調謙遜。
“解釋什么解釋,用得著你跟我解釋嗎?我告訴你,你現在就把那個人交出來,我凌天保當作什么事情都沒發生。要是不交,或者故意放他走,我便不放過你鮮衣莊。我兒殘廢一手,我便令你鮮大通的子女全都殘廢。”凌天保惡狠狠地說。
鮮大通聽得渾身顫抖,氣怒攻心。索性豁出去了,正待發作。
楊開忽然從貴賓廳走了出來,“好囂張啊!我楊開走南闖北,什么地方沒去過,什么人沒見過,還真就沒見過你這么囂張的!”
說著,又把羊腿放到嘴邊啃了兩口,邊吃邊走過去,大聲道,“你要廢了鮮大通的子女是嗎?來啊…來來,動一下手指頭我看看,我看看你怎么廢?”
凌天保頓時愣住,旋即滿臉通紅,一股子怒火怦然爆發,化作一聲咆哮,“就是你把我兒的手給打斷了是嗎?”
“對,是我。”
“是你,那你就去死吧!”
凌天保獰笑一聲,煞氣畢露,一步跨過了鮮大通。鮮大通還沒反應過來,凌天保已經到了楊開跟前。一張手,就是十倍的太乙真仙術,狂瀾怒波,驚雷電閃,直接往楊開腦門抓去,這是要一舉將楊開抓得粉碎才能泄一口怒氣啊。
“你跟我動手,你還差得遠了!”楊開連眼都不眨巴一下,手里的羊腿直接揮了起來,一把拍在凌天保臉上,但聽咔嚓一聲,凌天保好好的一張臉,好好的一個鼻子,竟然活活被那羊腿給砸得陷到了面孔里。
沒法想象那種痛苦。
但見凌天保在一雙雙震撼驚駭的眼睛底下,飛出了好遠,摔在地上。貴賓廳外的院子里,到處都能聽到凌天保嘴里發出來的慘叫聲,真真是聞聲而泛冷,毛骨悚然…
“怎么可能…”鮮大通當即愣住了,使勁地揉眼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卻見楊開哀嘆了一聲,“可憐我的羊腿不能吃了…”
隨手一拋,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