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了樓來。
從五十樓開始,每一層樓都會出現兩三個保安巡邏,守備嚴警。要不是由荊裳陪著,恐怕楚銘必須得費些大力氣才可以上到頂樓去。
“五十五樓開始就可以坐電梯了,不過都是些在大廈內工作的人。”
兩人徒步走到五十五樓,荊裳帶著楚銘來到電梯門口。
“剛才我聽那兩個保安說,最近幾天在大廈內發生了一樁大事情,才導致對大廈的秩序更加嚴格。”楚銘忽然想起了剛才那兩個保安說過的話,趁著此時,問道:“你知道是什么事么?”
“我知道啊。”荊裳脫口就道:“就是大廈內出現了一個偷內衣內褲的飛賊,還專門偷有蝙蝠紋路的那種。尤其是蝙蝠衫啊,黑色蕾絲什么的,真是個大變態。”
“呃……”楚銘瞬間呆住了。還有這種毛賊?如果說是紫衣的話,這根本不可能啊。紫衣是個成熟女人,端莊穩重,怎么可能會去做這種無聊的事?偷得還是女人的內衣內褲,這種流氓手段肯定另有其人。
“蝙蝠……”楚銘沉吟許久,隱約間,似乎想到了什么。
“叮!”這時候,電梯門開了。
為了避免一路上多余的麻煩,荊裳硬是跟楚銘一塊兒坐了進來,而后隨著電梯一路上去,兩人在電梯內有說有笑。
直到電梯上的層數燈閃到九十樓的時候,荊裳就皺眉了:“大刀哥。你要去第幾層?”
“最上面吧。”楚銘也沒隱瞞。
“最上面?”荊裳奇道:“那里又沒有人,大刀哥要去做什么?”
“我去辦點事,要不,你先回去?”楚銘覺得這件事還是別讓荊裳知道為好,否則讓她知道了,自己跟一個大媽級人物在她家地盤“私約”,天知道會發生什么。
于是,就開始催促著讓荊裳回去。
但是,荊裳又不是傻子,一個人跑到大廈頂樓說去辦點事。去大廈頂樓辦事的,如果不是電工水工裝修工之類的,誰會去啊?
更何況最近幾天大廈查辦比較嚴,并沒叫什么人前來大廈頂樓做事的。
更何況……
一轉眼的工夫,荊裳就此中千絲萬縷的關系給捋清楚了,忍不住問道:“大刀哥是要干嘛呢?有什么事不能讓我知道嗎?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可以幫忙啊。”
正說間,電梯已經在頂樓的下面一層停了下來。
“叮!”電梯門打開。
唰!一道紫影突然掠過,剛好站在電梯門口。
電梯一陣安靜。六只眼睛迅速在各自身上掃過。
“紫姨!”
“師傅!”
荊裳跟楚銘同時一驚,兩人目光一碰觸。便是“轟”的一聲爆炸開來。
荊裳:“師傅?”
楚銘:“紫姨?”
“好了,別愣著了,都跟我來。”紫衣安閑得看了二人一眼,便若無其事的往最上一層去了。
荊裳:“……”
楚銘:“……”
兩人各自相覷無語。
“杵哪兒做什么?”直到紫衣回身喚了他們一下,這才回過神來,從電梯內出來,跟了上去。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又不是什么大事情,我早就想讓你們兩個見一見了。”
一會兒工夫,紫衣就將荊裳為何叫她為紫姨的事情。以及楚銘為何叫紫衣為師傅的事情,簡要的都給二人說了。
“原來如此。”楚銘這也才反應過來,松了口氣。
原來荊裳的第二人格小龍女,雖然在之前并沒有出現過,但并不代表不存在過。荊裳被寄托在養父養母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紫衣。
自從小龍女離開東海來到人間,第一個所認識的就是紫衣了。因為紫衣覺得。小龍女還小,必須得有父愛母愛。而自己又是一個喜歡無拘無束的人,所以紫衣考慮后,就將她放在條件還不錯正好膝下無兒女的荊家。一人獨自遠去。
偶爾悄悄回來看望看望,知道荊裳喜歡研究中藥材,這一點可算合紫衣的胃口了,于是每次過來看望的時候,都會帶一些有關中藥的書籍,而且還都是古時名醫失傳的殘篇!
盡管如此,荊裳還是看得津津有味,一邊看,一邊琢磨,還去別的書籍上找資料。幾年下來,居然將殘缺的部分一字不漏的都給補滿了!
即便連紫衣也是看得目瞪口呆,這種牛逼的天賦就是連她也不可能做到,簡直就是中醫天才。
紫衣就下定決定,悉心教導。
更何況,紫衣跟呂小娘之間又有牽扯不斷的淵源。在當日楚銘的幫助下,讓小龍女的人格回歸到荊裳體內,進行融合,荊裳的全部記憶都回來了。
小龍女的過去,跟荊裳的現在,再加上呂小娘,都跟紫衣結下了原因。
才造下了今日的因果。
“別以為我們融合了,我就消失了,狀元郎。”突然,一陣冰冷的卻夾雜著幾分溫暖的女聲,在楚銘背后響起。
楚銘驚訝的回身看去,居然看到,在荊裳的身邊,緩緩分離出來了一個女孩虛影。火紅的秀發如火焰瀑布般披肩而下,雙腳離地三寸,正冷傲的勾著笑弧,望著他。
“小龍女!”楚銘吸了口涼氣。特么的小龍女不是跟荊裳融合了么,為什么還可以跑出來?
“她們雖然兩個人格融合了,但小龍女還是可以出來走走,只是不能離主人格太遠。”紫衣挑著柳眉,隱隱淺笑。
“狀元郎,上次我輸了,有些不甘心呢,不如我們再比試一次怎樣?”小龍女的虛影,如同一個幽靈,在荊裳身邊繞來繞去。
若是此刻有外人看到,怕是會直接被嚇死吧。
“免了。”不想,楚銘一口就拒絕了。
“為什么?”小龍女不甘的看著他。
“對于你。”楚銘輕笑道:“贏一次就足夠了。”
“……”小龍女啞口無言。
“好了。荊裳,你的功課做得怎么樣了?”這時,紫衣打斷了這兩個家伙之間的唇槍舌戰,問起荊裳有關幾日前,讓她去做的中醫課程。
說是課程,幾乎都是親手實踐。
“是的,紫姨,我都做好了,這是配方。”荊裳從自己的小包里,掏出一張白紙來,遞給了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