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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稿


更新時間:2013年05月27日  作者:灰熊貓  分類: 歷史 | 軍事 | 灰熊貓 | 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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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作者灰熊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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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疲勞,頭疼,好像昨天的更二萬多有點用力過猛了,所以沒有精力寫新的。不過考慮今天不好讓讀者白等,就發一段棄稿吧——這段我覺得比較有趣。這是《》的最初設定,鄧名穿越到康熙年間、覆滅前的茅麓山大營,背負李來亨的囑托繼續抵抗。在這個故事里,張煌言、李定國、鄭成功、李來亨均已過世,寫了幾萬字后就感覺設定太悲傷,所以拋棄了換成現在的。這節棄稿里有同名的配角,不過人物設定和正式版的《》有所不同。

滿清入關已經二十余年,現在自稱中國皇帝是玄燁.愛新覺羅

鄧名此時的心情不但無法描述,甚至也不能形容,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個世界和時代這么多年,身不由己地走上造反這條不歸路,不見天日地奮斗了這么多年,總算是挨到了能夠光明正大地在大陸上豎旗起事了。不容易啊,真是不容易,回想起這么多年的艱辛,一瞬間鄧名都不關心插旗后的勝敗了,能夠掀起反旗本身就是巨大的成功,鄧名覺得是對他來到這個世界和時代后不懈努力的肯定。在這種自我感動的時刻,無論聽到同志們吐出什么樣驚世駭俗的言論,無論他們又會爆發怎么樣的爭吵,鄧名相信都不會影響到自己的好心情。

“能看到我大順的旗幟重新飄揚在神州,殞身報國的闖營兄弟們在九泉下也能安心了。”看上去周開荒和鄧名是一樣的激動,作為一個在茅麓山大營渡過十一年童年、少年時光,并親眼目睹它覆滅的闖營余孽,重展闖營黑幟是他在夢中都念念不忘的頭等大事,而作為鄧名來到這個世界后最早的造反同志,周開荒自認為完全有資格來發這個話——他同樣認為這也是新第一代闖王鄧名的心愿,出于團結的目的鄧闖王不好說話,那他周開荒自然就當仁不讓地替頭領、同志兼朋友說出來:“我已經把黑幟做好了,請闖王和諸君一覽。”

“什么大順?!什么闖營?”不等鄧名說話,廣東人李星漢就率先發難,他族中前輩中有追隨張家玉的,李成棟反正后有投效軍中的,反正只要打著大明的旗幟他們李家人就支持:“你們明明是我大明的忠貞營,你們在茅麓山打的難道不是我大明的赤幟么?”李星漢正色對鄧名建議道:“左都督還是用紅旗為好。”

“那只是權宜之計!”另一個闖營出身的重量級人物穆潭憤憤地反駁,據鄧名所知,周、穆二人雖然理解李過、李來亨所主持的聯明抗虜的政策,但是從小聽周圍的長輩訴說各家在明末的悲慘遭遇,他們對明朝的憎恨那已經是印在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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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權宜之計吧,現在也可以繼續權宜下去嘛,等到我們把韃虜逐出關外,保國公到底復明還是復順,或者都不復都是可以從長計議的嘛。”江西人任堂出來和稀泥,和周開荒、李星漢他們不同,任堂認為鄧名的正式頭銜用延平郡王府保舉的保國公似乎更好,而不是什么名不正、言不順的闖王或是左都督。不過任堂并不是出來提出自己關于旗號的建議的,而是對周開荒和李星漢的設計進行指責。

在前世,鄧名對“革命浪漫主義”這個詞不甚了了,但自從在這個世界與任堂結識后,就對這個詞有了深刻的理解。雖然他族中多在江西反清運動中犧牲,但是碩果僅存的任堂卻依舊對反清事業抱有一種鄧名所不能理解的樂觀情緒,即使他本人投奔的張煌言義軍的毀滅,依舊不能改變任堂對抗清事業的樂觀態度,在鄧名為可能遇到的種種艱難困阻而憂心忡忡時,困擾任堂的卻是在驅逐韃虜后該如何治理我們的國家。

“無論是用大順的黑旗還是大明的紅旗,都會給我們將來造成麻煩……”任堂一開口就大談起未來幾十年后的事,他認為現在使用的旗幟是一種政治表態,要是現在用了明或者順的旗幟而將來不恢復它們的法統會給鄧名造反集團的名聲帶來負面影響,對在史書上留下光輝形象也會使一個很大的阻礙。

這四個人爭吵得臉紅脖子粗的時候,趙天霸像往常一樣默不作聲,作為鄧名的五虎之一,趙天霸總是表現的最低調,李定國去世后西營集體投降,這導致趙天霸無法理直氣壯地要求打出西營昔年的旗號來。雖然周圍的人并不因為趙天霸的陣營出身而歧視他,但是周開荒、李星漢他們都曾表現出對李定國之子還有他那些投降部將的蔑視,覺得他們背棄了大家共同的志向,也違反了李定國的遺志。

鄧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讓吵得不可開交的四個同志冷靜下來,氣鼓鼓地周開荒還不忘放出一句狠話:“以前永歷天子在也就算了,現在時過境遷,闖王你要是還打紅旗的話,屬下是不敢奉命的。”

這句話頓時讓剛剛住嘴的李星漢又被針扎一般地跳起來,同樣對鄧名嚷嚷起來:“即便是左都督下令,末將手下的兒郎也是絕不會用闖營的黑旗的!”

鄧名雙手連擺,讓又開始激動的雙方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同時在心里寬慰自己道:“經過這么多年的同甘共苦,至少他們不會互相用‘昏明’和‘闖賊’,或是‘獨x夫暴君’和‘弒君逆賊’互相辱罵了,進步還是很明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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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不能用紅旗或是黑旗,綠旗現在是對面的漢軍在用也不能考慮……至于西營的銀旗,鄧名瞥了趙天霸一眼,事主沒有提出要求的意思,可西營余部雖然投降吳三桂現在大多已是云貴綠營,但鄧名覺得如果一點不考慮也不合適,而且他覺得未來可能、或許、大概、還能有點用,再說雖然下面的人沒提要求,但作為造反集團領導不能不主動考慮下屬的需要和心理……鄧名靈機一動:“我們用三色旗,如何?一條紅,一條黑,一條銀。”

“從來沒有這樣的旗幟。”周開荒和李星漢同時搖頭,他們認為自古來旗幟就應該是一個主色,而且這還代表著朝代宣稱的五德,比如明的火德、順的水德,就連張獻忠都試圖向天下宣示他代表金德。

“我們做的也是前所未有的大事,”鄧名對五德循環學說沒有任何崇敬之心,再說單色的旗幟也不符合他的審美觀——似乎有點太單調了,將來青史上還得贊一聲自己寬宏大量、有統御之能——鄧名不得不承認自己也受了任堂的影響,果然是近朱者赤:“不過若是你們誰愿意退讓一步,我也不反對用紅旗或是黑旗。”

沒有人愿意退讓一步,互相敵視的明、順余孽一時也沒有想到聯合起來排擠大西余孽,畢竟今天趙天霸人畜無害地站在那里一句話也不說,于是三色旗就這樣定了下來。由于周開荒和李星漢都激烈反對另外一派高踞在旗幟之上,所以鄧名再次拍板旗上的三色豎排。

至于誰排在前面,由于周開荒和李星漢各不相讓,最后決定把銀色放在最靠近旗桿的位置——直到此時此刻,趙天霸依舊一句話也沒說。

至于那個顏色排在中間又引起了一陣激烈的爭吵,最后還是鄧名出來打圓場:“放在離旗桿最遠處也未必就是排名末位,畢竟風不一定往哪面吹嘛,所以說在兩邊是輪流領頭,而在中間就是萬年老二了。”

結果萬年老二的位置給了李星漢,他覺得中間也不錯,可以理解為紅色被銀、黑拱衛。當旗幟的式樣最終確定下來后,依舊保持沉默的趙天霸臉上的喜色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美滋滋的:“唯不爭,天下莫能與之爭,古人誠不余欺啊。”

鄧名造反集團的派系異常復雜,對此鄧名也感到非常棘手,以政治面目劃分就有三派:復明派、闖營派、無所謂派(西營派其實也屬于無所謂派)。但除了政治傾向外,周開荒還是北直隸、河南人的旗幟;他那個同屬闖營的哥們是寧夏人,是西北幫的扛把子;李星漢以前只是廣東人領袖,之前他嘗試把所有的廣東人都發展為復明派——這企圖和想把所有北方人都變成大順擁護者的周開荒一樣遭到了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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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造反集團,鄧名挑肥揀瘦的能力也相對較差,集團成員來自天南海北,以前從事地下工作的時候,鄧名為了方便就干脆以籍貫作為人事安排的主要依據,江西人、南直隸和浙江人統統交給任堂負責,福建、兩廣人由李星漢統領,北方志士也一概按此辦理。等正式成軍開始訓練士卒后,鄧名也照貓畫虎建立了西北營、東南等營。由于周開荒、李星漢的政治推廣工作都遭到了可恥的失敗,所以士兵的派系劃分勢必非常復雜:比如他可能是一個周開荒領導的河南人,但政治上同情李星漢。更復雜的是,即使政治上趨同、地理上趨近,鄧名也不敢說集團成員對領導就會沒有意見,比如之前閩粵營就有一個擁明派來向大領導鄧名抱怨,說李星漢在閩粵營里把粵語作為唯一官方指定語言,這讓他們福建人感到很苦惱:大家都是來造反的,干著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事,但殺韃子前還要先學一門語言才能與上司才能明白x軍令、才能與同僚溝通,這叫什么事?還聽說不少陜西人抱怨說,明明西安話最適合作為西北營的官方語言,但是穆潭卻堅持用他的寧夏方言。

不過鄧名大營中討論時硬性規定現在的北京官話(就是未來的普通話)為唯一官方語言——鄧名不想邊造反邊學習十幾門方言,所以利用地位為自己謀了點方便,現在下面的人有樣學樣他自然也不好處理。那個福建佬沒能在大領導這里取得支持,失望地回到閩粵營福建隊中后,就利用他隊正的特權把龍巖土話定為福建隊的官方語言。語言問題讓鄧名痛感十全老人也不算徹底沒有政績,如果普通話已經出現那鄧名現在就不會有這么多煩惱了。

旗幟、軍裝都制定好規范,鄧名松了口氣,不過等各營軍旗造好送來給他過目時,鄧名發現他終歸還是少說了一句。

“這叫一樣寬窄嗎?”鄧名指著李星漢的旗子厲聲質問道,閩粵營的那面旗子中間胖胖的大紅貪婪地占據了正面旗子大半的地盤,兩旁銀、黑兩色可憐巴巴地在旗幟邊緣發抖。

“些許誤差是難免的,只要大致差不多就可以了,左都督可不能求全責備啊。”李星漢大言不慚地說道,面無愧色地面對著鄧名的逼視,并無絲毫改悔的意思。鄧名看著旗子邊緣的那道黑,它正在風中瑟瑟發抖,好像隨時都能被一陣大風吹去。

“李兄,我們要以大局為重……”

鄧名苦口婆心地說了半天,周開荒兄弟倆興沖沖地跑來給鄧名展示他們闖營余孽是如何以大局為重的。

他們帶來的旗子讓鄧名氣急敗壞地大叫一聲:“我說過是三色旗,不是黑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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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黑旗啊,闖王。”周開荒急忙辯解道,把邊緣那兩條銀、紅色帶捧到鄧名眼前,生怕對方看不見自己的肚量:“這不還有兩色么?”

“我們的軍旗是三色旗,不是帶著銀、紅條裝飾的黑旗!”鄧名喊起來,周開荒的大旗上,黑色厚顏無恥地十分天下據其八,鄧名手一揮就要下令:“拿回去……”

那‘重做!’兩個字還不曾被鄧名吐出口,周開荒就指著李星漢那面用黑、銀條裝飾的紅旗反問道:

“做的和這面一樣么?”

于是重做軍旗只好不了了之,幸好其他人都是比較顧全大局的,任堂、趙天霸送來給鄧名過目的軍旗都中規中矩,其他各營的軍旗也都讓鄧名很滿意。

軍旗之事才告一段落,周開荒和李星漢就又來給鄧名添堵,他們不約而同向造反集團領袖獻上他們精心制作的軍服和盔甲。周開荒送來的是一頂寬檐紅纓氈帽、拖地黑麾,還有一身帶著精致金屬護腕、護踝的黑色戰斗服;而李星漢則是燦爛的大紅軍裝,金光閃閃的長頸頭盔。

“我軍不是已經定下軍服了么?”鄧名連忙推辭他們的好意。

“一軍之主豈能混跡與常人?”雖然周開荒和李星漢勢如水火,但是在收拾鄧名上卻往往一致:“當然要與眾不同!”

“不錯!”李星漢給鄧名剖析利害:“若是左都督打扮的和小兵一樣,那將士們難免會懷疑你想未戰先逃,這對軍心是十分不利的。”

“我豈是臨陣脫逃之人?”鄧名覺得這個理由對自己是一種巨大的侮辱:“再說我的軍服也和小兵不一樣。”

“就是和軍官一樣也會讓人覺得闖王想臨陣脫逃!”

“末將自然深信左都督不是,”李星漢和周開荒一唱一和的:“但人一過百、千奇百怪,軍中難免沒有心志不堅之人,見都督穿的和官兵一模一樣,就會胡思亂想,謠言一起地動山搖,不可復制。”

在這個問題上不但周開荒和李星漢一個鼻孔出氣,就是趙天霸、任堂他們也深表贊同,最讓鄧名憤怒的是,居然連外籍營的家伙們也來湊熱鬧。

“這是什么?”鄧名看到熊本太懶獻上的盔甲后問道:“扮牛魔王么?頭盔上還有兩個犄角!”

姓熊本、名太懶的家伙原是日本的浪人,加入鄧名的軍隊后還起了個中文名字叫熊蘭,鄧名本著夾到碗里都是菜的原則,對這些異國志愿者也從不放過,而且還成為了這個世界上的參軍換綠卡政策的發明人。本來任堂覺得日本和臺灣延平郡王府關系密切,而且和江浙相對距離比較近所以應該歸他負責,但是鄧名覺得其他國家的人可能接踵而至,所以未雨綢繆的成立了外籍營,為將來設立西班牙、葡萄牙、英、法各隊預做準備,不過目前這個外籍營里只有日本隊這批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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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名說著又翻動了下熊本隊長獻上的靴子:“居然還是高跟的!”

“這樣大人就顯得更加人高馬大啊,”熊本一邊解釋一遍把牛魔王的頭盔呆在自己頭上比劃著:“再加上這個犄角,看到鐵塔一般、有如天神下凡的大人,不用打對方腿肚子就發軟啊。”

“但如果對方腿肚子不發軟,打算打一下試試看怎么辦?”鄧名問道:“踩著高蹺,頭上頂著半人高的犄角,這還能打架么?”

“大人身處萬軍之中,還需要大人舞刀動劍么?”熊本一轉眼就把他剛才說的話收了回去。

“這高蹺就是踩久了都會累吧?”

“所以大人不用久踩,”熊本太懶變戲法般地拖出個馬扎,他的意思是大軍交鋒,鄧名坐在馬扎上就行了,同時獻上的還有把扇子:“大人請看,在下覺得這把軍扇最配大人的身份不過,千軍萬馬廝殺之中,大人運籌之時輕搖軍扇,那是何等的風采啊。”

“為何要用折扇?”說到扇子和名士風流,任堂覺得他必須要出來發表一下看法:“應該用羽扇啊。”說著任堂掂了一下熊本的那把軍扇,驚異地叫出聲來:“這么沉?”

吃驚的任堂仔細端詳了一下那把軍扇,又拿起來在自己手上輕輕拍打了兩下,詢問道:“鐵的?”

“是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大人搖扇固然瀟灑,但萬一有狂徒殺到大人馬扎前,這把鐵骨扇也可以用來抵抗廝殺。”熊本的意思就是這把扇子是多功能扇,不但兼有羽扇的裝模作樣本領,緊急時刻還可能當半個盾牌用。

“不好,這豈不是遭人恥笑,還是羽扇好,而且應該配方巾、鶴袍,”任堂覺得既然想昭示名士風流就不要這樣首鼠兩端,說著、說著他不由得有些神馳物外,尤其是一想到未來青史會以怎么樣的崇敬口氣記敘此事,任堂就激動得不能自己,他讓思想在想像中自由地翱翔,手中的折扇在空中伸縮飛舞、指點江山,抑揚頓挫的聲音講述著心中暢想:“國公可以再擺上一盤棋,當然是圍棋,和友人手談一二,羽扇輕搖、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

“會被雷劈的。”在邊上旁聽地鄧名輕聲跟了一句。

“什么,國公?”任堂沒聽清鄧名說什么,談性正濃時被人打斷讓他十分難受,滿腹的話語生生憋回肚中,這如鯁在喉的感覺讓任堂語氣有些不善起來。

“沒什么,就是想起句老話,你繼續,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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