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田建市平靜的看著張啟航的驚訝表情,他說道:“張先生,您和山口組是朋友,但是這位可不把山口組當朋友,他毀了山口組的一個大酒吧,您是我該如何處置他呢?”
張啟航冷靜的看著昏迷的王福,思考著如何把他從山口組手中解救過來,他沉默了幾秒鐘后說道:“筱田先生,能否放過我的這位朋友?”
筱田建市平靜的走到王福跟前,忽然提腳猛踹了昏迷的王福幾腳,把昏迷的王福踢的吐了兩口血醒了過來,然后回頭兇狠的說道:“他殺了我幾個舍弟,你說讓我放過他!”
張啟航忍著怒火,壓抑著想要把筱田建市推下樓梯的沖動,平靜的說道:“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愿意用1億美元來解救這位朋友!”
“1億美元...好,成交!”筱田建市拍了拍手,示意那兩個手下放開醒來的王福。//www.
張啟航馬上走過去,把王福扶起來,用衣服幫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說道:“福叔,你沒事吧!”
王福一直昏迷著,醒來還是昏昏沉沉沒有力氣,他迷茫的問道:“啟航,我們這時在哪里?”
“山口組總部!”張啟航冷靜的回答道。
王福搖搖晃晃的扶著墻壁,看著面前的兩個黑衣保鏢,又回頭看到了筱田建市。
“還真是在山口組總部!”王福認識筱田建市,看到他馬上又吐了一口血,昏迷了過去。
“福叔!福叔!”張啟航看著又昏迷的王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踢出內傷了,心里很是著急。
筱田建市在旁邊平靜的說道:“張先生,我可以派人把你這位朋友送到醫院里,不過,在你未離開東京前,請把1億美元轉到這個銀行賬戶里,不然我不能保證你的朋友在醫院里會不會安然無事!”
張啟航此時才明白,筱田建市先前所表現的模樣只不過是浮光掠影,這時的兇狠和狡詐,才是他真正的面孔。
他沉默的接過筱田建市遞過來的一張紙條,然后看著筱田建市把王福帶走之后,才平靜的說道:“筱田先生,我會實現諾言,希望你也能放過我的朋友!”
筱田建市哈哈大笑,他搭著張啟航的肩膀笑道:“張先生,您的1億美元絕對可以買到你朋友的安全,走,消滅了優太家族,我們就是永遠的朋友了!”
張啟航沒有言語,他在心里想道:“哼!永遠的朋友,如果我這次能大難不死,你山口組遲早有一天會滅亡,你們日本也遲早有一天會消失!”
正在張啟航心中暗下決定的時候,他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導演,今天我生病了...好!”張啟航掛了諾蘭打過來的電話,然后對筱田建市說道:“筱田先生,我們走吧!”
筱田建市點點頭,帶著他走下樓梯通道,來到了會所的院子里。
院子里有五六輛黑色的奔馳轎車,每輛車旁都站著四個穿黑色西服的社員,都是筱田建市的精英打手。
“張先生,再委屈您一下!”筱田建市笑著對他說道。
張啟航還不明白委屈什么,只見筱田建市拍了拍手,四個手下馬上走了向張啟航走了過來。其中有一人手里還藏著麻醉針。
兩個日本人走過來,迅速的架住他的胳膊,張啟航剛大喊一聲:““筱田先生,你這是干什么?”
說完,他便又感覺后腦一痛,又迷迷糊糊的昏迷了。
筱田建市看著張啟航被手下帶上一輛奔馳車上之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巧的黑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用日語說道:“矢代君,事情已經辦妥了...我們正準備去老狐貍家...對,你的人最好及時到,不然這個華夏人的性命,我也保不住!”
筱田建市掛了電話,臉龐上露出陰險的笑容,然后慢慢的走進一輛奔馳車里。
隨后院子里的電動鐵門打開了,一輛輛奔馳車開了出去,筱田建市帶著昏迷的張啟航,向富士山下的優太老人家而去。
同一時間,東京都警察本部,警視總監矢代隆發動了緊急出動命令,隨后幾分鐘的時間,從本部出發了十幾輛的警車,車上坐的都是真槍實彈的日本警察。
而他們的目的地也是富士山下的一處別墅。
東京中心的明治神宮,在供奉著明治天皇的大殿里,一個老人跪坐在大殿里,在周圍有十幾個保鏢保護著,門外也有很多保鏢攔著參拜的游客。
“優太家族,你們控制著內閣多年,今天是時候徹底鏟除你們了!”這個老人看著明治雕像,口中喃喃自語道。
富士山北部,六輛奔馳車在山路上疾馳著,筱田建市坐在第二輛黑色奔馳車內,而張啟航坐在第三輛車內。
在另一條通往富士山的山道上,十幾輛警察沒有聲響的在道路上行駛著,直到他們到了目的地附近之后,所有的警車都停了下來,車上的五十多個拿輕型沖鋒槍的日本警察,都紛紛的下了車,其中有四十多名都撲進了樹林里,只有十幾個留守在警車旁。
富士山下的別墅莊園內,優太老人今天依然坐在湖邊釣魚,即使湖面上已經因為天氣寒冷,結上了薄薄的冰。
“我今天怎么有些心神不寧!”優太老人猛然間心頭直跳,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里產生。
這時,兩個穿武士裝的日本男子,從莊園的走廊里過來。其中一個瘦高的很年輕,有十六七歲,而另一個偏胖,有四十多歲的年齡。
“外公,您召喚我們來有什么事情?”長的偏瘦,個子比較高的日本少年說道。
優太老人轉身站起來,看著兩個外孫說道:“殺害十郎的兇手馬上就被帶來了,十一郎、一郎,你們可以為十郎親自血刃仇敵了!”
原來這兩個是優太一郎和優太十一郎,優太十郎是這兩位的弟弟和哥哥。優太老人有十一個外孫,其中九個都死了,只剩下一郎和十一郎。
“我一定要把那個兇手剁成肉醬!”這個少年的眼睛里充滿了仇恨,他得知了自己的哥哥在華夏國死去后,內心里一直壓抑和痛苦,而今天他終于找到了釋放點。
優太一郎到是很平靜的問道:“外公,為什么不讓我們親自去暗殺和捕捉兇手,而是要假借山口組之手!”
優太老人嘆了一口氣,說道:“一郎,你今年有42歲了吧!”
一郎知道他外公要說什么,他沉默的低下頭,聆聽教誨。
“你42歲還是下忍的水平,十郎28歲就突破了下忍,成為了出色的中忍殺手,也是家族內幾十年來唯一突破中忍的子弟,我這輩子已經不寄望于你,等明天開始,你放棄忍術的修煉,去精通學習熱武器吧!”優太老人搖搖頭說道。
一郎點點頭,他知道自己的外公說的是實話,自己的確在忍術方面沒有天賦。
“十一郎,你還小,不過我能看出你有一定的天賦,優太家族的忍者之術是要永久的傳承下去,你今天見血之后,一定要抓緊修煉,早日突破下忍,成為家族最優秀的殺手!”優太老人慈祥的看著他,緩緩的說道。
這時,兩個黑衣保鏢從走廊里快步走了過來,其中一個保鏢說道:“神君,筱田君到了,在莊園門外等著!”
優太老人精神一振,對兩個外孫說道:“你們兩個先在武士道等著!”說完就跟著兩個保鏢走向了莊園前面。
莊園外面,筱田建市從車上走下來,開門的手下馬上遞給他一根古巴雪茄,恭敬的給他點燃了。
筱田建市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吐出濃重的眼圈,通過鐵欄大門,靜靜的看著莊園里守衛的十幾個保鏢。
“筱田君,想不到你這么快就把他帶了了!”優太老人急急忙忙的從后面走過來,一邊說,一邊示意保鏢把鐵欄大門打開。
“優太神君,您不會怪我帶這么多人過來吧!”筱田建市頗有深意的笑道。
優太老人一愣,哈哈大笑道:“筱田君,你這點人,恐怕都不夠我一個上忍干吧!”
筱田建市看著優太老人毫無忌憚的大笑,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里,心道:“老狐貍,你的末日都來了,還在這里得瑟,即便你有上忍,也恐怖抵不上幾十個拿著沖鋒槍的警察吧!”
筱田建市心里這么想,表面上還是裝作很恭敬的樣子道:“優太家族的上忍是世界上最卓越的殺手,我已經把張啟航帶來了,希望優太神君能借給山口組兩個上忍,為山口組死去的兄弟報仇!”
優太老人看著筱田建市義正言辭的模樣,沒有懷疑,說道:“這個自然是沒有問題!”
筱田建市點點頭,對身后的手下擺了擺手。
只見昏迷的張啟航被兩個社員從車上拖了下來,很快便被架著肩膀帶到了優太老人的面前。
優太老人點點頭,說道:“是這個人,筱田君,請到里面商談吧!”
筱田建市平靜的搖搖頭,說道:“優太神君,我今天還要順道去神灶一趟,人我給你帶來了,我就不去里面坐了,你直接把上忍借給我吧!”
優太老人瞇著眼睛看了筱田建市一會,輕輕的點點頭,說道:“那我先把這個支那人帶回去,你們在這里等一下!”
說完,莊園里的兩個保鏢從筱田建市的手下中接過昏迷中的張啟航,跟隨著優太老人一起走進了莊園里。
而筱田建市依然靜靜的站在車旁抽著雪茄,只不過他過幾秒都會看一下手腕上的石英表,似乎是很著急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