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掃雪
(兩更)
葉蕓這話雖不帶一個罵人的臟字,語氣也顯得格外的平緩,不過卻是字字將曾紹輝罵個了狗血淋頭,何止是罵呀,簡直讓曾紹輝有種被人徹底扒了皮、抽了筋一般的羞辱感,可偏生還等不到他回駁半句,葉蕓卻已經毫不遲疑的大步離去。
他看到了葉蕓臉上一閃而過的嘲笑與毫不在意,那樣的嘲笑讓他瞬間覺得在那個臭丫頭眼中竟然連垃圾也不如一般。他心內的憤怒已然達到了極點,這一輩子還從沒有人這般不屑于,偏生還是那個曾經對他言聽計成的無知丫頭。
無形之中,那種挫敗感讓他說不出來的壓抑,狠狠的捏了捏拳之后,他總算是先將這口氣給咽了下去。等著瞧吧,一個月后的鑒寶大賽,他會讓這個再無翻身之地!
回到葉家之后,壁兒先行清退了屋子里頭的其他閑雜人等,而后讓晴兒將門給關上之后這才頗為神秘的從身上取出一封信件出來。
“,這是給您的。”壁兒邊說邊將信遞給了葉蕓,那信封上寫著葉蕓兩字,字跡十分陌生,而且信封開口處也被密封得極好今日奴婢剛出院子準備去那屋看看,不曾想突然被給絆了一下腳,險些摔倒,起身時卻正好看到腳邊有這么一封信。這信封上寫著您的名字,正好四周也沒有旁人,奴婢雖不到底一回事,不過卻是想著先將信給收好,等您再說。”
這事的確很是古怪,葉蕓接過信后,并沒有馬上找到,看了一圈后準備將其打開。
“,讓奴婢替您打開吧,畢竟這信有些來歷不明的,先檢查一下里頭有無不妥后,您再看上頭到底寫了些。”晴兒見狀,自然是多了個心眼,她不是信不過壁兒,只不過這信的確出現得太過離奇了些,府里頭若是無緣無故出現這種信的話,那肯定是有問題的。
見狀,壁兒也表現還是先讓她們檢查一番,不過葉蕓倒是沒有在意,微微搖了搖頭,自行將那信封給拆了開來。
里頭總共就只有兩張信紙,上頭的字跡依舊陌生無比,只不過所寫的內容卻讓葉蕓不由得很是意外。半響之后,她這才讓壁兒取來火石,自個親自將那封信給燒掉。
兩個丫頭見狀,頓時也不明白到底一回事,不過看的神情還算平靜,想來應該不是壞消息來著吧。
葉蕓也沒有與她們多說,但心中卻明白,石頭這一回當真是再也不會了,只不過這小子做事還真是有始有終,人走了卻依舊沒有忘記當時所托付他查的那件事情。
好吧,當時找石頭的時候,還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孩子能夠幫到她這么多的忙,哪怕是現在走了,竟然還交代了其他能夠值得信任的人替她繼續查著這件事。葉蕓愈發的覺得石頭那孩子當真不似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清冷,心中更是對他有些淡淡的歉意,畢竟從頭到尾,她所付出的那點銀子實在是無法與人家如今的回報實在是相差太多。
而這次信上所言的內容雖然還與真相離得遠,只是葉蕓卻對于這樣的調查進度十分的滿意了,畢竟這事有多難查她心中一清兩楚,原本還以為得重新想辦法的,現在看來倒還是得托石頭之福了。
“壁兒,日后若是再看到這種類似的書信,直接拿給我便是,一點,莫讓其他人就行了。”她吩咐了一聲,心中自然日后那些人還是會用這樣的方式直接與她聯系,只不過是上不確定罷了,畢竟得看調查的進度發展與結果,一旦有新的消息才會再次通知于她。
壁兒自然應下,兩個丫頭見狀更是確定不是壞事,因此也沒有再多擔心。
到了傍晚的時候,葉蕓剛剛吃過晚飯,卻是聽說這么久一直沒有再有過音信的柳兒終于了。葉蕓一點也不覺得吃驚,對于曾紹輝來說,如今的柳兒已經沒有了太多的利用價值,所以曾紹輝自然是不會為了一個這樣失去利用價值的丫環再去多付一兩的銀子。
倒不是說曾紹輝付不起這個銀兩,只不過但凡他付銀兩給葉家的話自然便等于承認了葉蕓先前所說的那些話,當然,他不付也是一樣,區別只是在于打的是左臉還是右臉,認為重一點還是輕一點罷了。
“,要如何處置柳兒?”晴兒明顯對柳兒的所作所為極為憤怒,這些日子葉家出事以來,這個死丫頭便壓根不再理踩葉家這邊,還真當她成了曾紹輝的人就不記得到底是人了嗎?
不用問,連晴兒都柳兒一準早就投靠了曾紹輝,還不向曾紹輝告密了多少葉家與大的事情,這個不要臉的丫頭真以為姓曾的會保她,真以為葉家如今忙得顧不上她了嗎?
“先帶她進來吧。”葉蕓倒是沒有晴兒那般氣惱,畢竟柳兒是樣的人她一早就猜到了,自打父親突然出事而柳兒卻一直不再有音信之際,便已經明白那奴婢已經完全被曾紹輝給收了。
之所以并沒有太多的擔心,一則是因為這一世柳兒對于她的事情基本上并不內情,所的也無非是一些猜測罷了,二則與曾紹輝之間也沒有必要再相互隱藏,所以柳兒能夠帶給她的威脅也幾乎為零。
只不過,對于背叛之人,她自然不可能視而不見,上一世也好還是這一世也罷,這柳兒也應該為她所選擇付出相等的代價。
看到葉蕓之后,柳兒顯然嚇得不輕,二話不說直接便跪了下來想要求饒。原本她還以為投靠了曾紹輝是最明智的選擇,卻是沒想到當她為其背叛了葉家,甚至于還及時的打聽到江氏等事情立功之后,曾紹輝卻毫不猶豫的一腳將她給踢了。
如今,自個被重新送回到葉家,眼前的大一看就都清楚明白的樣子,哪里可能會輕易饒過她呢?不過現在只要能夠保命,讓她做她都是愿意的。
聽到柳兒不停的求饒,葉蕓笑著說道柳兒,你倒還算老實,我這都沒問呢,倒是自個都認了。既然如此,你且說說,你到底都做了些,我又應該如何饒你呢?”
葉蕓的態度,頓時讓柳兒更是心中一驚,一不葉蕓到底在想些,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她自然也明白凡事還是老實交待為好,畢竟曾紹輝已經棄了她了。
因此,柳兒卻是主動的交代了一切,只說她是一時昏了頭,被曾紹輝給騙了這才會將大的一些事都告訴了曾紹輝,并且還主動幫其探聽府里頭的一些事,江氏被抓以及江氏的死也都是她第一探聽到告訴曾紹輝的。
說來柳兒也算是自作自受,當她曾紹輝似乎并不太可能成為葉家的姑爺之后,當下便想到了她自個日后的后路。那個時候她已經與曾發生了關系,又被曾一番甜言蜜語的保證與承諾完全給蒙住了心智,那時個只怕是連命給人都心甘情愿,哪里還會想其他呢。
后來曾紹輝與葉家完全弄瞎了,她還暗自慶幸當初的決定,卻是沒想到事情到了現在,曾紹輝竟然一下子翻臉不認人了,直接將她給踢開,這讓她真是反悔得連腸子都青了。只不過,更讓她絕望的還在后頭呢。
“柳兒,我原本倒是想饒你一命來著的,所以讓曾紹輝花點銀子將你的賣身契給買就行了。本想著曾家的人應該會來替你取賣身契的,倒是沒想到他們直接把你給送了,你說現在弄成這樣子,讓我如何處置你好呢?”葉蕓半瞇著眼,看向柳兒的神情顯得完全讓人琢磨不透。
而柳兒頓時嚇了眼,卻是沒想到在曾紹輝心中竟然如此一文不值,一卻是實在忍不住大哭了起來,直罵著曾紹輝是個沒有良心的死渾蛋,大騙子。
葉蕓見狀,倒是沒功夫多聽柳兒這些沒用的話,揮了揮手示意將其帶下去直接讓人賣到ji院里去,賣之前也不必費勁打板子之類的了,反正到了那種地方自然沒好果子吃,沒必要浪費府里頭的人手了。
柳兒一聽,這下子可是跟殺豬似的求著葉蕓,讓其饒了她這一次,日后做牛做馬樣都行。不過葉蕓自然不會對這種人心軟,正好也讓府中所有人都好好看看,莫以為誰葉家的主子真的這般好糊弄。
見柳兒掙扎死命抱著那柱子也不肯被人帶下去,葉蕓卻是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說道柳兒,你也別怪我狠心,換成是旁人,早就被亂棍打死了。至于賣到青樓,我也算是再給你一次重生的機會,剩下的只能看你的命了。賣到青樓,你便不再是我葉家的人,曾紹輝也不會再有任何臉面上的顧忌,但凡他還對你還有一絲的憐惜,自然會去將你贖出來,若是他不去,那你要怪也就只能怪他無情無義了!”
說罷,葉蕓揮了揮手,示意下人將柳秘兒強行帶走,而聽到她最后這一番話后,柳兒卻是出奇的平靜下來,也不再反抗,任由著葉家的下人將她帶了下去。
柳兒被帶走后,晴兒顯然還是很不解氣,小聲朝一旁的壁兒說道為何還對這樣不要臉的丫頭留情面,按她的脾氣,直接先給打成半死再賣到最低下的窯子里最好不過了。而壁兒顯然比晴兒想得更遠一些,悄聲說道自有的安排,讓晴兒莫再多嘴。
晴兒與壁兒的對話自然也進了葉蕓耳中,到底還是壁兒那丫頭靈根高一點,就算是要讓柳兒受盡恥辱而得到應有的懲罰,那么她也會將這一份恨意實打實的添加到曾紹輝的身上去。她最后的一翻話想必柳兒也聽明白了,不然的話又豈會老老實實的不再求饒。
當然,她也明白一個小小的柳兒不足以對曾紹輝形成多大的負面影響,不過這樣的人多了,對曾紹輝來說總不是好事。需知螞蟻也有螞蟻的作用,螞蟻若是多了,就連大象那也是可以撼得動的。而葉蕓也十分清楚,以曾紹輝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再去青樓贖柳兒。
幾天之后,鄭遠成已經將鑒寶大賽的事情打聽得基本差不多了。原來這事竟然連官府都已經知曉了,說是到時會專門派人維持秩序,看來曾紹輝等人還真是費了不少的心思。
比賽那天,清益郡最厲害、最有威信的三位鑒寶方面的老前輩都會來擔當評判,而到時其他一些清益郡有頭有臉的人亦都會一并出席觀看。看這樣子倒還真是當成了一個頗為重大的事情來辦的。
這些對于葉蕓來說倒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天的比試內容。可偏生這方面卻根本查控不到,只聽說到時一共比試三場,但具體如何比只有那三位擔任評判的老前輩才。也只有在正式比試的當天才會一場一場的揭曉。
如此一來,這聲比試的公平性實在是不敢恭維,畢竟這個比賽是曾紹輝等人主動弄起來的,評判也是他們找的,規則的說白了還是他們訂的,若說到時如何比別人不知情還說得,可若說聚源、鴻發與曾紹輝三家不知情的話,葉蕓還真是不敢茍同。
所以這么著一來,對于葉家來說,這聲比賽便是愈發的艱難起來。可是那又如何?葉蕓拔了拔額頭不經意灑落的青絲,卻是再次以笑相迎。
自打鄭遠成來了之后,到昨日為止卻是順利的將庫房里頭一部分流當品從新的途徑賣了出去,價格也算公道,最主要的是那這收的店家還主動派人一并護送,無形之中安全保障這一塊也是更多了幾分。
流當口的處理得以順利解決之后,典當鋪的盈利便自然有了保證,加上前些日子那些當戶的口耳相傳,葉家三寶典當不論是總店還是分店的生意都漸漸的再次好了起來。雖然如此,但葉蕓心中也清楚葉家的財力負擔還是極重,不但還有幾百萬兩的債務要還,而且那比賽前后也一定得費上不少的銀子才行。
但生意總算是回歸到正軌上來了,這一點多少還是讓店里的人都鼓舞不已,看過多這些天由壁兒的父親整理出來一目了然的賬本之后,葉蕓卻是稍稍松了口氣,今日早些離開了店里去藥鋪看望父親。
聽孫寧說,這些日子父親的恢復情況極好,隨時都有可能會醒,所以不僅僅是葉蕓,這些日子連陳氏也幾乎隔日便去。若不是有身孕終究不太方便,只怕是天天守在那里都好。
葉蕓到藥鋪之時,卻是再次在那里看到了正準備離開的趙晉鵬。趙晉鵬倒也實在,只說主要是來取給別人配好的藥丸的,順便剛才也看了一下葉滿倉。
其實,他所說并不在假,只不這里也是算著時辰來的,葉蕓每天來看葉滿倉的時候都差不多,所以想要在這里偶遇的當然不是難事。
孫寧也不去揭那小子的短,畢竟拿藥丸這樣的小事隨便打發個人來就行了,何必勞煩他親自出馬呢?這小子來他這里無非就是沖著葉蕓來的,不過所謂拿人錢財自然也得替人睜只眼閉只眼了,再加上他現在藥鋪的事情也越來越多了,所以自然也沒那么閑心去理會那個臭小子。
“趙,您不說是還有急事的嗎,再不走的話一會可得誤事了。”一旁搗藥的五福這回倒是沒他師傅那么厚道,意有所指地說道再說葉也得去看病人呢,您總在這里纏著人可別把正事給耽誤了。”
聽到五福的特意提醒,趙晉鵬也沒不好意思的,笑嘻嘻地直道再忙說多幾句話的功夫還是有的,讓五福那小子操心好的藥就行了,不然一會真正誤事的可就是五福了。
五福一聽自然明白趙晉鵬這可是在變相的威脅他,因此卻是吐了吐舌頭,故意笑呵呵的捂住嘴巴,一副再也不敢多嘴的樣子。
見狀,葉蕓卻是不由得笑了笑,沒有半絲的不耐煩,態度極好跟著說道趙大哥若是有急事的話還是先去忙你的事情吧,莫耽誤了正事才好。”
見葉蕓主動朝笑,趙晉鵬這心里可跟樂開了花似的,竟然有那么一絲暈暈忽忽的,卻是連聲說道無妨,也不是多緊急的事,就是想去找個厲害些的補畫高手補一幅畫罷了。”
聽到這個,葉蕓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原來是這樣,既然是趙大哥要補的畫,那么一定是較為名貴的吧,清益郡內補畫大師倒是有幾個,應該能夠找到合適的人的。”
“畫倒還真是幅名貴不已的古畫,只不過并不是我的,我也是幫忙跑個腿而已。”趙晉鵬笑著說道只不過清益郡這邊那幾個厲害些的補畫大師我都已經找了個遍,竟然沒一個有把握將畫給補好的。所以今日打算著去別的地方跑一趟,看看能不能夠找到其他的人試試。”
以趙晉鵬的身份都甘愿替充光跑腿的角色,可見那幅古畫的主人肯定不是一般之人,葉蕓又聽清益郡那幾個補畫高手竟然都不敢接趙晉鵬的這個活,自然也能夠估計著那副古畫當真十分名貴并且不好修補。
只不過若是清益郡最厲害的補畫大師都不愿接活的話,那么趙晉鵬跑到別的地方怕也是徒勞無功的。葉蕓想了想后卻是頗為認真的問道趙大哥,找人把這幅古畫補畫對你來說是不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呢?”
聽到葉蕓的詢問,趙晉鵬一也不太明白葉蕓到底是意思,不過卻也沒有隱瞞,如實的回答道那當然,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費那么多力氣主動攬上這事了。蕓兒這般問,是不是有合適的人選介紹給我?”
想著葉蕓家里頭做的是典當這一行,估計著跟補畫這樣的事情也能夠沾得上一些關系,趙晉鵬也沒有真正太過在意,只當是多一個話題一般的提了一下,畢竟難得蕓兒今日可是耐心十足的跟他說道,這種感覺還真是相當之好。
“既然是這樣,那敢問趙大哥,要補的古畫大概情況如何?”葉蕓見狀,倒是再次主動詢問了起來,既然這事對趙晉鵬來說算是頗為重要的,那么她倒是正好可以趁機回報一下趙晉鵬對葉家所給予的那些幫助。只要不是殘破得太過厲害,她倒是有把握能夠幫得上忙。
趙晉鵬見這會葉蕓問起了古畫的具體情況,下意識里突然意識到這丫頭應該是有辦法,因此便脫口而道其實那畫破得倒不是很厲害,只有不到銅錢大一塊的地方被不給燙沒了。但是,那個地方卻正好在最為傳神的眼部,而且畫的主人希望補完之后不能夠讓人看得出有補過的痕跡,所以這事才比較難辦。蕓兒這么問,莫不是真有合適的人選介紹?”
聽到趙晉鵬的解釋,葉蕓心中倒是有了數了,怪不得那些人都不敢接,光是最后一條不能夠看出有補過的痕跡的確是很難讓人絕對的保證。
“嗯,趙大哥猜得沒,我的確有合適的人選,想來應該能夠幫得上這個忙,替你的補好那幅畫。”葉蕓肯定的笑了笑道趙大哥若是信得過我,這事就交給我來辦吧,你也不必再四處亂跑了。”
“真的?那敢情好,我正為這事發愁呢,不蕓兒所說的是哪位呢?”趙晉鵬一聽自是大喜,葉蕓這丫頭做事向來最有分寸了,既然她都這般說了,那他還有信不過的呢?(。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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