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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活動


更新時間:2013年06月29日  作者:灰熊貓  分類: 歷史 | 軍事 | 灰熊貓 | 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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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作者灰熊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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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正文部分禁止插樓以及樓內回復,請各位等完出現才允許回復,違者將抽樓,并且送小黑屋一日游,費用自理。

仔細問了一下,是今晚報、中老年時報、天津作協組織的一個讀書活動,有很多天津作者會到現場,時間安排得比較緊,每個作者大概都不會有很多和讀者交流的時間。我的簽售時間是兩點到兩點半、或是兩點半到三點,地點是今晚報大廈一樓。

非常歡迎我的讀者來給我捧場,我提供的書是今年剛出版的一本《朱棣的權謀》,前幾天有讀者提到了,結果作協問我的時候我馬上就想起了這本。

這本書本來我是用第一人稱寫的,后來出版社的編輯覺得第三人稱更好,正式出版的時候就改成了第三人稱。故事起于朱元璋剛剛去世,老皇帝去世前,問了嫡長孫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你的叔叔要造反怎么辦?”而嫡長孫回答說,他會善待他的叔叔們,老皇帝對答案很滿意,含笑而逝;然后就是勾心斗角和戰爭……故事結尾于,朱棣垂垂老矣,在他彌離之際,他最喜歡的長孫站在面前,而朱棣問他:“如果你的叔叔造反怎么辦?”嫡長孫回答說,他會善待他的叔叔們……

在靖難之戰中,我個人是比較同情朱棣的,我一直認為,當建文帝開始捉拿藩王,剝奪他叔叔們的財產和生命時,就已經失去了穩坐帝位的資格。毫無疑問,對古人來說,皇帝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所以即使建文殺害他的叔叔們,也不是朱棣造反的理由。但我并不是生活在明朝士氣,也并不認為皇帝有什么神圣的意義,我喜歡用相同的標準來看待建文和燕王,既然建文是因為繼承權而坐上帝位的,那當他不尊重朱元璋的遺囑和財產分配開始奪取他叔叔們的財產時,那他也就否定了自己繼承帝位的合法性;燕王同樣否定了朱元璋遺囑,但時間是位于建文之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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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提供一段第一人稱的原稿供讀者批判:

絕不造反

“殿下,節哀。”

我已經記不清我從多少人的口中聽到這句話了,王府內外的空氣都變得令人難以呼吸。尤其是王府之外的北平官場,從父皇去世后大家似乎一起失去了和我談話的能力,千篇一律地用這句話作為見面的問候語、分手和告別辭,同時也是全部的交談內容。

雖然北平的官員們顯得非常傷心,紛紛披麻帶孝在街頭嚎啕,一個個看上去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掌在地面上拍碎,但我知道他們并非真心如此,這些官員主要心思都放在如何取悅皇室上面,生怕在我面前顯得不夠悲痛欲絕,導致皇室對他們的忠誠有所疑慮——即使是在我這個身份有些尷尬的親王面前也不行。我很理解他們的擔憂和恐懼,他們只是用“殿下節哀”這一句話來和我交流的理由我也很了解,這個時候他們總擔心他們多說多錯,索性不變應萬變,而我也盡力地配合他們,無論聽多少人把這句話說上多少遍,我都會露出一絲感激之色給說話的人注意到。

因為在這個時候,擔憂和恐懼并不僅僅是這些官員才有的,一個身份尷尬的親王心里同樣會有,而且只多不少。

在我的王府之內,卻沒有必要虛情假意地重復這句話,準確地說是正巧相反:外面的人是竭力夸大或是干脆虛構自己的悲哀,而在王府內則是竭力隱藏另一種感情——所有的人都惶惶不安,但是每個人都盡力把這些感情藏在心里,生怕讓我注意到,甚至包括我的兒女們。

只有一個人在私下對我講起了她的憂慮,那就是燕王妃——我的妻子,大將軍徐達的女兒。

自古以來,和皇上血緣越近的藩王越是被忌憚的對象,因此各個朝代的皇上一旦登基,都要制定各種各樣的制度來限制藩王,藩王的權利越來越小,受到的監視越來越嚴密。不過對父皇來說,我是他的兒子,各種制度再嚴格也好,他始終是用慈愛的目光注視著我們兄弟。

“殿下——”

在燕王府的閣樓上,我聽見妻子這樣稱呼道,她極少在私下用這個詞稱呼我。

“殿下應該去京師祭奠父皇,叩見皇上。”

既然妻子用這樣正式的稱呼作為她給我的建議的開頭,那定然是她深思熟慮后的意見,而妻子的這個建議和我的想法也不謀而合,我重重地一點頭答應下來:“不錯。”

閣樓上的風不小,以往我常和妻子在這里納涼,沏上一壺茶,享受著拂面而來的涼風,眺望府外,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但今天我的感覺卻是完全不同。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很多朝中的官員懷疑我想當皇帝,很多地方的官員也有這樣的想法……好吧,我承認我當初曾經有一點想當皇帝。太子長兄去世以后,我一直覺得我是一個父皇會加以斟酌的人選,希望父皇會選擇讓我來繼承和保護家業,如果父皇做出這樣的決定,我一定會努力不辜負他老人家的期望。不過若是父皇立大兄的兒子為繼承人,也完全不會出乎我的意外,因為這件事完全不由我說了算,是父皇說了算!根據禮法:自古也是有嫡有嫡,無嫡立長,我既不是嫡子,也不是長子,嫡親的大哥當然是太子,大哥的嫡子當然是太孫,這個皇位光我自己想也不算數啊。

但是我從未把這個念頭透露給任何外人。在普通人家,兒子希望成為家業的繼承人——即使只是一廂情愿,最多也就是受到幾句嘲笑,而在皇家這是罪,是一種可能招來殺身之禍的危險行為。而現在,有些朝臣說我不但這樣想了——這點他們并沒有完全說錯;而且還說我企圖謀反,篡奪皇位——這就不僅僅會置我于死地了,還會連累我的妻子和孩子們。

雖然我沒能繼承帝位,但是我絕對不想造反,我已經是親王了,錦衣玉食,嬌妻美眷。

“在這個世上,大部分人會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畢生在土中刨食;還有一些聰明的讀書人,能夠金榜題名成為官員,他們的日子會比農夫好一些,不過也僅此而已,他們得日夜操勞,而且殺身之禍隨時都能加身——為父皇當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對著面露憂色的妻子笑起來:“私下說句不敬的話,父皇同樣很辛苦,他每天要看幾百、上千封奏章,因為不放心官吏的操守,父皇還要把六部每一筆報上來的賬都自己再算一遍。這世上所有的人都過得很辛苦,不用說人,哪怕就是我王府養的狗,為了有東西吃它也得對著生人不停地叫,對不對?”

我是少有的幸運兒,因為父親是皇帝,我姓朱,我不需要付出太多辛苦就能享有這一切,衣食無憂,妻妾身上盡是綾羅綢緞,再有權勢的官員見了我還是要磕頭。嗯,其實我也要付出一點點,那就是忠誠,只要我不造反,我就該是堂堂的親王,這個地位沒有人能撼動。

“我讀書不多,但是我也明白,從秦、漢以來,乃至唐、宋,還不知道有哪個親王造反成功了。說起最早的漢七國之亂,我一直覺得吳王很愚蠢,不就是削藩么?難道被削了一點土地就能讓你吃的飯少兩個菜、還是住的宮殿塌兩間房?七老八十了還不服老,還鬧騰,最后鬧得腦袋搬家、子孫誅盡無遺孑,何苦呢?看看我,父皇就沒給我封地,只是讓我帶著幾個衛的兵幫著皇家保衛邊疆——以前是父皇,現在是我那侄子,封給我的地盤實際上只有一個燕王府,可我過得還是不錯啊。即使當上皇帝,我也不能多吃兩碗飯——怕撐著,也不會為此再多套兩件衣服在身上——嫌太重。”我說話的口氣很輕松,妻子聽著聽著也露出一絲笑容。在官吏和部下面前我要保持威嚴和體統,也就是在妻子面前我說話的口氣可以變得這樣輕松。

當上皇帝的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擔心被削藩,不必擔心某天皇上突然聽信了小人的話認定我要造反,把我的親王王爵拿走了。可是,按說削爵不應該削到我頭上,我手里也確實沒有什么好削的,我只有一座燕王府,雖然我在這座王府住了這么多年和它有很深厚的感情,但是如果皇上給我修一座新的,我情愿把這座交還——再怎么削你也得給我座王府,對吧?你總不能看你親叔叔流落街頭,對吧?這一座王府大小的地皮你是削不去的,我又沒有造反。

“我去一趟京師,見到皇上,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我對妻子保證道。

和妻子的意見不同,父皇為我選的講經禪師堅決反對我去京師。他說,朝中有小人不停地離間我和皇上的叔侄之情。這位姚廣孝禪師是佛門弟子,誦經拜佛是他的本分,但他似乎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人,志向也與一般僧侶截然不同。當初父皇為我們兄弟挑選高僧時,他偷偷地對我說,要送我一頂白帽子。王爺戴上一頂白帽子——這世上的人想一想大概都會明白其中的含義。我就向父皇把他要到了身邊,那時他只是想當個智囊,幫我出謀劃策如何討父皇歡心,讓我有機會成為太子。

但是大哥去世以后,盡管姚廣孝不斷地幫我出謀劃策,但父皇還是沒有選我當太子而是選擇了大哥的遺孤。對此姚廣孝一直內愧于心,覺得很對不起我這么多年對他的信任,不過我并沒有責怪他什么——父皇英明神武,豈有人能夠輕易猜透他的心思,或是輕易影響他的決定?

我依舊把姚廣孝留在身邊,這么多年相處下來,他對我來說已經不僅僅是當初那個幫我實現太子夢的人物,他已經成為我的知心朋友。而現在這個朋友正激烈地反對我進京的決定,認定此去是自投羅網。

在這一點上,其實姚廣孝說的也沒有錯。父皇去世、皇上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同母所生的一個弟弟——周王抓走了。皇上信用的大臣黃子澄、齊泰等人都視藩王為威脅,而另一個大臣方孝孺雖然稍微溫和,但也從來沒有為諸位藩王說一句話。周王什么錯都沒有犯,皇上對這個叔叔毫無憐憫,說抓就抓走了,然后貶去云南——我想,雖然弟弟沒有了王位,但是應該還有個地方住吧?皇上總不能真看著他叔叔在街邊要飯吧?

事情還不僅如此,就在我準備去京師的時候,消息一個一個地傳來,又有幾位親王先后遭殃。

先是代王,皇上指責他對王府的人貪虐殘暴,把他趕去四川,在監視下度日。聽說了這事以后,我立刻小心自己的言談舉止,對王府里任何人都特別和藹可親。代王不是我娘生的,和我不是很親,我不是很傷心,但是我很高興地聽說他還是衣食無憂,無論如何皇上和我們還是一家人啊。

接下去是岷王,因為不法事被貶為庶人,這個所謂的“不法事”和秦檜的莫須有也沒有什么區別了,到底何事不法?朝廷并無解釋。我感覺皇上這次有點過了,父皇尸骨未寒,皇上你怎么好把你的一個親叔叔貶成老百姓呢?

再然后輪到了湘王,他被小人告發偽造錢幣,在官兵去抓他的時候,他竟然點火燒了王府,把一家老小都燒死在王府里面了……他是太祖皇帝的兒子,絕對不能忍受被俘后受獄吏小人的折磨羞辱。令我寒心的是,逼死湘王全家的事似乎沒有給皇上任何觸動,皇上沒有追究那些抓捕湘王的人的責任,更沒有怪罪那些給湘王羅織罪名的人。一位叔叔被滅門無遺孑,即使是一個目不識丁的小民也應該會悲痛非常吧?何況是天子。我可不想落個這樣的下場,我要誠惶誠恐地去叩見皇上,服個軟,認個錯,難道他還能要了我的命嗎?

“皇上不是受命于天、以武功定天下,皇上是承續太祖高皇帝的大統,”得知此事后,姚廣孝又一次跑來勸我打消去京師的念頭:“皇上殘害宗親,虐待高皇帝的皇子們,這就是蔑視宗室,皇上自己否定了自己的繼承權。殿下,您起兵不是造反作亂,而是撥亂反正啊。”

但姚廣孝還是沒能說動我,我依舊表示對造反毫無興趣,而我的京師陛見依舊勢在必行。在禮部同意我進京的請求時,我又得知齊王和代王也被貶為庶人,他們在得知皇上派人來拿他們后立刻出門跟著官兵走了,不過他們并沒有見到皇上,直接被削奪了一切官爵……這兩個弟弟我都知道,他們不講究排場,生活并不奢侈,皇上就是養著他們其實也花不了幾個錢,要是他們挨餓受凍,父皇的在天之靈知道了會掉眼淚的,他老人家生前挺喜歡這兩個弟弟的。

姚廣孝說的話似乎也有幾分道理,對皇上來說,血親確實不值一提,禮法也不是皇上在乎的東西;可如果不是因為血親,如果不是因為禮法,皇上您又如何能夠坐在寶座上?

只是這種種事情仍不足以讓我改變主意。

我相信,當看到官兵提著鎖鏈站在門口時,當求見皇上一面都不可得時,齊王,代王他們也會心中不滿,也會在四周無人時,向九天之上的父皇訴苦,但不會有任何一位親王造反——不管朝中的小人如何說我想造反,我知道皇上都不會信,我一個連地盤都沒有的藩王拿什么造反?就憑我手下那些王府護衛么?燕王府只有八百王府衛士,他們連北平的一個城門都難以攻下來。北平城里至少有朝廷的上萬官兵,官兵的倉庫儲備著大量的糧草、盔甲、武器,真打起來,北平的衙役都能把我捉走。

所以我還是不造反,我還是要去京師。王府的衛兵們不堪一擊,我無力面對駐扎在北平的官兵,駐扎在山海關的官兵,周圍河北、山東更多的官兵,還有皇上統御的數百萬大軍。只要不造反、皇上來拿我時不自殺,再怎么樣也不會丟掉性命吧。但是一旦造反,那就不僅是我一個人的事,全家老小都要死。

姚廣孝說去京師是自投羅網,可是不去又怎么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對我心存猜疑的是當今天子,如果不能把這猜疑消除,北平又豈是安全之地?我常常想,之所以受到皇上這么多誤解,主要還是因為皇帝距離我太遠了,再加上每天有一群人在朝廷上誹謗我,無限夸大我的實力——要是寡人真有這樣的實力就……說不定就忍不下這口氣,真造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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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歸來

京師之行非常順利。

三月,經禮部同意,我進京祭拜父皇,并叩見皇上——我的侄子。就在我動身進京之前,很多小人又在皇上面前造謠,說我早有反心,所以一定不敢前往京師,這些誹謗被我用事實擊破了,我進京的行動讓朝廷里的小人們——黃子澄、齊泰他們啞口無言。我畢恭畢敬地叩見了皇帝,誠惶誠恐地匍匐在地。然后去祭拜了父皇——希望父皇的在天之靈能保佑我,不要讓侄子剝奪我的王爵。然后我在京師呆了一個多月,被皇帝轟回北平來了。

妻子看到我回來后,臉上又是驚喜又是擔憂,她一直提心吊膽,深恐我會忍不住氣,和朝廷里的小人們爭吵起來,而皇上正寵信他們。

“早讓你放心,我可不是這么魯莽的人。”朝中的小人令我感到惡心,他們都是父皇給侄兒精心挑選出來的,身肩輔佐皇室的重任,但是他們考慮更多的不是如何輔佐皇上,鞏固皇室,而是如何為自己贏取名利。自古以來,功莫大于削藩,他們希望名垂青史,希望能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如果是面對漢朝初年一樣的強藩,這幫小人真敢挺身堅持削藩的話,說不定我會欽佩他們的勇氣。可現在是大明不是西漢,西漢的藩王有封地、有軍隊、有子民,而大明親王除了一個王府什么都沒有。一群無膽鼠輩,為了夢想中的青史留名,就硬要挑撥皇上和他親叔叔們的骨肉之情,欺負我們這些無力自衛的親王,如果我真有西漢諸王的實力,他們多半不敢欺負到我頭上了。

“我不是十六、七歲的時候了,”我對妻子說道。那時我還是滿腔熱血的少年郎,一心要保衛父皇和大哥的天下,騎馬仗劍沖殺在北疆的第一線,來自父親或大哥的一兩句稱贊就能讓我高興上幾個月:“我有妻子、孩子,我不會圖一時之快給家里招災的。”

聽到我的話后,妻子如釋重負地點點頭,不過臉上的憂色依舊沒有散去。在去京師陛見皇上前,我已經和妻子說過我的愿望,我最希望看到的莫過于皇上親切地拉住我的手,說:“叔王為國戍邊辛苦了,以后就留在京師享福吧。”而那樣我一定會立刻感激涕零地答應下來。我確實已經為國戍邊半輩子了,為了父皇、大哥、侄子也就是我們朱家的天下。現在我已經不是年輕人了,而且皇上想必也不會再像父皇那樣讓我指揮北疆保衛戰。既然如此,那我還在北平呆著干什么呢?京師比北平繁榮多了,給我的新王府哪怕小一點我也高興啊。再說留在皇上身邊,我隔三差五去叩見他一次,很快感情就建立起來了,畢竟我們還是一家子嘛,而且那些小人就沒機會說我想造反了。

“無妨,無妨。”我對妻子笑道,這次雖然沒有達到全部的目的,但是想來皇上應該明白那些謠言全都是不實之詞:“以我想來,移藩不是件小事,皇上也不想倉促行事,所以就先讓我回來了,說不定現在禮部已經在議燕王移藩的問題了。”

妻子沒有說什么,只是輕輕嘆了口氣:“但愿如老爺所料。”

聞言我不由得一怔。妻子一向才思敏捷,就是關于戰陣也相當有見解,頗有徐元帥之風。她似乎還有什么隱憂,可并沒有明言。

數日之后,不用妻子明言我也知道了她的擔憂,朝野開始哄傳我到京師時“行皇道入,登陛不拜”,朝中百官都因為我的不臣之舉而義憤填膺,紛紛要求皇上嚴懲我。然后,我那個貴為天子的侄子以他和我是至親而拒絕了。

“我還以為我保住了我自己的王位。”聽到這個消息后我除了一聲長嘆還能有其它什么反應呢?京師里的小人依舊不肯放棄他們的削藩大功,不過如果削了一群老老實實,既沒有權也沒有野心的可憐王爺的爵位,這功勞就實在有限得很了,所以他們要把我們這些藩王說得野心勃勃。結果這些野心勃勃的藩王沒有一個敢于對抗的,目前膽子最大的也不過是關起門放一把火燒死了自己一家子。而我作為最年長的藩王,國家北疆幾十年來的守衛者,在沙場出生入死過的軍隊統帥,竟然也毫無反抗——這豈不是讓轟轟烈烈的削藩成為一場笑話?

“我孤身一人回京師,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不拜見皇上?”我無奈地妻子解釋道:“不過史書是他們寫就的。”

而且“至親”?至親算什么,多少至親都被皇上貶為庶人了,多少弟弟都因為莫須有的罪名就被抓起來,被奪去了王位。原來皇上放我回來就是為了博取一個“仁愛”的名聲,為了襯托皇上的仁愛,就要竭力把我說得大逆無道。

不過皇上就是皇上,對這一點我早就想通了,皇上就是我的天,在皇上面前我情愿放下一切、一切的自尊。只要侄子你保留我的王爵,讓我一生衣食無憂,隨便你怎么埋汰我,而且……而且對這樣一個不知好歹的叔叔,侄子你還保留了他的王爵,這豈不是更能顯出陛下的仁愛嗎?

好吧,我承認我還是沒有完全釋然,聽到這個消息后我就病了,病得很重,每天做夢都是被貶為庶人,妻離子散,最后端著一個破碗在街邊要飯……在夢的最后,幾個游俠兒踢飛了我手里的碗,把我的臉踩在腳下,嘻嘻哈哈地叫著:“你就是太祖高皇帝的兒子嗎?”

我大叫一聲,驚醒了過來,只感到汗流浹背,頭越發地疼了。而京師那邊——我花了很多錢收買了很多太監,懇求他們為我在皇上面前說幾句好話,告訴我皇上的喜好——又有消息傳來,說我是在裝病,是圖謀不軌。

侄子,我的圖謀就是你給我一個住的地方,讓我一輩子衣食無憂而已。

五月,父皇的忌日到了,我一口氣打發我的三個兒子進京,他們和皇上是同輩人,應該比較說得來。

最好皇上把他們三個扣下當人質,不要讓他們回來,這樣他們多和皇上呆上些日子,終歸是血濃于水,皇上遲早會和幾個堂弟感情好起來的,然后就能通過我兒子的嘴知道他的叔叔是多么的可憐,然后就會發給我一份詔書:“叔王為國戍邊辛苦了,還是回京師享福養老吧。”

“如果聽到傳聞,說為父圖謀不軌,”哪怕是拖著病體,有些話也要和孩子們交代清楚,我一字一頓地對兒子們說道:“你們要效忠朝廷,揭發我的各種不軌陰謀。”

雖然我盼著皇上召我去京師的那一天早日到來,但轟轟烈烈的削藩既然開始了,它的策劃者們未必肯讓它以鬧劇收場,他們不會讓到手的功勞飛走的。我已經拿定主意,一旦朝廷開始大規模彈劾我謀反,我就服毒自盡,甚至連乞求清白的遺書都不必留——這是讓那些力主削藩的朝中大臣下不來臺,再說也沒有任何意義,更不會對我的遺族有任何好處。所以我要我的兒子們呆在京師,他們不在燕王府,那么扣在我頭上的任何陰謀詭計都和他們無關,他們還可以用揭發我來向朝中的重臣們求饒。無論如何,他們都是父皇的孫子,朝臣們要的只是功勞,不至于把我燕王一脈趕盡殺絕吧。

我還讓妻子給她的大哥寫信,要大舅無論如何要搭救他的三個外甥一命,而大舅果然對皇上去說,說我的三個兒子驍勇善戰,而且反復無常,會背叛皇上、朝廷甚至他們的父親。于情于理,皇上當然不該放幾個驍勇善戰的堂弟回到他們想要造反的父親身邊。我毫無反抗地服毒自盡后,我的兒子們能通過揭發我的野心而得到寬恕,繼承我的爵位好好地活下去,我一直抱著這個希望,直到我看到三個兒子垂頭喪氣地回北平來了,他們都被侄子轟回來了,一個也沒能留在朝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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