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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再睜開眼來,小辣椒看到眼前一切,嚇得大聲尖叫起來。
剛才無意識拿菜刀亂砍,沒想到剛好砍中她男朋友腦袋。此時,她男朋友腦袋被劈開一半倒在地上,白色腦漿夾雜著絲絲血跡流滿一地,怎么看怎么嚇人。
“嘔...”
小辣椒和她母親看得嘔吐起來,不敢再呆在屋里,往外跑去。
宋文趕過來剛好看到從屋里跑出來的母女倆,連忙問怎么回事。
“阿文哥...”看到從小一起長大的宋文,擔驚受怕的小辣椒一下撲過去,抱著他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說說怎么回事?”
小辣椒忍住悲傷,說了起來。
宋文了解情況后走進屋里,看見屋內流了一地的腦漿和血,忍不住想吐出來。這場面誰看了都受不了,和他一起來的老七等人臉色瞬間變白。他連忙讓其中一人去叫村長過來,也就是他二伯宋遠山,看接下來要怎么辦?雖然小辣椒男朋友因得病亂咬人才會被殺,但畢竟殺了人,而且她男朋友還是外村人,事情處理起來很棘手,必須得老人家出面才行。
不會兒,宋遠山就和宋虎一起過來,看到屋內情況,馬上叫人去用木板釘了副簡易棺材把尸體收斂起來。
等下午再去男方家商量,看看事情要怎么處理。
村外,百年石橋終于頂不住洪水的肆虐摧殘,塌了下去。宋家堡人和來游玩因雨滯留的游客聽了。紛紛跑過來看。
宋文也過來看,心道這下糟了。
暴雨一直下。溪水暴漲,如今溪面有幾十米寬,水流湍急,人船都過不去。看來有一段日子宋家堡人和游客是無法出去了。好在現在電話還能打,可以請鎮政府那邊的人幫忙叫人過來先修個簡易鐵橋供人行走。
誰知宋遠山打電話到鎮政府竟然無人接聽。
宋遠山頓時急了起來。橋若不通,到時村里這么多人的吃飯問題就無法解決,那該怎么辦才好?
宋文也想到了這些,他更清楚即使有人過來修橋自己村里人也有可能在一段時間無法出去,所以就跟宋遠山說道;“二伯,你跟村里人說下,若是有人家里沒米可以到店里來拿,我們店里存了一些大米。應該夠讓大家吃一陣子了。那些來玩不能走的游客可以讓他們在堡內吃飯,安排個人免費煮給他們吃。”
“你自己家不用嗎?”
“我家里還有很多,吃不完的。”
“那好,我這就去跟大家說去。”
其實宋文存的東西還有很多,不只是如意扇空間,就是山洞里也存著大批糧食。這些本來是他為那些親朋好友避難用的,沒想到卻用在村里人身上。
宋虎和人把尸體抬到祠堂回來,宋文跟他說了大米的事。他也沒什么意見。畢竟是宋家堡的人,村里人有困難幫一下也是應該。
宋文看沒什么事,就要上山。卻看到阿西診所的阿芬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也不知有什么事?
一問之下才知道,她是來跟他們商量借用飯店的事。因為天氣原因,她們診所病人日日增多,其中發燒的人尤其多,需要留下來觀察一下。本來可以送到鎮上的。可橋斷了送不了。她們診所容納不了那么多人,想著風味館這邊沒營業,就想跟他們商量下看看能不能先借用一陣。
宋家風味館的生意主要是來到這邊旅游的游客,如今橋斷,也沒了生意。宋文和宋虎商量一下,就把二樓借給了她。
得到消息,阿芬連忙跑回去叫人搬過來。宋文也和宋虎一起上二樓把里面的桌椅歸攏一下,騰出空間給病人。
片刻后,病人陸陸續續過來。宋文看到小辣椒和她媽也在,不由奇怪的問道:“小辣椒?我不是讓你到山上去住嗎?怎么還在這里?”
家里出了那事,小辣椒和他媽不敢再住家里。宋文就讓她們搬到山上去住,沒想到兩人竟然沒去。
“我媽被抓傷了,我帶她過來看一下。阿芬姐說我媽有點發燒,叫她留下來觀察。”小辣椒說道。
“哦。”
宋文了解的點了點頭,轉頭往她媽看去。小辣椒和他家是親戚,他母親沈春花他要叫四姆,以前很潑辣一個人,受了驚嚇后卻變了個人似的,變得安靜下來。看她臉色發青,精神萎靡不振,就知道被嚇壞了。再看到她臉上、脖子上的抓痕,宋文不由皺起了眉頭,想到自己用藥草制成的治傷神藥清涼丹,連忙拿了出來。
“小辣椒,我這里有點藥,你拿些酒泡軟涂在你媽傷口上,很快就好。”
“嗯...”
小辣椒對宋文很信任,聽到他的話,也沒問什么藥,就去廚房找小碗放了點酒,然后把清涼丹放在里面泡軟,輕輕的涂在她媽.的傷口上。
藥一涂在傷口,沈春花就感到一股清涼從傷口傳至身上,精神為之一振,氣色馬上好了一些。
阿西診所轉移過來的病人一一被安排在二樓騰出的空間內,原本清靜的地方變得吵鬧起來。
宋明德也從阿西診所跟了過來,看到小辣椒在給她媽涂藥,就問道:“小辣椒,你在給你媽涂什么?”
“是阿文哥給我的治傷藥。”
“他也懂藥?”宋明德鄙夷的看了宋文一眼,道:“給我看看。”
拿過小辣椒手中裝藥的碗,宋明德聞了一下,感覺碗中除了酒味和一股近似薄荷但不是薄荷的藥香,心中疑惑,就點了一點碗中的藥放在舌尖嘗了一下。頓時,一股清涼從舌尖傳來,精神為之清爽不已。
“好東西。”宋明德眼睛為之一亮,對宋文問道:“你這東西哪來的?”
“山里采的。”
“還有沒有,給我一些,要新鮮的。”
宋文直翻白眼,他哪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分明是想要拿新鮮的草去看,好叫人進山去采。他有那么傻嗎?這么好的東西怎么會告訴別人,就說道:“沒了,我也只采了一點,都做成藥丸了,你要的話可以把藥丸給你一些。”
宋明德聽了,滿臉遺憾,不過沒有新鮮的,藥丸也不錯,就點了點頭。
把藥碗還給小辣椒,順便給沈春花把了把脈,眼睛倏然瞪得老大,一臉的不可思議。
方才他給沈春花治病,知道她有發燒,怎么一會兒就沒了?要知道,這種被疑似狂犬病的人咬了的燒可沒那么容易退。這幾天他幾乎翻遍所有醫書,好不容易配出一帖退燒藥也不過是把這種發燒給控制在一個范圍內,而且很容易復發,沒想到她竟然一下子就退了,而且似乎還沒有復發的可能,簡直就是奇跡。
他連忙對小辣椒問道:“淑妍,你有沒有給你媽喂過什么藥?”
小辣椒搖了搖頭,道:“還沒,阿芬姐給我的藥我還放在柜臺那邊,等會兒再煎給我媽喝。”
“那有給你媽吃過什么東西沒?”
“沒有。”
“那你給你媽用過什么沒有,比如涂什么東西在身上之類的。”
“就只有阿文哥給的藥了,其它的什么都沒有。”
“嗯...”
宋明德聽到她的話,又拿過她手中的藥碗,“給我一下,等會兒再還給你。”說完,他就往旁邊一個發燒的病人走去。來到病人面前,跟他說了一下,就將藥涂在病人的眉心、人中、肚臍上。藥一涂在上面,病人就感覺到一陣清涼傳來,因為發燒而精神不濟的感覺瞬間減輕了。
“好東西。”宋明德第二次說道,這次是由衷之言。
“阿文,你那邊真的沒有這種鮮草了嗎?這可是救命的東西。最近很多人發燒,若是不讓他們退燒的話最后可能都變成像阿炳那樣。你這東西對這種發燒癥狀有神奇的療效,若有的話你就拿出來,我絕不會讓你吃虧。”
“阿伯,你說哪里話,既然是救命的東西,我拿出來是應該的,不過量不是很多,你要小心點用。”
“我知道。”
宋文自然不會告訴他,他已經在空間中培育出一大片這種清涼草,就是拿來當飯吃也沒關系。只是這樣說,才會讓他珍惜,免得他感覺東西多拿去亂用,甚至偷偷的私底下藏了。對這老頭的人品,他一向不敢恭維。
宋明德把藥碗重新還給小辣椒,卻忽然發現沈春花身上涂著藥的傷口竟然已經結痂脫皮。
這時,他才知道宋文為什么這么寶貝這東西,就是他有這種藥也會像他這樣謹慎,免得被人知道。
當下又鄭重的表示道:“你放心,這藥草我絕對不會讓人知道。”
宋文聽了點點頭,這老頭的人品雖然差,但保證的東西勉強還是可以聽的。
當下,他就假裝騎車回去拿清涼草,其實是把車開到竹林中,然后從空間中取了一袋清涼草后重新回到風味館中。
宋明德拿了清涼草,馬上叫幾個放心的人把清涼草搗成汁,然后將搗成汁后剩下的藥渣涂在受傷病人的傷口上,把藥汁給病人喝。那些不怎么嚴重的發燒病人喝了藥汁后,馬上退燒,嚴重點的病人即使沒有退燒,癥狀卻也減輕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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