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女匪第十七章 身份疑云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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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身份疑云


更新時間:2013年03月27日  作者:鮮橙  分類: 宮廷貴族 | 豪門世家 | 天之驕子 | 江湖恩怨 | 編輯助理君姐 | 鮮橙 | 江北女匪 

他說完竟微微地笑了笑,不再理會地上呆愣的賀澤,抬腳出了屋門。

蕓生在宮中守了薛嫻兒五日,結果還是沒能守住薛嫻兒的性命,蕓生一眼沒看住,就叫她吞了金。蕓生從宮內出來,徑直去尋了封君揚。“嫻兒死了,你滿意了?”她盯著眼前這個依舊謙和溫潤的云西王世子,一字一句地問他:“那件事我也是出了力的,你為什么不來報復我?”

封君揚淡淡說道:“蕓生,莫要說孩子話,你是姑母的女兒,還是我的未婚妻。”

蕓生強忍著熱淚,咬牙說道:“我不嫁你,我絕不嫁你。還是謝姐姐最有眼光,最先看穿了你的卑鄙陰險,所以才要不顧一切地從你身邊逃走。”

有一剎那,封君揚的眼神銳利得猶若刀鋒,迫得蕓生生生地打了個冷戰。幸得那眼神轉瞬即逝,快得蕓生幾乎認為是自己看花了眼。他靜靜地看了她片刻,垂下了眼簾輕聲說道:“蕓生,你嫁不嫁我都沒有關系。只是有些事情你需得明白,不是我非要薛嫻兒死,而是你的十二哥不肯出手救她。我想薛嫻兒自己也很清楚,所以她才又等了五日,等著賀澤去救她,可惜賀澤沒有。”

蕓生一下子僵住,半晌說不出話來,身子卻是開始止不住地發抖。她的十二哥已是回了泰興,就在事發后的第二天,賀家怕越王報復賀澤,便已秘密地將賀澤送走。

她忽地想起母親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源自男人們的野心,源自于他們的爭權奪勢,可最先犧牲的卻是女子,那些看似高高在上,富貴無比的女子們。

蕓生怔怔地站了半晌,再沒有說什么,無聲地流著淚,默默地轉身離去。

在有心人的遮掩下,發生在福緣寺中的這一樁丑事并沒有被宣揚出去,涉事的幾方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便是薛嫻兒的死,從宮內傳出時也變成了暴病而亡,人們聽得此事也不過是多嘆息了兩聲,嘆息這個剛剛及笄的世家貴女實在是紅顏薄命,沒得那福分可以嫁于越王府做世子妃。

只是薛嫻兒的死叫封貴妃著實傷心了些日子,便是在皇帝面前也忍不住幾次落淚。皇帝瞧封貴妃哭得傷心,對她更加憐惜,一連多日宿在了封貴妃宮中,就連一向敬重恩愛的皇后都冷落了許多。

九月底的時候,封貴妃被診出了喜脈,便也再顧不上為薛嫻兒的事悲傷了。薛嫻兒的死,小得仿佛一粒石子落入那深不見底的清湖,只激了幾朵水花,便消失在了湖面之下。

太行山中已是深秋,辰年這一病來勢洶洶,去得卻仿若抽絲,躺了快有月余才能下得床來。好在她年輕,身子骨又一向結實,既下得床來,恢復起來就快了許多,待到十月初,除了左臂傷處尚未好利索之外,身體已無大礙。

辰年自小長這樣大,還從未病得這樣久過。不過這一場大病也不算全無好處,至少將她夏日里曬黑的肌膚養白了不少,兩頰上的胖肉也消減了下去,使得下頜的曲線更顯優美。原本有些生澀的五官也悄無聲息地變化著,不經意間便退去了稚嫩,顯露出獨有的美好與精致來。

這一日陸驍蹲在她面前仔細地打量了她半晌,一本正經地說道:“謝辰年,你長得很好看。”

辰年正閉著目倚坐在房前曬著初冬里暖融融的太陽,聞言睜開眼去看陸驍,卻被光線刺得瞇了瞇眼睛,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多謝夸贊。”

陸驍卻是又說道:“當日那個姓方的冀州軍官果然是有眼光。”

辰年淡定地看他片刻,說道:“既然你是夸他,那我就不謝你了。”

陸驍靠著她也在墻邊坐下,過了一會兒,才又問道:“打算去哪里?”

辰年傷勢漸好之后便想著離開清風寨,雖然江應晨等人極力挽留,可她去意已定,只等著過兩日許郎中將她左臂的夾板取下后便要離開。辰年看向遠處,把視線放空,答道:“不知道。”

陸驍偏頭看她兩眼,想了一想,突地說道:“我帶你回漠北吧。”

辰年卻是微笑著搖頭,“不去,義父既然是不愿我去,我就不去上趕著惹人生厭。”

“我們不去王庭,漠北還有許多可以去的地方,都很好。”陸驍解釋道,他抿了抿唇,又說道:“而且你義父也不會厭你。他不叫你去尋他,只是不想叫你涉險,漠北王庭現在很亂。”

“你不懂。”辰年卻是輕聲說道,她默了片刻,問陸驍道:“陸驍,如果你最愛的女人死于她的丈夫之手,卻留了一個與那丈夫的孩兒給你,你會怎么辦?那孩子是你最愛的人的孩子,卻也是你最恨的人的孩子,你會如何待她?”

陸驍不覺皺了皺眉頭,思量半晌后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得老實說道:“我不知道。”

辰年彎了彎唇角,露出一個落寞的微笑,說道:“我以前一直不懂,后來才突然明白了,其實他也是不知道的。我想他可能一直都很矛盾,只是不知道他在看到我的時候,是想到愛人的時候多,還是想到仇人的時候多。”她慢慢地說著,卻忽地厭惡地聳了聳鼻子,又道:“應該是想到仇人的時候多,人們不都是說女兒肖父嗎?”

陸驍怔怔地坐了一會兒,猛地轉到辰年面前去細細打量她的面龐,略有些激動地問道:“你說的是不是你自己的身世?”

他突地這般反應,辰年不覺有些詫異,問道:“怎么了?”

陸驍腦子里卻像是被劈開了一道縫隙,光芒從外瞬間涌入,那許多想不明白的疑團仿佛一下子都明了了!是丘穆陵越騙了他,丘穆陵越從一開始就騙了他!辰年根本就不是丘穆陵越的私生女,她才是他們一直要找的那個人!

他忽地去撥辰年的領口處的衣襟,辰年抬臂去擋他的手,道:“你做什么?”陸驍一手壓下了她的右臂,另只手扯開她的領口看了一眼,卻瞧見他要找的東西,不由問道:“靈骨呢?”

辰年不覺皺眉,“什么東西?”

陸驍邊說邊與她比劃,“是一枚狼牙,大概有兩寸長,與一般的狼牙不同,根部乃是血色,質地仿若古玉。”

辰年搖頭道:“從沒見過。”

陸驍認真地看了看辰年神色,瞧她不似說謊,不覺又有些疑惑,難道她并不是他們要尋的人?可她并不是丘穆陵越的私生女?丘穆陵越為何要撒謊?而若她真的就是他們要找的人,那靈骨又怎會不在身上?

辰年冷眼旁觀,已是猜到陸驍與穆展越兩個定是瞞著她許多事情,換到以前,她定要想方設法地從陸驍嘴里套出實情來,可現在她卻全然沒有這樣的心思。她不在意地笑了笑,重新倚到墻根上去曬太陽,說道:“陸驍,我想去西胡草原,一直往西走,看看草原那邊還有些什么。”

陸驍的心思還留在剛才之事上,漫不經心地答道:“荒漠。”

“荒漠那邊呢?”

“……不知道。”

十月中的時候,辰年與陸驍兩個出了清風寨。山中此時已是十分寒冷,往年時候辰年倒還不覺得如何,今年因著這一場大病,卻是有些畏寒。多虧了靈雀心細,在辰年離開的前幾天里,日夜趕工縫制了兩件皮袍出來,給了辰年和陸驍兩人。

辰年沒與靈雀客氣,接過后只道了聲謝謝。陸驍那里卻是有些意外,沒想到靈雀竟會也給他縫制皮袍,愣了一愣后才收下了,與靈雀說道:“你這份情我記下了,待日后有機會,我定會還你。”

他說得這樣鄭重,倒叫靈雀有些不好意思,便向他瞪了瞪眼睛,兇巴巴地說道:“我是看在辰年的面上,正好皮子也夠,這才順便給你縫的,誰用得著你記情!”

陸驍沒想到自己好好與她說話,卻換來她這般對待,不覺微惱。正要說話時,辰年那里卻拽了他一把,道:“好了,快些走吧,不然天黑之前就到不了歇腳的地方了。”

她與江應晨等人拱手告辭,上馬往北而去。陸驍見狀,顧不上再理會靈雀,忙催馬在后追了上去,問辰年道:“真的要去西胡?”

辰年點頭道:“是。”

兩人往北穿飛龍陘而過,沿著山間道路進入北太行。天氣日漸寒冷,這一日陸驍瞧著辰年臉色被山間寒風吹得通紅,心中一軟,便與她商量道:“不如先找個地方避一避風,待風小些了再趕路。”

辰年搖頭道:“這個時候的野狼太過厲害,得先尋著個安全些地方,也好過夜。”

兩人又往前行了一陣,陸驍便覺得四周山石有些熟悉,想了一想才記起這是他們上次遇到山匪劫路的地方,不由與辰年說道:“也不知道那幾個山匪怎么樣了,這么冷的天還會出來打劫嗎?”

“不知。”辰年答道。

陸驍又問:“你在清風寨的時候呢?這個時候可會出來。”

17,第二卷凌寒方得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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