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楊開不需要別人帶路了,拳崩了兩個囂張洞仙時,楊開順手將他們的記憶給摳了。
這回許多問題就清楚了。原來這私礦的幕后大老板,竟然是新章城城主府大總管饒上都。這饒上都是個真仙,在新章城內極有名。他本身更是新章城城主司寇兵的頭號心腹。
所以,楊開也很懷疑,這私礦的幕后老板其實就是司寇兵本人。極有可能是司寇兵發現了這種紫炎晶礦山后,不想劃歸新章城而想私入自己口袋,卻又怕自己站出來掌控的話,會出問題,便找了自己心腹手下饒上都來做這個幕后大老板。
這樣一來,好處可以歸司寇兵所有。萬一出事的話,還有饒上都替自己頂罪,一石二鳥。
而饒上都呢,自己也怕死。又找了單廷方這個本來就不太安分的人來替他掌管。單廷方本就是一普通仙民,混得不是太好,只是因為地仙的身份,手底下跟著幾個閑人。明知道饒上都找他掌管私礦是為了有朝一日拿他頂罪,卻也是一拍即合。
原因無他,一是饒上都承諾分他一點好處,二來可以拍饒上都馬屁,完事之后可以平步青云,三來他確實也不敢拒絕。
私礦是誰的,楊開現在管不著。他現在最感興趣的就是再見曾道人。跟曾道人分開還沒兩個時辰呢,就巴巴地想念吶。
有了兩個倒霉洞仙的記憶,楊開這才有了地主的感覺,駕輕就熟地找到了二十三號礦窟。說是礦窟,扯白了,就是一個已經挖完了紫炎晶礦廢棄后的洞窟。
洞窟里只有簡單的擺設,一些桌椅,一些飲具。此時曾道人就在洞窟里,堆著笑臉跟一個單廷方手下有說有笑。單廷方手下找到曾道人時,忽悠他的理由是單廷方想找他合作暗中發一筆小財。曾道人本來就貪婪,坑蒙拐騙無所不用其極,架不住誘惑就來了。這會兒就是在探口風,想知道到底單廷方找他發什么財。
關于這個私礦,曾道人其實知道一點點內幕的,知道這里面有新章城城主府的背景。為此平時,他只是誘騙一些可以拐騙的人,弄到私礦里來。真正的厲害關系,他卻是不太敢觸碰。
在曾道人自己猜,單廷方想要他私底下發大財,極有可能就跟這個私礦有關。說實話,曾道人是既想發財,又有心理壓力,事情沒弄清楚之前,總感覺忐忑不安。
只是,不論他怎么嘆口風,單廷方手下的嘴始終閉得緊緊的,愣是探不出一點門道來。他哪知道,什么發財不發財的,壓根就是沒影子的事。
楊開信步走進洞窟,揮了揮手,就把那陪著曾道人說笑的手下趕走了,并吩咐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這個洞窟。
曾道人有點好奇,到底是啥財路,竟讓單廷方這么小心謹慎的。他心里越發的不安了。越是這樣謹慎,豈不越證明,這財也不好發。
嘿嘿,財呢,不是不好發,是壓根沒得發。倒是他的小命,可被人瞧上了。
“曾猴子,咱們可是又見面了,怎么樣,念叨我了吧?”楊開邪邪一笑,隨意地坐了下來。
曾猴子一看,怔了怔,這單廷方今兒這是怎么啦?這才一會兒,怎么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判若兩人。這家伙平時可是霸道囂張得很吶,何時對我這么親切過?
曾道人越想越不安,只能陪著笑臉,說道:“單前輩,您找我來有什么吩咐,盡管說,只要我能辦的,一定給您辦!”
絕口不提發財的事,只說吩咐。這曾道人確實不愧是黑活里頭滾打出來的,心思狡猾得很,居然玩起了試探。
“嘿嘿,吩咐嘛,沒有。有條財路你干不干?”楊開道。
“啊!呵呵,單前輩說笑了,您有什么吩咐盡管說嘛,小的怎敢把發財的主意打到單前輩身上來。”
“我可沒跟你開玩笑。我問你,你那仙牌還有沒有?”楊開悶哼了一聲,神情忽然發沉。
“仙牌?”曾道人嚇了一跳,旋即嘿嘿地笑了起來。這下放心了,原來是為了仙牌,那可就得說道說道了。
“單前輩,仙牌…有是有,可是不好辦吶…”曾道人馬上就換了個語氣,換了個態度。
僅此一句話,僅此一個態度的改變。曾道人的倒霉了,自作聰明的代價就是被楊開直接一巴掌扇翻在地。說起變臉,楊開變得比他更快,更狠。
本來就沒打算放過曾道人,把他扇倒在地后,楊開更是不顧曾道人過度驚嚇并且痛得直哼哼,兩腳爆踹,直把曾道人踢出幾顆黃板牙才算停住。
曾道人嚇尿了,完全沒想到楊開直接就動手,霸道如斯。等楊開停下來后,頓時直呼,“單前輩,你這時干什么,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怎么能如此對我。”
“曾猴子,現在知道害怕了,嘿嘿,告訴你這都是輕的,再敢跟老子耍心眼的話,你看老子怎么泡制你。”
楊開一把將曾道人揪了起來,看著曾道人本就猥瑣的臉孔變得鼻青臉腫,牙齒還缺了三四顆,頓時樂翻了,媽的,忽悠到老子頭上來了,這還只是利息。
“別…別打!別再打了…單前輩,你要仙牌我給你就是了,看在你我以往合作愉快的面上,你就放過我吧,我不敢跟你耍心眼了…”曾道人以為楊開還要在打他,嚇得滿臉煞白,急乎乎地求饒。
不提合作還好,這一提合作,楊開又怒了。
“媽的,你還敢說…”
啪!揚手又是一巴掌,扇得曾道人臉腫大如豬,火辣辣的疼讓這姓曾的家伙直哼哧,張嘴哇哇地說,根本聽不懂說什么,卻是連說話都已經不利索了。
“仙牌呢?”楊開瞪大了眼睛,兇狠地說。
楊開才不相信這廝說的話。與這曾道人兩番接觸,楊開大概已經摸準了這廝的套路。
這廝專門找一些初到仙界對仙界并不了解的菜鳥進行誘騙。如果覺得菜鳥在仙界有長輩,有根基,有靠山,就把仙牌推銷出去,從中榨取一些元脈作罷。如果發現是沒根基的散修,就騙光人的元脈,再把人騙給單廷方,成為單廷方免費挖礦的奴仆。
楊開敢肯定,這么狡詐的人,身上肯定隨時帶著幾方仙牌。
曾道人心里可算把單廷方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有心不拿出仙牌,可在楊開極其兇狠的眼神下,他還是發怵了。他覺得那就是一種殺人的眼神,再耍心眼的話,只怕真的被殺掉了。
“有有…仙牌有,我剛才忘了,我身上還有一塊空仙牌。”曾道人匆忙道,性命攸關,這廝說話倒是又利索了不少。
關于身份仙牌,楊開現在已經清楚了。所謂身份仙牌,雖然由各地各城頒發給仙民,但并非是隨便頒發的。每道仙牌發給一位仙人以后,這位仙人必須分出一縷仙魂融入仙牌之中。
這樣一來,仙牌就會取得該仙人的氣息,并且窺視到該仙人的一些法則氣息。這些氣息會回饋到頒發仙牌所屬的仙城,由城主掌管的一面總仙牌內。這面總仙牌還會一層層往上回饋,直到最終反饋到天庭司生閣。
如此這般,但凡是仙界的仙民,就沒有一個能逃脫得了天庭的監察與掌控。
一旦仙民死去,仙牌就會自動取消。就像楊開干掉單廷方時那樣,仙牌直接作廢。
而空仙牌呢,則就是還沒用融入仙魂,只等融入仙魂就馬上作數的仙牌。這類仙牌,往往可以被有心換身份的人利用一些秘術來改變自己的身份,所以控制極嚴。也只有一些偏遠的仙城,為了謀取利益,才敢私下里賣給一些黑勢力。
楊開接過空仙牌,捏了捏鼻子,暗忖道,“老子要是把仙魂融到仙牌里去,等于自己暴露氣息,這事萬萬是不能干的。”
當下,楊開先把空仙牌收起。然后抓緊了曾道人,再度喝道,“少拿這種空仙牌還忽悠老子,告訴你,老子要的是有身份的仙牌。你可別跟我耍心眼,我知道你身上有,你可是當著老子的面吹噓過,啥時候就變成什么薛道人許道人的…”
“啊!”曾道人頓時震驚不已,他記得他是說過這些話,可是這些話不是向那姓木的吹噓的嗎,怎么單廷方會知道。
就在這時候,楊開身形緩緩地變了,當著曾道人的面又變成了木易的樣子。直把曾道人嚇得直哆嗦。他這才明白過來,自己真是自作聰明卻又遇到了個超級煞星啊!
“單廷方,已經死了,我宰的。嘿嘿,曾兄,你覺得怎樣……?”楊開皮笑肉不笑地說。
“木兄威武,木兄威武…那個姓單的不是好東西,殺得好,殺得妙…”
“行了,少給老子廢話。仙牌呢…”
曾道人不敢再耍心眼,單廷方怎么死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這個姓木的才是一等一的陰險、歹毒、狡詐、殘酷。自己跟他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純粹就是被人玩的料。
曾道人當著楊開的面,倒騰出了三面仙牌,“木…前輩,這三面仙牌都可以用,只是…”
“說,別吞吞吐吐的,老子沒時間陪你玩了。”楊開冷聲道。
“是是是,木前輩,您看,這面仙牌是新京城發的,是我搶別人的,還可以用三天,三天以后那人去新京城注銷后才會報廢。這一面呢,卻是我從銀鼓山那邊撿的,其主人不知怎么回事一直沒有去注銷,這牌子能用多久我不清楚。還有這一面…這面的仙牌的原主人叫唐靖宇,三年前我碰到了他,這人在離開仙界前把仙牌賣給了我…”
“嗯,把它給我看看。”楊開要過了唐靖宇的仙牌,略微端詳了一下,又了解了一下關于唐靖宇的事,便有了決定,“就它了,從現在開始老子就叫唐靖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