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航本來打算回黑暗島見眾女的,但龍青青一個電話過來,他不得不緊張的往燕京飛去。
龍青青在昨天去看馬蕓的時候,在她身旁說了一些話,沒想到她竟然流淚了。
醫生和護士馬上詳細的檢查了馬蕓的身體、腦電波等數據,得出了馬蕓的腦部傷勢又逐漸愈合的趨勢,并且判斷出馬蕓能在一定情況下對外界有感知感覺,能聽到外界的聲音,有很大的機會從植物人狀態蘇醒過來。
不過,顯然這種狀態不能持續,只是偶爾的現象,也就是說需要來一些更強的刺激,才能讓馬蕓蘇醒。
張啟航其實心里已經淡淡的絕望,醫生已經明確的告訴他,馬蕓這輩子醒過來的幾率,比買中獎還低,除非出現奇跡,不然根本不可能醒來的。
如果醒不來,靠醫學機械維持馬蕓的生命,她最多也就十年左右的生命,躺在床上,不進行鍛煉和活動,可以說十年也是保守的數據。
張啟航已經有種無奈的放棄悲痛,所以他得到龍青青的消息,如同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光芒,讓馬蕓醒來,不管結果如何,都是他要彌補自己內心的愧疚。
從馬蕓父母過去之后,他一直不敢去見馬蕓,就是不想看到老人那種哀傷和神情,和蒼老的面容。
5月4日上午,飛機在燕京機場降落了,沒有來得及讓保鏢備車,張啟航直接就打的士往順義龍泉居別墅而去。
下了車。他就往小區里面奔去,當到了別墅大門口時,張啟航激動的心情才稍稍平復了一下。因為要面對馬蕓的父母,他不能表現出太激動的情緒,因為他們一直不清楚女兒馬蕓的病情。只知道女兒怎么還不醒來。
一按門鈴,兩個保鏢就出來了嗎,看到是張啟航后,連忙恭敬的問候,開門請他走進來。
走到院子里,他便能一眼望到馬蕓那朝陽的房間,張啟航看到馬蕓的父母和龍青青都在里面,于是就毫不猶豫的走進客廳。往那里走去。
“蕓啊,你能聽見媽的聲音不能啊!”
“女娃,你怎么還不醒過來。”
“蕓姐,張啟航一會就過來看你了...”龍青青拉著馬蕓的手,說完這句話,突然看到床上的馬蕓嘴唇動了一下。
但是她再仔細的去看,好像是自己的幻覺。馬蕓的面容還是沒有一絲表情,如果不是旁邊的生命儀器顯示著有呼吸、心跳之外,完全就像一具失去生命的美麗軀殼。
張啟航在門口倚靠了有一會,他聽到兩個老人和龍青青對馬蕓的呼喚,心里就是一陣痛絞。
他走進去。深吸一口氣,對馬父點點頭,沒有說話。
馬蕓的母親盧紅看到張啟航之后,抬頭就問道:“我女兒得了什么病,為什么還不醒來?”
“是啊,張啟航,你就告訴我馬蕓得了什么病,為什么快半年了,還醒不過來?”馬軍也是一臉哭喪臉,很是心痛的問道。
張啟航盯著床上的睡美人,很難開口,但是還是斷斷續續的說道:“她的大腦在車禍中受了嚴重的傷勢,進入了去皮質狀態...”
“什么是去皮質狀態?”馬軍皺著黝黑發黃的蒼老枯皺面容,神情呆愚不明白的詢問著。
龍青青的眼淚已經滴落下來,開口替張啟航回答了馬父:“伯父,馬蕓姐姐是變成了植物人!”
“啥!”
“我的可憐女兒啊...”盧紅老婦一聲痛吟,趴到病床上大哭起來。
馬軍連忙扶住發妻,忍著悲傷說道:“紅啊,別哭了,女兒不是沒有希望,她還能醒來啊!”
“醒什么,老王家的那個鐵柱,不就是成植物人了,八年都沒醒來,老王為了治病,最后弄得個家破人亡,鐵柱不也照樣沒了命啊...我的女兒啊!”
旁邊的張啟航伸手拉著龍青青走出了房間,他不敢在呆下去了,害怕自己剛燃燒起來的希望,就被兩位老人的悲觀給完全潑滅。
客廳里,龍青青坐在沙發上擦著眼淚,張啟航坐在她對面抽著煙。
“你好,汪醫生,我是張啟航!”他拿起電話,撥打了負責給馬蕓定時查看病情,國內著名的腦科專家汪偉國。
“張先生,你是向我詢問馬蕓的病情嗎?”
張啟航把煙放在煙灰缸里,站起來走到客廳門口說道:“現在馬蕓的蘇醒幾率是不是多了一些?”
“張先生,馬蕓的病情并不是很嚴重的,至少目前生命非常穩定,而且我正在聯系針灸大師何為方先生,他目前在國外做演講,到時候回來了,有10左右的幾率讓馬蕓醒來,就算無法蘇醒,也對她以后的蘇醒幾率大大提高...不過他診金比較高,一次針灸要100萬美元左右,一個療程優惠價要800萬美元!”
“何為方?我知道了,錢不是問題,謝謝汪醫生!”
“等何老先生給她治療之后,我建議你用點關系把馬蕓送去第一軍醫大珠江醫院,那里有治愈植物人的58人的記錄!”
“好...!”
張啟航掛了電話,心里比較好受一些,起碼找到了給馬蕓蘇醒的一些辦法。
“何為方,我記得蘇小曼給我提起這個名字...”他搖了搖頭,一邊自語,一邊走回客廳里。
龍青青剛從洗手間出來,她是把臉上的淚痕都洗掉,不過紅紅的眼眶,證明了她剛才在傷心流淚。
“青青,馬蕓的病不是沒有希望,我已經找了個針灸大師給她治療,到時候再送去珠江醫院,一定能讓她醒過來的!”張啟航鼓勵自己,安慰她的說著。
龍青青重重的點點頭,注視著他說道:“我也相信馬蕓姐一定能醒來的!”
“你最近又在忙什么?”
張啟航坐下沙發,又拿了根煙點燃了說道:“我最近在國外忙著公司的事情...對了,你最近有沒有見過周心雨?”
“她就在學校啊,我偶爾能見到她!”龍青青輕聲回答著,眼睛閃著光,心想他跟周心雨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
張啟航就是隨口問問,他拿出手機給蘇燦撥通了電話,當著龍青青的面,沒有多少什么,就是約了蘇燦出來,好好聊聊。
馬蕓的事情有了希望,他準備在燕京呆一段時間,想等針灸大師回來了,看一下有沒有希望醒來。
中午,張啟航開著一輛黑色的奔馳車把龍青青送回了家,她是想讓張啟航進門見她父親龍華強,在她家吃頓飯,但是他哪里敢去見。
蘇小曼殺了龍華強的弟弟,就算龍華健壞的讓龍華強也嫌棄,但自己在龍華強眼里,恐怕又是拐賣少女的人販,如果不是有人保護自己,張啟航還擔心龍華強會找人干掉自己呢!
他只能以自己還要去見蘇燦為由,拒絕了龍青青,開車很快的閃了。
淀海一家大飯店內,漂亮年輕的女招待領著張啟航走進了格調古樸的優雅包廂內。
只見蘇燦、朱同兩人已經點好了一桌的飯菜,兩人都沒有吃菜,只是倒了白酒在PK.
朱同看到他之后,一臉笑容,伸手舉了個大拇指說道:“龍樂天!”
“呵呵,朱哥,不是我騙你,只不過是身不由己啊!”張啟航走到旁邊的位置坐下,蘇燦連忙笑著給他倒酒。
“最近人人集團跟索泥集團的事情,在國內可是火爆異常啊!”
朱同的酒也滿了,拿起來就敬張啟航道:“張兄,我朱同可是非常佩服你,打敗索泥集團,打敗小日本鬼子,給咱們華夏人長臉!”
蘇燦在旁邊拿起酒杯也插口道:“張哥,我爺爺都夸獎你了,讓我向你學習!”
張啟航驚訝歡喜無比,蘇老將軍可是跟首長一個級別的權貴人物,能夸獎自己,看來跟索泥弄得這場戰爭,得到了很多人的關注。
看起來武大六粗的朱同喝完酒說道:“索泥集團最近在華爾街股市上猛跌猛漲,這兩天看似穩定下來,我估計這個月過后,張兄和劉哥你們就出手了!”
“朱同,我是小看你了!”張啟航無比驚訝,就是索泥集團也看不出自己還有后手,這個朱同練武軍人,也能瞧出來,這讓他驚訝無比。
朱同一臉笑意,摸了摸腦袋:“你不知道我是學金融的!”
“...”張啟航想起來了,朱同為了追求周心雨,愣是填了金融系,跟在周心雨左右,連上課、班級都一樣,可謂是死纏爛打,窮追猛打,鍥而不舍。
他想朱同跟周心雨目前還在一個班級,便詢問道:“周心雨最近怎么樣?”
朱同知道張啟航跟周心雨的事情,是蘇燦簡單的告訴他的,于是笑著搖搖頭道:“張兄不好意思,我上個月被調回軍隊里了,今天能出來,可是花費了一些功夫!”
蘇燦接口道:“張哥,周心雨跟往常一樣上課,我也沒有再去多打擾她...對了,這鉆戒還給你!”
“哎...!”張啟航嘆息著接過戒指,揣進兜里,拿起筷子說道:“吃飯吃飯,吃飽了喝個痛快!”
“好啊,今天我們要把你灌醉了,問問你怎么對付索泥集團!”
“哈哈,我也好奇...老朱,你喝醉了能回軍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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