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寫)
李起沒回答這么沒營養的問題,他已經在后車廂。他持槍從帆布中露出腦袋趴在車頭上。張玫在左側帆布割開射擊孔。小何在右側。其他人全部趴低。徐光仍舊被捆綁,他的小便拉在褲子里。這不怪別人,是他昨天被直升機嚇到失禁的。至于為什么還捆綁?這么不聽話的人,萬一站起來被流彈擊中,本次委托意義就全部報銷了。徐光先前還以掙扎表示抗議,后來就服從了。他明白一個道理,別看這些人很和善,其實肚子里有邪火。也許是隱藏在內心對這片土地的同情和無力,也許是偽裝堅強看這片土地淡漠。他們很容易把自己在非洲遇見的不好事情怪罪到自己頭上,如果沒有自己,他們不需要經歷這些。
“有居民!”開車的李瑰報告,副駕駛座上是江影。
只有兩戶居民,他們似乎非常詫異的看汽車。母親正在曬衣服,動作停止在半空。小孩們則很新奇的到路邊圍觀。父親呵斥著小孩馬上回家。他很警惕的看著這些闖入者。
李瑰的開車技術,特別是開大車技術真不錯。其他人沒有什么開大車的經驗。李瑰接手后速度有所提高。她很冷靜的選擇道路上最平穩的地方駕駛過去。速度很均勻。一個暈車人乘坐公交車就知道老師傅和新手的區別。新人一剎一停一起,毫無預兆。老師傅操作更為行云流水。
江影看李瑰越看越漂亮,問:“美女。如果能活著回去,愿意和我約會嗎?”
李瑰冷冷看了他一眼。讓江影閉嘴。這邊幾個人,李瑰都會很客氣,唯獨是江影。一不是上級,二沒有經驗,三最為粉嫩。
江影嘻嘻一笑:“別這樣啊,好歹我是個帥哥。”
“帥的掉渣?”
“帥到爆胎。”
于是胎暴了。李起在車頭上面聽的真切,非常汗顏。烏鴉嘴真是無所不在。李起喊道:“張玫、小何戒備。李瑰、江影,換胎。狗宣。偵查。有空踹一腳烏鴉嘴。”
爆的是左前輪車胎,這是必須更換的。如果是后輪就隨便了。老式卡車都是四后輪。但是爆胎位置有點不是很美麗。左側距離汽車兩百米,有四戶人家。右側五百米有不少于五戶人家。更要命的是,右側那里聚攏了十幾個人,戴著怪異頭飾,畫著怪異的顏色在臉上,圍繞火堆跳舞。
荀宣站立用望遠鏡觀察:“中獎了大哥。他們有武器。而且停止了跳舞,正在商議看著我們。啊哦,這是個村子的邊緣,好像他們人越來越多。”荀宣站到車頂上一看,果然看見了一小片村莊。該死的,這些人聚集地竟然建設在低處。不怕鬧水災被沖走嗎?
一聲低沉的號角從火堆邊響起,李起道:“準備戰斗!”
很快,李起看見持弓和標槍的人漸漸多起來。也有個把手拿AK的黑人。他們正在聚集,并沒有壓向李起等人。不過李起知道那只是時間問題。李起問:“還要多久?”
“十分鐘。”李瑰喊道。
“我覺得堅持不了十分鐘。”李起看對方火堆左右已經有一百多號人,AK數量五枝。多數還是原始武器。李起嘆口氣道:“準備屠村。”
雖然自己人少,但是這場戰斗在兵器上完全不成比例的。自己的卡賓槍和江影T槍都可以掛上榴彈發射器。這邊還有一些手雷。加上G22狙擊槍和自動步槍。雙方火力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何況又是在平坦的位置上交火。
顯然外界把這個部族高估了。他們記憶停留在那位酋長時代。誰都沒有想到,伴隨時間的推移,部落的武裝反而越來越退化。如果這個情況早暴露出來。這里早不是阿贊德族的地盤。李起掛上榴彈發射器安慰自己,即使沒有自己,他們遲早也要結束平靜的生活。
但李起這邊還沒有開火,火堆位置先發生爆炸。幾個黑人被掀飛到天空。然后是接連的爆炸。李起道:“迫擊炮,看是什么情況。”
“看不到!”荀宣踮起腳尖。但看不到村內的情況。
張玫道:“后面。”
李起轉望遠鏡,卻見自己后路位置開來四輛吉普車,其中兩輛安裝了機槍。一群童軍和少量成人士兵在車上。一輛吉普車離開道路,開到了村子邊緣。一個只比機槍高一點的男孩開動機槍對村莊掃射。
“看來,發現這個秘密的不僅是我們。”李起道:“對村民開槍。”
“什么?”大家一愣,現在敵人應該是突然出現的軍閥。
李起道:“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但以為我們和他們是一伙的。”
大家恍然,的確這軍車是軍閥的標準配置。大家已經換掉了恐怖份子服裝,換回了綠軍裝。從遠處看,難以看出什么不同。
“媽的!”張玫率先對火堆位置四處逃竄的人開火。這邊一開火,四輛吉普車沒有再過來。他們從側面的斜坡沖到村子內。張玫喊:“快點。”
“知道!”李瑰和江影快速的用工具擰緊螺絲。一輛吉普車從側面朝李起等人開過來。
李起道:“張玫,RPG。”
“是!”張玫放下步槍,扛起了RPG,裝上彈頭在射擊孔內瞄準越靠越近的吉普車。車上有一個和自己弟弟一樣大小的男孩,一手拿步槍,一手揮舞著拳頭吶喊。殺戮刺激到他的神經,讓他感覺到快樂。
五十米,RPG帶著一道濃煙,準確的撞擊在吉普車上。吉普車被炸翻飛兩圈,本身再發生爆炸。靜止時候已經燃燒起熊熊大火。
“好!”李瑰喊一聲,先上車發動汽車。江影忙上副駕駛位置。卡車開出。吉普車被RPG炸翻顯然被其他人發現。有兩輛吉普車尾隨卡車追了上來。荀宣開槍,汽車顛簸,子彈不知道飛哪去了。
李起和小何面朝車后,左右單膝跪地,開始朝車后點射。兩人槍法都是非常出色。第一輛吉普車司機被擊斃后翻車。
“單手換彈夾。”李起驚看小何。據說這技術是一個不能提的中國槍神發明的。據說世界很多國家,包括美國、英國等在內的強國士兵都在學習這個AK槍系技巧。步槍持續射擊,用新彈匣敲掉舊彈匣,瞬間換上。在膛內子彈打完前,重新補充上去。理論上說,只要子彈足夠,步槍就會不間斷的開火。
“無聊時候練著玩的。”小何很謙虛說了一句。然后對方吉普翻車了。小何收手道:“非洲軍閥的士兵素養真的很一般。在快速的汽車上竟然抓不住機槍。”
李起道:“是害怕。他們可能原先不知道對上是誰。但第一輛車被爆后,第二輛車的士兵們就害怕了。”
荀宣問道:“這是哪一伙軍閥?”
“誰知道。”和索馬里四大軍閥不同,這邊的軍閥時起時落。政府軍為了制衡,也默許存在。今天你帶人占領了地盤,你就是政府承認的軍閥。明天那個部落崛起,他就是新的軍閥。可偏偏這塊土地資源多。無數外國人都關心這片土地。一旦發現資源,很快就會有人聯系你用武器換資源,有武器有野心就有軍閥。
李起根本也不知道自己打死的是哪個勢力的人,只知道他們是童軍,他們是軍閥的士兵。李起問:“還有多少地雷?”
大家整理一會后,小何匯報:“兩顆定向雷和兩顆步兵跳雷。都是針對步兵的。”
“那只能火力阻擋,大家檢查下子彈。”
李起似乎有點杞人憂天,一路上沒有人再追來。大家經過阿贊德族村子也淡然許多。不再對他們抱有警惕之心。換之是悲憫。這些人并不知道即將發生什么。大家對軍閥襲擊阿贊德族進行猜測。最后還是荀宣更靠譜。他認為只有兩個可能,一個可能是在阿贊德族受到不公平對待的人。一個可能是路邊骷髏的子女。如果不是實際情況外泄,軍閥不敢這么大張旗鼓的進攻。阿贊德族因為他的規定,這十幾年殺了很多人,這些也成為仇恨的種子。仇恨種子在這片土地上生長,也許十幾年后,殘存的阿贊德族人會反過來復仇。誰知道。
更可悲的是,一些年輕人發現李起等人后,大呼小叫的拿起弓箭和已經連槍栓都拉不動的AK追逐汽車,似乎在證明自己勇敢的維護部落的傳統。
汽車在中午十點到達機場,這稱為機場太客氣。只有一條年久失修的跑道,再加上一個長滿蜘蛛網的指揮塔。飛機還沒有到達,李起開始分配工作。荀宣和張玫只有一口狙擊槍,在塔樓駐防。在通向機場的公路埋設地雷。派人用汽油澆灌出一個圓圈,還要加上一些燃燒后會冒煙的物資,比如澆了水的睡袋等等。一切都要做最壞的打算。
十一點,飛機和軍閥車輛幾乎同時出現。這隊人不多,只有二十來人。看吉普車搭乘的乘客和攜帶的物品來看,似乎是工程師之類。來測繪機場繼續使用的可能性。G國最發達是航空運輸業,最不發達的是公路和鐵路,政局不穩,軍閥惡戰形成了這么一個非常怪異的現象。機場也是軍閥們最喜歡爭奪的設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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